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之所慕》墨游

10、第九章

　　牧之晃晃悠悠的漫无目的的走着，三个猥琐男在后面不远不近的跟着，杜如冰和紫儿装作漫不经心的逛街，实际紧盯着前面三个男的，好一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走着走着，牧之停下来，呕了两下，突然跑到墙边，扶着墙大吐了起来。跟着牧之的男人没有贸然上前，而是也停了下来。吐完之后舒服多了的牧之继续摇摇晃晃的走，只是这次走得不是长盛街了，而是一条小胡同。她吐的地方刚好是长盛街和其他街道相连的胡同之一，还醉着的牧之显然是没有能力辨别方向的。看到牧之进了小胡同，三个男人不约而同的互相看了一眼，漏出得逞的笑容，仿佛他们的打算已经成功了一样。最后面跟着的杜如冰主仆俩人相反的紧张了起来，她对紫儿说：“紫儿，我记得这条胡同应该不长，他们如果真的不怀好意应该会在这里动手，待会我跟上去，你在路口这里等着，已发现不对劲我就会喊你，你就大喊抢劫，最好拉几个百姓一起进来，听到了吗？”听到自家小姐要以身犯险，紫儿是千百个不同意：“不行啊小姐，还是我进去，你守在路口吧，太危险了。”“行了，他们走了，按我说的做！”杜如冰不给紫儿在劝的机会，赶紧跟上前面的三人。
　　牧之扶着墙走了十几米，又开始想要吐的感觉，她只好扶着墙开始干呕。后面三个男人看这里差不多了，快速解决，大街上的人应该察觉不到。三个男人慢慢走上前，为首的那个男人开口，用猥琐的声音说：“姑娘，大白天的就喝这么多啊？你这是要去哪我们送你啊！”三个男人边说，还边上手，另外两个男人一左一右的围住牧之，而牧之还是迷茫的状态。眼看牧之好像还醉着没有反抗，三个男人胆子更大了，一开始说话的那个人应该是三人中的老大吧，他使了一个眼神，另外两个人默契的一人控制手臂，一人开始拿牧之的包袱。这三个人也不傻，看牧之的打扮就知道是闯荡江湖的，要是闹得太严重被寻仇就得不偿失了，所以从一开始他们打算的就是趁对方醉酒抢劫对方的一些财物，而不是对牧之做些什么，虽然可能心里想过。
　　其中一个男人顺利的把牧之的包袱取了下来，退到一边，说话的那个老大赶紧跟过去，两个人一起翻起了牧之的包袱。控制牧之胳膊的男人眼看着两个人当着自己的面翻包袱，伸长了脖子想看，心里担心那两个人偷偷藏起来一部分。可是他咱们看也看不见，心里又着急，忙小声的问：“大哥，怎么样，有没有值钱的东西？”翻包袱的两个人来来回回的翻着，说：“妈的，怎么什么都没有？这娘儿们看起来穿的挺好的，怎么什么值钱玩意儿都没有，连个首饰都没有。”“大哥，钱袋！”另一个翻包袱的用眼神示意大哥，被称为大哥的男人赶紧起身，伸手就把牧之別在腰间的钱袋拽了下来，打开一看，里面就一块儿碎银子和几个铜板。“妈的，就这点？”三个人面面相觑，都没想到看起来衣冠楚楚的牧之，手上就这点银子，可他们又怎么知道，牧之是一气之下出门的，根本就没带多少银子。
　　杜如冰跟在后面躲着，还有一定距离，三个人又是小声说话，所以她不知道三个人在讨论什么，就只看见，迷迷糊糊的关牧之被一个人驾着还在左摇右晃的，好像马上就要睡过去了。
　　“大哥，看这小妞穿的不错，家里应该挺有钱的，要不.....”话还没说完，大哥就抬手抽了对方一下，“你疯了，看不出来这是走江湖的有功夫在身？穿的好代表背后势力也大，勒索有背景的江湖人，你活的不耐烦了？”被打的小弟也是一脸委屈：“那怎么办？就这点银子吃顿饭都不够的。”三个人又沉默了，没办法，又不甘心，突然牧之又开始干呕，只是这次看来是真的要吐。控制她的男人赶紧撒手，牧之就顺势半蹲在地上，手里的佩剑住着地，开始吐。两个小弟看着牧之开始哇哇大吐，都觉得恶心，大哥却眼睛发光：“老二，制住她，老三，把那把剑拿来，看起来挺值钱，去当了应该值不少银子。”听到这话，失望的两个人又高兴了，“诶。”答应了一声，立马动起手来。只是当小弟手抓住牧之的佩剑，往后一拽，刚刚还马上要睡着的牧之，拿剑的手突然动了起来，只见宝剑被她转了一个圈，抓住剑的男人还来不及松手，胳膊就被拧断了。
