3、野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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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时候，那些男人看她的目光会让她害怕。
沾杂着她看不懂的情绪和欲望，满载着她难以理解的恶意和幻想。
不是没有想过毁掉自己的脸，但总是很快就会好起来，何况她的父亲只有在看到她的脸时才有些许好脸色，有时还会看着她喃喃念着母亲的名字。
而姐姐，她的目光永远是冰冷的、轻蔑的，就连最后将她送到奴隶商人手中时，她脸上的微笑，都没有一丝温度。
“真希望看看你会变成什么样啊，金雀。”
她一字一字地说着，笑容似春花初绽。
* * *
说是睡觉，结果两个人都没睡着。
多弗朗明哥昨晚把金雀丢到自己房间后就没回来过，何况他一向睡得少，此时身旁有人，也多少有些不习惯；金雀也是第一次与他人同床共枕，别说闭眼了，就连呼吸都刻意放缓了，生怕吵到另一头的多弗朗明哥。
男人朝右偏了偏头，看了看金雀那僵硬的身体，突然探手过去：触摸到的女孩柔软的银白色长发在月光下如熠熠生辉的绸缎，冰凉丝滑，从他指缝间流淌而下。
他很确信在触碰到金雀的一瞬间，她下意识地瑟缩了起来。
“金雀。”
“是，多弗朗明哥大人。”
……不是圣了之后就叫大人了么？
许是因为月色迷人，他竟然觉得她的呆愣有些可爱，心情也好了些，将她侧睡的身子翻过来之后凝视了片刻女孩怔住的神情后便俯下了头。
她的反应很生涩：或者说，毫无反应。
贴着一具僵尸，纵是对方天资绝艳，恐怕也难以让人心动。多弗朗明哥维持了半晌亲吻的动作，在睁眼对上金雀那双瞪圆的眼睛后便拉开了距离。他舔了舔唇，有些无趣地问了一句。
“怎么，第一次接吻？”
“接……吻？”
她重复了一遍他的话，然后老实地回答：“我见过父亲和他的几位妻子有过这样的动作……我自己没有和人，接吻，过。”
他多少有点惊讶。
即使隔着眼镜，金雀也能够意识到他的怀疑，赶紧补充了一句：“有过几位大人想要和我做这样的动作……不过，我都躲开了。”
多弗朗明哥没有说话，只是俯首看着她，良久后才将手捏住了她的脖颈：动脉在他的指缝间跳动，她的心率很平静，可见并没有骗人。
“那刚刚怎么不躲开。”
他说完便又吻了上去，没有给她解释的机会：比起刚刚的贴唇，现在这个显然就要热烈很多，五指掐住她纤细的脖颈，用舌尖撬开她的唇瓣，舔舐过柔嫩的齿肉。她被掐的有些挣扎，下意识抬起手握住他的手臂，那微弱的力量简直是螳臂当车。在这个吻结束后，刚刚还面容平和的女孩已经是满脸红晕，眼眸也染上水色，比起那幅木头美人的德行，现下倒是可口了很多。
多弗朗明哥竟觉得有几分愉悦：他并不是没碰过女人，比起生涩的，还是成熟的比较合他胃口。不过眼下这种情况……
他的手拂过金雀白嫩的面庞。
许是因为她长得太好了些吧。
“记得接吻是要回应的，别光傻愣着在那，迎合我的动作，知道了么？”
他说着又吻了下去，对这突然的要求，金雀亦有些不知所措，但还是笨拙地学着他的动作，开始探出舌尖□□起他的。在多弗朗明哥的喘息逐渐粗重的同时，门口传来了托雷波尔的声音。
“多弗~我回来了，有些事要和你汇报一下，方便出来么？”
压在她身侧的手猛地握成拳，多弗朗明哥抬起头，几乎只一刻，他的些许情动便停了下来。他回了句“去会客厅”后便坐在床边整理了一下衣服，穿好了鞋：临走之前，他没忘给金雀下了“躺下睡觉”的命令。
走到门口，他像是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回过头加上了一句。
“还有，你的主人只有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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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多弗朗明哥再回来时已经是一星期后了——拿到手的童乐果实上还沾着血，他吩咐托雷波尔带去给砂糖后便叫了BABY5过来，询问临走前叫她带金雀熟悉家族的情况。
小女孩难得被他吩咐任务，高兴地像是有糖吃一样，满脸通红，站的笔直：“您、您吩咐的事情，BABY5有好好地做！首先我带金雀小姐去做了基本的身体检查，她的康复力好强呀，虽然手上的伤因为是被切割了部分皮肤所以无法完全痊愈，喉咙的伤也……不过其它地方几乎都没有疤痕！金雀小姐的身材很好——”
“说重点。”
“是！”
BABY5咳嗽了一声，继续有条不紊地汇报着：多弗朗明哥有一下没一下地回应着她，手上翻动着一本破旧的古籍，待她说完最后一天的流水账后夸了一句做得很好，继续跟着，便叫她离开了，一面把书放回了书架。
一开始买下金雀，不过是回忆起童年的事，以及对天龙人的些许违逆。原想着不用布置什么任务，权当做个宠物养在身旁，可在前几日，他的想法又变了。
虽是混血鱼人，不过鱼人的气力远胜于人类，她还是有些自保能力的（虽然昨晚那点反抗的力气着实算不上大）。长相自是上佳，加上她那个不知变通、一心认主的死脑筋……
他需要一个女伴，带的出手的、拿的出去的。莫奈和砂糖都有安排，以往的女人对他而言都是床伴，没有任何实质联系……
物尽其用，金雀既然成为了他的“家人”，自然也得付出些什么，至于身份……天龙人没有给过她，她的姐姐把她卖出来所想要的结局用脚趾想都能想到，但他会给她这些东西的。身份，浮华，女人的艳羡，男人的崇敬……
嗯……她那张总是胆怯和恐惧的脸在他的宠爱与放纵下……如果写满贪欲和自大，会是怎样的模样呢？
“呋呋呋呋哈哈哈……”
想想就觉得很有意思。
不过她的嗓子还是有些遗憾啊。虽是鱼人，不过她还是继承到些许母亲的歌喉的。反正能让声音恢复的果实可好找得很，倒也不急在一时。
他想到刚刚所看到的那篇古籍的内容，回忆起当年回到玛丽乔亚时所发现的那个“秘密”，唇角的笑愈发肆意。
假若是那个果实率先到了他的手中的话……
这个世界也迟早有一天，会成为他多弗朗明哥的所有物呢。
作者有话说第3章 野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