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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八」 ...
我仰躺在房间的床上瞪着一大堆消息从手机屏幕上冒出来。
就在刚刚我用一种近乎悲愤的语气将今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乔冉。
“我靠你这是走了什么奇葩桃花运啊”
“不是说他一直讨厌你吗顾桃花,还是那种特单纯的讨厌?”
“靠要不是我妈在家看着我我早就一个电话给你打过去了”
“唉帅不帅帅不帅有没有照片嘛”
我在脑海里回忆了一下陈曦的长相,然后在键盘上认认真真地打:“应该还算挺帅的吧。”
“你妹的什么叫应该还算啊急死我了!!!”
正当我在文字里感受着她的咆哮时,手机一震,吓得我手一抖差点把手机摔脸上。
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从屏幕顶端蹦出来。
“我跟班长要到了你的手机号。”
没有落款,但我已经隐约猜到了是谁。
紧接着又是一条,“我是陈曦,这是我的号码。”
丫的我知道是你了啊喂!谁要存你的号码啊魂淡!!!
我刚想点开键盘骂他,想了想,我要是回了岂不正中他下怀?
所谓人红是非多,我光是和侯煜南走的近了一点流言就满天飞了,这要是再来个陈曦?
我顿时一阵恶寒。
真是一秒钟都不想跟他掺和在一起。
这样想着,我干脆按电源键关机,从口袋里掏出MP3插上耳机,闭上眼睛放空大脑。
最近下了陈绮贞几乎所有的歌。
那个温柔空灵的女声,渐渐抚平了我的世界。
第二天一早,因为8路车怎么等也不来,终于到学校的时候眼见已经要到早自习的时间了。
“呼…哈…我靠…还好赶上了…”
我呼哧呼哧地奔进教室,一只手扶住我的桌子开始顺气。
突然我觉得有点怪怪的,喘息着转头看向已经稳坐在座位上的侯煜南。
只见他用一种看电视剧里的悲情人物的眼神注视着我,令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你干…”
还没等我问出口,他就偏了偏头,示意我看我的桌面。
两盒酸奶安安静静地并排立在我的桌角。
“他早上打电话叫我买的,说你胃不好要多喝酸奶。”
侯煜南摊手,用一种近乎无奈的语气对我说。
我瞥了一眼讲台旁边还空着的陈曦的座位,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再次奔腾而过。
我拉开桌子坐到座位上,伸手把两个纸盒往侯煜南那边推,“帮帮忙,拿走。”
男生见状一脸恐慌地拼命摆手,“不行啊姐姐,快拿回去,你不收就是不给我留活路啊…”
我直接囧掉,这小子一夜之间经历了什么?难道被威胁了?用某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哎顾十三,哦不顾姐,”男生终于恢复了笑嘻嘻的表情,压低声音问我,“你打架这么厉害是不是在哪学过两招啊?”
“之前在一个道馆学过三四年的空手道,不过从初三就没去过了,”我心想陈曦果然把什么事都跟发小讲过了,“那个教练曾经在日本待过好多年,挺不错的,你要是想学我可以把联系方式给你。”
说实话,我从小学开始学空手道,纯属意外,只是当时顾一鸣在电视上看动漫的时候觉得里面一个会空手道的主角简直酷毙了,又吵又闹的非要学,我爸就给我们找了一家很有名气的道馆,但是因为远,每次训练都很累,我弟那个性子没到两个月就说什么也不去了,后来每到周六周日就只有我一个人坐一个多小时的公交车往道馆赶。
类似的例子还有很多,比如他小学六年级时秦女士给他买的那块滑板,现在正躺在我宿舍的书桌下面…
侯煜南“哈哈”笑着摆手,“我都这个年纪了还学什么呀,不过你们女生学两招挺有必要的,可以防身用。”
我挑眉,这时铃声刚好响了起来。
忽然,一个身影破门而入奔到讲台旁边,扶住桌子弯腰喘息的样子和我刚才简直如出一辙。
陈曦换了一件深蓝色的长袖t恤,松松垮垮,却还是能看出他挺拔的身材。
这人肩膀还挺宽的。
他迅速喘匀了气,然后转过身对上我的视线,露出一个灿烂无比的微笑。
看着他上演生死时速,奔进教室的同学,此时都一脸懵逼的表情无法把视线从他脸上移开。
然后这厮还没完,只见他对我挥了挥手,无比欠扁地说了声“早啊”。
这下别说我和侯煜南了,教室前排的人都震惊了,有几个坐的近的甚至凑在一起开始窃窃私语。
莫名其妙成为话题中心的我此时直想抄起桌子上的酸奶狠狠冲这人的头砸过去。
你他丫的大早上当着全班人的面跟我说早安是要闹哪样啊???还嫌自己不够引人注目?
