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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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哎，小闻闻你走那么快干嘛。”肥肥追上俞闻，双手放在后脑勺，面对着俞闻倒着走。俞闻拉了肥肥一把，“好好走路，你怎么不直接回家，来我学校干什么？低调不行吗？”肥肥嘿嘿笑了一声，“太无聊了嘛，然后就来找你了。”
俞闻回办公室收拾了一下，带着肥肥下楼取车。本来俞闻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就够惹人注目，现在旁边还站着一个清秀的少年，两个人的给人的感觉很像，都散发着一种让人安心的气息；又不像，一个安安静静，温文尔雅，一个活泼好动，单纯率真。
“咱们现在去接小狼崽儿吗？”肥肥有些激动扎好安全带，俞闻发动车，“恩，小九有点怕生，你别太聒噪了。”肥肥手抵着下巴，若有所思，“原来叫小九啊。”
凤余在俞闻到达时，就感受到了他的气息，但是灵敏如凤余，察觉到了一丝类似又不一样的气息。等他看到俞闻身边的肥肥时，确定了气息源，那是个和自己完全相反的少年，温和热情如阳光一般，与旁边和煦如春风般的俞闻很搭调。
“小九，看什么呢？走了，回家。”俞闻打断了凤余的思绪，凤余皱着眉走过来，眼睛看着俞闻身旁的少年，肥肥率先打招呼，“天哪，好漂亮的小狼崽儿啊，”然后意识到说错了话，改口道，“小九是吧，我叫肥肥，”说完还露出一个无害的笑容。俞闻见凤余没说话，插嘴道，“小九，你要叫他叔...，”还没说完，便感觉不太合适，毕竟顶着一张十五六的脸，改口道，“叫他哥哥吧。”
俞闻牵着凤余的手往车里走，听凤余开口，“只能叔叔叫我小九。”肥肥笑了一下，“那好吧，你想让我怎么叫你呢？”凤余抢在肥肥坐在副驾驶上系好安全带，“叫我凤余。”话音刚落，门还没来得及关上，就被俞闻制止，“下来，去后面坐，小孩子不能坐在这儿。”
凤余看了肥肥一眼，又看着俞闻，还在坚持，俞闻摸摸凤余的头，“乖，听话。”凤余解开安全带下车去了后排。“小闻闻，我想吃鸡肉，晚上做给我吃，”肥肥拿着俞闻放在车里的一本书乱翻着。
俞闻笑着点着头应了一声，然后问凤余，“小九，你想吃什么？”凤余想了想，“我也吃鸡肉。”
俞闻把一大一小安置在沙发上，“你俩要么看电视，要么看会儿书，我去做饭。”凤余是个能坐得住的孩子，性格使然。但是要想让肥肥安安静静的那是不可能的。
肥肥跑进厨房趁俞闻不注意，挑肥拣瘦的吃了一顿，俞闻背对着他洗碗，“肥肥，你再这样，我也可以联系要离给你带回去。”肥肥一听，抱着俞闻的腰不撒手，“别别别，我可经不起小老头的念叨，好不容易跑出来。”
俞闻转头，下巴蹭到肥肥的头发，反手拍拍肥肥的腰，“不想回去，就出去安静的呆着，你不嫌累啊。”正巧瞥见凤余也进来了，“小九，把你肥肥哥哥拖出去。”谁知，听闻后，凤余不仅没有把人拖出去，自己反而也抱上了俞闻的大腿。
此时，俞闻真的很想一脚一个踹出去，这是在考验吗？刚想施法，突然想到还有凤余在场，叹了口气说道：“你们不想吃饭了？反正我不饿。”
肥肥松了手，“我出去，现在就出去。”然后蹲下身看着凤余，“小余，我都松手了，你也松开吧。”凤余抬起头看着俞闻正低着头看他，便松开手，俞闻笑着摸摸凤余的头，“真乖。”
