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世界：幸存者》》贰两叁钱

17、第 17 章

　　叶霖之把这些记下来，物证科去完证，林渊便带人收队。周羡鱼坐在副驾驶上，吴汀白终于逮着说话的机会，“周顾问，你穿着一身当一个顾问可惜了，当个男模多好啊，”林渊从后视镜看了吴汀白一眼，后者乖乖闭了嘴。
　　周羡鱼骄傲的尾巴都要翘上天了，但是还是很谦虚的说，“我身材比不上你们老大，他才是可惜了，”说完还不忘看林渊一眼。吴汀白顺着周羡鱼的话想象了一下自家队长当男模的画面，不禁打了个寒颤。
　　回了警队，叶霖之整理笔录，其余三人去到会议室分析案情。林渊看了物证科的取证照片，“现场被人伪造过，”吴汀白削了一块苹果，“你怎么看出来的，老大？”林渊从她手里接过一块苹果给周羡鱼，“一个患有心脏病的人，怎么会把一个空的药瓶装在身上。”
　　吴汀白继续削了一块，“说不定人家就是忘换了呗？您不是以前说不能排出合理的疑点吗？”林渊又拿了一块削好的苹果递给周羡鱼，“别人有可能，但是他不会，”吴汀白看着林渊，“为什么啊？”
　　周羡鱼打断来自林渊的投喂，“孙雪倩家的画室，你有主意到吗？”周羡鱼点开一张照片，“你看这些颜料，排的真正齐齐的，你知道这说明什么吗？”吴汀白皱着眉，“说明他有强迫症？”
　　周羡鱼笑笑，拿走最后一块削好的苹果，放到林渊的嘴边，示意让他吃，看到林渊咬住的时候，周羡鱼才继续说，“这说明他是一个严谨的人，那怎么又会放一个空瓶在自己身上呢？”随后又挑眉看向林渊，“我说的对嘛？林队？”
　　吴汀白一下子反应上来，“所以，是有人故意把他的药瓶倒空了，”周羡鱼见林渊笑了笑，然后转回身，“对喽，”吴汀白得到肯定，还有些喜滋滋的，正与低头吃自己削好的苹果，一看就只剩下苹果核，拿起刀指着他俩，“你们太过分了。”
　　就着这个姿势，周羡鱼突然正色下来，“小白，你别动，”吴汀白不明，“怎么了？周顾问？”林渊也察觉到不对，“小白，凶器上都是赵裕民的指纹吗？”吴汀白点点头，“是啊，”周羡鱼摇摇头，“不对，杨爽的创口方向是斜下方，按照赵裕民握刀的方式，那产生的创口应该是水平的。”
　　吴汀白顺着周羡鱼的思路，调整了握刀的方式，“那凶手的握刀方式应该像我现在这样刺下去，”说着就朝周羡鱼演示了一下，林渊立马抓住周羡鱼往后一拉，周羡鱼一个中心不稳，跌入林渊的怀里，林渊皱眉，“小白，小心点，别拿刀子对着人。”
　　吴汀白像是犯了错误似的，点点头，周羡鱼忙说没关系，刺不上，然后赶紧把话题扯回案子上面，“那也就是证明现场其实是有第三个人的，”林渊点点头，也没有继续刚刚的话题，“小白，这次算你立了大功。”
　　吴汀白一会儿被骂，一会儿被夸，有些懵逼，她只知道她的实习报告在这短短几分钟内经历了大起大落。
　　“灵芝，”林渊走出会议室，叶霖之从一堆资料中探出头，“老大，怎么了？”林渊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一会儿把赵裕民的那个研究生请过来聊聊，”叶霖之点点头，“收到。”
　　审讯室
　　“你最后一次联系赵裕民是什么时候？”叶霖之一边做记录一边审讯，李乔低着头，“昨天下午放学，下午二三节课是大课，我是他的助教，我们一起上的。”叶霖之直接点破二人不和的传闻，“有人捡到你和赵裕民吵架，有这回事吧？”
　　李乔舔舔嘴唇，“对，我们确实吵过一次，”叶霖之盯着李乔，“因为什么吵架？”这一次李乔沉默的时间比较长，“我写了一篇关于绘画色彩的论文，我发给了赵老师，让他帮我看看，可是他直接署名发表了，我很气愤，就跑去找他理论。”
　　叶霖之一边飞速记录一边问，“后来呢？”李乔双手擦擦脸，“后来那个女生给他作证，说论文就是赵裕民写的，调查组就撤了，我没办法了，”叶霖之放下笔，“那个女生是？”李乔轻笑一声，仿佛提起这个女生，就打心底里轻蔑，“杨爽。”
　　“那他们俩是什么关系？”叶霖之继续审问，李乔点点头，“赵老师他挺喜欢杨爽的，杨爽的男朋友还曾经因为这个事去美术馆闹过，被赵老师压下去了，”叶霖之皱眉，“杨爽还有男朋友？”
