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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   不能怪他对螣邪毫无印象。

      因为当时的情况太过诡异,再者螣邪是直接摔在吞佛先生身上,他那时找地方躲都没时间,只能靠袭灭先生拉一把相救,怎么还会有时间看清楚他的脸?

      但不论当时的情况有多诡异,视线有多么差,他也都相信自己的眼力,绝对不可能会看错的!

      那时的螣邪明明是一头酒红色长发,姣好的侧脸上依稀还能见到红色图腾,怎么现在的螣邪是一头黑发,脸上干净与常人无异,而当时他并未见到他的真面目,以致于他无法判定他是否连面貌都变得不一样了?

      「你知道我从哪里掉出来的?」螣邪问道。

      「嗯……就我家嘛。」伶仃尴尬地笑了笑。该说他家地理位置太好了吗?

      ……总之不管怎样也不能将罪怪在他家身上,也不是他要洞开在他家上方的啊。

      「所以那一夜的情形你知道啰?」

      「其实也没怎样,那天袭灭先生与吞佛先生到我家看百年难得一见的星象…」袭灭与吞佛是怎么进他家又为什么挑那天去的原因别问他,因为他也不知道,所以干脆跳过不提。 「结果天空就开了个大洞,你便从里面摔了下来,就这样。」

      「是吗?」螣邪放下正在吃的炸鸡,一脸若有所思,伶仃见他如此也不敢吵他,只是静静坐着陪他,直到他回过神来。 「这么说,我还是有机会回去的……」

      说着、说着,眼里便燃起了希望的花火,伶仃见状暗叫了声糟,本想借机烙跑,却被螣邪抓个正着,他只好无奈地叹了口气:「我知道、我知道,如果你想去我家看看有什么蛛丝马迹,我是很欢迎你来,但是你也知道,你与我目前生活的情况皆是寄人篱下,我想你既然是由袭灭先生带回去的,现在应该也是住在袭灭先生家,而你是怎么离开他视线的,我想我就不过问了,彼此心知肚明就好。」

      「重点?」螣邪瞪着他。重要时刻拖拖拉拉的,到底是不是个男人啊?

      「咳…意思就是,我必须先找个借口告诉我目前的养主你是我在这里认识的朋友,我想找你去家里玩,而你也必须先跟袭灭先生报备一下,对了…你有手机吗?如果有手机的话,我们就可以很方便联络。」

      「手机?那是什么东西?」螣邪不解地望着他。

      伶仃默默无语,看来他得重新教他了,不过还好他是过来人,虽然他懂得也还不够多,但应该也很够用了。

      「就是可以通话的东西……」伶仃一整个下午便耗在那里为螣邪讲解手机的功用,但没有实际操作过螣邪仍旧不懂这要如何使用。

      就在伶仃解释得一个头两个大的时候,伶仃的手机响起了,正在研究手机的螣邪被手机突然发出的怪声吓到,立时将手机丢在桌上。

      伶仃连忙捡起来看银幕显示果然是二哥打来的,他在电话里大略地告知二哥他是因为认识一位新朋友,与他正在吃饭才不小心拖延了回去时间,并且答应二哥他待会便带着螣邪回署里找他,二哥这才挂上电话。

      从一开始的惊慌失措到新奇好玩再到现在打趣的眼神,螣邪终于明白手机的功用是什么了?

      被螣邪看得有些毛,伶仃连忙咳了咳说:「这样你知道手机是如何用的吧?只要输入电话号码按下通话键就可以打给另一个人,很方便的,你回去的话也请袭灭先生帮你办一只吧,这样我们才方便联络,我将手机号码抄在纸上给你,你拿到新手机请袭灭先生输入进电话簿后就可以找到我了。」

      「也是可以,不要忘了你说的。」螣邪点点头,他现在的心思早就被方才打电话来的那个人给勾去了。 「刚刚打电话来的就是你目前的养主吗?」

      「呃…是啊。」伶仃干干地笑了几声。

      怎么觉得螣邪此刻的笑非常地不怀好意。

      「他要我去见他吗?」螣邪再问。

      「唔…你如果没空的话,是可以不用去啦。」

      「我很闲、我有空、我要去。」

      「可是他很忙没空。」伶仃当机立断地拒绝螣邪。

      「是他说要见我的耶?还会很忙没空吗?」螣邪才不信他的鬼话。

      「他真的很忙…因为最近有很多很奇怪的案子发生,他因为太忙都没有回家……」

      「奇怪的案子?怎样的案子?」

      「就……」伶仃才刚开口,便感觉四周的气氛不对,出于练武之人的直觉,他一把拉过螣邪躲进桌下,就在两人躲进桌下的同时,透明玻璃也遭到莫名地撞击整个炸碎开来。

      在正常人眼里看来可说是玻璃莫名地碎掉,但在伶仃和螣邪的眼中可不是那么一回事。

      一只张牙虎口的魔物撞破了玻璃朝两人直袭而来,两人互看一眼,随即各出一脚将那只魔物踹飞,也顾不得现场有多凌乱,伶仃立刻拉起螣邪离开这里。

      「啧,这到底是什么生物啊?」螣邪边跑边往后头看。

      「我也不知道,总之不是好东西就对了。其他人好像看不到它,它的目标很明确就是我们两个,避免它伤害看不到它的人,我们得将他引到他处去解决才行。」伶仃猛钻小路,后头似发了狂的魔物紧追不舍。

