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校园恋歌（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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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喜欢我呢？
我比她年轻，比她漂亮，比她有钱，为什么不喜欢我呢？
庄老师，我真的好喜欢你啊......
丑陋的怪物长臂一扫，客厅里的摆件稀里哗啦地碎了一地，它的肌肉鼓动着，腰腹间猛然长出四条似钳似爪的东西，上面生着细碎的黑色毛绒。
“蜘蛛？”钟暮眉眼微动，艾恋这副模样虽然不是蜘蛛，却有着蜘蛛的影子，八条肢干扣住墙壁，整个身子向他俯冲过来。
虽然缺乏一些人类的常识，但是人类的审美他还是知道的，艾恋这个样子的确不好看，他赞同严寓知的话，伤眼睛。
这副模样，还在嚷嚷着为什么不喜欢她，钟暮都想叹口气。
为什么不喜欢？你先顶着一副至少清秀端正的面容再问这话吧。
艾恋现在的身体巨大而笨重，钟暮可以轻松地避开她疯狂的攻击，更何况，普通的学院少女怎么可能比作为武器制造出来的人偶更有战斗经验与直觉呢？
钟暮估算着，这会儿严寓知应该已经离这儿有点距离了吧。
他在艾恋再一次攻过来的时候伸腿一个飞踢，怪物撞破了墙壁，倒在了别墅外面，身子在破碎的砾石下挣扎。
钟暮跟着走出去，他感到了四周屋子里暗中窥视的视线。
“我们有点私人恩怨要解决，可以不要打扰吗？”钟暮竖起一根手指抵在唇上，轻声说道。
空气中传来一阵细碎的呢喃，然后安静下来，只剩下艾恋发出的不甘的尖叫。
这个孩子的人缘相当差啊。
好了，一口气把契约也完成掉吧。不过......
钟暮环视了一圈周围的房子，都是两三层的低层建筑，“殴打至重伤，再从高处摔下死亡”，如果要复制杨老师的经历的话，难道现在还要把艾恋弄去教学楼吗？
太麻烦了，钟暮走到艾恋的跟前，抓起她的一条肢体，拖着她重新回到别墅里，他顺着楼梯往上走，丑陋的怪物在楼梯和障碍物上磕磕碰碰，更显得几分凄惨。
钟暮一脚踹开顶层的一间房门，满意地看到了大大的落地窗，他抓着怪物直接冲破窗户往下跳，在半空中死死把它往下压，“轰——”的一声，混合着玻璃碎片落地的脆响，怪物砸下了一个深坑。
“深度还不够，”钟暮精准地测量出深坑加上三层楼的高度还是比教学楼六楼的高度要低，冷静地又使力把怪物往下压。
艾恋发出痛苦地嘶吼，她侧着脸庞，露在外面的一只眼睛怨恨地盯着钟暮不放。
为什么总有人和我抢东西呢？杨老师也好，转校生也好，你们为什么要出现啊——
既然出现了，那你们乖乖去死不好吗——
“艾恋，”英俊的男人说着话，语气是那么温柔，内容又是那么冷酷：“你还小，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喜欢，你现在应该把心思放在学习上。”
“我从没有想过和你发展出师生以外的关系，如果我哪里做的让你误会了，老师道歉。”
“这个月结束我就辞职，离开这里。”
不许走——我不许，我想要的东西，从来都......
钟暮看着丑陋的怪物渐渐不在动弹，它的身形渐渐缩小，不一会儿又变成了美丽的少女。
这样不是漂亮多了嘛。
他的手在少女破烂的身体上方轻轻滑过，捕捉到了什么，握在手心里，一下子捏了个粉碎。
“我很理解你的心情，”钟暮毫无触动地看着少女像宋晴一样逐渐碳化腐烂，温柔地道：“但是坏孩子就应该受到惩罚。”除非你强到没人可以惩罚你。
严寓知在昏暗的地下室里摸索着，身后跟着两个期期艾艾的小尾巴。
上方突然传来一阵巨响，惊得钱步多一下子把拿在手里的刑具掉在了地上。
严寓知督了他一眼，钱步多干巴巴地道：“手滑......”
