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散浮生》季亮

15、第 15 章

　　晚上饭菜很丰盛，孙芸把冰箱里放了好久的一块和风牛排也拿了出来。一进门，陆非痴就觉得有点奇怪：“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啊？”
　　“你猜。”孙芸还在厨房里操持。
　　“你过生日？不对，你生日在两月份啊。你又提拔了？那也没这么快。”陆非痴猜了两个，突然想到了，“司法考试过了？”
　　“姐姐我可以成为一名名正言顺的律师了。”
　　吃饭的时候，因为饭菜有点多，孙芸一直让陆非痴少吃饭多吃菜，陆非痴则一直抱怨：“芸姐，跟你搭伙后我怎么感觉体重直线上升啊。”
　　“那是因为你不肯陪姐姐我跑步啊。”
　　“芸姐，考出后你有什么打算不，会辞职去当律师吗？”陆非痴灵活的跳过了跑步锻炼的话题，被孙芸压着跑了段时间后，近段时间又懒癌发作，开始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如果要去当律师的话，那我也会去省城或者甬洲的。”
　　“岛城这边不是也有律师事务所啊，为什么要去岛城和甬洲啊？”
　　“那边有一些律师事务所我都实习过了，有基础的，并且省城和甬洲城市大，发展潜力也大，舞台也是更加广阔的。”
　　“那你还是别辞职了。”
　　“为什么啊？”孙芸靠近了问陆非痴。
　　“因为你一走，我就没地方蹭饭了。”陆非痴红着脸，一脸正气凛然，“我还不会烧饭呢。”
　　“切~~~我走了，刚好可以有其他女孩子来给你做饭吃啊。”
　　“但是，肯定没你做的好吃啊。”
　　“那你现在多吃点，以后万一吃不到了呢。”孙芸笑着又把一大块牛排夹到陆非痴碗里。
　　吃完晚饭，整理收拾好桌子，窗外开始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
　　“不用跑步喽！”陆非痴很高兴，天冷的时候裹得厚厚的去跑步，异常臃肿难受。
　　“下了部《失恋一百天》，要看吗？”孙芸拿出了笔记本，开始投影到电视机上，陆非痴挨着她坐下的时候，顺势靠在了一起。
　　“心心给了我两张游泳票，好像是内部赠票，明天就要过期了，要不要一起去。”
　　“游泳啊？泳裤泳镜都没有啊。”虽然可以让他一饱眼福，但是提到锻炼，陆非痴还是找个借口想打退堂鼓。
　　“游泳中心可以现买的。”
　　周六上午孙芸开车去市区的游泳中心时候，陆非痴在车上还迷迷糊糊的想睡觉。昨晚看完电影回到房间，被几个高中的同学拉着又打了几把守望先锋，快1点了才睡觉。
　　游泳中心在市区最中心的天光大厦六层，因为是冬天，整个城市似乎都还赖在被窝里没有醒来。所以等孙芸他们到了后，整个地下停车场都是空荡荡的，没有几辆车子。
　　坐电梯到六楼后，孙芸先陪着陆非痴选了条蓝黑相间的泳裤，配套的泳帽和一副泳镜。泳镜陆非痴带上后，直呼没用：“芸姐，我近视啊，带着这个不是睁眼瞎啊。”游泳中心也有卖近视泳镜的，但是要现配。一大早那个人没来上班，只有普通泳镜卖。
　　“能防水就行。要看清楚干嘛。”孙芸敲了陆非痴脑袋，让他老实点。
　　男女换装是在两个入口。一进换衣间，整个房间的暖气带着水汽扑面而来。陆非痴一件件脱掉换上泳裤带上泳帽后，感觉有点凉，就又简单的用热水冲洗后才进入到里面的泳池。本来以为泳池好歹有些人，可等他进去后，才发现就他孤零零的一个，连救生员都没有上班。本来想着待会孙芸出来的时候还怕找不到人，现在发现担心得毫无必要啊。
