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她能出道吗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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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鸳这组被安排在后出场，人员多，镜头也杂，她分神去看母亲那儿有没有什么不对劲儿。
她阻止不了母亲说些什么，做些什么，但她没办法不紧张。
再变换一次队形，再一次转身，王鸳再次看向王惜雨所在的地方。
陆老师站在母亲身边，他正面朝着这边，举起手里的话筒晃了晃。
对，陆老师在。
王鸳突然就放下了些心。
虽然她也没明白自己为什么放心。
围着母亲的人都散去了，没有什么喧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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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名是！”
最终的悬念也是悬在现场很多粉丝心上最后的希望。
会场姓名拉练此起彼伏，越靠近舞台的位置越窒息安静，几乎每个人都死死盯着主持人的嘴型。
“魏清然！”
“啊啊啊啊啊啊啊！”也不知是喜是悲的尖叫，混杂着对出道名单黑幕的质疑，对自己大势cp被拆的恼怒，还有各种各样的意难平……
聚光灯打在站在第一排的出道成员身上，至少此刻，她们万众瞩目，她们发光发亮。
不论以后发展如何，现在的她们，是令人生羡的。
黯淡的后方，蕙儿与王鸳站在最角落。
世界上没有什么天降之喜，即使早已知道结果，浅浅的失落还是会留下涟漪。
“蕙儿，你会后悔吗？”王鸳就靠在蕙儿肩头。
“不会不会，我们今天不就是抱着养老的心情过来表演吗？”蕙儿揉了把她的长发，看了看天花板五颜六色的彩灯：“待会儿还要参加庆功宴，庆祝播放量破……多少亿来着？吃点儿好的，补充几个月亏空的身体。”
“好。”这样，她还可以短短地逃避去面对母亲。
“星月交辉！星月交辉！星月交辉！”
不知哪一块儿又开始吼大势的cp名，极不甘心。
王鸳与蕙儿又退远了些。
“鸳鸳！鸳鸳！”苦心费事三个月，当初和那么多人说过女儿会成为大明星。最后名单亮出来，却是打得脸啪啪响。王惜雨冲着女儿大吼。
不定时炸弹……陆俭伸手把她拦下。
王惜雨不乐意，她手力大，保养尖利的长指甲在陆俭腕上划下两道血痕。
“陆老师！”两个小姑娘注意到，灰灯暗影跑到旁边。
“老师来老师去都什么东西？爸爸也不会叫。”王惜雨斜了女儿一眼。要不是现在陆先生在身边，要不是目前生活有保障，她绝对早上台去揪着主持人领子讨说法了。她女儿唱得就是最好，当她不懂吗。
“啊？”王鸳错愕。
“还在这干什么？丢人现眼。”王鸳火气满满。
“诶，王惜雨女士，你说什么呢？”好多人都在吼，蕙儿没怎么听清，但丢人现眼她听明白了：“从小鸳儿就被你打击教育长大，到现在你还不放过她？”
“你这个小丫头片子，是不是你！是不是就是你教唆鸳鸳离开的家。”王惜雨对着陆俭：“陆先生，你看看，这是个什么人，鸳鸳每日与她相处在一起，能不……”
“凌晨了，累了这么久，回去休息吧。”陆俭把折起的袖子拉下，掩了伤口，打断了她的话。
“我们要参加庆功宴……”蕙儿道，她都没注意陆老师话语中的意思是一起回去。
