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仰[寸心同人]》Brayden

16、第 16 章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这西海龙王听到寸心同意嫁人，便兴冲冲地前往鄱阳湖，与鄱阳湖龙王商量儿女的婚事，鄱阳湖龙王听说是王母赐婚，心里自然也是一百个乐意，便订下聘礼，结为儿女亲家。西海龙王回到龙宫，等了一天，也不见龙女归来，就亲自前往东海寻找龙女，东海四公主听心自是一脸困惑，说寸心从未进入东海龙宫。西海龙王也没声张，只打了个马虎眼，说寸心贪玩，这会儿估计已经回到西海了。龙王回到西海，先是派了一队心腹人马，悄悄搜寻敖寸心，然后同蚌女在寝殿密商：“聘礼已定，半个月后成婚，若是找到寸心自是最好，若是找不到，就由思心嫁过去吧！”蚌女一听慌了，道：“龙王爷，求您不要让思心嫁给鄱阳湖龙子。”
　　“寸心向来胆小，想来也不会跑多远，思心替嫁，这也是最后不得已之策。来人，将思心公主宣来。”龙王说道。蚌女心急地抓紧了手绢。这思心公主也已出落成一位亭亭玉立的少女，向龙王，蚌女请了安。
　　“思心，父王若是要你嫁人，你可愿意？”龙王问道。
　　“女儿全听父王安排。”敖思心脸上闪过一抹红云，而蚌女则在一旁干着急，却是无话可说，只是心里希望赶紧将寸心找到。
　　却说那敖烈去南海求观音收寸心为座下龙女，菩萨闭上眼睛，捻动手指，而后道：“我座下已有捧珠龙女，你那妹子这般遭遇，也是命数。她这一去，冥冥之中自有安排。”敖烈不明所以，无望而归，回到西海，才知道敖寸心失踪了，于是自己一人在四海之内的海域寻找。半月有余，寸心依旧不知所踪，西海却传来了要成婚的喜事。敖烈回到西海，发现龙宫中穿着喜服的女子却是四妹，四妹是一脸茫然，看不出是喜是忧。
　　蚌女眼中含泪：“龙王，求你了，思心毕竟年幼。”
　　龙王道：“她也及笄了，可以嫁人了。聘礼一下，我又怎能出尔反尔呢？难道能让其余三海再一次嘲笑我们西海连个女儿都看不住？”
　　“好，我自知人微言轻，思心今日若是出嫁，我情愿一死。”蚌女决绝地说着，同时将手中的珊瑚剑刺向小腹，血汩汩地流出。龙王一时惊住了，她从未想过一向温顺的蚌女以这种方式忤逆他。
　　“娘，娘……”思心扔了头冠，哭着大叫道。敖烈则忙叫道：“传海医，传海医！”海医手忙脚乱一番，蚌女的命总算是保住了。敖烈看龙王行事委实荒唐，遂说：“父王，您还是和我一起去天庭，请天庭相助，寻回三妹吧！”龙王点了点头，这敖烈上一次叫他一声父王也不知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再说那天宫的宴会结束后，王母便到司命星君那里安排下凡一事，自然是王母亲自挑选凡人的命格，王母细细挑选，自然要顺自己的心意，挑选完毕，竟花费小半个时辰，这便欣然下凡了。八妹和玉帝正待在瑶池，这时天官传话道：
　　“报，西海龙王和龙三太子求见。”
　　“宣他们进来。”玉帝道。
　　“广利菩萨，你不在佛门待着，来我天庭何时啊？”玉帝看向敖烈道。
　　“启禀陛下，小龙有事要奏，小龙的妹子失踪了。”敖烈道。
　　“你妹子，敖寸心，失踪了？敖顺啊敖顺，你叫朕怎么说你呢！你怎么连自己的孩子都看不住呢？”玉帝皱着眉头说。
