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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情敌阿瑜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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暹罗数百年来都为中原王朝的附属国,在高祖皇帝横空出世统一中原前,暹罗已经很久没有向中原王朝纳贡了,高祖皇帝一统天下后,立即派出使臣前往暹罗、缅甸各处以示恩泽,周边各国都相继俯首称臣,应允每年都会都会派人进京纳贡,各国纷纷开通了来往中原的海上丝绸之路,中原的瓷器、茶叶源源不断的流入南洋,而南洋的胡椒和苏木等中原稀缺的物品也被送来中原,来往之间的商人同样也十分活跃,沈叁就是其中之一,靠着高祖开明的政策,逐步的开始发家致富,最后拥有一只庞大的船队来往于南洋各国之间.
南洋各国因为海上贸易频繁,国力大增,各国之间也开始不安分起来,频频起了争执,其中数暹罗和缅甸的大小战斗最多,有一年,缅甸军队大破暹罗,暹罗军队不敌,兵败逃亡,缅甸将高祖皇帝颁给暹罗的诏书和金印也夺去了,阿瑜椰的父亲不得不向高祖求救,高祖皇帝做为两国的宗主,大显神威,呵斥威胁缅甸王,强迫他退兵并归还了诏书和金印,至此阿瑜椰的父亲一直铭记着高祖圣恩.
直至高祖皇帝驾崩.小皇帝即位后,中原就发生了“藩王战争.”小皇帝被其皇叔谋反覆国,一路逃难,此时,暹罗同样也发生了政变,阿瑜椰的父亲因为主张出兵增援小皇帝,暹罗上下害怕中原新登基的明乐帝报复,极力反对,阿瑜椰父亲却一意孤行、集结兵力.其手下大臣见此,密谋联合起来,发动了政变,杀了阿瑜椰的父亲,囚禁阿瑜椰,以此向明乐帝示好.
阿瑜椰自小天生聪颖,跟着中原师傅学武诵诗,不但习得一身武艺,还会讲流利的汉语,当发生政变时,阿瑜椰靠着自己的浑身解数,突出重围,带着手下向外界求救.原本忠王的势力,见太子竟然逃出升天,纷纷领兵来投,阿瑜椰很快就杀回了王宫,大败叛军,杀了谋反的所有大臣,重新得到了王位.
即位后的阿瑜椰并没有像他父亲一样出兵增援小皇帝,而是对明乐帝俯首称层,还纳贡给他很多的奇珍异宝,绫罗绸缎.众人都说阿瑜椰比他父亲会审时度势,其实阿瑜椰对其父亲的死一直耿耿于怀,怀疑明乐帝是幕后的主谋,熟读史书的他,知道什么叫卧薪尝胆,也知道什么是君子报仇十年未晚.
短短五年之间,在阿瑜椰的治理下,暹罗王朝进入鼎盛时期,阿瑜椰也取妻生女,与皇后素里云台,琴瑟和鸣,恩爱有加.同时吞并了周边的真腊小国,领土与中原王朝西南滇地接壤起来,暹罗的日趋强大,引起了周边缅甸的警觉,想趁其彻底复兴前,扼杀其国力,缅甸王故意向暹罗索取白象,而暹罗视白象为祥兽,代表权利和地位的象征,暹罗王也被称为白象王,这不是赤裸裸的挑衅和鄙视嘛,阿瑜椰当然一口拒绝.
缅甸趁机,率领十万大军入侵暹罗,阿瑜椰派兵应敌,却不想进入了敌人的圈套,缅甸王假装兵败逃跑,年轻气盛的阿瑜椰率领轻骑直追,却不料中了埋伏,被困纳城.眼看暹罗就要亡国,皇后素里云台派人向中原明乐帝求救,早已对阿瑜椰忌惮有加的明乐帝,以“出兵不正”为借口,拒绝了皇后素里的求救,在这生死存忘之际,皇后素里女扮男装,装出暹罗王的模样,骑着白象随着援军支援纳城,缅甸军领被其迷惑,以为暹罗王已逃出纳城,分散兵力,追击援军.
