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又何仙》且悲且乐且醉也

164、江湖有骗子 庆功全疯子

　　“这是年轻人最爱看的，你们肯定喜欢？”
　　那人一边说话还一边左右张望，一幅鬼鬼祟祟的样子，待走到二人面前，这才将衣角掀了开来，里面是一本书。
　　一本白皮书，原来是个……卖书的！
　　人都快被他吓死了，结果他是个售书员！大傻子哭笑不得，但攥紧的拳头总算悄悄松了开来。
　　“什么书？”
　　“嘘！小声点儿，这是最好看的那种。”
　　目光贼溜溜的，一看就不似好人。
　　“那种是哪种？”
　　“就是那种！年轻人都知道的，也是最想看的。算了，给你们瞧一眼。”
　　那人说着将书拿了出来，不由分说便递到游宇哥手上。杜篆和游宇哥走到路灯下，刚刚翻开一页，还没来得及多看两眼，那人又一把抢了过去。
　　“你……”
　　“等等！有人过来了。”
　　如此神秘，倒把两位傻子给唬住了。
　　“这里不方便，你们买回去慢慢看，只要二十块。”
　　游宇回过神来，摇了摇头，啥也没看清，买什么？
　　“不骗你们，这书看了就舍不得放手，这是最后一本，你们若不要我就卖给别人了。”
　　两位傻子倒也不笨，至此总算明白那家伙之意，书是传说中的违禁小说，带颜色的那种。说实话只要是年轻男孩，对这东西都有天然好奇心。杜篆虽是道士，可他也是有假包换的正处于青春躁动期的男儿郎。这书肯定比双修功法好看，更何况他有很多困惑，急需答案。
　　“想看吗？”
　　闻言杜篆一时双颊发烫，耐不住心中骚动，晕晕乎乎点了点头。
　　“太贵。”
　　“不贵！卖这东西有风险，你们要不要？不要我可走了。”
　　“十五！”
　　“二十！”
　　“就十五！”
　　“先给钱。”

　　回到旅店，悬着的心才算落下一半。游宇哥倒是个胆大的，竟直接靠在床头就翻看起来。好在童胖子和欧小浩皆以为他在学习，不仅不问，还不去打扰。
　　不一会儿那胆大包天的家伙却笑了，紧接着，他竟大喇喇将书直接扔到杜篆床上。哎呀！这……
　　“篆哥，乃怎么了？慌慌张张的，脸还这般红。”
　　“没……没什么。”
　　“篆哥真是帅的离谱，尤其是红脸时候，倒似涂了胭脂。老天啊！既生篆哥，何生我童胖子？”
　　又拍马屁，又开始夸张表演，不曾想一双大手很快覆上其脑袋。
　　“轻点儿！欧小浩，你丫干嘛？”
　　“不是俺，是大宇哥。”
　　“大宇哥干嘛蒙住本座眼睛？”

　　好不容易等到关灯睡觉，又好不容易熬到另外三人都进入梦乡，杜篆这才小心翼翼爬起床，摸出那本白皮书，藏在衣服中，蹑手蹑脚出了房间。
　　好在童胖子鼾声震天，无人能听见其开门声，即便如此还是小心为妙，眼见走廊无人，且轻手轻脚溜进厕所。
　　臭是臭了点儿，好在这个天气没有苍蝇和蚊子。按捺不住内心激动与兴奋，刚一蹲下便匆匆取出书本，借着昏暗灯光一页一页翻看起来。
　　不看不知道，越看越心惊肉跳！
　　他大爷的！这可不是一块两块钱啊！是十五块啊十五块！
　　就这么扔了？留着还能哪样？
　　江湖骗子可真多啊！一不小心就会着了他们的道。前前后后翻了好几遍，眼睛都看酸了，看直了，可一点儿想看的内容也没有，那就是本普通书籍，一位毫无文笔的作者写出来的一本破书，一点点价值也无！
　　上当了！上当了！上当了！
　　他大爷的！他大爷的！他大爷的！
　　即便有一万个不甘心，也只能将其扔进厕所里的垃圾篓，悻悻然睡觉去也。

