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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她能出道吗（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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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月！月月！月月！”
靠近自己的这边舞台下，粉丝们热情叫着她的名字。
“星月交辉！星月交辉嗷嗷嗷嗷嗷嗷嗷嗷！”有人撕心裂肺。
“噗！”开场歌舞刚表演完，戴随正舞台换位到丰月身边，忍不住一声笑。
嗑cp嗑疯了。
“月月，明天商演不是给没出道的也发了邀请吗？你们明天接着营业吗？星月交辉~”她肩膀一耸丰月，满是揶揄：“反正cp粉是吸到了，有反感的也觉得她吸你的血。”
“不知道。”丰月小白兔人设，其实吃cp红利相当多，运营公司正准备给她推新的cp。她这两天挺纳闷，明明记得自己打听的消息，节目组有和蕙儿的公司谈出道位，最后怎么没有出道呢。
“镜头镜头~”
摇臂过来，新出道的女团，每个人脸上都是反复训练的甜笑。
节目结束，热度犹在，很容易让这些初出茅庐的小姑娘有自己真的站稳在娱乐圈的错觉。
几公里外人流量庞大的忻南站，陆俭领着两个小姑娘，踏上回小囬村的路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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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天白云，青山碧水。
“咦哟喂~咩~”苏叔赶着小羊羔，行在田野旁的小路上。
半山坡一大片紫色薰衣草迎风摇曳，煞是好看。
三三两两背着单反的游客与苏叔打招呼，夸夸小羊羔。
“日暮昏后你唱着歌，在空寂无人的巷道侧，乌云就这样慢慢路过……”一边拿着自拍杆，一边悠闲地哼歌，余呈看着手机屏幕上直播间弹幕飘过，休闲的笑容更深了。
“哎呀~”路上一般无人，余呈一边看屏幕一边横七竖八地走，不提防没拿自拍杆的手摸到了毛茸茸的东西。
嘶~
他神经一凛，后退了一大步。
“哈哈哈哈哈哈，后生仔，行路看路哦~”小身板撞不到小羊，苏叔乐得见小后生出个糗。
“叔叔，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是他没看路，余呈忙道歉。
“没关系~”小羊羔在前，苏叔在后，依然慢悠悠地走。
“偏远的地方不一定都是好地方，但小囬村绝对是个好地方，看人家叔叔这姿势，这心态，跟山野居士似的，让人羡慕啊……”余呈把镜头对准苏叔远去的身影。
“不是，呈哥，你一路干啥来的？这么特别的旅游直播说好看阿妍的故乡？你也不问问人家有关阿妍的事情？”
“对啊，呈哥，别墨迹别墨迹，那鸭子动画我都看完了，gkdgkd！”
“看风景多好啊……有的是时间。而且上面你们啥意思？看女神故乡，这还想直接问人家家住哪儿了是吗？什么人哪？”
“我妍姐在此住了七年，果然好山好水才能养出钟灵毓秀。”
“呈哥停这干啥？接着走啊……”
……
直播间人一多，就是乌烟瘴气。
“好好好，各位别吵别催，这刚进村呢，这么着急干啥啊？”余呈打趣地略过了弹幕的纷争。
他一个好好的游戏主播，平日工作里脱口而出的骂脏都说得出口，这和谐温柔的旅游直播可得控制着。
但说实话，这小囬村啊，真挺舒服的。他打了个哈欠，在这地方睡个懒觉，一定很舒服。
要不是为了阿妍女神，要不是实在没什么多的物料可以啃，他也不会一时兴起从快捷的大城市来到这里。
现在看来，不虚此行。
“日暮昏后你唱着歌，在空寂无人的巷道侧，乌云就这样慢慢路过……”他接着边往前行边唱起来。
这是阿妍女神在上期竞演翻出来的老歌，轻幽慢歌所以名次一般，但他喜欢得不得了。
阿妍女神还说这是她人生最有意义的一首歌呢。
“它映着夕阳在对你说……”他唱着，余光看着小路不要再撞到人，一个路过他身边的女孩儿顺嘴接了歌。
这音质！这娴熟度！
余呈一转头，下意识接了歌的女孩儿意识到不对，不好意思地向他笑笑。
“没事没事！可好听可好听！”woc！美女！
“来这里旅游吗？”游戏主播貌似纯良，蕙儿随口问道。
“啊，是是是。”余呈点头。
“那在小囬村多待一阵吧，空气可好了，心情也会好的。”蕙儿亲身体验。