　　陆非痴整个身子浸在水里的时候，孙芸才从另一边过来，身影从模模糊糊逐渐变清晰，从一坨肥肉到火辣身材，幸亏在水里，陆非痴才没有出糗。
　　“姐姐好看不。”孙芸优雅的转了个身，然后才慢慢浸入水中。
　　“好看好看，那肯定是最好看的。”陆非痴迎了上去，扶住了孙芸双手，离得近了，才能更加清晰地感受到孙芸特有的青春魅力。
　　“不正经。”孙芸朝着池边蹬了一脚，然后整个人就像小白鱼一样窜了出去。孙芸的皮肤在池水映衬下，分外白皙。
　　等陆非痴视野中的孙芸变成模糊形状时候，他也慢慢用蛙泳瞪着往前游。游到二十来米左右，孙芸已经打了来回了。
　　“小弟弟，原来你不会游泳啊。”
　　“游的慢而已，不是不会游！”陆非痴没学会孙芸那样的自由泳，只会蛙泳。
　　“姐姐教你自由泳吧。”
　　孙芸的手掌贴在陆非痴小腹上面时，陆非痴呛了好几口水。
　　“欧呦，还害羞啊。”
　　“谁害羞了。”陆非痴直盯着孙芸，不甘示弱了下，然后又迅速把头浸入水里，双手向前划动，双脚打水，慢慢前进。
　　陆非痴学的很快，孙芸手稍微离开小腹不再托着了，也能晃晃悠悠前进。
　　“小弟弟，你要学会换气啊，不换气你一口气再长也没用啊。”孙芸示范了下，又抓住陆非痴腰部让他试着换气。
　　“这个简单，一学就会的。”陆非痴话还没说完，就呛了起来，双手乱挥。
　　“怎么了？”
　　“抽了。”陆非痴一边咳，一边人往下沉，不知不觉中，他们已经到了深水区，水已经可以没过孙芸的肩部了。
　　双手挥动间，陆非痴猛的抱住孙芸身子，使劲把身子站直，被拉住的右腿才慢慢恢复过来。
　　“抱着舒服吗？”
　　“舒服。”陆非痴厚着脸皮回答了。
　　“那再抱会吧？”
　　“好的。”陆非痴又厚着脸皮没撒手。
　　不知过了多久，陆非痴感觉是漫长一生，又似乎是转眼一瞬，孙芸打了一巴掌：“还蹬鼻子上脸了啊。”不过语气是陆非痴很少听见的温柔，就像在瓮安的那晚一样。
　　“回去吧。”
　　回去的车上，陆非痴神游太虚，还在回味着，孙芸喊“在想啥”的时候，脱口而出：“真软。”
　　“中午不烧饭了，现在点个外卖，要楼下那家。”随着声音飘过来的，还有一个巴掌。
　　陆非痴笑眯眯的，没有招架。
　　车上虽然打了空调，但到后来，还是有一股股凉意，上岸后离了水，身子迅速冷了下来。刚才傻兮兮的没感觉，现在反应过来，就有点冷了。
　　两人到家的时候，外卖也刚刚到。陆非痴先去冲了个热水澡才去孙芸房间。孙芸开了门后又闪进了浴室，她也要冲下，衣服拖得只剩下内衣裤了。在浴室里，孙芸喊着让他先吃。
　　“我等你一起吃。”陆非痴把饭菜都摆放好后，又把空调打了起来，仍然感觉凉凉的。窗外的雨已经从昨天的淅淅沥沥，变成了今天的倾天雨幕，冬意阵阵。
　　孙芸洗完澡出来时，已经换上了家居服。看见陆非痴已经坐好了，又喊他过来厨房帮忙，把摆在上面橱柜的一样东西拿下来。
　　“什么东西啊？”
　　“一瓶果酒，可以去去寒气。”
　　“大中午喝酒啊？”陆非痴有点不适应，但还是很快就把浸泡着不知名果子的一瓮酒拿了下来，东西有点沉，孙芸在边上托了一下。
　　陆非痴抱着酒出去的时候，孙芸又拿了两个高脚杯。
　　“高脚杯喝这个，不伦不类啊？”
　　“小弟弟，不懂了吧，这个叫中西合璧，叫品味。”
　　酒入口有点甘甜，一点都不呛，一入肚，一股暖意就立刻涌来上来：“好酒啊。”如果陆非痴知道他喝的是用65度高度白酒泡的果酒，就一点都不会这么想了。
　　“今天便宜你了。”孙芸也慢慢小口咪着，不像陆非痴下去就是一大口，暴餮天物。
　　喝的迷迷糊糊间，陆非痴的话就多了起来，说起了省城花园宾馆早餐的事情。
　　“小弟弟，那你到底有没有女朋友啊？”孙芸醉眼迷离的问道。