我跟自己说不生气不生气生气伤身体,决心再也不看他,埋头温习化学方程式。
之后倒是一直风平浪静,右前方的男生没再搞什么幺蛾子,早自习结束我又认认真真地听完了化学老师梁奶奶的课。
梁老师是个戴着眼镜儿,特别慈祥的老太太,我们都亲昵地叫她“梁奶奶”。但是她有个令人哭笑不得的毛病,一紧张就开始摇头,对,就是摇头,怎么也控制不住。
还记得第一节化学课,她穿了条灰色的长裙,暗粉色的外衫,自我介绍的时候一边微微摇着头一边说,“我是你们的化学老师,这一年的化学课由我来上,同学们不要见怪,我这个人就是一紧张就摇头,好多年的毛病了,大家习惯就好。”
当时我们都一边抿嘴鼓掌一边悄悄喜欢上了这个可爱的小老太太。她虽然人很和蔼,但教学一丝不苟,对我们的要求也很严苛,往往手一挥布置上一大堆习题,我们抱怨也是无果。
果不其然这节下课的时候梁奶奶又反复强调着马上就要期中考了,一留就是一张报纸正反两大页的题,然后扶着眼镜无动于衷地看着学生们绝望地倒在桌上。
我把发下来的化学报纸胡乱一折,转头丢在窗台的书堆上,就感觉脚上的鞋带被人一抽——
我慌忙把大剌剌伸出去的腿收回来,弯腰一看,果然右脚运动鞋的鞋带被人拉开了。
火冒三丈地抬头,猛然发现陈曦已经一手撑在我的桌子上,一手把一方信封放在我面前,还勾起嘴角又用手指在那米色的纸张上敲了敲。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睛弯弯,“早上起来突然想给你写点东西,结果信笺用完了,我特地跑到家附近的文具店买的,搞得我差点迟到。”小小的尾音里竟然带着一丝嗔怪,我顿时手臂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我倔强地没搭理他,他倒也并不在意自己被忽略掉的事实,拍了拍我桌角的酸奶瓶子,“酸奶记得喝,对了,你胳膊的伤怎么样?”说着就要伸手过来拉我袖子。
我眼见旁边的侯煜南看着我们俩下巴都要掉下来了,不动声色地躲过他的手,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谢谢关心。”然后隔着桌子一抬脚踹在他的小腿上,男生顿时疼得龇牙咧嘴抱着腿跳了几下,结果绊到了身后的讲台——
“阿璨!”
只听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男生倒下的时候下意识地伸手去抓旁边他的桌子,结果桌子一歪,书本、笔、练习册撒了一身,仰面摔在讲台下边。
“哈哈哈哈哈哈哈!”教室里响起一阵惊天动地的笑声,我也看着他坐在地上的憨批表情瞬间喷笑。
再抬眼的时候,竟看到他仍然维持着背靠讲台台阶的姿势,眼睛亮晶晶地盯着我的笑容。
我迅速抓起化学书立在桌上以隔绝他的视线,心里叫苦不迭。
我究竟是做错了什么摊上了这么大一个麻烦!拜托给我一个可以一键返回的按钮吧我要重来一遍坚决不和这人有任何交集!
把脸埋在化学元素周期表里,我肠子都快悔青了…
中午在食堂吃饭,我把自己隐藏在几个叽叽喳喳聊的火热的女生后面,一个人扒拉着碗里的拉面。
突然口袋里的手机一震。我咬着筷子,右手在桌子底下掏出手机瞄了一眼。
乔冉的消息:“周六见个面吧(>^ω^<)”
我心情一下子明媚起来,飞快地回她:
“好啊!”