“好的好的，谢谢小姐姐。”弹幕一群惊呼接着奇奇怪怪发言余呈都不想看，他想到自己此来的动力，试探地问道：“小姐姐，小囬村是不是……阿妍……”
“阿妍？”蕙儿面上笑开。
“嗯。”啥意思？笑这么开心。
“你是看了上期阿妍专访经历特意过来的吧。”三十分钟，说了许多人生得到的启发与生活日常。
“对对对！”余呈疯狂点头：“小姐姐认识阿妍？”而且，好像很熟络。
蕙儿仔细把余呈打量了一番。
有……有哪里不对吗？余呈心下怯怯。
“我认不认识阿妍，不如你猜猜？”蕙儿不正面回答他。
猜？
小囬村的女孩儿也和大城市一样满满套路吗……余呈最不擅长这样聊天。
“如果你不想猜，直播间应该也会有答案。”蕙儿早看明白他在干什么。
“啊？”余呈懵。
“看看吧。”
“哦，好。”余呈乖乖看手机。
“陆老师！这里这里！”蕙儿开心回头，正见一直等的一身老布长衫的陆老师从村那边过来，迎了上去：“车在村口等啦~”
这回一定要把陆老师带仟市去，她可是在鸳儿面前夸下海口了。
“咳咳咳……”今年这一块栽了颗柳树，这时节柳絮纷飞，对别人无影响，对陆俭就不一定。
“陆老师……”蕙儿紧走几步：“我们现在就去吧，昨天都答应好了……”
直播间？
余呈带着问号快速扫飞过的弹幕。
“呈哥，回头！回头！别放走！蕙姐你不认识吗啊啊啊啊啊啊啊疯了！”
“每次竞演前vcr陪在阿妍身边的蕙姐嗷嗷嗷嗷嗷嗷嗷嗷！”
“没认真看节目吧，这么好的狗屎运，抓不住机会。”
“蕙姐唱歌也好好听啊……”
“呈哥！追！”
……
蕙姐？
余呈仔细回忆了下……不，他干脆打开歌唱竞演节目，进度条重新拉了一遍，袁蕙！他从来把眼光局限在妍女神身上，别人都没看一眼！怪不得觉得面熟。
他刚刚离妍女神那么近啊啊啊啊啊啊啊！
余呈忙转身，一个人都没有了。
冷风凉凉地吹，他的心啊，拔凉拔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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仟市。
近几年崛起的传统电视台省会。
机场能见到的明星一年比一年多。
路边广告排排树立，宣传当下最热火的歌唱竞演综艺。
几季以来最大的黑马，只有一个艺名，阿妍。
长相气质，一看就是灵秀之地而来。一开口，又毫不违和现代都市，词曲驾驭，更是炉火纯青。
让人不由惊呼，导演又是从哪里挖出来的人才。
两个月以来，不止是音乐，阿妍草编的戒指，节目组搭配的耳环，衣着色彩，都成了许多人模仿的对象。
节目本季大爆，与阿妍扛起的惊喜感离不开。
“蕙儿，对，我到了，白色的面包车……咳是吗？我来接我来接，我爸我不接像什么话……好，先挂了。”莹润的肌肤，罩了半张脸的帽子，王鸳从面包车上下来，走入机场人群里。
二号口……二号口……
王鸳围着个柱子转了几圈，终于找到了二号口，吁了口气往那边过去。
“诶，小心。”边上一个女孩儿行李箱一滑往地上倒。
王鸳顺路搭把手扶她起来。
“谢谢。”女孩儿声音甜美。她扶稳了自己的箱子，抬头。
“你……你是……”她的眼睛睁大了。
“认错了吧，我长得挺面善的，很多人把我认错。”王鸳嘻嘻哈哈道，这是她火了后用得最自如的招式。
“王鸳？”女孩儿声音细细。
！
按套路不是该叫自己阿妍？
女孩儿观察王鸳，王鸳也细看她长相，丰……丰月……
她都快忘记了。
“不好意思，是我认错了。”面前的人表情一点儿异样都没有，丰月觉得自己出了大糗。陌生姐姐帮自己，但她在干嘛呢。
“没事没事，小心，我看刚拖完地好像，所以挺滑的。”
两人客套了几句，各自分开。
偶像周期的命啊。王鸳记得三年前自己拖父亲去忻南与母亲办离婚手续的时候，什么出道，什么男团女团，都被榨干生命力无力回天了。
七年前……成团那夜……王鸳仰头看到机场顶部满天星灯……她们随潮流而退，现在在做些什么呢？
算了，不重要。
把接机的牌子从包包里掏出来，还没等把翻折打开，出来的人群里王鸳一眼看到了气质极显眼的父亲。
这么多年了，父亲依然如灯火，自己在他身边只是小萤火虫。
现在大家对她的赞誉都太过了，有太富才华的父亲在身边对比，她哪儿担得起啊。
低着脑袋像个炮弹找准方向冲，王鸳给了父亲一个大大的抱抱。
接着侧身，给一路陪着父亲的蕙儿一个抱抱。
“陆老师，你终于过来了！林导都约了好久！”她语气婉转，神态自信。
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可以在别人面前或书面大大方方叫父亲叫爸爸，到陆先生面前，还是叫不出口。
“辛苦啦，听说昨天通宵排练？”陆俭把她帽子一掀。