　　“当然有啊！”
　　“是谁啊？”
　　“每天给我烧饭的芸姐姐啊。”陆非痴已经不记得最后有没有说出了这句话，有点断片感觉，好像孙芸向他亲了过来。
　　一下午，陆非痴都睡得很沉，最后是被孙芸推醒的，睡梦中的声音很甜很甜：“小处男，起床吃饭了。”
　　“嗯~~~”陆非痴睁开眼睛就看见孙芸的脸，离自己大概只有两公分，能清晰的听到她均匀的呼吸声，闻到她的发香。
　　陆非痴把头伸上去，把嘴唇印到孙芸脸上的时候，完全不受大脑控制，反应过来后慌忙解释：“芸姐姐，芸姐姐，别打人啊。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是你实在太漂亮了，我才忍不住的啊。”
　　“那还是我的错了喽？”孙芸起身前，又轻轻打了陆非痴一巴掌，“起床，吃晚饭。”
　　陆非痴起来时候，才发现自己只穿了短袖和短裤，而且还是在孙芸的被窝里，心里琢磨着：喝酒误事，衣服应该自己脱得吧？
　　“小处男。”餐桌上，孙芸甜甜的笑着看着他，让陆非痴觉得莫名其妙。
　　“为什么叫我这个啊。我才不是处男啊！”
　　“不是处男，那姐姐我要叫你早泄男吗？”孙芸神秘高深笑着，“你在想想下午你都干了些啥？”
　　“早泄？”陆非痴听到了洗衣机滚动的声音，嘴里嘀咕着，脑中最后的印象逐渐从孙芸向他亲过来，变成了他向孙芸扑过去，“我没干什么坏事吧？”
　　“凭你，还想干坏事？”孙芸笑盈盈的，陆非痴发现整个晚上，孙芸一直在笑，而且应该是发自内心的舒畅的笑，有种柔柔的感觉，一点都不像外面那样的寒冷。
　　临出门的时候，孙芸送陆非痴到门口，等他出了门口，一下子就从背后拿出来一件衣服扔给陆非痴：“衬衫纽扣被你撕破了，明天帮姐姐去补好。”
　　陆非痴条件反射般接到衬衫，看见最上面的纽扣都已经掉了，刹那间想了起来。在孙芸即将关门的一瞬间，又伸手拉住把手，整个人快速闪了进去，恶狠狠的抱紧孙芸，然后自信的亲了下去。
　　“小处男，想起你干的坏事了？”亲了好久孙芸才得到喘气的机会，笑眯眯的问陆非痴。
　　“没想起来，不过我要干没干成的坏事。”
　　“有本事你来啊！”又悄悄的加了句，“被套已经被你糟蹋一件了，你不要再没用哦。”
　　陆非痴没有说话，只知道使劲亲孙芸，只觉得她全身都像蜜儿一样甜美，能让人深深沉醉，不愿起来。
　　第二天早上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在被窝里，陆非痴从背后拥着孙芸，抚摸着她毫无赘肉的小腹。
　　“芸姐姐，你是不是昨天一早就给我设套了啊？”
　　“小弟弟，话不能乱说啊，小心我去告诉警察叔叔你□□哦，你要被抓去坐牢的哦。”
　　陆非痴心里腹谤了一句，昨天在游泳中心，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孙芸让他先走，她说去自动售货机买点水。远远的陆非痴看见孙芸弯腰了三次，前两次拿出了两瓶佳得乐，最后次，孙芸站了好久，最后才投入一张纸币拿出一个小盒子。昨天晚上这个小盒子拿出来的时候，陆非痴才发觉竟然是冈本，还是超薄的。
　　孙芸反手打了下陆非痴下身，说道：“年轻人不要纵欲过度，姐姐给你做饭去。”
　　孙芸从被窝里面出来的时候，光滑的后背让陆非痴目不转睛，自告奋勇的从孙芸手中拿过胸罩：“芸姐姐，我帮你穿。”然后手脚笨拙的在背后一个一个扣子扣起来。
　　“小弟弟，你果然是个小处男啊。”孙芸难得有点羞涩，最后还是自己伸手过来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