      「我们还要跑多久?」螣邪跟着伶仃身后边跑边问。

      再走进去就是死巷了耶,他确定这样他们真的能干掉它而不是它干掉他们?

      「差不多了吧?」螣邪随意地耸耸肩。

      「那就在这里好了。」伶仃停下脚步的同时,螣邪也停下脚步。

      「你要上吗?」螣邪看着朝他们飞奔而来的魔物说道。

      「唔,如果可以的话,我比较希望是道行比我高的你出手,这样才能确保你我安全无虑。」如果等等弄出个什么伤来给二哥看见的话,那他又要很难交待了。

      「喔?我也很希望道行比你高的我可以帮忙出手……」魔物愈靠愈近,螣邪却慢条斯理地回答:「但很可惜的是袭灭那老头前天硬将我的妖力封印了。」

      他才讲完魔物便已张开大嘴扑了过来,依稀还可以看见它那大张的嘴上正淌着口水,仿佛他们两人是多么美味的食物。

      「你怎么不早说?」伶仃一手扳住螣邪的肩压低他身子的同时,另一手的手指凝满气一划,魔物闪躲不及登时被划了五爪印。

      「你又没问。」螣邪听着魔物发出的哀嚎声、看着魔物身上那残忍的五爪印,不由得啧啧了两声说道:「想不到你看起来这么柔弱,却会这么阴毒的功夫啊…」

      「只是刚好符合我的功体罢了。」伶仃皱了皱眉,再次将飞扑而上的魔物击飞。

      「那倒也是,确实挺合适的,武功还是要与自己合才是最重要的,心术正使用什么阴邪的功夫也是能够行侠仗义的,你说是不?」

      完全没想过螣邪竟然说得出这番话,伶仃楞了楞后,回说:「能从你口中听到这种称赞,真该是说伶仃的荣幸吗?」语毕,顺势挥了一掌,细白的手指穿过魔物的躯体后沾染了黑色液体,伶仃皱了皱眉将手抽回,取出口袋里的手帕擦拭,螣邪亦无视伶仃略显凶残的手段,直接一脚将被瞬秒的魔物尸体踢去一旁。

      「可以这么说,本大爷可是很少会夸奖别人的。」

      「那我还真要感谢你喔。」伶仃甩了甩手,原本沾在他手上的污点便慢慢消失。

      螣邪随意挥了挥手,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地回答:「是朋友就别客气。」

      「我们先回去看看情况吧?」方才引起这么大的骚动,不知道会让多少人受伤?

      「回去做什么?万一被别人发现的话,我们两个就糟糕了。」螣邪用一副他有病的眼神看着伶仃。他这辈子还没看过有人会笨到回去给人抓!

      「我们又没做什么坏事,店家却因为我们受损失,怎么样也要去探视一下啊。」

      「那你有钱赔他们吗?」螣邪问了个很现实的问题。

      「这……」他没有这个世界的钱币。

      螣邪又看了眼很想回去又因为他的问题而却步的伶仃,沉默了一会后说道:「算了,回去就回去,到时后如果出了什么事我可不管。」

      /

      螣邪与伶仃两人并肩坐在警局里的沙发上,前面的沙发桌上还放着两杯热茶,看来是颇礼遇两人。

      坐在两人对面留着一头棕发,看起来颇像不良少年但却是人民保姆的年轻警员说:「咳,请问两位对于方才玻璃离奇炸裂案有什么意见想发表的?」

      两人互看一眼,同时摇头说道:「我们正在研究这世界的食物,研究到一半玻璃就突然碎了。」

      螣邪继续补充:「还好我们两个闪得快,要不然你看到我们的时候,就会看见全身刺满玻璃碎片等着一命呜呼了。」

      年轻警员搔了搔发,对于螣邪这般夸张的说法感到怀疑,忍不住低咕了一下:「有这么夸张吗?不用五分钟你就会被抬进救护车里,最好是这样就会马上挂点……」

      螣邪听他低咕数声,立刻扬起美目瞪了他一眼:「怎么?你怀疑啊?」

      警员连忙摇头挥手说:「没、没、没,我相信你们说的话。」

      不管怎么看、怎么想都觉得眼前两人说话的逻辑有些怪异,但是从监视器上看到的情景中也能明白两人所言不假,且看两人的动作,似手是在躲什么他肉眼看不见的东西?

