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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她能出道吗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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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几晚上没睡好，蕙儿坐在王鸳身旁打了个喷嚏。
还是不爽。
“好困~”她干脆侧着脑袋趴在桌子上，闭上眼睛迷迷糊糊休息。
“蕙儿~”王鸳轻轻摸摸她额头。
从甘愿只为决赛做一枚小小的绿叶起，她就放弃了往日的人设，只腻腻歪歪在鸳儿身边，决赛舞蹈也不如之前辛勤锤炼了。她们都怀着歌手的梦，因为选择了这条道路而为舞蹈努力，失了，还有什么动力。
“鸳儿，再让我睡会儿吧，陆老师一过来就是头脑风暴了……”蕙儿绝望。
她原本没想跟着鸳儿蹭课的，她只是路过，只是对作词老师依然有警惕心，然而马上被拉入陆老师的教学课程。天知道她有多不爱学习，她曾经明晃晃就是小学校园一霸。
“你不是说要陪我吗？”王鸳微蹙了眉。并且陪自己放弃了与节目组的出道位签约，王鸳知道那刻不至于火冒三丈，但的确很不高兴，又怨怼自己阻碍蕙儿发展。
“对对对，陪陪陪。”蕙儿立马坐起。
她见不得鸳儿这副模样，她自己做的决定，与鸳儿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那你就要认真，不许偷懒，前几次公演练舞的劲头去哪儿了？”见蕙儿态度端正，王鸳满意点头。
“好吧……”蕙儿拉长着声调。
“咳咳。”节目尾声了，编导姐姐忙里偷闲，晃晃荡荡到这间练习室，见蕙儿哈欠连天，忍不住笑：“陆老师马上上来了。”
！
蕙儿正襟危坐。
真是怕了怕了，虽然陆老师讲课她能沉浸其中，但她对课业学习的确天然畏惧。
“噗！”决赛圈人数少，学员性格能很快摸清，编导姐姐鬼鬼祟祟四周望了一眼，到两人身边：“蕙姐，你真这么害怕陆老师啊？”
决赛练习，就这组画风实在清奇，她以为第一天这样已经够够的了，没想到持续到快决赛直播：“你们词曲到底改好了没有啊？”
“没……”词曲……王鸳与蕙儿对视一眼，她们分明在进行自写词魔鬼培训周。陆老师把自己给她俩写好的全推翻了，让她们自寻灵感，蕙儿睡觉时都听得demo 的旋律绕啊绕。
“对了，你们有没有看过这个？”编导姐姐又躲开摄像头掏出手机。
“什么？”两人好奇。
“看。”每年愈加热火的短视频平台，这两天有个视频极火，烟雨蒙蒙，气质化成的故事。
“哪部戏？演员是谁？woc风骨。”
“是忻南？有剧组在忻南取景拍戏的吗？”
“好好看哦天，看了这个翻翻下面视频就觉得搅扰造作矫情，你们看博主简介啊！不是拍戏不是拍戏！”
“是在哪里啊，我扒了几天了都没扒出来。是演员吧是演员吧是演员吧，不是演员我不相信……”
“瞬间脑补长衫劝学，曾经岁月里挥斥方遒后的平和浅逸，最近不是有拍那什么嘛，角色选得毁三观，导演看这里啊啊啊啊啊啊……”
“这就是我心中的舒维啊啊啊啊啊，听说舒维也要影视化了呜呜呜呜好难过。”
“是老师吧，太特别了，雨都柔了，就是把bgm去掉就更好了，纯雨声更有意境。”
……
“陆……陆陆陆老师？”蕙儿话语不断卡壳。