“啊啊啊陆老师你干什么！”王鸳阻止，做贼一样领着两人出机场，动作别提多滑稽。
“还没练好吗？”要是有信心，鸳鸳见到他话不会停。
“唉，觉得有一句怎么都不对，你帮我看看吧。”王鸳拉着父亲的手。
从七年前起，父亲几年内飞速成为圈内著名作词人，与歌唱竞演节目制作人林导培养了革命友谊，七年之后，更是一举把自己推荐给老朋友，直接爆爆出道。
她曾经在偶像节目没出道的遗憾一次荡平。
陆老师，不愧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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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爆节目爆爆火。
营销赚流量文满天发。
某知名论坛更是创造了一天几千主题帖讨论记录。
牢牢占在最上的，一刷新就是一个回复。
【扒一扒爆红的阿妍究竟何方神圣？（硬核警告）】
某火出天际节目最大受益人阿妍，一个自称感受自然，成年后一直待在偏远乡村的走心派艺人。一个物料乏善可陈，引得粉丝天天饿得嗷嗷叫的可怕歌手。一个微博张满了草，机器人般营业莫得感情的转发圣手。
楼主每日每夜想要得到女神更多的消息，化身显微镜日思夜想。功夫不负有心人！从阿妍女神上期唱的歌曲顺着轨迹摸到了姐姐当年的练习生生涯！是的，你没有看错，就是被完全淘汰的很土的那个练习生选拔！七年前，姐姐也曾爱心pick！宝藏宝藏！鼓掌鼓掌！
首先，请大家把视线放在上期节目组介绍歌曲的这个角标。演唱：阿妍。作词作曲：王鸳。请大家顺着后面这个名字前往xx视频网考古！大大惊喜！还能见到七年前的审美与弹幕哦~
“woc！楼主牛！这标题我还以为骗流量的！”
“真的真的大家快去搜王鸳！是真的！我说妍姐每期作词作曲上期怎么回事，原来是这样！”
“卧槽卧槽卧槽我看到好嫩的妍姐，不一样的妍姐！【图】【图】”
“确定吗？我觉得不像啊，姐姐妹妹？眼神和气场差太多了吧，而且不自信。”
“是真的！岁数一比是对的！当年的黑料我都找到了！”
“黑料？”
“黑料！什么样的！紧张~别啊，千万别塌房子，害怕！我好爱她的声音！好爱她的才华！好爱她！”
“放心放心大家，很小的黑点，细究都不在女神身上。”
“你们太慢了，给我这条线我都找着了，就母亲那事儿啊，道德问题。”
“还好还好！我还以为什么敏感立场，吓我一跳……”
……
阿妍的音乐，通俗又高级，特殊又迷人，曲风多变，若失去了，绝对很大损失。许多人一点进帖子，满脑只剩黑料两字，吓得啊……原来没什么事，大家放心一起扒。
“悄悄匿名，在论坛说一句，阿妍当年从选秀节目出来，从此和父亲一直住在小囬村修身养性，学习考试，前阵子刚考取xx大学研究生……【图】-----一个透明的鸳鸳老粉。”
“我？我以为很多人都知道啊，阿妍身边的蕙姐不是也在当年节目里吗……”
“呃……翻了好久镜头好少，有没有大神给指路……”
“建议直接看决赛，决赛有整个升级的阿妍，表演的就是上期唱的歌。”
“那个黑料……有没有人见过前几年一个新闻，民政局办离婚女方破口大骂一哭二闹的……小新闻，但这家颜值蛮高，我就存了。刚刚一看，woc！”
“我也想起来了，当年什么成团出道很火的，这档就是……我有限的记忆想想，什么夏……夏奎？当年说得跟个富豪似的，其实就是小公司，现在早不见影踪了。”
“感谢楼上指路！我也搜关键词找到了！”
……
十八岁的少女，家庭情况复杂，少时在外打工，为梦想背水一战，终因各种因素败落。七年时间刻苦勤勉，终于再次扬帆起航，考古有意思，经历更励志。其间七七八八的家庭事宜，果断处理的亲情关系，招来了些许人的骂声，更多的是使阿妍的人生更充实，魅力更丰富。
她少时的烦恼，也是也是很多人会有的烦恼。长大回头来看，总有情感共鸣，然后付之泛黄记忆。
“话说，妍姐身边的人不扒吗？和当年也是能对应上的。”
“蕙姐嘛……躲在幕后唱了多少年的ost了，以为我老粉没扒到她马甲，嘿嘿，想当初我站过姐与节目里另一个人的cp，也不知道是因为剪辑效果还是什么。蕙姐妍姐才是真爱！”
“不是啊，是今天刚放的练歌花絮，陆老师你们就不觉得眼熟吗？”
“我！我早就觉得眼熟！短视频播放量塝常年霸在前几位的那位神仙！都没怎么变，震惊！我脑补多少次叔叔演戏！”