饭桌上
“哇，小闻闻，你的厨艺几千年了，还是这么好吃。”肥肥咬了了一口鸡腿说道。闻言，俞闻咳了一声，肥肥打圆场，“比喻，夸张的手法。”俞闻给凤余夹了几块特地片下来的鸡丝，又夹了一些蔬菜，“你长身体的时候，也要多吃蔬菜。”
吃过晚饭，俞闻收拾完毕后，把肥肥安置在客房，便带着凤余去洗澡。俞闻本想帮凤余，结果刚进门，便被凤余往外推，“我可以自己洗了，”俞闻愣了一下，转而忽的笑了，“好，你自己洗，那我先帮你调水。”
凤余停住手，俞闻闪身进来，帮凤余调好热水，把毛巾和睡衣放在凤余能拿得到的地方，“小九，东西给你准备好了，有事就叫我一声，我在客厅。”见凤余点了点头，俞闻这才走出浴室。
客厅里，肥肥正拿着一包薯片吃的正欢，电视里正在播放着动画片，俞闻忍不住吐槽，“肥肥，你都活了几千年了，还看这个？再说，你都翻来覆去看了十几年了。”肥肥把口中的薯片咽下去，“我被要离老头关在山里修炼，都快不知今夕何年了。”
俞闻把桌子上的空壳碎屑收起来，“这次你来这里，要离前辈怎么和你说的。”肥肥放下薯片，拍拍手，正色道：“天狼星降世，实乃不详，要离说你肯定不忍杀害，故派我前来助你净化，只是...”俞闻微抬下巴，示意让他继续，“只是净化非一日之功，小狼尚未长大，我们尚可控制，待他化形长成，完全破封，只怕是你我无能为力。”
其实肥肥所说，俞闻不是没有考虑过，只是着实不忍，“我知道你的顾虑，希望在他长成之时，可以完全净化，实在不行，我们合力还能对付不了一只小狼？”肥肥严肃不到十分钟，便蹭到俞闻旁边，勾肩搭背，“也是。”
说话间，凤余已经洗完澡，刚打开门就看到肥肥搂着俞闻的样子，立马变了脸色，肥肥可看不出那么多，跳下沙发就跑到凤余面前，两只手捏着凤余的小脸，“哇，小余余，你也太可爱了吧，”转头又看着俞闻，“小闻闻，你这是什么恶趣味，买这么可爱的睡衣给他。”肥肥摸摸凤余帽子上的兔耳朵，又搓搓睡衣上的兔尾巴。
凤余哪能任他揉搓，推开肥肥就跑到俞闻怀里坐好。俞闻笑着摸摸凤余的头，“多可爱，趁现在他肯穿，才给他买，等他以后长大了，他才不会穿。”然后把凤余抱起来，走回房间，“再说了，还是合适。”
“小九躺好了，叔叔一会过来陪你，”说着拿着自己的睡衣出了房间门。肥肥还在客厅坐着，见俞闻走出来，提醒道：“你还真把他当儿子养啊，感情越深，到时越下不去手。”俞闻走过去，拍拍肥肥的肩膀，笑着说：“放心，我心里有数。”
等俞闻一进门，凤余就爬起来，睁一双大眼睛看着他，小孩子的眼睛太清澈了，俞闻这张活了几千年的老脸竟然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怎么了？”等俞闻上床，凤余站起身，走到俞闻面前，帮他整理了睡衣，把若隐若现的腹肌遮住，笨拙的小手想要把扣子系到顶。
俞闻把凤余抱到腿上，笑问：“怎么，还怕我走光啊？我一个男的，不怕，何况家里也没有女生。”凤余不放弃，“那也不行，”试图继续给俞闻吧扣子系上。俞闻无法便顺了凤余的意，自己伸手把扣子系到顶，还一边纳闷，之前也没这样啊。
凤余看到扣子都系上了，竟然还松了一口气，彻底把俞闻逗笑了，抱着凤余躺下，曲起手指轻轻刮了一下凤余的鼻梁，“你这松了一口气是什么意思。”凤余有些害羞的抱着俞闻的脖颈，俞闻拍拍凤余的后背，“睡觉吧，”俞闻尝试把一股清凉的气息注入凤余体内，意外的没有被排斥，俞闻放下心来，在凤余额头落下一个吻，“晚安。”