钱步多打量着这个和转校生关系匪浅的青年，小心翼翼地问道：“上面，没事吧？”
见识过转校生的凶残，他根本不担心上面的情况，钱步多其实更好奇地是严寓知与钟暮的关系，他好奇地抓耳挠腮，但他不敢问，只能把这声巨响作为话题问出来，想要打破三人此时沉闷的氛围。
严寓知折腾着手上的锁，“当然没事，你以为那是谁，”他嫌弃地上下扫了钱步多一眼，“打一百个你都绰绰有余。”
可那是鬼怪啊！
钱步多在心里呐喊，人类怎么可能和鬼怪比！
钱步多委屈，但钱步多不敢说。
“你们是怎么和钟暮凑到一块去的？”严寓知问。
钱步多摸了摸鼻子，“你不是让我给他带话嘛，”他掏出手机晃了下，“然后他要来找你，我就帮他导了个航。”
“......”
很好，出门在外，他需要教钟暮的东西又多了一样。
严寓知无语地半晌，又转头看张树达。
“......我和小钱一起的。”闷葫芦张树达憋出几个字，严寓知和钟暮的亲密举动，无论是作为人类和鬼怪，还是两个男性，对于他这种比较死板严厉的中年男性来说都冲击力太大了。
严寓知终于把锁弄开了，地下室的最深处终于完全的展现在了他们眼前。
里面是一间囚室，和地下室的其他房间不同，这里没有任何刑具，没有装着人体残骸的木盒子，也没有任何其他让人看了毛骨悚然的东西。
这个房间干净整洁，忽略掉栅栏和锁链，布置的相当温馨。
铁栅栏将房间分为两半，两边都有一些生活用品，可以看出分别属于一位男性和一位女性。
栅栏外一侧是女性的空间，想来是属于艾恋的。
严寓知用手指抹了抹矮柜，没有灰，她应该还经常在这里居住或是打扫。
房间内并不是完全黑暗的，因为栅栏里的一侧，有昏暗的台灯在床头工作着。
一具惨白的骨架倚坐在床上，它身着干净崭新的衬衫长裤，骨手被摆放在身前，捧着一本教科书。
白骨的颈部和右脚腕处都扣着粗重的拷链，可以想象它曾经是如何被囚困在这里的。
那应该就是庄老师了。
严寓知没有收到任务完成的通告，于是他直直走过去，用同样的办法把锁弄开。
“哎——小心一点啊，”钱步多在后面担心地嘀咕着。
严寓知走到床边，认真观察了一下白骨，“竟然被自己的学生逼到这种地步，”他厌恶地看了眼镣铐。
在他伸手触碰到白骨时，手背上终于传来刺痛：寻找庄老师完成。
“嘿，你来啦......”钱步多弱弱地声音响起，严寓知转头望去，发现钟暮下来了，“解决了？”他问。
钟暮嗯了一声，点了点头，他同样看见了被囚禁的白骨，面对这间囚室，他得说，艾恋布置的不错，很有参考价值。
“我的任务也完成了，”严寓知打了个哈欠，钟暮找上门来的时候就已经是傍晚时分，这样一番折腾下来，外面已经是深夜了，“回去睡觉，明天我们再出去逛逛。”
看到两人有打道回府的打算，钱步多连忙道：“等等，等等，”他诚恳地眨巴着眼睛：“大佬，能帮个忙吗？就耽搁您几分钟。”
严寓知困得想睡觉，懒散地靠在钟暮身上，看在钱步多一路以来也没添乱子的份儿上，大发慈悲般示意他说话。
“是这样的”钱步多搓了搓手，“张哥的任务还没完成，您能不能给点提示啊？”
钱步多自己的任务已经在搜索地下室外围房间的时候就已经完成了，马老师的尸骨残骸就散落在地上，他无意间被绊倒扑到上面的时候，世界就提示他任务已经完成了。
但他的队友没有啊，虽然自己现在也可以放手不管张树达，但是他的良心做不到。
严寓知颇为意外地看了钱步多一眼，问张树达：“你的任务是什么？”
张树达脸色松了松，这个面相严肃的男人现在内心很感激钱步多：“我被要求探究三年三班的秘密。”
这个回答让钟暮一愣，他和严寓知对视了一眼，微笑着对张树达说：“这个我知道。”
当他把从宋晴那里听来的故事告诉张树达后，张树达的任务也完成了，他长舒了一口气，说了声谢谢。
“明天我请你们吃顿饭吧，我手艺很不错的。”张树达难得轻松的说。
大概食物真的能安慰人心，玩家们结束游戏后都喜欢聚餐庆贺，因为不一定找得到做好的成品，所以还有不少玩家练就了一番好厨艺。
钟暮牵着严寓知的手往外走，他们身后钱步多还在热情地招呼着：“我们会准备好大餐的，有空一定要来啊！”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校园恋歌（1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