然后我们敲定去逛一下书店,再去吃个火锅。想到有藕片和毛肚吃,我回教室的脚步都变得轻快了。
一中每天中午12点半到1点半是午睡的时间,要求不在宿舍午睡的走读生回教室休息。但是因为我平时没什么午睡的习惯,所以中午一般都会回到座位上做做题看点闲书。
我从一个刚配完平的方程式上抬起头,旁边的侯煜南侧头趴在他的乔巴抱枕上,呼吸绵长而平稳。
盯着他略显圆润的眉眼和呆萌的睡相,我忍不住不怀好意地笑着掏出手机,对着他偷拍了一张。
等我把手机轻轻放进桌肚,视线突然落在被我顺手塞在桌面书堆里的米色信封。
我看了一眼陈曦趴在桌上的背影,伸手把它从两本练习册之间抽出来。
出乎我意料的是,里面只有一张小小的信笺,展开之后是用蓝色水笔写的一首诗:
我是少量的草/
也许有点像鱼/
虽说不知道名字/
也是笨重闪耀的矿石/
然而不用说我也几乎就是你/
即使忘却也不会消失/
我是被反复的旋律/
心有余悸地踏上你心律的节拍/
从光年的彼方终于来到的/
是些微波动的粒子/
我知道自己是谁/
因此也知道你是谁/
即使不知道名字/
即使在哪儿都没有户籍/
我也会向着你逃逸/
我来来回回把几段文字读了好多遍,只是觉得很美,那种朦胧的美感就好像心里某块柔软的地方,可我的文学素养和理解能力实在不足以让我明白他在说啥…
但是作为一个即将满十七岁,身心发育正常的高中女生,这一方信笺所代表的意义我不可能不懂。
我摸着小臂上缠着的纱布,一阵深深的忧虑向心头袭来:他好像是要来真的?
我一没脸蛋二没身材,脾气大性格还差,就只是帮他打了次架,这娃究竟是脑子被什么门挤了?
一中可爱又温柔的妹子虽然没到一抓一大把的程度,但就这哥们站在那吆喝一声,想当他女朋友的人还不得排起队啊?
我觉得我不应该再继续这样挥霍自己的脑细胞,毕竟下周就是期中考试了。
自习课上课铃刚响,班主任就把一摞成绩单交给俞星月发下去,一人一张。
我拿在手里一看,“这不是上次月考的成绩表么?”
侯煜南也摇了摇头,眼神疑惑,“可能是期中考要对比上次的排名吧。”
他猜了个八/九不离十。班主任坐在讲台上,拿起自己那张满是勾画痕迹的成绩表。
“上次月考的各科成绩和排名,大家应该早就知道了,这次特地给你们每个人印了份成绩单,是为了让你们定期中考自己要超过的目标。”
“每个人现在选一个单科或者总分排在自己前面的同学作为目标,如果这次考试超过了他,就可以提一个要求,这个你们自己定啊,可以是送教辅零食什么的,反过来没实现的话也一样,要满足对方的要求。”
想不到平时古板严肃的女班主任还会整这一招,教室里一片哗然,有的人抱怨有的人兴奋,纷纷埋头琢磨起手里那张密密麻麻的表格来。
我抓着头发,看了看旁边的侯煜南,他立即一通急赤白脸的抗议,“我跟你说顾姐,别定我,千万别定我,看在咱们同桌一场就不要互相伤害了…”
无奈我又把目光转向身后的孟柯,他倒是一脸淡定,“听说逢考前定目标是一中实验班的传统,还经常有一个班给另一个班下战书的。”
“啊?那两个班能赌啥?”
“好像是替另一个班打扫公共区域的卫生之类的,据说集体到操场跑圈什么的也有过…”孟柯的同桌也是个每日埋头学习,好像对其他事情都不感兴趣的女生,此时竟也插了句嘴。
“这么可怕???!”
