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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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下，小二打着哈欠，崔九过了把手瘾，大杀四方，五百两到手，他笑吟吟地扫过男人们。退出战局，在一旁翻看话本，封面两个男人相连，矮男人跨坐在光头高男人身上，光头高男人的手不安分地托着矮男人屁股。
崔九无视账房一言难尽的目光，见大夫下楼，大夫说明日再来，崔九拿着书去房间。
崔九不是小孩子，他查过断袖情.杀案，知道这话本是断袖话本。
标价一百两。好高，比探案话本高整整一倍。
话本名叫，寺庙云雨。
崔九进房，嗅到清苦的药草味，淡而不浓，可以忍受。
青年趴在床上，阖上双目，他似乎在打瞌睡，眉头紧紧蹙起，崔九一踏进房门，青年蓦地睁眼。
见少年步入屋内，青年刀剑般的目光收回，再次阖上。
崔九想问你考虑的怎么样，替不替我说好话，又敏感察觉到，青年心情不虞。
没什么探究心，没有开解欲。
崔九看向手上的书，他决定先把书看完，走向房间另一边的书桌，刚一坐下，青年冷不丁道：“讲个笑话。”
“讲个头。”
“三百两。”
“我想想。”
崔九反坐灯挂椅，双臂撑在搭脑上，狐狸眼骨碌碌地转：“你心情不好啊？我可以一边想笑话，一边和你说说话。”
“多少银两？”
“就笑话那三百两吧。三百两，够你买个开心了。你为什么不开心，不会你得绝症吧？那大夫诊不出来？”
青年冷目稍抬，凉飕飕剜过去：“三百两没买到开心，买到心堵。”
崔九哈哈一笑：“我有笑话了！”少年双臂抬起，衣袖滑动，扭动脖子舒展筋骨，少年下巴放在灯挂椅搭脑上，眸中光亮璀璨，“我问你啊，为什么小兔不嫁给斑马呢？”
青年冷峻眉眼，流露出不可置信：“你几岁？”
还讲这种笑话？
“九百九十九岁还不快叫太爷爷。”崔九笑嘻嘻拿话刺他，“赶紧回答我。”
青年认真严肃：“物种隔离。”
崔九嬉皮笑脸：“错！因为兔妈妈说纹身不是好孩子。”
“……”萧旌被冷到了。
瞧青年眉心紧蹙，一副苦恼样子，崔九乐不可支。
“好了好了！”笑够了，崔九坐正身子，眉眼间仍有残余笑意，“笑话讲完了，我要看书了！”
他翻开第二页，笑话冷到别人的快活感倏地僵下，露骨的情.色画面，矮男人抱着自己两条腿，光头男俯下身子……
崔九心头一紧，心虚地后瞥一眼青年，青年眉心紧拧，似乎还沉浸在冷笑话带来的无语中，没有注意到这边，崔九稍稍放心，翻开第三页，进入正篇。
篇幅不长，两万多字。
大意是和尚思凡。
小和尚戒念是个弃婴，被金山寺住持养大，寺中清苦，灭绝人欲，禁酒色禁杀生，小和尚长到十五岁，第一次晨起，被躁动的东西吓到，连念清静经。
他生的白净，粉雕玉琢，香客通常叫他玉禅师，慕名前来金山寺烧香。
一次接待香客，竟接待了一个和他同岁的纨绔。
纨绔潇洒倜傥，红衣风流，不拘男女。缠着小和尚陪他游园，言辞多有挑逗。
“小和尚，你摸过女人的手吗？”
“贫僧苦修，还请施主自重。”
“小和尚，你做过吗？”
“施主明示。”小和尚懵懂不解。
纨绔纵情大笑，笑声张扬，飞鸟惊走，吓得小和尚手忙脚乱：“不、不要扰了师兄弟清修。”
纨绔轻佻，一次上香，似乎便缠上了这单纯的和尚。常常施展轻功，跳进禅房，大叫着吵醒熟睡中的和尚，带来各色东西，烤鸡，烤鸭，鱼肉，逼着小和尚吃下去。
小和尚哭哭啼啼的，比不得纨绔力气大，每每被半逼半哄地吃下去从未吃过的肉类，总要气恼很久，去佛前忏悔。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他从不开口赶纨绔走。
纨绔笑嘻嘻地同他玩闹，一次次引着他违背清规戒律。他如着了魔般，欲罢不能。
纨绔身上，有和其他师兄不一样的鲜活颜色。
佛曰，凡所有相，皆是虚妄。既是虚妄，何不放纵？
小和尚禅心动摇，日日见师兄弟，悔意与放纵拉扯，如入火聚，不得清凉。所以当纨绔道别，他胸中不舍，另一方面，却觉解脱。
从前种种如悬崖走钢丝，心惊肉跳，刺激有余，却又时刻担心坠崖。
纨绔的道别，将他推离悬崖，脚踩实地，心中冒出一丝不耻的心安。
“小和尚。”纨绔贪婪地痴望他眉眼，在他唇上轻啄，呢喃着，“我真的爱你。”
小和尚由着他吻。
“玫瑰膏，桂花油，我都带着呢。”纨绔俯身吻他。
配上图片，玫瑰膏桂花油的作用，昭然若揭。沉迷话本的崔九缓缓抬头，他后知后觉，小二是这个意思？！脸上猛地烧起一片红霞，心脏狂跳。
男人沉闷声音响起在封闭空间内：“崔九。”
崔九大脑发昏，猛地站起，把书往后扔，反应过来，发现是把书扔向萧十四。
他大惊失色，快速转身，长腿一跨去抓话本，不知谁在地上弄了一滩水，崔九脚一滑，身子不稳，向前倒去，他在慌乱中稳住身体，双手撑住地面，衣摆落入水中，手心擦破皮。
来不及庆幸，猛地抬头，话本封面，刚好摊开在萧十四面前。
那张春.宫图！
崔九脑子一打结，脱口而出一句：“玫瑰膏、桂花油，都不是用在你身上的！”
草！
我在说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八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