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靂 袭灭大师降魔录卷一Innovation》野沁

10、第 10 章

　　伶仃总觉得有些坐立难安，虽然车内只有两人的呼吸声，而二哥的呼吸声听起来也十分平静，好像觉得难以镇定的人只有他自己一个人而已？

　　车子慢慢驶入车库，一直到问天谴停好车、熄了火，伶仃仍然陷入自我意识当中，问天谴偏头看了眼整张小脸皱成一团的伶仃不免觉得好笑，今天要感到困惑、皱眉的人应该是他才对吧？

　　问天谴清了清喉咙说道：「伶仃，到家了。」

　　「啊？」突然冒出二哥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傻楞楞地发出单音，身体却仍无法做出动作来。

　　问天谴觉得这样没心机的伶仃看起来就是有一种单纯可爱的感觉，自从遇上他后染上的坏习惯，此刻又隐忍不住地跑出来，面带微笑地揉着他的黑发说道： 「我们到家了，想什么想得如此入神？」

　　「呃…没、没有啦。」伶仃不会撒谎，也不想对二哥撒谎，可是又不知道怎么解释，就算解释了二哥也不一定会相信，不管怎么做似乎都是无解，所以他还是选择不说。

　　「嗯，那先下车吧。」问天谴也没有多问什么，给了他一个回应后，便打开驾驶座的车门准备下车。伶仃楞楞地看着不作任何提问的二哥真的就这样开门准备下车，内心又开始不住的挣扎。

　　他心里明白，二哥什么都不问不代表他不知道，而是想不想问的问题。只是他还没做好心理准备，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二哥……

　　问天谴见伶仃仍坐在位子上眼神涣散地看着他，他无奈地暗叹一口气，又坐回了驾驶座关上门，而后直视伶仃。
　　伶仃被二哥的行为弄迷糊了，只能眨着大眼不解地望着他。

　　「你在想什么呢？有什么事梗在心里觉得难过，何妨说出来给大哥听？」

　　为什么二哥都不问呢？二哥其实并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啊，是因为不想逼他才装作不知情的吧？

　　伶仃用着某种带着忧伤却显得楚可怜的眼神看着问天谴，他见伶仃露出似是想说些什么的表情后，几不可微地叹了口气道：「你想知道我为什么不问你任何事吗？」

　　伶仃犹豫了会后点头说道：「嗯，大哥明明知道我身上藏有秘密，可为什么不问呢？就连到了现在都……」伶仃没有说完，只是用着贝齿咬着红唇，状似懊恼地看着问天谴。

　　「我应该问些什么呢？」他将问题丢还给他。 「在我决定让你住进大宅的同时，我便不会再去想过去的你究竟是何来历？不可否认，我一开始便知道你接近我是有着我不知道的目的，但你我素昧平生，我亦想不出何时与你有过照面，而你却找上门来，那么我便想看看你想从我身上寻找些什么？」

　　见伶仃脸色有些僵硬，他拍了拍他的头后又继续说：「你不用这么紧张，我知道你接近我并无恶意，甚至在无意间还将我当成了某个亲人，虽然你不说，我也感觉得出来你一直在我身上看着某人，我想那是你最敬重的亲人。我查了你的资料，却找不到有关你的一切，但你若是只想找个亲人陪伴，相逢便是有缘，收你当义弟也是一件很快乐的事，只是不知你是否愿意正视我，别再看着我想着别人，我不是他人的替代品，你若愿意，这辈子我们可以一直是兄弟，你的过去只要你不想提我也不会问起…好端端的怎么哭了？」

　　问天谴难得发表了一大串感性的话，谁知伶仃还没听完就哭成了个泪人，令他皱了皱眉，心想：「也许这种话他不爱听吧？」

　　伶仃摇了摇头，此刻的他觉得心里似乎有某处柔软被温柔的碰触，原本来到这座人间所隐藏在心里的那些深切的恐惧不安，都被二哥温柔又低沉的话语给安抚住了，再也忍受不住在内心翻滚的情感，伶仃的双手违背了自己的意识，攀上了二哥的双肩，微微搂着二哥的颈子，将额头轻轻抵在他肩上柔声道：「大哥，谢谢你。」

　　问天谴没有说话，只是习惯性地揉揉他的黑发，淡淡的笑了。

　　因为他知道，这声大哥伶仃叫得十分真切。

　　第一次坐上像马车的交通工具，螣邪就一直看着窗外飞驶而过的风景，吞佛说这叫汽车，还真不错，不用轻功飞来飞去速度又快又不会累，坐得又舒服，前面的洞口还会传来凉风，整个就是舒服啊。

