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世界：幸存者》》贰两叁钱

18、第 18 章

　　“你看什么呢？”周羡鱼夹了一块菜放在林渊的勺子上，眼睛盯着屏幕，林渊一口吃点饭菜，指指屏幕，“鱼啊，你觉不觉得这幅画有点斜啊，”周羡鱼愣了一下，以前都是何家欢这么叫他的，见周羡鱼没有动静，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你怎么了？”
　　周羡鱼回神，说没什么，仔细看了看林渊说的画，“是有点斜。”两人吃完饭，连夜又赶去了现场。“这幅画是赵裕民所作，真品，市价值20万，”林渊一边研究这幅画一边给周羡鱼解释，周羡鱼略有惊讶，“你对这个还有研究？”
　　林渊一笑，“你想什么呢？灵芝拿着现场的画作都去评估过，不能排除所有可能性，如果宋珏和李乔都没有说谎的话，那现场一定存在一个第三者，”周羡鱼立马接上林渊的话，“偷画贼！”
　　林渊点点头，“应该是来偷画，结果与被害人撞上了，为掩盖自己的偷盗行为，就把人给杀了，”周羡鱼手电筒杵着下巴，“这也是一种可能，”林渊看着他，吓了一跳，“你把手电筒拿下来。”
　　周羡鱼像是发现了新大陆，“原来我们林队长怕鬼啊？”林渊被戳破，咳了一声，“那不叫怕，我这是冷不丁被吓了一跳而已，”周羡鱼显然不信，也没继续调侃他，怕林大队长脸皮薄，当场撞墙，为自己正名。
　　林渊和周羡鱼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周羡鱼已经在车上睡着了，林渊叫醒他，“醒醒，到家了，回屋睡，”周羡鱼迷迷糊糊的被叫醒，“到家了？”林渊恩了一声，帮他解开安全带，又解开自己的，“下车。”
　　周羡鱼推开门，一个踉跄，林渊立马接住他，“没事儿吧？”周羡鱼踉跄这么一下，倒是清醒了不少，“没事没事，就是太困了。”
　　第二天一早，林渊赶去了队里，“灵芝，你去查一下有偷盗前科的，排查可疑对象，”叶霖之突然被安排了这么一个任务，心有疑惑，“为什么啊？”林渊拍拍他的肩膀，“现场有一副价值20万的画，不排除偷画贼做案的可能，”叶霖之听了林渊的解释，立马着手去办。
　　吴汀白跑过来，“老大，车痕有结果了，现场发现的轮胎痕迹是特定的共享单车，我从他们公司调出来借车记录，这个人就是李乔，也就是说案发当时他在现场。”林渊看着报告，“小白，带几个人把他带回来。”
　　审讯室
　　“赵教授真不是我杀的，你们相信我，”李乔看着林渊，颇有些真诚的感觉，林渊把单车借调记录给李乔看了一眼，“这是你的名字吧，前天晚上，十一点三十二分，你在图书馆门口租了一辆单车，去了案发现场，带了15分钟才回宿舍，你怎么解释？”
　　李乔有些激动，站了起来，“警察同志，真不是我杀的人，”林渊指指凳子，示意他坐下，李乔坐下后，“我，我就是去偷拍的，我想报复，只要证明他们俩有不正当的关系，把照片发出去，那赵裕民就算是毁了。”
　　李乔解释，那天从图书馆出来，听到杨爽同宿舍的室友说杨爽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就出门了，说是去找老赵了，然后李乔就扫了一辆单车去了美术馆，“我去的时候他们正抱在一起，我还拍了照片。”林渊勾了勾手指头，“把照片交出来。”
　　吴汀白抱着保温杯，靠在桌子上说，“孙雪倩挺可怜的，拿杨爽当亲生女儿看待，又那么爱她的老公，却被两个爱的人同时背叛，你说她得多绝望啊。”几个同事都有些不忍心，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赵裕民家
　　“姐，你别再喝了，为了这个人渣，不值得啊，”孙雪鑫把孙雪倩从地上扶起来，扔掉她手里的酒瓶子，孙雪倩带着酒意，“小鑫，你别这么说你姐夫，他不是这样的人，他是爱我的，他也爱你啊。”
　　孙雪鑫抱着孙雪倩，语气中有些乞求，“可是，咱们也要好好生活啊，你不能这么糟践自己啊，你想想，你曾经也很优秀，重点学校毕业啊，那么多人追你，你看看你现在，妆也不画了，也不打扮了。”
　　孙雪倩推开孙雪鑫，笑着笑着就哭了，“他爱我，小鑫，”孙雪鑫后退了一步，“他爱我？他爱我吗？他就是个畜生，他爱我，他就不会连钱都不借给我，”孙雪倩放下酒瓶，站起身抱着孙雪鑫，“嘘，小鑫，你连高中都没毕业，要不是因为你姐夫，你连个工作都没有啊，你忘了吗？”
　　孙雪鑫看着她，“工作？”孙雪鑫指指自己身上的保安服，“就这这算工作吗？姐。你满嘴都是赵裕民，你眼里还有你弟弟吗？你还知道我是谁吗？” 孙雪倩捧着自己弟弟的脸，“我知道，我知道。”
　　“姐，你对他们这么好，他们享受着你，可是他们呢？”孙雪鑫满眼心疼的看着孙雪倩，“他们背叛了你，他们死有余辜，我早该把他们杀了，”孙雪倩看着他，“你说什么？你在跟姐说一遍。”
　　“姐，”孙雪鑫跪了下来，“我错了，姐，”孙雪倩大哭，泪流不止，满眼的不相信，“不可能，小鑫，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你看着我，说话，”孙雪鑫沉默不言，只是抱着孙雪倩嚎啕大哭，孙雪倩抓着孙雪鑫的衣服，“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这么对我，是我做错了？”孙雪倩开始打自己，“对，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孙雪鑫箍住她，“对不起，姐，”孙雪倩终于脱力，趴在孙雪鑫身前，“老天爷，你不公平，为什么啊......”