“我去和节目组说，很快。”合约里本来就没有包含什么庆功宴，而且，这出沸沸扬扬的大戏已经落下帷幕，主角也已经全部定好，旁人没什么重要。
“那也好。”这样一说，蕙儿感觉来到节目几个月的疲惫都返了上来，她打了个哈欠。
“鸳鸳，去和蕙儿一起换衣服。”陆俭提醒王鸳。
“……好。”王鸳垂目，眼神漂浮不定，她起身认真地看了陆老师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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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出道学员谁是你的意难平？】
【总决赛皇族出世，谁无震动？】
【决赛新人单曲榜单爬升，深情全开麦显实力。】
……
决赛夜群情讨论，热搜话题霸榜。
“嘤嘤嘤，我星月交辉终归是落了，最后两期无互动。月月这么主动蕙姐却这么淡漠，我是不是站错了我是不是被骗了呜呜呜呜呜呜呜~”
“真情实感绝对遭报应，铁律。”
“最意难平除了王鸳与蕙儿还能有谁，未修音实力明显断层。”
“鸳姐鸳姐我鸳姐！谁能想到总决赛不过两分钟的音乐爆爆爆，瞬间被圈粉，黑料全被压底层。”
“woc是真的牛，作词作曲加演唱，质量超高！”
“天天意难平……有啥意难平的？不就是又一个出道即糊的小团，拜托你们搞搞清楚，火的是节目。”
“皇族太皇，吃相难看，呕~”
“出道即糊是真的哈哈哈哈哈哈哈，三月秀粉正在爬墙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自己要是成团了，绝对看不下这话题，问题是没成就这样回家了，看到一句句出道即糊真.心情舒畅。
自由自在的刷手机太爽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座椅下看不到的地方，蕙儿欢快地抖腿。
刷刷热搜，看看车窗外，行人稀少，许久不见的路灯都显得这样地亲切。
只有身边鸳儿，心事重重。
“鸳儿~”她贴紧王鸳的耳尖。
王鸳一直有意无意看着前座的人。
“别看你妈了，她给你全是压力，不怕，我帮你怼她。”王鸳这辈子最难的事就是她妈了，能从各种角度给她麻烦，真绝了，也不知道哪儿的极品。
偏王鸳磕磕绊绊长大，缺爱得紧，总贴着冷脸。
“不是。”王鸳否认。
“那你看陆老师？”车路行来，蕙儿终于反应过来：“对哦，陆老师怎么还跟我们在一起？他送我们回去吗？回你妈那儿？”
她们租的房子就她们自己知道地址。
“不知道。”王鸳摇头。
“不知道！”蕙儿瞌睡虫都吓掉了：“我们就这样上了车？！”
她们待这么久，出行的事她全听王鸳的，这次也无例外。
眼前一个是王鸳不靠谱吓人的母亲，一个是已经得到她极多信任感但依然不敢全信的陆老师，他们会不会可能把自己两人拐到哪儿去？
蕙儿细看窗外，这……这果然不是去王惜雨那儿的路好像……蕙儿彻底清醒了。
“鸳儿~什么意思啊？你没觉得不对劲儿吗？”蕙儿害怕，她气质又霸气又怂，但和谐融合。
“什么不对劲儿？”王鸳一派天真的表情。
“他……我……不……”蕙儿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蕙儿~”王鸳枕着她的肩：“我想起来当时为什么觉得陆老师的名字眼熟了……”
“哈？”蕙儿不懂，她着急呢。
“我妈当年离开小囬村，只带了自己的证件……”小时候，王惜雨每天每天和夏奎吵架，说着结婚，到最后都没结成，那时候，各地婚姻系统没联网，没离婚却实质上二婚三婚的不少：“她清理东西的时候我翻到过一次，很简朴的结婚证，父亲那一栏，填的是……”