　　审问还在继续，林渊已经带人去学校去宋珏。“这个宋珏啊，在我们班是个问题学生，刺儿头，警察同志，找他什么事儿啊？”宋珏的老师问。林渊客气道，“没事儿，我们就是找他了解点情况，”老师放下心来，“那就好，”然后抬手一指远处一个穿黄色衣服的男生，“在那儿，宋珏，警察找你。”
　　宋珏抬起头看了一眼，十分惊恐，拿起画板就朝林渊砸过去，抬腿就跑，林渊让周羡鱼靠边站好，拔腿就追，跟着林渊来的几名警察对宋珏开始围追堵截，终于在一个窗口的位置，把宋珏拦了下来。
　　周羡鱼跟过来，看着宋珏被警察押着上了车，“怎么样，你没受伤吧？”林渊摇摇头，“没有，你刚刚没被砸到吧，”周羡鱼笑笑，“我都被你拦在身后了，还能手上吗？”林渊笑笑，“身为警察，不得保护好民众啊。”
　　林渊伸手去开车门，被周羡鱼一把抓住，“你还说你没受伤？”林渊低头一看，在手指的关节处赫然有一条血痕，应该是挡那一下画板的时候留下的，林渊抽出手来，“没事儿，这点小伤。”
　　周羡鱼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创可贴，“小伤也也包扎上，回警队之后，找吕主任消消毒，”林渊笑了笑，“你出门还随身携带创可贴？”周羡鱼低着头认真的给林渊包扎，“职业病，习惯了，你不是刚给我发工资了嘛。”
　　林渊这才想起自己给他转了一笔钱来着。
　　宋珏到达警局的时候，恰好碰到李乔出来，两人没有交流，看起来并不熟。“你见到我跑什么？”林渊刚刚被周羡鱼强制送去吕主任那里包扎了一下，现在食指都不能弯曲，周羡鱼在观察室，看着有些好笑。
　　“警察叔叔，您追我啊，那我不得跑啊，”宋珏油嘴滑舌，看着林渊说话。林渊倒也不气，看着自己的手指头，甚至还笑了，“宋珏，别油腔滑调的了，现场有你的脚印，说实话吧，端正态度。”
　　宋珏一听，激动地站起来，“脚印？不可能，我连那门都没进去过，”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宋珏的表情微僵，林渊站起来，走到宋珏面前，“坐，所以你是承认案发当晚，你去过现场喽？昨天晚上去干什么？”
　　“我承认，我去过，但是我连人都没见着，”宋珏知道自己编不下去了，便说了实话。林渊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放轻松，“说详细点，”宋珏深吸一口气，“你们也听说了，我就知道玩，我能找到杨爽这么好的女朋友，按理说也是烧了高香了，但是，”宋珏轻笑一声，情绪变得很激动，“我撞见他和赵裕民搅在一起，不清不楚。”
　　林渊皱眉，“你亲眼看见的？”宋珏情绪一下子低落了起来，“对，眼神很暧昧。”林渊告诉了宋珏事实，“我们从赵裕民的妻子那里得到证实，他们关系好，是因为杨爽是赵裕民一对一扶贫的对象而已。”
　　宋珏摇摇头，“不可能，我问过她很多次，她为什么不解释？比起他和赵裕民在外谣传的关系，一对一扶贫就这么难以说出口？”宋珏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她不说，我就没办法了？我在她的手机里安装了一个追踪软件，昨天晚上，他半夜从宿舍出去了。”
　　“我一直跟着去了美术馆，可是我怎么敲门，都没有人应我”宋珏冷静下来，“后来我就跑到后窗的位置去看，从窗帘缝中看到他们已经躺在地上了，”林渊看着宋珏，“那你为什么不报警？”
　　宋珏双手握在一起，“警察叔叔，我也不傻，我一个远近闻名的不良青年，知道自己女朋友出轨，跟去算账，然后地上两具尸体，没人给我证明，那我肯定是第一嫌疑人啊，我必须要把自己撇出去啊。”
　　林渊在办公室加班，周羡鱼去了又回，手里多了两份饭，“来，警察叔叔辛苦了，吃点饭吧，”林渊笑了一声，“你怎么又回来了？不是说让你先回家吗？”周羡鱼把饭打开，“我总不能留你一个伤残人士自己吃泡面吧？”
　　周羡鱼递给林渊一把勺子，“我给你点了一份蛋炒饭，菜呢，待会你要吃什么，我夹给你，”其实林渊本来想说的伤一点都不严重，但是看着周羡鱼这么照顾自己，突然不想说了，只是轻轻一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