“我来了！我来了！我翻到一篇决赛夜成团报道！七年前就是师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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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日往事在网上热转，阿妍早已不是当年的王鸳，那个缺少所以奢求，失去所以渴望，心思敏感，心底脆弱的小女孩儿。
录完收工，毫无形象的一个大哈欠。
“阿妍，他……接下来都还是在仟市对吧。”林导赶着空当问。
“对，我爸这段时间都会在。”林导失意时在小囬村看景疗伤，父亲给与他许多启发，他们亦师亦友的关系。
“嘿，那太好了。”林导咧嘴一笑，接着回去忙活。
王鸳提着包包往外走。
“累坏了吧我的鸳鸳……”蕙儿外地工作完就忙着到演播厅门口接人。
“蕙儿你怎么这么好。”王鸳扑进车里亲亲热热。
“怎么着？先直接回去还是去哪儿？”
“去……我们去忻南吧。”现在凌晨两点，天亮差不多能到。
“也好，母亲节嘛。”蕙儿早就预料到了，给鸳儿腾了个舒适的位置，让她路上睡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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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笃笃笃笃笃~”
刀在木砧板上工作的声音。
起锅煎一个圆润的荷包蛋，拨到一边，下配菜炒香，撒少许的盐，加水闷煮。
看了下锅，从屋里出来，王惜雨提着水壶给院子打理漂亮的小花园浇水。
红白蓝，低饱和度的颜色，看起来舒服。
裤兜里电话一阵阵地响。
王惜雨换了只手拎水壶，把电话接起。
“喂？啊，对对，是女儿回来，所以不能陪你们，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一起上文学课的业余班老姐妹约着今天一起过节，她可没空。
闷得差不多，工整盛出来三个大碗。
又起锅烧一大锅水。
先打电话还是先下面呢？她们到哪儿了？
王惜雨踌躇又踌躇。
她走到大厅门口，攀着门沿儿朝外看。
发动机的声音，车停的声音。
王惜雨手一颤，换鞋迎出门。
“来啦来啦，快进来吧，我还在想该不该现在煮面呢。快进来快进来，吃了鸡蛋面然后洗澡上去睡一觉。录节目太耗精力，累坏了吧。”
“谢谢妈。”王鸳内敛地笑。
“我来帮忙洗锅端菜。”蕙儿洗了手就进了厨房。
“鸳鸳……”王惜雨想说很多很多话，她近年学习成果不错，待人接物大有长进，很多不适宜的话憋了回去：“都唱得很好，上期播的那首歌我还在现场听过呢。”
“是，好久之前了。”王鸳拘谨，她从进门就藏着的身后掏出个礼盒：“母亲节快乐！”
“好好，见到你我就最快乐。”王惜雨眼睛都笑眯成一条缝。
她转身去放东西。
呼~
王鸳舒了口气。
她这辈子做的一个超大的决定，就是理清楚父母间的关系，毅然决然促他们离婚。他们之间，一个似有若无有心，一个其实完全无意，她观察了几年才看明白。
母亲啊母亲……这么久了，她心底还是残余着王惜雨的阴影。
因夏奎夫妻金融犯罪入狱而颓落，因自己推动离婚事宜而歇斯底里，后来也不知与父亲聊了什么她努力振作阳光生活。
至少这样，她能与母亲正常平淡的相处，多么难得。
“对了鸳鸳，我还看到电视上陆先生去仟市啦。”王惜雨从楼上下来。
“是。”王鸳点头，她想了想：“决赛那天，我找人来接你吧。”
“我……我去现场，鸳鸳接我去现场？”王惜雨喜得不知道说什么。
“是。”人是多面的，我知道你哪里不好，我也知道你最艰难的时刻都没有选择抛弃我，我更知道你很奋力地让自己变得很好。
父母之间，他们不可能回得去。
但单独的父亲与母亲，她永远希望他们能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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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事无缘，不求……”热火的音乐节，人挤人的场地。
灯光五彩缤纷，迷幻摇滚。
戴随唱了开场第一首，放下话筒转身回休息间。
苦心经营，慢慢支撑，有商演总比没有好。
虽然，曾享受过光彩夺目，浮华错觉。
“接下来，由阿妍带来她与父亲在家乡共同创作……”小屏电视上重播昨晚歌唱竞演节目总决赛。
她才二十五岁。
若非她的往事经历在网上热度高，自己也不会被公司放出冷宫到大场地表演。
戴随失落又沮丧。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