她当时很小，不认识许多字，但把那两个字的笔画努力记在脑海里：“陆俭。”
“哈？”蕙儿心态炸开。
“蕙儿，你说，陆老师是我的父亲吗？”好像之前种种相待，种种欲言又止都有了解释。
“不是说……说说证件上都这么填的嘛……”蕙儿结结巴巴。
“我不知道。”王鸳摇摇头。
她真的不知道，母亲那转瞬而过语气寻常的一句话……她知道母亲不是一个好人，她知道结婚证上父亲的名字是陆俭，她同样知道母亲怎样热切要自己唤夏奎爸爸，没有时间条理，分不清，她很乱。
所以……蕙儿挠挠头，她傻啦。
她最怕这种逻辑题，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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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层阁楼，小院儿，小亭子，土豪！
一路进了东城的小区……不，大区，都是整栋整栋，未免太大。
打开栅栏见全景。
什么选秀节目，出道，偶像，全都抛到脑后，蕙儿满脑袋woc，问不出来，看会儿小院看会儿人，直把王惜雨都看得莫名其妙默默离她远了些。
“我困了，我先上楼了。”王惜雨火还没发完呢，但她看得出来陆先生不乐见她吵嚷什么，决定把怒火发泄网络上去，匿名起来谁怕谁。
陆俭点头。
最大的炸包今晚消停了。
王惜雨典型的吃硬不吃软，还究极复杂，行事无规律，出人意料第一名。
王惜雨“咣咣咣”上楼去了。
陆俭转身，见两个女孩儿还站在院子里，很拘谨警惕的模样。
“熬这么长时间饿了吗？要不要吃点儿东西？”两个人睡意全无，机警地像黑猫警长。
“不……”异口同声。
王鸳与蕙儿互看了一眼。
其实，不说不知道，说了发现肚子真的在咕咕叫。
为了保证舞台上无一丝赘肉，除了早上吃了两口……真的两口食物，再喝些白水，她们什么都没吃，三天睡了五个小时。
“进来坐吧。”陆俭把两个小姑娘让进来，外门都关好。
看看时间，凌晨两点了，今晚，对他们来说，看来是个不眠夜了。
陆俭净手，擦干，进了厨房。
“陆老师怎么这么平静啊？”确定厅里只有自己与鸳儿两个人，蕙儿憋了半天，终于憋出一句话来。
明白了，想想全明白，多么明显，陆老师就是为女儿来的，包括来忻南，包括练习室，所以对她们这么好，所以自己在练习室才“沾了光”，蕙儿手撑着下巴。
“我不知道。”王鸳视线小小的，在身前。
“怎么说，陆先生才该是……父亲吧，要不然他怎么会这么多年后，来忻南，一定是看到媒体报导啊。”蕙儿知道王鸳纠结的点。
但，还是很多未知，
“唉……要不然，我和陆老师说说，先去找个地方睡觉。”鸳鸳这么私密的家务事，她掺和进来可不好，这可不是斗王惜雨：“好困啊……”她哈欠连天。
“别装了。”王鸳毫不留情拆穿，她叹了口气：“蕙儿，陪我吧。”
她与陆老师都不是情感外放的人，她能理解母亲那么直白地说出来，陆老师依然毫无波澜，因为她自己就是如此。若无蕙儿陪着，她真不知该怎么办。
而且，真的饿……她们到了陌生的地方，又接触一个切身的大秘密，不敢此刻离陆老师近了帮忙。
蕙儿原地转了两圈，喝下一大杯水：“那现在怎么办？”
不知道……
太多冲击在这段时间，王鸳拿出手机随意划划。
小囬村……王惜雨……陆俭……夏奎……
王鸳想起自己的鸭子公仔……鸭子公仔！糖果色的便当！工作人员说的亲人送来但母亲否认的那次，还有那天公演在现场的陆老师……一定是陆老师，如果是为了她，为什么不直截了当告知呢……是怕对她造成更大舆论影响？是不知如何开口？
