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平淡生活》柳莠缘

13、第 13 章

　　时间依稀在浩瀚星空中略显无情，岁月在激情中渐渐消逝。我记得张爱玲说过：“女人别寄希望男人通过心灵美、心灵善来爱慕你了解你喜欢你，男人喜欢女人大多都是通过女人娇好面容、婀娜身材来彰显所谓的爱情，男人喜欢美女，女人喜欢帅哥，这是再正常不过的生理反应了。”我和老张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了，在不轻易间似乎能够泛起曾经的波澜起伏，只是突然间某个痛点的回忆。
　　男人婆急匆匆的给我打来电话告诉我：“老张之前抑郁停职不是因为我，而是他和某个领导有牵扯，而那个领导因为贪污受贿已经被北都纪检委带走谈话了，好像老张被停职后也谈话了好几次，凶多吉少啊！”我半天没有回过神来，老张被纪委谈话？我认识他那么久没听说过他和哪个领导有任何牵扯？男人婆很无奈的说道：“像老张这样衣食无忧、衣冠楚楚的银行行长，如果背后没有利益输送会有如此的高档别墅和房产？就凭那点看起来似乎很多的年薪，大概还不足以养活如此奢侈的开销吧？听同事讲：“和老张牵扯的那个领导供出了老张和一干人等，这社会就是这样道貌岸然，老张好像通过这个领导得到了未来职务升迁的许诺和价值不菲的高昂礼品。听说为了巴结这个领导，老张还帮助这个领导为另一个企业大老板审批发放了手续在法律上不全的上亿资金贷款，现在那个老板因为公司经营不善，跑掉了，直到该笔贷款连续几个未结清利息，成为不良才东窗事发，可惜那个老板早已逃之夭夭，据说那个领导和老张都得到了可观的好处，要不老张会如此出手阔绰、在江湖上朋友众多趾高气昂、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而那个领导好像是分管金融的副市长，这下老张可不能一掷千金、从此要天上地下和牢狱为伴了。”我有些愕然，男人婆的应该相信多少，应该信几分，随后的几天我都一蹶不振，辗转反侧，对于老张的窘境多少有些担心，虽然他曾经伤害过我，可是如今闹得如此地步，心中不免有些惆怅和失落，毕竟老张对我好过，也付出过，我不能太薄情寡性了。
　　几天之后的一个上午，我突然接到纪委工作人员电话要找我谈话，他们已经在办公室等我了，我刚进门就被没收了所有物品，我有些傻掉一般，呆呆地坐着，我心里已经猜测到应该和老张的事有关，纪委那两个工作人员面带严肃，目光寒意，其中一个带着一副厚厚的眼镜，另一个男的在一旁低头默默做笔录，戴眼镜的工作人员问我：“请你不好害怕，配合我们工作，张清卓你应该知道吧？我心里一咯噔，老张，就知道是冲着老张来的。戴眼镜的男的很严肃的问我：“我们在银行打了你的工资和其他卡的流水，有几笔钱是老张的账号汇给你的，一个是100万，其他都是零碎的几万几万的，据张清卓交待你们是男女朋友关系，准备结婚，因为临时出了一些状况才暂时搁置了，你是不是张清卓的情人？通过资料档案和其他人的供述张清卓的老婆是因为你才入的监狱，当然了今天我们的话题和这个无关，我们只关心这几笔钱你用来干了什么。”我有气无力的回答道：“能干什么，不是买了首饰就是消费了，记不清楚。”戴眼镜那个男的继续强硬的追问道：“那100万你干了什么？”我心里纠结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我只是随口应付一下：“这个钱和你们今天的案子有关系么？”戴眼镜男的有些不耐烦的讲道：“请你配合我们工作，那是张清卓贪污受贿的钱财，我们必须知道清楚走向，能追回必须追回。”我没精打采的应力一句：“那个100万，我在郊区买了一栋别墅，你们可以去查问。”几个小时不停问题不停间歇的询问让我憔悴不堪。当我的盘问结束后，纪委的工作人员陪同我将郊区的别墅封存，房产已永远从我名字中消失，未来幻想的山水之光、秋天一色已荡然无存。
