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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脑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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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虚第二次携徒拜谒玉虚宫,白鹤童子眼睁睁地看年仅15岁却已比他高半个头的黄天化从他面前走过。
少年端严九尺之躯昂藏如山,行屐所过之处隐然有风,山里不计年岁,在他的印象中那个坐在宫门口样子可怜兮兮的小孩仿佛还是昨天的事。
他感慨了一阵子,袖子一甩上“西边”通风报信去。
当他带着萼绿华和女媖来到东昆仑,黄天化仍和12年前一样坐在大门口,他的师父似乎每次都和元始天尊很有话聊,又每次让他见过师公意思意思后便打发出去自己找地方玩。
第一眼:12年前路都走不稳的小可怜已经出落成风姿洒落的美少年,这个冲击力太大。
第二眼:跟白鹤过来是个错误的决定。
都怪黄天化的每个毛孔都长在了她的审美上,而当他长身起立自那优美双唇溢出的言语仿佛春风在她心中奏响纷乱的琴声——“你瞅啥?”黄天化对白鹤道。
白鹤:“瞅你咋地?你知道我是谁吗?”
天化笑:“知道,玉虚宫看门的。”
萼绿华一把拽住作势欲扑的白鹤,对黄天化道:“好久不见,你都长这么大啦?”
天化微笑,其实三岁的事情他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冷静下来的白鹤再问:“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黄天化举起一支洁白的七孔骨笛:“笛子啊。”
白鹤盯住他:“什么东西做的?”
“仙鹤翅骨。”答毕他吹了一小段旋律,老实说,还挺好听的。
萼绿华死死摁住了白鹤,扭头对女媖道:“愣着做什么,快帮忙啊。”
女媖闭着嘴巴,也不动作,黄天化望过来,她低了头不发一言。
白鹤盛怒之下变回了原形,萼绿华用膝盖将他细小的脑袋死死抵下地,努力地想把他两只乱拍的翅膀揪到一起。
清虚出门看到这一幕很吃惊:“这是白鹤?”
“不!”天化立刻道,“这是鹅。”
白鹤骂:“你才是鹅,你全家都是鹅!”
清虚转问她:“媖媖,怎么回事?”
女媖木呆呆的:“他们闹着玩呢。”说罢推开萼绿华,两人共搀蓬头散发的白鹤起身。
清虚向白鹤作揖:“笛子系我游历羌方时当地土人所赠,我看天化喜欢就送他了。”转头责怪徒弟,“天化,跟你说多少遍了,这个东西不要在玉虚宫拿出来,让你白鹤大师兄看到了影响多不好。”
黄天化看白鹤一眼:“大师兄?他不是师公的童子么?”
“他确实是元始天尊的童子,但他是你南极师伯的弟子。”
“还能这么搞。”天化恍然,“那她们呢?”他示意萼绿华与女媖,“都是王母娘娘的弟子么?”
清虚颔首,续补充:“媖媖仙子实系女娲娘娘之徒,但她幼年时娲皇补天捐身故由西王母娘娘抚养长大。天化,按辈分你可称她一声姑奶奶。”
天呐,他把人家说得好老。
女媖坚定地转过身,全然不顾清虚在后面的喊叫:“媖媖,你去哪儿,去哪儿呀?姑且受我徒弟一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