比电影镜头还绝，语中撑伞提书箱而过，看尽美化过的民国岁月。
在她心里魔鬼大魔王一样的陆老师，她早已自动给人套上了穷凶极恶的滤镜，这样一看，反差惊人。
“没错吧，就是陆老师。”编导姐姐今天刷了好多遍了：“嘤嘤嘤，为什么在这里没见陆老师穿长衫。”
太好看了！出尘脱俗！
人家都是打扮新潮性格拽拽的舞蹈老师，就鸳鸳找了个笔墨书香，嘤嘤嘤，绝。
“秋姐姐？”王鸳看她满脸沉溺。
“能不能让陆老师给我签个名，用毛笔！”编导姐姐心潮澎湃。
“不……不合适吧……”蕙儿挠挠脑袋。
“咚咚咚~”薄木包裹的门边被轻轻敲击。
白衣陆老师微歪头往里看。
“陆老师！”编导姐姐兴奋。
“你好。”陆俭礼貌打招呼。
他微弯了下身，谦和的角度。
“呃……陆老师好……”陆老师好看出尘，所以距离感甚重，编导姐姐职业所致的自来熟见了真人先畏三分。
她踌躇了几秒又几秒，不知如何开口，还是磨蹭着出了练习室。
目光火热，精神饱满，面色白里透红……算了，不必在意。
陆俭把包放下，回过头。
蕙儿几分呆愣看着他。
“蕙儿。”他第一步伸手拿蕙儿的本子。
“大魔王！”果然本质是大魔王，太惨了太惨了，连她这样不学无术都被搅得满脑浆糊会改词了。外在的一切都是皮毛！
“嗯？”陆俭停下翻页的手。
糟糕！说出来了！
蕙儿像只鹌鹑缩在座位上。
陆俭也不和小朋友计较，给她作业勾勾画画。
王鸳看着两人日常互动，忍不住笑意。
“最后两句再打磨。”陆俭给王鸳也指导完。
“昨天都没睡好？”陆俭放下本子，边从包里拿盒子边道。
“嗯……”当然了，你每日这样折磨我，我能睡好吗……蕙儿趁陆俭还没开新一日的课，脑袋能放空一秒是一秒。
王鸳沉默。
她有太多的事了，决赛的准备，对蕙儿的愧疚，对舆论的惧怕，决赛现场还会有母亲的采访，出节目后的状况，能不能坚持唱歌，对母亲的定位，还有陆老师告诉自己的小囬村，她还有亲人吗……
倒只有陆老师的教学，让她在窒息里有喘息的机会，可以什么都不要想。
嗅嗅，食物的香味，晶莹的薄饼，裹颜色漂亮的馅儿，满满当当堆了一整盒。
又提出一罐融了莲藕排骨的醇汤，肉香浓郁，蕙儿精神一振。
“你们俩，出去以后，记得请我吃饭。”快十点，时间差不多，两个小朋友垂涎欲滴的模样。
“谢谢陆老师。”这么多天了，两人从开始的反复推辞到被陆老师说服出节目请客，逐步放下了心里负担。
关键……食堂真不是人吃的，她们仍记得那天中午带陆老师去食堂后，陆老师微妙的表情。
从那天起，陆老师投喂量更多了。
“对了，陆老师，咱搞好总决赛就差不多了吧，您……您为我们花费时间太辛苦了。”食物堵不住蕙儿小小试探。
她从小孤儿，乐天派，早想好出去之后继续以往的生活，和鸳儿，她坚信还会有机会的。
学习算了算了，她每天自我怀疑，她真不是这块料。
王鸳顿住了手上的动作，小心地看着陆老师。
陆老师只是她从挂靠经济公司联系来的作词，她差点儿忘了。早就该开口让陆老师不必这样为她们花费时间，花费精力，她……她不想放弃，她想学。经过节目，她更明白心中有墨才能有机会明白更多。而且陆老师……世界上没有比陆老师更好的师长了，她能下这个结论。
“想得挺多，看你们决赛表现怎么样吧。”陆俭并不给蕙儿眼神。
蕙儿无声哀叹。
两个人性格迥异，但互补，心贴得近。
陆俭起身，给两人准备清爽的饮品。
“啊，陆老师对人家那么温和有礼，对咱怎么就这么残酷呢？”陆俭出了练习室，蕙儿狠狠咬了一口莲藕。
