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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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文理分科已有月余，我渐渐适应了新的班级和同学。在稀松平常的校园生活中，和他成为同桌算是平淡中微荡起的波澜。
这么长时间，我能感觉到他对我的不同，哪怕我不明白，在班里同学一而再地起哄中也会感知到一二，他喜欢我。
一开始我有些无措，对他的感觉，朦朦胧胧，但我的确是将他和其他男生分开看待的。除去优秀的外在，他身上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的感觉吸引着我，我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就是喜欢。
喜欢、交往、男女朋友，对我们这个年龄来说并不陌生，身边也总有各种渠道能了解。老师却总强调不要早恋，学校也采取了各种严抓早恋的措施。但也许就是青春的叛逆和对异性的好奇，身边还是有不少私下偷偷在一起的同学。争吵和好，分分合合，幼稚又可爱。
一次课间，大多数都出了教室放松，还有个别同学坐在座位上，闲谈着。
班里一对众所周知的情侣，起先不知什么原因，男生忽然将拳头砸向黑板。
砰的一声，伴着黑板玻璃碎裂，嘈杂的教室有一瞬间的安静，看着流下的血迹，周围同学都被吓蒙了。
班长立马起身，快步凑上前，不知说了什么，周围几个男生合伙将他带去了医务室。
之后发生的事情我是从前桌口中了解到的，据说男生指关节骨折，手筋都断了。
我有时看着他包扎的右手，会有一种莫名的感觉，怎么会这样？
男女生也都被叫了家长，最后这场闹剧也以分手落幕。
我会感到莫名，为什么谈个朋友也要伤筋动骨。
班里私底下都传是女生有了另一个暧昧的对象被男生知道了，起争执的时候，情绪上来了才砸的黑板。
我不置可否，但我应该的确是从这件事后，才开始认真的思考感情对于这个年龄段的我来说意味着什么，而我又应该怎么对待。
说实话，我相信也憧憬着爱情，那种专一深情矢志不渝的爱情。但我不相信我会轻易遇到，尤其不相信会在充斥着轻率冲动的高中时期遇到。
对于现在的我说爱太早，经历和阅历都没有，还谈不上提爱情两个字。但伴随着生理和心理年龄的增长，对异性的朦胧好感也确实是我们这个年龄段都会经历的。
我对感情的理解也片面，一期一会是现在的我能想到爱情最美的模样，一生就遇一个人，那个人陪你走过一生。
我希望着有这样一个人的存在，但我不知道他是不是。
他明示暗示过多次，但我承认我有些怯懦，可能这也是我性格带来的，我不太敢去面对却又不忍去拒绝，总会显得有些被动。
期望遇到，又害怕遇到，自相矛盾着。本质上我不相信轻率随性的校园恋情，有太多因素会干扰掐灭它，在我看来它太过脆弱，我怕我触碰的只是短暂的一瞬。
但他总会在我要退缩时，紧紧拽住我，好像要我相信他就是那个人一样。
看着他清疏爽朗的笑，我也总会不自觉的心情变好。坐在一起时，肢体不小心地碰触，也会让我心下一紧，有些羞涩。
我渐渐感觉到他在做着一些克制在礼貌边缘的试探性小动作，我没有拒绝。偷偷的，又有些紧张刺激。他像是光明前最后的试探，孤独得等待着我的回应。
在这不能言明的暧昧中，有我们自己的隐秘，激动暗涌。
有什么在积蓄着，等待哪一天的爆发，摊开在日光下的明媚，能开出绚烂。
······
时光就那样过着，你不会具体感知到它，但它却不停的把你推进向前。
周五晚自习过后，夜色漆黑，天穹上卷着浓云，风里夹着凉意。街边路灯泛着昏黄，映着光秃的枝丫透着寂静。
回家路上，我和他并肩走着。愈加亲近，我们现在的关系也就差捅破那层薄薄的窗户纸了，但哪怕彼此都明了对方的心意，也总会慎重再慎重，小心地维护着现在的关系。尤其是我有时总感觉他在克制着什么，可能是害怕我再次拒绝，哪怕他已经明了我不拒绝的态度后也一直很小心翼翼的对待我，犹豫踌躇着不敢轻易说出那句话。
他靠马路一侧走着，偶有车辆快速闪过时，他总会下意识地抬起胳膊护着我，绅士体贴又温柔。
我们在路上闲聊着，其实在学校就是同桌，彼此间发生的事情大多交错穿插在一起，但我们总会经常就某件事发表一些自己的看法。我发现我和他大多时候都持着相似的观点和态度，也许这也是我们彼此吸引契合的一点。
小区里没什么人了，树影摇曳，只有各家灯火亮着。
他把我送到楼下，分别的时候不舍的情绪忽然弥漫开，哪怕彼此几乎除开睡觉一天的时间都在一起。
我发现他最近开始试探着做一些更亲密的动作，除了以往下课离座或是上体育课前伸手揉一揉我的脑袋外，现在有时又会逗趣般地捏捏我的脸蛋或是轻刮一下我的鼻尖。
一开始，我估计他也不太熟练，做出后总会小心地看看我的脸色，发现我没有反感后，一般这个动作便会在这一周频繁出现，直到他再想出下一个动作后。我时常感觉这样小心的他可爱得过分。
当然也有周围好友看到总会打趣，但估计是次数太多，以至于现在同学都感到稀松平常了。
我看着他小心地向我靠近了一步，怕吓到我似的，然后犹豫着伸开手臂把我轻轻隆了起来。
我能感到他只是虚虚地做出了拥抱的样子，其实我只要稍微使劲便能挣开。
但也许是不舍吧，哪怕在一个很普通的放学夜晚，我也想亲近他。
我向他靠近，手在空中停顿了一下，触碰到他的书包，随后手转向钻到了包下，触摸着温暖，搂紧，将自己贴到了他的怀里。
大概有那么几秒我感觉我的心都要跳出来了，不敢抬头看他，将脸埋到了他的怀里，攥紧他后背的校服大衣。我甚至能清晰地听到他的心跳。
“呯呯！呯呯！”有力又急促。
他忽然用力地回抱，不知是激动还是怎得，像一下子回过神来，双臂穿过书包用力的锢在了我的后腰处，怕我跑掉似的，紧紧地抱着，我都有一瞬间窒息的感觉，太紧了。
“太紧了，你松开一点，我要喘不过气了。”我在他怀里低头喃喃闷声道。
他随之松开一点劲道，但双臂还是牢牢地圈着我的腰。他头忽然低下，我耳边感觉到了湿热的呼气，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他在我耳边低语着，磁性略带沙哑的语调，一声一声。“穆冉、穆冉······”，温热的湿气像是吹到了我的心里，黏腻着附着在我的心上。
我在他怀里转过头，脸庞轻轻蹭了蹭他的胸膛，温暖坚实。他抬起头，将下巴轻放在我的头上，我能感到他一下又一下蹭着好像无声地回应。
紧抱在一起，像终于找到缺失的拼图般契合。
隐秘的暧昧在无声的楼道四散开来，空气中微浮的尘埃见证着这段青涩懵懂。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 7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