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第三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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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潮闷暧昧。
崔九没有回答那个让人羞恼的问题，舌尖追逐另一份柔软，唇舌相互触碰，退出时，津液成丝。
身上的燥热让他低喘不停，耳垂脖颈泛出大片的红，大片的烫。
他双目直勾勾盯视同样喘息不止的青年。
青年握的时候不嫌孟浪，被他这么一瞧，廉耻倒捡起来了，脸颊贴在少年瘦的硌人的肩颈，只露出通红的耳垂，在稍显干燥的鬓发间若隐若现。
湿热的呼吸打在衣料上，成了水汽，洇深一小块布料。
崔九挑了挑眉，扶住窄而结实的腰肢，贴着被体温染热的门，侧耳细听。
听得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脚步声刻意放重，像是故意提醒什么。
萧旌自然也听到了，隔着衣料嗓音闷闷的：“我让他走……”
都到这份上了。
他们现在谁都不方便见人。
崔九眉宇眼梢均是笑意，两颊薄红，似一枝枝娇艳的花攀上他肌肤。
听了萧旌的话，领会他的意思，崔九却按住他肩膀，揽住人的膝盖将其打横抱起，将萧旌放至床榻，张开双臂撑在两侧，笑吟吟地俯身又亲了口：“不能让人走啊。还要沐浴呢。”
“沐浴之后，做什么？”结实的小臂攀上后颈，带动少年塌下腰背，鼻尖相触，细腻的雪肤与小麦肤色相称，莹白似一块上好的羊脂白玉。
崔九涉猎颇丰，煞有其事：“也可以是沐浴时来点什么。”
萧旌哪里看不出他的调笑，眸色渐深。
崔九笑：“床好软。”
他还没好好享受床铺的柔软，房门被敲响。
笃笃笃。
笃笃笃。
热水到了。
萧旌不放过他，虽在下首，气势逼人：“不要语焉不详。”
鼻尖交错。
“床上嘛，不就那档子事？”崔九眨巴下眼。
萧旌狐疑盯着他，搂住他脖颈的双臂缓缓放开：“让他把浴桶放进来，你不要出去。”
嘴巴肿起来，是不方便见人，崔九点了下头。
他不知道他现在艳丽若画，唇如涂朱，墨发千丝万缕地垂在肩上，同雪雪白肌肤形成极致的反差，眸光流转间，简直让人移不开目光。
浴桶的水温度刚刚好，崔九利落剥去衣物，进入水中，温水漫过胸膛，很舒服。
“你不来和我一起泡么？”崔九嘴巴闲不下来，“我可脱光了。”
“泡你的！”青年没个好气。
崔九拿起桂花味的胰子，放在鼻下嗅了嗅。等他沐浴完，绕过屏风，就见床榻上的青年闭目，听了他的动静，眼睛也不睁，只道：“把头发擦干净。”
崔九拿着方巾擦发梢，发梢滴着的水没一会把方巾弄湿，浑身还带着刚沐浴完的热气，发梢的水被挤干，不再滴水，崔九这才坐在床边，低头凝视青年的目光渐渐认真：“还醒着吗？”
“你说呢？”他低声轻嘲。
大抵等着的时间长了，两日来不眠不休的困顿感涌上来，心神放松，嘲意不再带刺，没什么攻击性。
崔九继续擦着头发，轻手轻脚地熄灭几根蜡烛，亮如白昼的室内霎时涌入暗色，催人入眠：“那就睡吧。”
床上那档子事，不就是休息？
没看到他大吃一惊发怒的样子，崔九有些可惜。
头发又厚又长，擦着实在耗时，崔九擦到完全干燥，才熄灭最后一根烛火。
狭窄的密闭空间霎时只余冷冷的夜色。摸着黑爬上床，拥住昏昏沉沉睡去的青年小臂，小臂线条优美流畅，亲昵的和青年相贴。
他越喜欢谁，就越想和谁有肌肤之亲。
雨水将天空洗净，萧旌在寅时准时苏醒，冥冥天光打在他薄薄的眼皮上，他掀开眼帘，瞳孔尚存几分茫然，瞳珠转动，目光落在面前酣睡的少年脸上。
侧睡的少年面上还有几道压下来的红印。睡相看来很不安稳。
萧旌第一次和人同睡一塌，意外的并不排斥。
也许因为这人是崔九。
他掀被起身，一丝冷风钻进去，睡梦中的少年无意识揪紧被子，往里钻了钻。
萧旌重新掖好被角，盯着少年睡颜片刻，俯身在少年耳边，薄雾般的吐息喷洒：“我不会放手的。”
昵喃沙哑，宛如一个誓言，一个威胁。
“无论生死。”
轻飘飘的话语弥散在无人响应的空间中。
被倾诉的人无知无觉，钻进被子翻了个身。
萧旌又看了会。
睡这么死，跟猪似的。
这么想着，动作间却轻手轻脚地不去吵醒他，在偏房洗漱更衣，简单用完膳就去上朝了。
崔九睡了个完整觉，哈欠连连，眼睛蒙上一层水雾，懒懒散散的穿着发皱的棉衣出门，乌瞳干净透亮得像是被雨水洗刷过，笑盈盈的和萧风打招呼：“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萧风萧林瞧他唇瓣上嫣红的痕迹，稍稍有些肿，像是辣吃多了。
齐齐偏过头。
祸水呀。
崔九才不管他们俩人怎么想，张罗着要吃饱喝好，还特意去自己原先的院落，笑吟吟地看守卫们青黑的脸色。
看管不利，再大摇大摆的去他们面前晃悠，简直是打他们的脸！
他们忠心归忠心，可饿了他两天，崔九心里憋着气呢，惊讶道：“我竟然逃出来了？！你们发现了吗？”
萧风萧林全程看下来。
脑袋里又想起四个字，恃宠而骄。
崔九才不管别人心里他是恃宠而骄的形象，看够侍卫们敢怒不敢言的窘态，好好出了一口恶气，见好就收，推门去房间收拾床褥。
崔九又在王府住下了，无论是他还是萧旌，都不会畏惧这段关系被人发现。同进同出，招致府中一阵风言风语。
苗头刚起，莫昊及时熄灭这簇还未燎原的火苗，擅议主人，无视尊卑，放了契约让人回乡。杀鸡儆猴，无人再敢乱嚼舌根。
莫昊萧风萧林不约而同地保持沉默。
尊卑有序，擅议私事，只会徒惹燕王不快。
唯一敢当面质问的是赵缺月。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第三十九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