　　“小神不曾料到，以前寸心虽说是任性了些，大多数的时候很听老龙的话，除了……”敖顺 顿了顿，道：“小神也是没想到啊！”
　　“小龙也已找过，四海之内未曾发现我妹子的踪迹。”敖烈补充道。
　　“敖寸心不过是一条法力低微的龙，铁定是有人将她藏起来了，去地府给二郎神叫来。”玉帝下旨道。
　　再说那杨戬本在地府判案，猛然间眼睛一跳，心中颇为不宁。没过多久，便传来了玉帝的圣旨。天地九万里，他便向瑶池而去，南天门外，守门兵将恭敬地喊了声“真君”。而后一个女子慌张对守门天兵道：“我是西海四公主，要去瑶池。”杨戬扭头看去，她与敖寸心有三分相似。四公主随着杨戬一同前往瑶池。
　　“西海四公主求见。”天官报。
　　“宣，西海今天是怎么了。”玉帝道。杨戬自然是看到西海龙王与龙三太子，立在一旁，也不问话。四公主看了看八公主，又看了看龙王，而后哭诉着说：“我母亲情愿一死，也不许我嫁给鄱阳湖龙子，求陛下与八公主为我做主。”
　　“天条出世，女仙婚配自由，龙王你又何必将四公主嫁与鄱阳湖龙子？”八公主问道。
　　“西海婚丧嫁娶，本就与天条无关，老龙以为，儿女婚姻，能够得到长辈祝福，自是最好。”龙王说道。
　　“可我记得母后本想将三公主许给鄱阳湖龙子，三公主已经失踪，你反倒将四公主嫁与他，不也是抗旨不尊。”八妹道。
　　“这……”龙王支支吾吾说不上话。“敖顺，你也太糊涂了。”玉帝则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转而瞥向杨戬的道：“二郎神，你以为呢？”
　　“杨戬以为，四公主婚事不急于一时，找到三公主才是首要的事情，我现在就去寻她。”杨戬说完向八妹使了个眼色，便欲离开。“我同真君一起去。”小白龙急忙说道。
　　“若龙王执意要嫁女，不如将四公主嫁给淮河龙子。我看四公主年龄尚幼，与淮河龙子人品、年龄均相符。龙族嫁女也不急于一时，可以相处一段时间，反正龙族寿命漫长，五六十年也不过弹指一挥间。”八妹道。
　　“这……”龙王还未回答，四公主说道：“多谢八公主。”
　　“报，娘娘不见踪迹了。”这时，司命慌慌张张地奔进瑶池。“司南找不到王母娘娘的位置。”
　　“什么？二郎神，以娘娘为重啊！你先去找娘娘。”玉帝急道。
　　“杨戬心中自有轻重缓急。”杨戬道。

　　“真君，我已查探过，西海中没有我妹子的身影，如今只好借真君的哮天犬一用。”敖烈追上杨戬道。杨戬与小白龙先去地府寻来哮天犬，而后一起前往东海。
　　“主人，我这鼻子一到海面，就什么都闻不出来了。”哮天犬皱着眉说道。
　　“司南找不到王母娘娘，娘娘已不在四海之内，寸心她……三公主应该也不在四海之内了。”杨戬望着无垠的海面道。
　　“我不信，我这妹子素来胆小，怎么会去四海之外的蛮荒之地，这不过是你先去找王母娘娘的借口罢了。”敖烈道。
　　“如此，杨戬便与广利菩萨告别了。”杨戬扭头对一旁的哮天犬说：“哮天犬，我们走。”敖烈便往内陆湖泊寻去。
　　哮天犬与杨戬在空中飞着，哮天犬道：“主人，我说句话，您莫要生气。”
　　“你说。”杨戬道。
　　“我也不相信这海外能找到三公主。”
　　杨戬不语，继续往海外而去。“等等我，主人。”哮天犬道。
　　飞了不久，就看见海面上飘着一艘海船，杨戬将手中的三首蛟化作小船，悄悄跟着这艘船。白练和季修遇正站在甲板之上，“公子，杨姑娘已经去了，多想无益啊！”白练安慰道。