一场秋雨过，空气清冷了许多。周末的早上永远都是安安静静的，有早起的晨练者也是静悄悄的，不忍打破这份安宁。昨晚睡觉时，忘记关好窗户，秋风吹入房间，俞闻感觉到一团毛茸茸往自己怀里钻，两只小手紧紧扒着自己，两条腿更是缠在自己的腿上，俞闻睁开眼，看着怀里的凤余，拍拍他的后背，“小九，你别把自己闷坏了，我去关窗。”
凤余不动，不撒手，两分钟之后，俞闻挂着一个像树袋熊似的凤余去关上窗户，还给凤余裹着一条小毛毯。俞闻拍拍凤余的屁股，“你再睡一会儿，叔叔去准备早饭，然后带你去游乐园玩。”
听了俞闻的话，凤余从他身上下来，躺回床上。肥肥被饭香味勾出来，看俞闻在做早饭，便跑去俞闻的房间，听到门声，凤余抬起头一看是肥肥，眼神略有警惕，肥肥一个熊扑到床上，支着头问凤余，“小余余，你对我是不是有什么意见，一看见我，就如临大敌似的。”俞闻听到房里的声音，拿着锅铲倚在门框上，“是你太闹腾了，他那是嫌弃你。”
“小九，去洗漱，”俞闻拿着锅铲转身就走。肥肥一步跳下床，拉着俞闻不放，“我之前一直这个样子，你从没嫌弃过我，”俞闻扒开肥肥，“我以前只是没说，不代表不嫌弃。”肥肥站在原地，“小闻闻，你变了。”
凤余像一个小人精似的从肥肥身边走过，脸上略有得意之色，肥肥跳起来喊了一声，“小崽子，你别得意。”
俞闻给凤余穿了一套休闲装，这是他上次去商场给凤余买衣服，看到一套亲子装，便买了回来，入秋，正好穿得上。肥肥看到两人后，不禁咋舌，“还真和亲父子似的。”俞闻带着一大一下去了游乐园。
为了配合游乐园的主题，肥肥嚷着买了三个米奇发箍，三个人头上顶着一对大耳朵，本就有颜腿长，还带了一个漂亮的小孩，更加惹人注目。早上俞闻把肥肥嫌弃了一顿，凤余的心情很好，对于聒噪的肥肥也没有嫌弃。
小孩儿精力旺盛，这也想玩，那也想玩，俞闻派肥肥跟着凤余。虽然已经入秋，白天还是会有些热，凤余脸颊红扑扑的，一头扎进俞闻的怀里，俞闻摸了一把凤余的小脸，“热成这样，玩好了吗？”
凤余略有开心的点点头，俞闻牵起凤余的小手站起来，转头对肥肥说，“走吧，少吃点零食。”刚走一步，凤余把手抽出来，张开双臂，俞闻无奈笑了一下，蹲下身把凤余抱了起来，宠溺一笑，“看把你懒得，”凤余抱着俞闻的脖颈，嘻嘻笑了一声。
等三人到家，凤余已经睡了过去，想必是玩的太累，俞闻把凤余抱下车，让肥肥拎着买好的菜。俞闻进屋把凤余放在床上，许是动作太大，凤余的双眼挣开一条缝，还牢牢的箍着俞闻的脖子，俞闻腾出一只手拍拍他的后背，“你先睡会儿，一会叫你吃饭。”
见凤余仍是不撒手，俞闻本想在他额头上亲一下以示安抚，结果凤余两只小胳膊箍的紧紧地，，无法，俞闻在凤余的嘴角处落下一个吻，“乖，不然就要饿肚子了。”凤余一下松开了手，俞闻给他盖好被子就出了房间。
但是凤余却是睡不着了，像是如获至宝似的，捂着自己的嘴角。他在幼儿园会经常看到小朋友的爸爸或者妈妈临走前给小朋友一个吻别，哥哥从来没有，更不用说爸爸了，这让凤余觉得自己被放在心上了，有些一样，但总觉有有些不一样。
听着肥肥在客厅嗷嗷叫，不用俞闻叫，凤余自己出来乖乖的在餐桌前坐着。肥肥帮着俞闻端菜，难得看凤余毫无敌意。
有了肥肥和凤余的日子，感觉时间过得很快。让俞闻恍惚，感觉自己在人间的烟火气浓重了许多，仿佛看到和母亲生活的那些年。
...