“鸳儿？鸳儿？听到我嘛……”平时她这样感叹，王鸳一定会多提几句学习的重要性，这回却没说话。
“嗯。”王鸳抬头，无辜。
一看就是又在沉思，蕙儿把自己埋首进食物里。
出去一定要问陆老师这些是哪个餐厅订的，一次各品类吃过瘾。
两人弹弹唱唱，写写画画，陆俭垂眼坐在一旁在空白的大册子上描着什么。
场景干净和谐。
清清凉凉的薄荷茶咽下肚，手中杯子重量一空。
好舒服……
杯子放回桌上，王鸳伸了伸手臂，放松肩背。
“陆老师。”她把本子递给陆俭。
陆俭笔下一顿，不着痕迹地把册子合上，接过。
“嗯，朴素简化的词易打动人心，但不吸收更多的养分，再有别的题材，依然会不知不觉浮于表面……”陆俭给她细细地讲。
“好，陆老师。”又获得一本书，王鸳乖巧接下。
“陆老师……”她没有回位置。
“还有什么不明白？”陆俭轻声。
“你……您认不认识王惜雨？”王鸳今日才反应过来，陆老师一直在小囬村，她可以直接问。
“……王惜雨？”陆老师不自在地喝了口水：“认识。”
“您认识！”王鸳惊喜。
“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刻骨铭心。
陆老师的情绪不高，王鸳敏锐地察觉到了。
母亲在小囬村，是负面形象吗……
王鸳不太敢问了。
“鸳鸳见过她？”陆俭意识到她的忐忑。
“嗯……见过。”王鸳把握用词。
“她，十八年前离开的村子。”陆俭又喝了一口水。
“十八年前……”自己出生的那一年。
“是和你的鸭子公仔有关吗？”陆老师说不下去，转了个话口。
“啊，是。”王鸳点头，她紧张地看着陆老师。
“那就对了，的确是那几年还在生产。”陆俭起身，拿了王鸳喝空的杯子，再帮她泡一杯。
“诶，陆老师……”陆老师语焉不详，神色也怪怪的。
“等等，陆老师，我自己来就可以了。”她想得太多，一时没注意陆老师的动作，不好意思地追出去。
呼~
空荡荡的练习室，蕙儿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两个盯着她学习的人都出去了，让她享受几秒忙里偷闲的快乐时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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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赛门票因热度加持，价码不断飙高。
舞台闪亮，灯光闪耀。
青春靓丽的主题曲，重复着洗脑的旋律。
小细胳膊小细腿，一个个营养不良瘦得可怕。
到了现场才能明白所谓瘦白幼的审美有多惊人，偏生整个社会风气迎合这歪风，吹了一年又一年。
瘦到极致是干瘪，舞台上都能见颌骨突出。但热搜上，营销号里，反反复复吹捧更白更瘦更纸片。
一个个特写拉过去，如出一辙的冷虚气色，镜头再一转，面容莹亮的王鸳正侧身比了个可爱的爱心，眨眼间长睫扑闪，活力亮眼。
“啊啊啊啊啊啊啊！”观众紧盯着屏幕，被一瞬狙心，不由自主一阵尖叫。
没想到没想到，整片许多期查无此人的王鸳，对比起来那样漂亮！
“啊啊啊啊啊啊啊！”下面一个是人气节目总攻蕙姐，一如既往气场强大，状态好到爆棚。
“丰月！丰月！丰月……”底下观众开始起哄。
镜头移走的空间，蕙儿收了笑容，揽过王鸳的腰与她一同切走位。
“啊啊啊啊啊啊啊！”倒也不用特别的cp啦，有爆点撩到观众心弦就行。