“啊还有学生跨班定目标的呢!等着吧这次肯定也有人要给咱们班的谁下战书…”
我研究了一下上次的成绩,班级排名第五,还不坏,数学年级第一,理化生单科基本都在全年级前五名,语文和英语就比较惨了,差点甩到一百名开外,至于政史地,好吧,我都没怎么仔细看。
至于排在我前面的人,只有孟柯和侯煜南我还算比较熟,另外两个女生,一个是安竟,另一个我瞅着名字干脆一点印象都没有,这怎么好意思把人家定成目标?考完试还要进行惩罚方式的交流,肯定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算了,我还是定孟柯好了,物理或者化学。
班主任已经拿起笔,按排名顺序叫人说自己的目标了。
“第一个,孟柯!”
“侯煜南,数学。”我听到后座的男生说出口的时候明显犹豫了一下。
然后侯煜南定的是孟柯的总分。“你俩这是要相爱相杀啊?不让我定你结果你俩倒搞成双向的了?”
“怎么了?我知道孟老大绝对不会为难我!”
我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后来我发现,大家的目标定的都是跟自己成绩差不多,排名只相差几个的人。也是,这样比较保险,谁能保证输了之后对方不会让你在间操的时候打开窗户对操场大喊一声我吃过屎呢??
随着班主任成绩单的空白处填得越来越满,终于,叫到了陈曦。
“顾一诺,总分!”
我吓了一跳,一脸懵逼地抬头看向那个喊我名字的人。
教室里响起一阵惊讶的声音,随后很多人鼓起掌来,甚至还有两个胆子大的开始起哄。
右前方的男生回头看我,仍然举着手,脸上的笑容让我觉得自己中了某种阴谋诡计。
侯煜南在旁边同情地看了我一眼,“同桌,自求多福吧,加油。”
我顿时觉得一片乌云飘到了我头顶,随时都有可能暴雨如注。
扫了一眼陈曦排在中下游的成绩:文科还算凑合,理科就有点不太好看了,尤其是生物——竟然是一个大大的“25”。
我靠小子,不是我瞧不起你,这几乎是无谓的挣扎啊!我甚至开始期待期中考试赶紧考完,说不定就能跟他提我的要求了:
离、我、远、一、点!!!
果然,此后的一整个下午,除了下课,教室里鸦雀无声,没有人闲聊也没有人吃东西,仿佛有一种高昂的学习热情在空气中扩散开来,只能听到翻动书本和笔尖在纸上摩擦的声音。
可怕,这激励效果太可怕了。
马上就是英语晚辅导,我甩着手上的水从厕所回来,刚走到门口就又见一小群人挤在黑板旁边的墙壁前。
“这啥啊?”我停住脚步,望着那一张大字报似的东西问旁边的师晨秀。
“隔壁三班给咱们班下的战书呀!上次月考咱们班平均分比他们高出1.2分,不服气呗。”师晨秀挨着我的肩膀,踮起脚朝前张望,突然兴奋地抓住我的胳膊,“哎哎哎师傅!我看见你名字了!”
“啥?”我一头雾水地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你自己看!最底下写着三班的姜逸泽期中考试数学要考过你!”
我继续懵逼,“姜逸泽是谁?”
“哎呀师傅你能不能关心一下周围的时事啊…”女生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姜逸泽是上次的年级第一啊!除了数学其他科好像都是年级最高分的样子…”
我挠着头若有所思,“那他好像还真有理由恨我。”
放学后我一脸郁闷地收拾东西,原因是刚才英语晚导班主任叫人起来对完形填空的答案,我一不小心就中了彩,结果连错7道题,被班主任当着全班的面骂了一通,坐下之后还遭到了侯煜南的无情嘲笑。
“顾一诺,你不要以为学习上耍点小聪明就可以混过去,”她拧着眉头怒视着我,“路还长着呢,学不扎实到高考考场上你后悔都来不及!”
我叹了口气,自己最近确实有点嚣张,也该静下心好好复习了。然后开始把古诗文英语考纲单词历史书政治书一股脑往书包里装。
“你今天回宿舍还是回家,一起走吧?”
一抹蓝色出现在我的桌子前方,我正懒得抬头搭理他,突然想起来,“你怎么知道我住校?”
陈曦顿时露出有点狡黠的笑容,伸手挠了挠鼻子,“嘛,以前早上上学看见过你从学校宿舍那边过来。”
我勉强接受了这个答案,面无表情地把书包甩到肩头径直往外走。
“唉唉唉等等我…”说着就迅速跟在了我旁边。
“据我观察你喜欢黑色对吧?”