　　“我只是可惜，一条生命就这样白白地消失了。”季修遇感慨道。
　　“前方就是大人国，公子可要上岸。”白练问道。
　　“这是自然，你随我一道去吧。”季修缘道。白练自是欣喜答应。两人进了大人国，只见国人均超常人两三尺，街道上一片祥和，来来往往的人均是谦谦君子的模样。季修遇在街市走着，有一路人手悄悄伸向季修遇的钱袋。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杨戬突然出现，用扇子按住那只伸向季修遇腰间钱袋的手，那男人猛地挣脱扇子，逃也似的跑开了。“穷寇莫追，即便是在太平盛世，也总是会有几个毒虫所在，他们是捉不完的。”杨戬道。季修缘看眼前公子器宇不凡，似有天人之姿。“多谢公子相助，我与公子一见如故，不如到这茶楼一叙，聊表谢意。”杨戬同意了，抬眼看了一眼旁边的白练，白练心虚地低下头。三人进了茶楼，找了个靠窗的位置，依次坐下。这时，哮天犬赶来道：“主人，原来你在这里啊!” “这位是？”季修遇问道。“他是我的兄弟。”杨戬摸了摸哮天犬的凌乱的头发说道。“既是如此，便一同坐下吧！” 季修遇喊道：“小二，上茶。”哮天犬坐下后，鼻子嗅了嗅，打了个喷嚏，皱了皱眉，道：“腥。”白练脸色一白。小二放下茶，季修遇便问道：“看公子不像是海外人氏，公子是哪里人氏，做什么生意？”
　　“杨某乃灌口人氏，主要来海外寻一故人。”杨戬接着道。“不知季公子出海这么久，可遇到什么奇人异事？”
　　“半月前，我在东海边境遇到一貌美女子，她就像天上的仙女，不知是不是你要找的故人。”季修遇道。
　　“海上怎会有貌美的女子，季兄此论太过荒诞不经，莫非是在哄我。”杨戬展开扇子，微笑地说。
　　“这是真的，我在东海边境遇到她，她说自己遭了海难，与家人失散，自称是西海县城人氏，姓杨，名唤寸心。”怕杨戬不信，季修遇拿出龙女所赠夜明珠，暖阳照耀在珠子之上，当初如玉般的女子，仿佛化作轻烟般溜走。哮天犬凑上去，嗅了嗅说：“主人，这上面确实有三公……”杨戬瞪了哮天犬一眼，哮天犬改口道：“她的气味。”
　　“那她人如今在何处？”杨戬问道。
　　“她死了。”季修遇失落地说道。“怎么死的？”杨戬皱着眉头道。
　　“跳海而亡。”季修遇沉闷地说。哮天犬听后差点笑出声，“她是……”杨戬又瞪了哮天犬一眼，哮天犬便不说话了。
　　“但我一直相信她没死，我一直觉得她还在海船上面。每天晚上，我都在船中厨房多放几个馒头，有一天早上，馒头果然变少了。她还活着吧！”季修遇一脸失落。杨戬听了，心中也是五味杂陈，道：“杨某替那女子谢过公子救命之恩。”
　　“可我最终也没护送她归家。”季修遇遗憾地说道。
　　杨戬听后不语，许久问道：“那女子可曾说过要前往何处？”
　　“她只向我打听过凶犁土丘山的方位。”突然，季修遇捂着肚子道：“失陪了。”
　　“白鲤鱼精。”待季修遇走后，杨戬开门见山地问道：“是你推她入海的？”就像以往审问犯人那样，杨戬的声音中不带有一丝感情。
　　“小妖只是以为她对季公子心怀不轨。”白练转而又道，“实在是我对季公子一片真心，我……”
　　“莫要以爱人之心残害他人，若有下次，本君决不轻饶。”杨戬打断她道。说完，化作流光，往凶犁土丘山而去，哮天犬也慌忙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