蕙儿一挑眉，非常满意。真是受够了，节目组一直剪她俩互动是吧，她就要在流量最大的决赛秀给所有人看。
直播弹幕实时更新。
“星月交辉落了！蕙鸳崛起！这糖我嗑了！”
“啊啊啊啊啊啊！蕙姐A爆！”
“天哪我以为只有我一个人刷遍b站找同公司两人cp！才三个视频呜呜呜呜呜呜~”
“把月月放在哪里啊？”
“她们俩真好看好配好配呜呜呜呜呜呜，颜狗留下感动的泪水嘤嘤嘤嘤嘤~”
……
“陆先生，你在看什么？”王惜雨凑过来看陆俭的手机。
“没什么。”陆俭直接把页面给她看。
“哦~我还以为你……没事，没事。陆先生，台上鸳鸳又真实又漂亮，你看转的直播干什么啊？”王惜雨娇嗔。
……
“陆先生，你别担心，我待会儿一定把事情完完整整告诉鸳鸳，保管她立马就叫你爸爸。”陆先生离了她这么久，冷硬了心，言语才这样稀少，她可以再退让点。
“不必，今天是很重要的场合，不要影响她的心情。”陆俭摆手。
“那怎么行呢，我都想好了。”王惜雨不乐意，她做下的决定这样重要。
陆俭转头，权当灯光刺眼音响震耳没听清楚。
“陆先生……”王惜雨攥紧了手。
她也不是无知无觉，陆先生对她未有半分波动，她吃不准陆先生到底在想什么，他为什么不能像当年的夏奎呢……
决赛夜，所有被淘汰的学员也回到了舞台。
主题曲后群舞开场，紧接着就是决赛圈的个人solo。
歌唱组被安排在最后。
一个一个，直播需卡时间与节奏。
王鸳看着蕙儿潇潇洒洒走在聚光灯下，环顾了整场黑压压的人群，这也许，就是她这辈子，站的最大的一个舞台了。
“王鸳~”编导姐姐和她打手势。
“好。”王鸳乖巧地应。
一步一步到自己彩排好的位置，王鸳闭了闭眼，抬头。
陆老师！
她们分配的站位都在各自决赛家属位旁，王鸳想保持住状态，并不想细看母亲，但她余光一扫，看到陆老师就在母亲身边。
陆老师答应她们会来决赛，但怎么会坐在这里呢。
她还见着母亲不停地看向陆老师……她想起那日未竟的对话，母亲与陆老师相识，但是，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王鸳，准备……”马上就到她了。
陆俭侧身，正见着鸳鸳站在未亮的聚光灯下，他给台上的歌手一个再日常不过的微笑，点点头。
我一定会表现到最好，陆老师。
王鸳放松心神。
“王鸳，三，二……”
“日暮昏后你唱着歌，在空寂无人的巷道侧，乌云就这样慢慢路过，它映着夕阳在对你说……”王鸳声似流水，却有峰，她浅吟慢唱前奏，一点儿不同于之前公演爆点的高音机器。偶像舞台最重要的是炸点燃点，她早已接受现实，把这些抛诸脑后，一点点揭开自己的内心，不需解释舆论的锋芒。
陆老师改过的曲果然更好了，去了浮的雕饰，返璞归真，蕙儿蹲在舞台搭的梯子边，双手捧脸表情痴汉。
也只有鸳儿，只有鸳儿，瞧瞧前面表演的吧，一个个发声都不会，肺部力量小到听不到，直播场终于原形毕露，天天“第一大主唱”，“唯一大主唱”倒是吹得欢。
还自封自己慕强？慕强来搞偶像？太好笑了。
“是我的错觉吗？从蕙姐开始，音质变好了？音响也变好了？”
“前面挽尊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人家这才叫唱歌，你主子那是什么啊？还挽尊声线好？能有王鸳好？谁没黑料？蕙鸳今天就是slay全场！有谁不服！”
“天天修音，果然全车祸了吧，也就后面能听点儿。”
“鸳姐我可以我可以我可以！”
“今天没人感冒，音响也没坏，业务能力不行就是不行，打脸啪啪啪的，我也不喜欢王鸳，但人家就是好啊。”