阿瑜椰乘机击杀敌军,率领残兵,死里逃生,知道禽贼先禽王的他,乘乱挽弓射伤了缅甸王,缅甸军见此,势气大败,溃不成军.四散而逃,但是假扮他的皇后素里,却情势危急,陷入敌军重重包围,等阿瑜椰一路射杀而来时,皇后素里早已倒在了血泊中,阿瑜椰悲痛欲绝的抱起她,仰天悲鸣,皇后素里的惨死,令阿瑜椰大受打击,悲愤的杀了缅甸十万降兵,缅军的鲜血几乎染红了整条湄河,随后阿瑜椰的暴君之名甚起,本有愧于他的明乐帝,也无法多加干涉.阿瑜椰至此性情大变,喜怒无常,常常对着素里皇后的画像深情凝望,泣不成声.
这时,已经被他庇护多年的小皇帝,请求他出兵北上时,阿瑜椰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他要明乐帝加倍奉还他的痛,也要缅甸动荡不堪并一举吞并它,所以他要小皇帝以割让云滇之地为代价,云滇之地不但与暹罗相壤也与缅甸相接,只要得到云滇之地,缅甸就会四面楚歌,成包围之势.届时,吞灭缅甸,就如同探囊取物般容易.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阿瑜椰为了刺探中原的防御,不惜与小皇帝一起来到了魔心谷,这是他第一次踏入中原的领地,中原国土的辽阔,秀丽的风景及物资的博甚都令阿瑜椰震惊不已,一个云滇之地,似乎已经无法满足于他了.
可是这一切,都在他遇到荣与芯时,都变得不重要了,当他遇见与自己的素里皇后几乎长得一摸一样的她,激动不已,曾经自己无数次向佛神拜扣,只要素里起死回生,他愿意放弃一切,如今素里终于重返人间,回到了他的身边,忘情的拥抱着她,呼唤着她的名字,可是荣与芯的反应,却另阿瑜椰伤心不已,从她开口的一霎那,阿瑜椰就知道,她不是她的皇后素里,她的皇后并不会汉语,她的皇后也不会抗拒他的拥抱.
即便如此,他也无法让荣与芯在他面前遇险,没有保护好自己皇后的阿瑜椰,一直对此铭心镂骨,荣与芯的出现,也许是上天给他弥补的机会.见荣与芯被自己吓得,花容失色,阿瑜椰小心翼翼地靠近她.
“你是不是很怕我,我不会伤害你,你跟我进屋.”
虽然这人救了荣与芯,荣与芯对他却一无所知,只想着沈子祎什么时候归来找她,猛烈的摇着头.
“不..不用了...你别过来.”
阿瑜椰见此,不再靠近荣与芯,只是一双眼睛深情不移的看着她,这个凝望的眼神令荣与芯更加的感到不安.阿瑜椰擦觉到自己的失礼.
“我不是故意要看你的,只是你和我的亡妻长得实在太像了....太像了,我很想她,很想她.”
荣与芯见此人神色哀伤,眉眼间皆是悲伤的情绪,不像是装的,此人痛失所爱也实在是可怜,慢慢的放下了戒心.
“逝者已矣,请节哀,不论我多像她,我也不是她.”
阿瑜椰也明白这个道理,只是自己实在是情难自已.收回了停在荣与芯身上的眼神.
“你叫什么名字?为何女扮男装的出现在此处.”
荣与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回头望着园外寻着沈子祎的影子,阿瑜椰也顺着她的方向看过去,继续问道
“你在等人?”
见荣与芯眼神闪烁,阿瑜椰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玉箫,玉箫小巧精致,萧身还雕刻着一头白象活灵活现,阿瑜椰拿着玉箫走近荣与芯道
“你放心,不管你是谁,来自哪里,我都不会伤害你和你朋友,但是你们这样实在是太危险了.”
话未说完,阿瑜椰拿起荣与芯的手想把玉箫塞入她的手中,荣与芯感觉到此人虽无恶意,但是实在太过亲近,收手回避了下,阿瑜椰见此,低头叹气道.
“此玉萧里住着一子母蛊,母蛊在我身上,子蛊藏于萧中,如果你遇到危险,就吹响玉萧,我会第一时间赶过来.”
荣与芯受宠若惊,这玉箫看上去就珍贵非常,两人只不过是萍水相逢而已,怎么能拿别人的东西呢.开口拒绝道
“你我只是一面之交,就是第一次见面,我不能拿.”
阿瑜椰微微一笑,温柔的说道.