　　刑侦队会议室
　　“拍摄时间是晚上十一点五十五分左右，结合宋珏提供的时间，我们可以进一步把时间精确一下，”叶霖之正在投放李乔偷拍的照片。林渊皱眉，“灵芝，把刚刚那张照片回放一遍，”叶霖之找到照片，“怎么了，老大。”
　　吴汀白仔细看着照片，“那是什么，”林渊接过叶霖之手中的电脑，放大了一个角落，屏幕上赫然出现一个男人的脸，但是并不清楚，林渊指指屏幕，“小白，让检验科提高照片的清晰度，同时做人像还原，”吴汀白点点头，应了一声。“灵芝，我们俩再去一趟现场，”林渊收起电脑，走出了会议室。
　　星空美术馆内
　　“老大，李乔就是通过这扇玻璃，拍摄的照片，”叶霖之一指不远处的的一扇玻璃，林渊点点头，看了看现场布局，林渊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手机铃声打断林渊的思考，林渊接起电话，听到对面说：“林队，照片还原出来了，是孙雪鑫。”
　　叶霖之带着一队人去赵裕民家堵人，“小沈，守正门，”撂下这句话，叶霖之带着其他人去了赵裕民的家，没有意外的，已经人去楼空，只看到碎了一地的照片，和满桌子的酒瓶，“屋里没人，”队员搜了一圈，叶霖之点点头，“去孙雪倩老房子。”
　　林渊回到办公室，正巧看到周羡鱼坐在自己的办公桌上，看着一份体检报告，林渊比较意外，“你怎么来了，看什么呢？”周羡鱼没有回应前面一句，将自己手中的报告递给林渊，“找吕主任鉴定一下赵裕民和杨爽的亲子关系吧。”
　　显然，林渊有点意外，他在美术馆的时候，看到那张歪斜的照片时，他才有了这个大胆的猜想——赵裕民和杨爽会是父女，那周羡鱼怎么会想到呢？林渊看着周羡鱼，后者竟也理解了林渊的意思，“你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做这个猜测吧？”
　　林渊点点头，周羡鱼指着林渊手里的报告，“赵裕民自30岁起，右耳听力出现问题，而杨爽的体检报告也显示右耳听力开始减弱，”林渊低头，看着两份报告，“遗传性耳聋？”周羡鱼打了个响指，“bingo.”
　　“咚咚咚，”警察敲响了孙雪倩老房子的门，过了一会儿，门开了，孙雪倩没有说话，警察已经闯进门，四处搜寻了一番，对着叶霖之摇摇头，“不在，”叶霖之派了两个人在孙雪倩家里等着，自己率领其他人对孙雪鑫进行围捕。
　　最终在一家小商店的门口撞见了孙雪鑫，孙雪鑫掉头转身进入商店，将商店的老板娘当做人质，“把枪给我放下，后退，”叶霖之一边安抚一边后退，“你冷静点儿，孙雪鑫，你别伤害她，你有什么需求，你告诉我们。”
　　林渊带着周羡鱼赶往现场的路上，接到吴汀白的电话，是周羡鱼接的，“小白，什么结果，”吴汀白一听不是林渊的声音，“周顾问？”周羡鱼点点头，“你们老大正在开车，直接把结果告诉我就行。”
　　吴汀白哦哦哦三声，“DNA结果比对出来了，赵裕民和杨爽是亲子关系。”周羡鱼挂了电话，林渊没说话，油门踩到底，“坐稳了，”周羡鱼抓好扶手一笑，“都不问问我结果？”林渊目光盯着前方，翘起一个嘴角，“这还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