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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红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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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这样,我不该告诉你这事,本想让你好好歇歇,没成想你倒犯了倔生生把自己也熬成这副模样,你这是何苦来的?”
我玩耍着锦帐的下摆,默不作声。
“你呀,犟起来就像头驴,说到这方面的问题便装聋作哑,沉默以对。要真是头驴又还可以抽抽,可你明明是个灵透的人儿,为什么遇到他的事情你就这么执迷不语呢?”
我很想跟魏书讲:彼此彼此,他是我的执迷不悟,你不也是一样在某方面执迷不悟么?
“好啦,你好生养着,三天后便到茶楼来,有好事等你。若你不将息好身子,错过了日子,可别怪大哥没关照你。”
扔开已经皱得不像样的锦帐,我目光炯然的望着魏书,一下子精神抖擞,然而,这种精神头瞬间即逝,旋即又耷拉了乌云蓬松的头轻声叹息。他能搞出什么好事来啊,我又需要什么好事啊?
“书书,你都二十了,早些年嫁给我,孩子都满街跑了。”
魏书离了椅子,凑到我身边来,呼出的气息带给我低垂的颈子一阵暖意。我往左一侧头,右手准确地推开魏书的脸,转头看他,果然瞧见一脸促狭的笑意。
“魏书,本姑娘看不上你,你遇见我的时候就已妻妾成群,有什么脸面来肖想我水葱儿似的单身少女?别在我这里磨叽了,我在病中,可不想被嫂子们提审,快些打道回府是正经。”
魏书一脸倍受打击的模样,哀怨的表情还没扯出来,我便挥了手跟他说BYE-BYE。
“记得三日后来茶楼啊,我是说真的。我走了,好好养着吧!”
魏书潇洒的背对着我挥挥手。这动作是向我学的。
“姐姐,把药喝了,裹了被子发发汗,兴许明天就好了。魏大哥刚才说三天后一定要将你带到茶楼去,你可得赶紧把病养好了。”
丹若端了药来,递到我嘴边。喂药这光景,让我想起第一次跟丹若见面的样子。只这短短的几年,好像过了一辈子,长得几乎让我忘记了某些记忆,长得那些记忆恍是一段残缺的旧梦。
公元2009年的我,在元旦那天,虽然凤体欠安,但还是BH无比的加班加点,淋了点小雨回家,喝了母后娘娘褒的香浓的猪手烫,抹净了嘴巴便滚进了寝宫,抱着本本,开始向雍王爷做工作报告,当然中间免不了YY着吃点皇帝大人的豆腐。这是每天一定要做的作业,10年来从没间断,就算某日有意外日后也会补上,不然,那张床变会变成铁板烧的台子,烙得我灵魂冒清烟。末了再爬到稽古上,混在一干粉丝中,安静探听四爷的家事、国事、天下事。
我不记得那天睡觉之前最后一个想法是什么,甚至不记得我有没有睡觉,反正,我就这么直接的醒在了康熙37年,醒来的那年据丹若说我是幼齿的14岁。
来到康熙朝,除了卷走了某徐性老商贾{那财主从身体上来说是我爹哋}家1000来两银子,顺便拯救了一个如花似玉的丹若,恢复了她自由人的身份(从历史出发,丹若是我身体的贴身丫环),在京城置了一个小院子,让清韵茶楼中多了一名常驻说书先生,让一个叫魏书的已婚男子有了一个绯闻女友……等等之外,便是每天躲在窗子后听雍贝勒上朝的声响,偶尔也受不了相思春情萌发的跑到雍府外看人家的大门,偶尔有几次看见过雍贝勒美形的长辫子。
如果把这事说给2009年的我听,09版我绝不会承认我是那个叫秦书的。或者直接扑倒我,掐了我细白的脖子骂我暴殄天物。
没人能理解我在康熙朝的所作所为的。
连康熙朝的我自己也不能。
但事实就是,我确实就这样乌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