“我从小就学汉语,知道什么是一面之交什么是萍水相逢,忆情忆景忆温存,几苦几痴几相思,我每天都在煎熬着.”“我妻子为了救我而死,而她死的时候,我却不在她身边,我很后悔也很内疚,上天让我遇见你,也许就是想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收下吧...也为了你朋友的安危.”
荣与芯本犹豫不决的看着玉箫,听到最后一句时,伸手接过了玉箫,沈子祎到现在还未归来,如果她遇险的话,光靠自己是没办法救她的.
阿瑜椰见她收下了自己的玉箫,甚是开心,站在那里目不转睛的望着她,不知道下次何时才能再见.
此时,沈子祎在谷心内四处乱串,如果有人路过就假装仆人低头而过,探寻了良久都不见自己的父亲和荣与芯的父亲,见天色转暗,决定回来找荣与芯,不巧,却被黄桑的手下叫住.
“你....就你,快过来.”
沈子祎仰天长探,这是什么运气啊,想到黄桑的手下可能见过她,沈子祎蹲下身子,用手摸了地上的泥灰,涂匀在脸上,低头走了过去.
“你墨迹啥呢,拿着...进去.”
沈子祎拿着一盆衣物,跟着一群仆人,走到了一个大园子里,沈子祎见自己之前还未寻探寻过此处,于是抬起头四处张望起来.
“登...登...登...”
一声清脆的琴声从四周响了起来,沈子祎寻声探望,见黄桑穿着一身白衣,坐在园子里,抚琴而奏,想到那日在梁溪断魂楼上,黄桑的弹的魔音刹,迷幻众人.沈子祎下意识的,耸起肩膀,因为双手捧物,想靠肩手捂住一只耳朵,能不听就不听.
抚琴摆弄的黄桑,见远处一下人,竟然想唔耳,目露凶光道.
“带他过来..”
旁边的手下,寻着黄桑的目光,见沈子祎在一行人,耸肩举手,动作颇大,一把将他拽了出来,带到了黄桑的眼前.
沈子祎吓得不敢抬头,这要是被女魔头发现自己,肯定小命难保.
黄桑见他,长的瘦骨如柴,黑不溜秋,叫人不想多看一眼,弹琴冷眼道
“怎么?我谈的很难听吗?让你忍不住呜起耳朵?”
说完之间琴音由轻转重,听着让人不怒自威.
沈子祎见势跪了下来,不敢发声的她,不断的摇着头,大女子能屈能伸,只要能脱险跪跪又何妨.
黄桑见他吓得跪在地上,吓得不能自语,心情愉悦了不少,继续抚琴摆弄,琴声时而涓涓细流,时而气势磅礴,跪在那里的沈子祎也不知到女魔头在想些甚,突然女魔头中断琴音将琴重重的摔在地上,一旁的手下也吓得跪了起来,黄桑每次抚琴弹奏时,都能见到自己的手背上被沈子祎咬的伤痕,伤痕清晰可见,难看不堪,那入骨的伤疤让一向自负的黄桑,糟心难耐,愤恨的说道.
“那个沈子祎还没有消息吗!”
“自从他们离开梁溪之后,就...就好似消失般,查无踪迹了”
守下弱弱的回复着,主人每次弹琴的时候都会问沈子祎下落,那个沈子祎真是害人不浅.
“继续查,找到她要留活口,我要拨她的皮,抽她的筋,让她求死不能.”
黄桑的一字一句都咬牙切齿,沈子祎在一旁听得汗流浃背,都快哭了.
“你怎么还在这,快给我滚.”
黄桑看见蹲在一旁的黑脸下人,越看越丑,越看越讨厌.
沈子祎听罢,急急忙忙的起身,飞一样的跑出了园子,躲在一旁,吓得捶胸喘气.
“吓死人了...吓死人了...还比武招亲呢,谁要是娶了这个女魔头,谁倒八辈子霉了.”
缓过气的沈子祎,想到自己消失多时,荣与芯肯定甚是着急,匆匆忙忙的沈子祎一路飞跑至荣与芯身边,没想到映入眼帘的是一男子深情凝视的站在荣与芯一边,而荣与芯却低头含羞的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你们在作甚?”
不知为何,沈子祎见此情景,很是生气.跑了过去,将荣与芯猛拽到自己的身后,荣与芯见沈子祎安然无恙的归来,面露欣喜,还没待起反应,沈子祎就杵在了她与这陌生男子的中间挑衅的说道
“你谁啊你....?”