“运动的话应该最喜欢篮球没错了,如果我教你的话你肯定能打得更好…”
“你是不是特别爱吃辣?我跟你说就你那胃你真的少吃点…”
“你爱听什么类型的歌?有没有最喜欢的书…”
这人,从教学楼,操场,一直到学校门口的马路,不停地在我旁边絮絮叨叨问这问那,我连看都不想看他一眼,越走越快越走越快。
之前不是一句话都不想和我多说吗?说出口还都是讽刺挖苦我的?现在这种突然切换的话痨模式让我不适应之余还从心里生出了一丝反感。
穿过斑马线,我在公交站牌旁边站定,陈曦一边张望着车来的方向一边问我,“你坐几路车?”
空气有几秒钟的寂静,只有汽车往来行驶的声音。
“陈曦,”我转过身认真地看着他,“我今天跟你说清楚,我不觉得我帮过你多大忙,也请你不要再认为你欠我什么。我不是你想要找的人,如果你不考虑我的感受一直这样我行我素,期中考试之后你输给我的话,我没别的要求,就是希望你把我当成路人,见到也要装作没看见。”
直截了当是我的习惯,我做事从来也不喜欢拖泥带水的。说完我凝视着刚刚一直专注地听我讲话的男生,能等到一个“好”字也不枉费我一番口舌了。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两个人之间本来就只隔了不到一米的距离一下子就被缩短了。
他靠近我,微微俯身平视着我的眼睛,“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是我赢了怎么办?”
尽管眼前男生的脸近在咫尺,几乎可以感觉到他的呼吸,我也迎着他的目光没有往后退一步。
身后就是公交站牌,要是再退几步,让他顺势逼上来可不是好玩的。
托乔冉的福,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没少受各种无脑偶像剧的荼毒,壁咚什么的我还是知道的,而且我也有充分的理由怀疑眼前这个人做得出来这种事。
“我不会输。”
小子,看不起谁呢!也不先看看自己几斤几两!老娘虽然看起来吊儿郎当的,可是也从来没在学校混过日子。
他头一低,立刻就笑出声来。我盯着他只觉得一股火从脚底直往脑门上窜。
“那既然你这么有信心,我的要求就先不提了,到时候再说。”
8路车刚好在这个时候朝我们驶过来。我再没看他一眼,转身上了公交。
车刚开出去没多远,手机一震,陈曦的短信就进来了。
“喂,路上小心,玉娇龙。”
回家坐在卧室的书桌前,我盯着历史书上朱熹老爷子的介绍越想越不对劲。
什么鬼?为什么他要叫我玉娇龙?
玉娇龙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好像某部武侠小说里见过…
我打开手机开始百度,搜到“《卧虎藏龙》”和“罗小虎”的时候恍然大悟。
小学的时候有一次我一个人在家,闲得无聊就乱翻我爸的各种书看,那些书都有些年头了,也记不清是在哪一本汇编之类的书里看过这个片段:
玉娇龙出身名门,悟性极高,武功逐渐超过其师,沙漠中初遇“马贼”头子罗小虎时,坚持要与其比试一场,提出若她赢了,罗小虎一行便永不得偷盗。
现在想来,两个人的对白跟今天在车站时和陈曦说的话简直神似啊!
可没记错的话罗小虎当时差点提出“压寨夫人”一类的要求吧?!
我靠,竟然不知不觉就被摆了一道,是不是真的低估了他的智商?
进行完一系列思想活动的我只觉得心累,书上的字简直一个也看不进去,这时隔壁顾一鸣的房间还好巧不巧地传出一阵稀里哗啦翻找东西的声音。
我拎起历史书就抛到了身后,结果没控制好力道直接让它砸到了墙上发出“咚”的一声,同时颓废地往下一趴,脑袋磕了在桌子上。
隔壁瞬间安静了。直到我洗漱上床睡觉,都再没听见一丁点声音。
*陈曦写给顾一诺的第一首诗,引用自日本作家谷川俊太郎的诗集《三万年前的星空》里的《我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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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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