王鸳在浏览器搜索框无意识点了点，按着所想输入“动画片阿囬” 。
页面很快，但动画片是真的冷门，前面被各种类似字的热门占领，王鸳翻到第三页才找到蜷在角落的小视频。
她打开，拉小了声音。
“黄鸭阿囬，今日是晴朗快乐的一天，阿囬同亲人在客厅……”很有年代感的配音，熟悉的黄身蓝衣的小动物，从简洁的房间里一步一步踱过。
“它首先和家人打了个招呼……”鸭子两只手掌抬起来，可可爱爱抱着脑袋歪头。
“它走到窗户边，看到楼下的同学伙伴，它热情地招手……”鸭子蹦了两下，费力地举起短短的手臂……
很短的小片，就是一点点生活，完成集数可能已经失落，就剩这简短的介绍阿囬鸭际关系的小片头。
和家人打招呼……她记得那天陆老师在练习室的特别出现，他保持了这个动作好一会儿……他说是鸭子布偶给朋友打招呼……
回想起来，好似各种各样的方向都本有暗示，是自己没有察觉。
“鸳鸳，蕙儿，去洗手。”陆俭回来了，他端了香气扑鼻的香蔬鱼片粥盛到桌上，又从冰箱里拿酸奶。
“好。”三人心情各异，两个女孩儿嗅嗅空气中的香味，走得飞快。
王鸳与蕙儿回到桌旁的时候，陆老师坐在一边，正打开一个古朴的箱子。
“哇！好香啊~”蕙儿先喝了一口，打破室内沉默：“陆老师，这是您亲自做的吗？”
“用时急了些，不够滋味儿。”
“很好很好！特别好！”蕙儿觉得这太谦虚了，香味儿摆盘挺熟悉，等等：“陆老师，之前在练习室那些也是您做的啊？”她还想问陆老师要店名来着。
“是。”
“哦~”太棒了吧……不是，为什么她感觉空气这么尬呢？还越来越尬？蕙儿眼神瞟向王鸳：“鸳鸳，你刚刚在看什么动画片？”
没有话口就让她来创造话口，总有一个能成功。
“……黄鸭阿囬。”王鸳直接道。
陆俭停了理箱子的动作，抬头。
心里装着事儿，往复猜啊猜，累了。吃下几口暖融融鱼片粥，王鸳觉得莫名有几分累又有几分委屈，她不想麻烦蕙儿了：“陆老师，妈妈十八年前离开小囬村，是什么情景啊？”
这么直接？蕙儿正喝粥呢，嘴差点儿忘合上。
“她孕中的时候，认识了从城市回乡的夏奎。你出生不到一个月，有一天，她带着你消失无踪。”陆老师语气平静。
“她为什么走？”
“她要摆脱父母媒妁，追求自由爱情。”陆俭拣了好听的形容词。
“你爱她吗？”王鸳擤了下鼻子。
“曾经……爱她吧。”爱与不爱，一线之隔，如何清算明白。
曾经……爱她……
原来就是这样简单，本来就该是这样简单……
普普通通婚后出轨离家，错信凤凰男自己也被背叛，背弃亲人大城市漂泊，日复一日塑造成现在的性格模样。她只是刚好成为了这样一个人的女儿，其实已经比世界上许多人幸运很多，但她童年所伤，总想追求完整，想追求亲情。
与曾经预想的，也没有多少不一样……不，比自己想象地，已经好很多了……
平平淡淡几句话，鱼片粥的热气熏了王鸳的眼睛，几颗泪珠径直坠入碗里。
鸳儿……蕙儿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安安静静喝粥、
“惜雨年轻时就留了几张照片。”陆俭起身，把一个信封袋放在王鸳身边。
王鸳一口气把一小碗粥喝干净，把旧色的信封打开。
黑白的照片，梳着两条长辫子的水灵姑娘，依稀有记忆里母亲的模样，眉眼秀丽，毫无现在的戾气。
有与……陆老师一同的照片，两个人气质青涩，甚为般配。
“她做了这么可恶的事情，陆老师为什么还要来忻南？”王鸳低着头，不让人看她的表情。
“我本就自忻南而去……而且，朝思暮想的女儿在这里，受了许久的苦。”陆老师侧了身子。
“朝思暮想……”王鸳声音颤抖：“找到女儿之后呢？”