阿瑜椰不理会沈子祎,依然将深情的眼睛定定的放在了她身后荣与芯的身上,沈子祎见此,用脸遮住他的眼神,左晃右摆,不给他看荣与芯,阿瑜椰终于收回了眼睛,看了眼沈子祎道.
“你就是她等的朋友?”
“要你管....我们走.”
沈子祎拉着荣与芯的右手,准备将她带离此地,没想到阿瑜椰也伸出手抓住了荣与芯的左手.荣与芯还没反应过来,左右手腕就被两人同时拽住.
“你们往哪走啊,你们不靠我的马车出的去吗?”
沈子祎见状,用手扣挖拍打着阿瑜椰拽住荣与芯的手.
“你不许碰她,你给我放开!”
阿瑜椰歪嘴斜笑,真是幼稚.
荣与芯反应过来,用力甩开了两人道.
“你们在干什么?”
“子祎,他没有恶意,你莫要紧张,他说的没错,我们要靠他的马车离开.”
沈子祎见荣与芯还帮着这个人说话,更气了.
阿瑜椰微笑着做出邀请的手势.
“请二位上车,在下送你们出去.”
荣与芯低头道谢,走向马车,沈子祎忽然跑到她的面前,调皮一笑,一只手托住她的背,一只手腕住她的腿,用力将她横抱而起,抱着她走向马车.
“你干嘛?”
“马车这么高,我抱你上去.又不是第一次,你奇怪啥?”
荣与芯顿时无语,不知道她这时又在使什么性子,任由她抱着自己,进入马车内.
阿瑜椰随后也进入马车,与她们对着而坐,一路上阿瑜椰依旧双眼入神的望着荣与芯,好似永远没看够一样,荣与芯偶有抬眼相对,被这眼神看的甚是无措,知其是忆妻深切,而且还帮了自己,也不好说甚,只能让他看个够,旁边的沈子祎望着他们两,眉来眼去,暧昧异常,自己好似多余一样,又不能发声呵斥,也不能跳下马车,只能憋屈忍受,只求马车快点再快点.
不久,阿瑜椰就带着他们来到了最谷外的地方.马车出了白衣守卫处,走入一偏僻地带,停了下来.
沈子祎拽着荣与芯愤愤的下了马车,对着阿瑜椰瞪眼目视,荣与芯点头道谢和阿瑜椰道别.阿瑜椰不舍的望着她,对着她做出吹玉萧的姿势,意识她不要忘了他送她的玉萧,荣与芯微笑点头,两人不发一言,却互相道别着,沈子祎看不下去了,甩开荣与芯就往她们的住处直冲,荣与芯送走阿瑜椰,准备回房,见沈子祎怒气冲冲的走在前面,甚是不解.
秋意站在门口已经等了一天了,见她们两个平平安安,一前一后的进了屋,终于安下了心.
“小姐,你快去更衣,我去给你打水洗脸.”
“好....”
沈子祎撅着嘴,气气的脱下衣物,荣与芯见她发着无名火,也不理睬她,将玉箫藏入里衣,也脱起了衣服.沈子祎再也忍不住了.
“荣与芯,那个人到底是谁?”
见沈子祎语气不善,本就生着沈子祎气的荣与芯并不回答她,沈子祎走到她的面前,大声的说道.
“荣与芯,你这个骗子!”
“我骗你甚了?”
“你昨天还....今天就和那个黑锅底男人眉来眼去.你才认识他多久?”
“不可理喻”
荣与芯见沈子祎莫名其妙的发火,莫名其妙的对着她吼,还冤枉她与刚认识的男子眉来眼去,也很不开心.
秋意端着盆水进来,见房内气氛紧张剑拔弩张,怎么两人又赌气了.
“你们.....一天没吃饭了吧,吃点东西吧,明天魔心谷就比武招亲了,我们是不是趁此出谷呢?”
秋意试探的问着两人,两人都面色铁青,看也不看秋意一眼,秋意慢慢的放下饭菜和盆水.
“小姐,我睡了,今晚你还是和沈小姐一起将就下吧,我今天不小心将碗水打翻在床上了.”
说罢,秋意就躲进了被窝,你们两的事太复杂了,还是自己解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