　　正在开车的吞佛趁隙看了一脸兴奋藏不住孩子心性的螣邪一眼，唇角微微扬笑。
　　果然还是个孩子啊。

　　「耶，死心机我们要去哪啊？」螣邪看够后，才发觉自己似乎没有过问他们要去哪就被他带上车了。

　　「汝不觉得现在问已经太迟了？吾要将汝载至深山解决了。」吞佛平静地说完说，还送给他一记邪笑。

　　令螣邪没来由地打了个冷颤。而后在看见吞佛那双戏弄的眼神后，他双眼一冷，右手搁在门把淡道：「不要逼我跳车。」

　　「只是玩笑。」吞佛这次没有看他，只是淡淡地解释。但螣邪还是自他脸上看到那抹碍眼的窃笑。

　　「哼。」螣邪一个甩头，决定不想理他。

　　他就看他真的有胆将他载到深山解决吗？

　　「我们要搬家。」吞佛见他快生气了，才心甘情愿地说出答案。

　　「搬家？搬什么家？」他们什么东西都没带，是要搬什么家？他虽然贵为大皇子，但对一些基本常识还是知道的，不要想骗他。

　　「就是搬家。」吞佛笑道。

　　「……」算了，他跟吞佛有代沟不是第一天就知道的事吗？他何必跟他这么认真。

　　「喔。」他还是继续看风景好了。

　　「汝知道师尊的来历吗？」吞佛问道。

　　螣邪望着窗外的秀脸微微一皱，认真地想了想，偏头看着吞佛：「你要我怎么回答呢？」

　　「就汝的想法回答。」

　　「他不完全是个魔。」这是螣邪唯一能说的回答。随后又补充：「应该是说他还不能算是个完全体。」

　　「眼光不差。」吞佛笑道。

　　「所以我猜对啰？」螣邪转了转眼珠后，总算愿坐正看吞佛了。

　　「想知道就自己去挖掘。」吞佛没有承认也没有承认。他见螣邪脸一板又想将头转向窗口，他启唇：「那汝知道师尊在这座人间从事什么样的工作？」

　　「我怎么知道。你想讲就直接讲明，我又不是他肚里的回虫，怎么会知道他在想啥？」螣邪真的觉得今天的吞佛很莫名其妙，简直就是想要来挑战他的爆发极限！

　　「别生气。」吞佛说道。

　　「那你就好好讲。」螣邪双手环胸瞪着他说道。

　　吞佛看了他因生气而增添迷人风采的脸庞，又转回前方侃侃而谈：「汝明白这座人间里蛰伏多少六道众生吗？至少有一半以上，但因为长年与人群居生活，渐渐地人魔之分在视觉上，便也显得不是这么分明，只能依靠气味来办别。在这人间纯正的妖魔已经寥寥无几，多半都是与人类通婚后所生的混血，也正因为如此，不仔细分辨是看不出来的。」

　　「然后呢？」

　　「吾与师尊正是这少数中的纯魔其中之一，汝听过南朱北武吗？」

　　「没听过。」

　　「南方的朱闻家族与北方的武痴一脉，专门猎杀妖魔，其中犹以朱闻家族为最，他们极为痛恨妖魔，只要让他们办识出你是妖魔，通常只会有一个下场。 」

　　「魂飞魄散吗？」哼，他才不怕咧。

　　「别铁齿，以汝的修为遇上他们其中一人，都足以令汝丧命。」

　　「你说这个到底是想怎么样？」

　　「世上除了朱闻家与武痴一脉外，还有另一种人，专门帮助这些无辜的妖魔。」

　　「喔？谁啊？」这个人肯定不是疯子就是傻子了…等等，该不会吞佛就是在说袭灭老头吧？

　　「如汝所想。」

　　「不是吧？他有这么好心吗？」螣邪一脸不可置信。但袭灭天来的为人他自是最清楚不过的，只是他不能明白袭灭天来是以什么样的心态来做这样的事？

　　「这点就让汝自由心证吧。但不可否认师尊确实一直在帮助这些妖魔，吾想这就是他在寻的道吧。」

　　「什么跟什么？」他听不懂啦？讲得这么模糊他怎么听得懂？

　　「听不懂便算了。」吞佛便也不再解释下去。

　　车内又恢复一片安宁。螣邪静下心想了想，不懂这跟他们搬家有什么关系？ 「耶？袭灭老头在找寻什么，与我们搬家有什么关系？」

　　「吾方才不是说了吗？只是汝听不懂而已。」

　　「那你不会用我听得懂的方式再告诉我一次吗？」

　　「奖励？」

　　「什么奖励？」螣邪一脸茫然。

　　「没有奖励，吾为什么要好心地为汝解答？」

　　「吞、佛，别逼我跳车。」螣邪冷声道。再跟他这样鬼扯下去他会崩溃。

　　「地狱岛最近不安宁。」吞佛东绕西扯地终于说出他最后的目的。

　　螣邪美目一扫，冷哼道：「早点明说不就好了吗？所以袭灭老头决定要去解决地狱岛的乱象，便决定搬到地狱岛？」扯个什么鬼啊？当他白痴吗？

　　「不，是在附近找个地方住。」现在搬进地狱岛只会引人侧目，他们要查事情当然得暗地来。

　　「那为什么我也得跟来？」

　　「因为汝的监护人在哪汝就到哪。」

　　「……谁是我的监护人？」螣邪额上青筋直跳，今天的吞佛就是想要逼他发飙就是了？

　　「自然是吾了，那天在警局里，汝忘了吗？」吞佛抛了个媚眼给他，螣邪全身起鸡皮疙瘩。

　　跟吞佛认真的话，他就输了。

　　他要忍，忍到吐血他都要忍下来。

　　螣邪气鼓鼓地结束话题，一路上两人各自想着心事朝目的地而去。

　　阿沁's talk ：
　　扑努力到现在，大师离出场仍然有段距离，就算出了场也还是个配角
　　我…我继续慢慢努力，大家不用这么热烈地期盼T_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