“带她去幽宁的家乡。她受了许多伤害，陷入许多烦恼，更缺少对世界的认知，她需要休息。”
“休息。”王鸳呼出一口气：“女儿一事无成，在外丢了不少脸。还执拗着，要一条路走下去，她失败了也不肯接受现实。”
“不。”陆俭走到她身边：“休息，是为了在那条路上走得更光明，更有力量。”他抬手，顿了好一会儿，在王鸳头顶轻轻抚过。
几乎感觉不到的触碰，王鸳却趴到桌上，安静抽噎。
蕙儿像只鹌鹑，捧着空碗不敢动。
她也低着脑袋，眼睛红了一圈儿。
她孤儿长大，听着室内疯狂打哑谜暗示的父女对话，感情如此内敛，也冲击着她的心。
“蕙儿~”陆俭接了蕙儿捧在手心的碗，给她继续盛。
盛好一碗，他给王鸳也续上。
“谢谢陆老师。”蕙儿声音哑哑。
“不用谢，我知道，你替鸳鸳分担了许多，还给了她不少依靠。”
怎么办……蕙儿眼泪真忍不住了。
“陆老师……”好半晌，王鸳把脑袋抬起来：“你带我们一起去小囬村吗？”
楼梯口有声响。
三个人抬头望去，空空荡荡。
“她不会忘记夏奎的。”像放下了许多重担，王鸳整理纠缠不清的事情。
“我知道。”王惜雨性格上的矛盾与她人生中的矛盾一般无二。
“她会回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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颇有哲学意味的对话一直到天蒙蒙亮才停止。
日光升起的时候，她们进入了梦乡。
累过哭过发泄过，胡天胡地一通睡，仿佛要把三个月失去的量补回来。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第二天早上。
蕙儿从床上坐起身，直感觉全身一阵噼噼啪啪，修整得太舒服。
掀开窗帘看看天气，舒适静谧。
蕙儿打开手机。
刚结束的选秀节目还挂在热搜榜上。
诶？蕙儿还看到自己未接的许多电话。
朝叶传媒，xx聊节目，xx工作室……小商演，小访谈，还有杂志拍摄，甚至有看不明白的什么邀请……
娱乐圈，流量就是金钱，果然如此，即使她一个未进出道位的。
使劲儿伸个懒腰，蕙儿不管这些，接着点开话题榜。
【未出道意难平】依然高高挂着，她与鸳儿决赛的歌曲热度不错，有几名未出道学员背后推手开始试探组二团，新团的成团首秀身材管理之类讨论度也很高……
放下手机是平稳的世界，拿起手机浮华焦躁。
倦怠。
蕙儿点开社会新闻。
各国会议，大事频发，宇宙观测，生活便利……换个视角，c位，单人part，都算得了什么啊。
不，商演还是要接个的，生存是要生存的。
“蕙儿~”房门轻轻敲响，是鸳儿的声音！
蕙儿开门，上去就是一个抱抱。
“慢点儿慢点儿~”蕙儿穿着大蝙蝠袖睡衣，蒙了她满头。
“鸳儿~”蕙儿安静下来，把她拉进屋里。
多么猝不及防的一切啊，谁能想到她蕙儿有住到忻南东城的一天呢。
“蕙儿，我们明天就回小囬村了。”王鸳帮她整理乱糟糟的头发。
“明天！”蕙儿震惊：“也太快了吧……就……就去看看吗？”
“不知道。”王鸳摇头。
她与陆老师隐晦摊开讲了这么多，共识是有了，许多负担是减轻了，但她还是忐忑着未来。
“别呀，太快了，我刚还想应明天一个商演……算了吧。”蕙儿苦着脸。
鸳儿多渴望亲情，她太清楚。
“你还接商演！”王鸳拿过她的手机。
“怎么了？”
“怎么了？你该收拾东西了，我们明天一起走。出道位你私自做决定，这次就由我。”
“哈？”
陪我一起，回……家乡。
作者有话说
第57章 她能出道吗10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