　　“啊！”一声惨叫，奉命禁锢牧之的人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一脚踹到了墙边。刚刚反应过来的大哥，看着牧之转过身来，眼神还是涣散的，甚至身体还有点摇晃，可是拔剑的动作却让自己出了一身冷汗。不过牧之只是拔出剑来对着那个男人，并没有动作，被吓呆的男人也发现了，他咽了口唾沫，拉起被弄断手躺在地上打滚的小弟，转身就跑。
　　听到巷子里的喊声，紫儿赶紧：“打劫啊！打劫啊！”然后冲了进来，几个路过的人看到一个小姑娘喊了两声打劫就往巷子里跑，都感到奇怪，站在原地愣了几秒，最终几个男人结队往巷子里走。
　　紫儿冲进来的时候刚好碰上夺路而逃的三个人，被撞的摔了一跤。她看清是那三个男的，赶紧对跟在身后的人说：“就是他们，抓住他们！”几个男人虽然一头雾水，还是一拥而上，把三个男人分别制住。
　　紫儿担心杜如冰的安危，赶紧爬起身，往里走，就看到那个拿剑的姑娘晃荡了几下，就要晕倒，自家小姐站在对方身边，自然而然的反应要接住对方，可刚碰到对方，对方反手一挥，剑锋刚好划过自家小姐的胳膊。
　　“啊！”杜如冰显然也没想到自己好心接住对方，却被反砍一剑捂着手上的胳膊赶紧退后两步。紫儿也被惊到了，赶紧上前扶住杜如冰，还小心翼翼的观察牧之。
　　但是牧之没有任何反应，再次晃荡了一下，闭上眼睛，直接倒在了地上。
　　看着牧之倒下，两个人才松了一口气，紫儿赶紧问：“小姐，你没事吧？”杜如冰摇摇头说：“没大碍。”这时，制服了三个劫匪的人，也听到了刚才杜如冰的痛呼，赶了进来。看到眼前的景象，有点蒙：“二位姑娘，你们没事吧？”杜如冰回答：“没事。”“那地上这位姑娘，是和劫匪一伙的？”关牧之拿着剑躺在地上，而站着的两个人一个是呼救引自己来的，一个胳膊上明显受了伤，他只能这样猜想，可仔细一看杜如冰，愣住了。听到对方误会，杜如冰赶紧解释：“不是，这位姑娘是受害者，那三个男人盯着这位姑娘喝醉了，意图不轨，没想到反被这位姑娘打了。这位公子，方便的话请将外面的三人送到衙门，将这位姑娘送到附近的客栈，可以吗？”
　　“啊，嗯，好，好，没问题。”听着杜如冰温柔的询问，这位还没成家的公子从对方的美貌中反应过来，赶忙接受，并且再三保证没问题。
　　清醒过来的公子哥往外走，一边安排人手把人押去衙门，一边招呼了两个看热闹的夫人，进来把关牧之驾到到了最近的一家客栈。民风开放是一回事，男女有别又是另一回事了。
　　“小姐，我们呢？去医馆吧，您看您的伤口还流血呢。”听着紫儿关心的询问，杜如冰回答：“没事，我们一起跟去客栈，你先到医馆把大夫给我请来，然后回趟府衙，把情况说明一下，再回来找我。”“是，小姐。”紫儿温顺的答应，扶着杜如冰向小巷子外面走。
　　到了客栈，牧之被扶到一间房的床上躺着，杜如冰也坐在那间屋子里的桌子旁，等待大夫的到来。过了大概一盏茶的时间，紫儿带着一个年过五旬的大夫到了。大夫替杜如冰看看了伤口，上了药包扎好，又嘱咐了些注意的事情，紫儿在一边一一记住了。正当大夫打算收拾东西走人的时候，杜如冰说：“大夫请留步，麻烦给床上的姑娘也看一下吧。”大夫应了声好，就拿着东西到床边给关牧之把脉。这边紫儿不愿意了：“小姐，管她干嘛？我们好心帮她，她还伤了你。”看着紫儿撅起的嘴，杜如冰笑笑说：“行了，她也不是故意的，我看她当时还醉着呢！我让你府衙你去了吗？”“还没。”紫儿低声说。“那还不快去，顺便跟娘说一声，省的她担心。”“是，知道了。”还是不开心的紫儿退了出去，自去做杜如冰安排的事。里面大夫也已经给牧之把完脉。
　　“大夫，她有事吗？”
　　“哦，这位姑娘没什么大事，只是喝多了酒，不过她肝火郁结，应是有很烦心的事。姑娘要与她相识还请多多开导，莫要借酒消愁。”老大夫中肯的说到。
　　“好，大夫我知道了。”给完诊金，大夫就离开了，坐在桌前的杜如冰心里又泛起了好奇：“烦心到大白天的借酒消愁吗？到底是什么事呢？”可惜昏睡中的牧之没办法解答这个问题，回应她的，只是一室的安静和牧之浅浅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