　　“书呢？”
　　别问了，已经处理了。
　　“阿篆嘟嘴的样子真好看。”
　　大傻子可是节约人，他笑不起来。
　　“别生气！就当买了个教训，其实也挺值的。”
　　游宇哥倒大方，可那是十五块钱！童胖子都不如他败家！
　　“书没扔吧？今天晚上去找找那人，退钱！”
　　啊！啊？要……要捡回来？那可是厕所篓子！
　　“就不知那人还在不在？”
　　游宇哥别傻啦！即便不嫌脏也没用，这是哑巴亏！只能往肚里咽。

　　有气怎么办？发泄呀！
　　早上迎战阿康中学，阿康中学位于高原地区，球员都是喝牛奶吃酥油茶长大的，个个高大强壮，几乎全是‘坦克’。
　　其他队员都尽量避开身体碰撞，杜篆倒好，一路勇猛直前。该撞就撞，该碰就碰，没有半点儿回避之意，他自己一口气摔了好几个跟头，到后来连阿康中学的球员都怕他了。
　　“受伤没？”
　　“受……受伤没？”
　　“阿篆！你受伤没？”
　　杜篆倒是发泄了，却让游宇哥一直提心吊胆，他每次摔倒就属这家伙跑得快，哎！游宇哥，比赛时你拿出这速度，不早赢了？

　　五连胜！冲入决赛！
　　梦想家表情真奇怪，半哭半笑，哭是真伤心，笑是真开心。
　　冲入决赛至少也能拿个亚军，不该乐吗？
　　“我们已经创造了奇迹，只差一步就能进入全国联赛，但是……”
　　但是‘坦克队’就是‘坦克队’，这一仗代价沉重。杜篆又画了‘挨揍妆’，脸带青紫煞是好看。他倒不寂寞，因为游宇哥和金刚巨猿也一样。可怜的童胖子带伤上阵，又负伤退场，接下来还怎么打？
　　“包教别担心，篆哥按摩手法特厉害，待会儿再帮哥几个弄弄，没准下午又能上场。”
　　错了！杜篆不是神仙，不可能手到伤除，再说下午要对阵的是浣花七中，大傻子从心底已不愿战斗。
　　拉风到此为止，球队已经获得了好几个特长生名额，不需要更大的舞台。其次，浣花七中是真正的强队，尤其是那对双胞胎，配合默契心有灵犀，而且大傻子怀疑二人也是武者。
　　就连包老师也觉胜利无望，他叹息一声，摇头道：“知足吧！乘兴而来，平安而归。”

　　下午，只剩残兵弱卒的途牛一中顺利输掉比赛，第二名！
　　比赛精不精彩？还算对得起观众，为此负伤上阵的杜篆还‘瘸’了一条腿。
　　征战结束，颁奖过后大家便可回去了。大傻子再次趴在游宇背上，感受着独属于他的美好时刻，且羞且乐且好好享受。
　　“谢谢游宇哥！”
　　“该我谢谢你！我……喜欢背阿篆！”
　　“不累吗？”
　　“不累！看！我还可以跑，还可以跳，哎哟……”

　　当晚梦想家再次自掏腰包，请大家喝啤酒吃烧烤。万幸没赢浣花七中，就包老师那点儿工资，显然不够大家这般吃喝的。
　　金刚巨猿笑得嘴都合不拢，他也买来两箱啤酒，大有不醉不归之意。杜篆不习惯啤酒那味儿，且专心吃肉。童胖子疯了，他买来白酒，非要所有人同乐。
　　疯了的可不止帝王蟹一人，梦想家拿着杯子挨个敬酒。此风一起，大有成为暴风之势。
　　“一杯情，两杯义，三杯喝出好兄弟。篆哥，干……干干干了这杯酒！”
　　梦想家是老师，是教练，他敬的酒不能不喝，可你童胖子肚皮再大，能装下这么多液体吗？
　　“喝酒不喝醉，不如打瞌睡，阿篆，咱俩也喝……喝喝喝一个。”
　　游宇哥这是醉了么？哎呀！大傻子喝还不成吗？
　　悄然间，敬酒风已不是狂风，而是台风，龙卷风！
　　谁……谁又去买酒了？别买了！有人吐啦！这些都是钱钱换来的，浪费呀！败家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