“小余，快过来站好，要拍毕业照啦。”幼儿园老师站在小朋友们的中间朝凤余招手。俞闻拍拍凤余的后腰，“快去吧，叔叔在这儿等你。”凤余点点头跑到老师身边站好。“小狼长得挺快嘛，还有啊，就一个幼儿园毕业，你至于穿的这么正式吗？”甘木站在俞闻身后，嘴里含着一个棒棒糖。
俞闻看着凤余站在众多小朋友中间，确实有身高的优势，一眼就可以被找到。俞闻点点头，又问，“毕竟小九第一次毕业，还是正式一些好，师傅去了这么久，事情比较难办吗？”这个事情指的就是两年前各地的异动，虽然甘木嘴上说着‘不成气候’，所谓‘蚂蚁多了还能咬死大象’，俞闻不可能不担心。
甘木摆摆手，“不是难办，太分散了，他们被打散，气息太弱，居然还懂得‘大隐隐于市’，找到他们费了点劲儿。”甘木看着凤余走过来，“这两年小狼有什么迹象吗？还有，肥肥呢？”
俞闻张开手接住凤余，给他擦了擦汗，“嗯，很好，肥肥出去看房子去了。”甘木惊讶，“这么快就十年了？”俞闻牵着凤余找了个位置坐下，干嘛跟过来，听俞闻开口，“有七八年了，小九就要上小学了，两年后再搬家的话，会有影响。”
甘木看着凤余，却对俞闻说道，“徒弟啊，你现在入戏太深。”俞闻不以为意，笑笑说：“反正早晚要搬。”甘木只是点点头。听了一大圈，凤余抬头问，“叔叔，咱们要搬家吗？”俞闻摸摸凤余的头，“是啊，你舍不得吗？你的家乡。”
凤余两只胳膊环住俞闻的腰，摇摇头，“只要和叔叔在一起，在哪儿都一样。”甘木接过话头，“肥肥去了几天了？”俞闻想了想，“差不多四五天了，我让他着重在彭城、幽州、邺城还有广陵这四个地方，”甘木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确实，这四处比较适合小狼修养心性。”
“师傅，今天找我是谓何事？”俞闻扭头看着他。甘木眯起眼睛看着前方，仿佛透过人群看到了一些什么，俞闻看到甘木手指磨砂着虎口处，顿觉会有大事发生，这是俞闻这几千年来观察出来的。
“蠃鱼要回来了，”甘木的声音响起，声音不大，甚至可以说是自言自语般，但是在俞闻听来却是字字落在心上。记载中，蠃鱼，长着鱼的身子却有鸟的翅膀，发出的声音像鸳鸯鸟鸣叫，在哪个地方出现那里就会有水灾。现代人不知，但俞闻他们却是知道这是真的。
“他不是被封印在南洋了吗？为什么会破封？”俞闻面上没有变化，但他的每个字都要咬着牙说出来的，凤余感觉到他的气息波动，仰起头看着俞闻，“叔叔？”俞闻呼出一口气，笑着看着凤余，“叔叔没事。”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