      问不出个所以然来,警员只好跟他们要个人资料做笔录,东西并非两人所破坏,自然是不用赔了,相反的若是玻璃到两人身上,那家爱赚钱的站家不止要赔医药费更要赔上他的商誉。 「那你们有带身份证吗?」

      两人再看一眼,摇摇头。伶仃肯定是因为没有那种东西而摇头,螣邪则是不知那是啥鬼而摇头。

      「那是干嘛用的?」螣邪问道。

      「就是这世界的人用来证明身份的一种书面证件,上面会有你的头像和名字,这样他们就知道你是谁叫什么名字了。」伶仃当着年轻警员的面解释给他听。

      「喔,原来是这样子啊,真特别。」

      年轻警员愈是听他们的对话愈觉得这不是个正常人应有的对话。 「你们是非法入境的外国人吗?」

      「我是中原人不是外国人。」伶仃开口否认。

      「我是魔界人不是外国人。」螣邪见伶仃否认,他跟着做。

      年轻警员满脸斜线地看着两人,叹道:「你们两个拜托乖乖配合。」只要肯乖乖配合,他是很礼遇两位美人的。
      再说这样拖下来,这样他今晚又得加班了。

      「呃…我们很认真啊……」其实对这人间还不甚了解的伶仃回答得很心虚,但总不能直接了当地回答他其实他是只鬼吧?

      肯定没人会相信的。

      就在双方坚持不下的时候,小小的警局门口出现了一抹高大的人影,问天谴接到伶仃的电话后,便火速地赶来,他眉头深锁地直朝伶仃走来,无视于一旁的年轻警员,脚步直接停在伶仃身前。

      伶仃站起来,头不住地往下低,呐呐地说:「二…大哥。」

      问天谴似是无奈地叹了口气后,盯着头已经要垂到胸前的伶仃说道:「只是吃个饭怎么会吃进了警局?」

      「大哥抱歉,我……」伶仃实在想不出什么解释来,只好乖乖闭上嘴等挨骂。

      「这位大哥来得正好,你有他的身份证吗?」有眼不识泰山的年轻警员拍了拍问天谴的肩膀问道。

      问天谴因他的动作微皱了下眉头,年轻警员见状只好尴尬地移开搁在他肩上的手,殊不知问天谴此刻皱眉头其实是因为他亦没有伶仃的身份证件,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而皱眉头罢了。

      以问天谴的个性来说,要他摸黑造假,他实在做不出来,但放任伶仃出来外头溜跶势必得承受像现在的这种风险,原以为伶仃只是出来吃个饭不会有事,再者伶仃个性谨慎,所以他才答应让伶仃出来,谁知第一次点头答应就出了事,事情发生地如此突然,一时之间他也拿不出伶仃的证件。

      就在三人不知如何是好,年轻警员忍不住开始怀疑眼前这位黑衣大哥可能也跟其他两人都是非法入境的外国人时,突然一记男声冒出:「伶仃、螣邪,你们出来逛个街是怎么逛进警局的?」

      「吞佛先生……」伶仃一见到吞佛,心中的大石登时便放下了。他相信吞佛先生此时出现在此即是前来解救他们的。

      「死心机你来干嘛?」原本是好整以暇在看戏的螣邪,一见到吞佛就没好脸色。

      「呵,汝这是对监护人应有的态度吗?」

      吞佛自胸前口袋中掏出两张身份证递给年轻警员,年轻警员接过手一看,正是印有两人照片的身份证。 「有身份证就早说嘛,干嘛表现得一副像是非法入境的偷渡客?」

      年轻警员摇了摇头后,顺手做下记录后将证件交还给吞佛,便说:「好了,这样你们就可以离开了,如果店家有什么后续动作,我会再通知你们,那我先去忙了,你们自便。」

      说完也就真得丢下四人不管。只剩下四人你看我、我望你。

      问天谴的眼里似是闪过些什么讯息,吞佛扬起优雅的一笑说道:「吾是吞佛,还请多多指教,有任何问题汝问汝家小可爱即可,吾还有事,先带螣邪离开了。」

      「这次多谢你了。」问天谴一语双关地说道。

      吞佛给了他赞许的一眼后,笑道:「互相照应罢了。」

      「死心机,放手啦,大庭广众下两个大男人手牵手像什么样啊?你给我放手!!」螣邪被吞佛拖着走,边走还边骂,眼看就要被拖离现场了,螣邪仍旧扯不开吞佛紧牵的手,只好转过头朝伶仃喊道:「喂,我会跟你联络的。」
      「嗯,慢走。」二哥就站在旁边,伶仃想不出要怎么回答他,只好简短告别。

      等到吞佛与螣邪离开后,问天谴摸了摸他的头说道:「有什么事回去再说吧。」

      「嗯……」这一次,他想是瞒不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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