　　老张的结局明眼人看的出来是悲惨的，一辈子的奋斗和名望付之一炬，家破人亡，是不是又一次印证了我是个是非克夫的女人，一个男人沾染上我都会倒霉的女人，一个让男人天马行空、想入非非、秀色可餐的女人，让他们都凄然谢幕，难道人生的灾难和祸事都发生在我的亲人和爱人身边么？我真是个不祥的女人？老张的贪赃和受贿难道和我有关系么？可是以前老张已经前呼后拥功成名就了，我并没有想去看望老张的欲望，况且老张已经被监禁，是不准人探望的，我和老张的不欢而散，还有海羽的那张刻骨铭心的苍白脸颊，让我永远不能去留恋和看望老张，良心的谴责绝不能因为一时的爱心泛滥就会失去本有的颜色。
　　我想起了一个回忆深刻的故事，那个感动天地的爱情故事，我觉得老张和徐志摩有似曾相识之处，徐志摩在爱恋林徽因之后强迫怀孕的妻子张幼仪离婚，因为徐志摩的喜新厌旧和见异思迁，彻底毁坏了原本幸福美满的家庭，后来林徽因并没有嫁给徐志摩，因为林徽因后来发现徐志摩的热情和激情不足以信赖，果然在林徽因和梁思成结婚后不久，情感丰富的徐志摩又爱上了朋友的妻子陆小曼，终究在徐志摩的诗和远方的精神攻击下，陆小曼离婚嫁给了徐志摩，可惜陆小曼是一名漂亮的才女、擅长诗、书、琴、画，后来陆小曼迷恋上了上海的生活，打牌、跳舞、看戏，特别是和戏子们打的火热，徐志摩对此非常不满，双方经常吵架，徐志摩讲道：“我接受了西方的教育糟粕部分，随着自己的感觉走，不顾道德，虽然他做到了要成为中国第一个离婚的男子，可是为了看一场曾经爱恋过的林徽因的演讲会，他兴奋地搭机赶往北京去捧场，结果飞机失事，徐志摩的生命永远定格在35岁，英年早逝。”
　　徐志摩的用情不专和性情浮躁让他彻底付出了代价，我原来是向往那种美好爱情的，现在一切都变得那么乏力，那么无助，我是那个林徽因么？是那个混迹于交际场的陆小曼么？都不是，只是个有点姿色有点才情的弱女子，浮生若梦、踽踽而行。
　　我在街道巷子里不知方向的乱走，仿佛是在走向一种莫名的朦朦胧胧，踉踉跄跄似乎可以很好的解释此刻步伐，两旁路人、街道巷尾中横七竖八的物品，东倒西歪的摆放着，郁郁寡欢将是我一段时间的性格特征，周遭的景致死气沉沉、没有生机，更没有一点复苏的活力。我的前半生就这样在充满可笑的爱情幻想、现实残酷、爱人消亡中隐遁，我的前半生得到了什么，飞云流逝中曾乱云飞渡，流沙走石中也曾一抹彩虹，过去鳞次栉比的房屋，如今歪歪扭扭，垂头丧气。
　　陈珂多次劝我，让我有点良心去看看老张，现在老张已经一无所有，可怜的连个拿贴身换洗衣服的亲人都没有，我问陈珂：“老张之前那些狐朋狗友都哪去了，老张父母、兄弟姐妹呢？”陈珂大惊失色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现在这世道，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捶，何况老张还不是什么呼风唤雨的角色，也就是个小喽喽，更是树倒猢狲散了，老张是个孤儿哪来的父母兄弟姐妹，你和老张好了那么久，他的家庭啥情况你咋一无所知？”我是有些糊涂,是啊，老张原来那么可怜，竟然是个孤儿，我说以前和老张在一起从未见过他的父母，他没有说，我也没有过多问，老张确实靠自己努力有了今天这一步，可惜生不逢时，本来想干一番大事业，结果所托非人，落得如此收场，有些叹息、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