“蕙鸳今日绝对slay，两人都是自己作词作曲。”
“鸳姐这共情能力，绝了……”
“你们没事吧？忘了她黑料？”
……
人家唱歌跳舞怎么场子这么热，到鸳鸳这么安静。
王惜雨看票数正紧张呢，见现场情况可着急了，当即要当当拖，把大家气氛带动起来。
陆俭盯着她，及时按下。
王惜雨行事实在矛盾，说她不爱鸳鸳，她能为打投用尽积蓄，说她爱鸳鸳，关心又是一阵一阵的，会很快消失无踪。说她耽于享乐，她在自己身边仍总念着夏奎……
世间这样矛盾的人有许多，但陆俭离这么近还是第一次。
大屏上，推近了王鸳的特写，无暇面孔，双眼微阖，眼尾浅浅的粉，面孔上最符声音里的故事。
她自波折中来，不知节目后往何处去，她迷茫但托底总有层力量。
“她好漂亮啊，歌也写得好好，鸳粉在吗？是新歌吗？”
“没有碰瓷的意思，这歌可以直接上歌唱竞演节目了，虽然吃亏但点都有了。”
“初评级就说她俩大魔王，结果之后镜头全无，真服了，总搞些废团，出道即糊。”
“你们！那你们去投票啊，人家来这节目是为了solo吗？”
“啊啊啊啊啊啊又嗑到了嗑到了，蕙鸳绝对是真的！蕙姐那表情！而且，全场，注意是全场，紧盯鸳一个人。”
“观众席除王鸳她妈另一个是谁啊？总觉得在哪儿见过，他之前还对鸳笑来着？也是亲戚？”
“就这一两分钟听不够啊啊啊啊啊啊！”
“投票投票大家，拜托拜托……”
“我找到了！短视频短视频！就是之前组里嘲的第三次公演那素人与上届的对比，woc！终于找到了！叔叔……还是哥哥？几千万直拍！”
“what？我说怎么那么熟那么亮眼！请速速去演戏！决赛现场返图都有了，真鹤立鸡群！气质入股！”
“现在粉圈文化果然猖狂，人啥都不知道你们就给安排往后余生呗。”
“投票通道马上截止！出道位大竞猜！谁皇谁翻盘大家心里有数了吗？”
……
节目时长所限，唱不完一整首，但王鸳已经很满足了。
安静地唱歌，观众安静地听她唱歌，这是她想象已久的画面。
头顶的聚光灯熄灭，另一边两组表演马上开始。
王鸳感受此刻周身的暗，转身的瞬间，闭眼亲吻了下话筒。
“啊啊啊啊啊啊啊！”刚从歌曲里醒过神来，底下观众里传来延迟的掌声与欢呼。
太好了，谢谢你们。
王鸳在黑暗里鞠躬。
“您好，对刚刚女儿的表现满意吗？”个人solo完成，媒体见缝插针想搞个大新闻。
“呃……满意满意……”因为之前的事情，王惜雨对采访器材真有点儿阴影。
“鸳鸳这次表现超出我们的预想，她又成长了很多。”陆俭自然起身，抽去了王惜雨手里的话筒。
王惜雨直点头，有了个主心骨她可以多想想再说话。
“您是？”记者懵。
王惜雨看向陆俭。
“我是她的老师。”陆俭很自如。
“哦~所以是师长一起过来是吧，那么今晚……”
初中学历哪儿找来的老师？还官方话套话一堆一堆，根本问不到爆点，记者郁闷。
几轮下来，记者泄了气，准备撤。
“等等，等一下，我还要喊话鸳鸳的，我想说……”王惜雨上次是知道媒体的力量了，她急。
“鸳鸳待会儿过来，直接说吧。”陆俭把话筒递回记者手上，客套地笑。
……
“所以你去问了一堆王鸳王鸳王鸳？”编辑要现场发稿，看了素材蒙了。
“对啊，不是要问王惜雨那些道德观吗？咱们有大话题。”
“……我是要你去问那男的，短视频播放量马上破亿，比这些糊咖流量大多了。”
“啊？”是他跟不上时代吗？
“算了，你就一个信息点，老师就老师吧，我想想怎么拟标题啊……”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