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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木刻之死 ...

  •   大殿里,有着白布包裹这的金色龙柱,一共八十一根,这些龙柱就像人的欲望一样,一展开,就是原形毕露。
      “臣以为,当立十二殿下为王。”燕国公说道。
      他的话语就像是绳索一样,扯起后面一连串的附议。
      “附议。”
      牧云平看着他们,他忽然想起来,干炒花生这道菜,到最后会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这样炒出来的花生才会焦脆可口。
      这些赞同的声音就像是翻炒花生。
      “皇兄,你也看到了,燕国可不是你的,他是我的。”牧天命忽然前倾,他凝视着后者的眼睛,缓缓道:“不过现在皇兄只要有这个心思,这燕国的天下,我大可拱手让给你。”
      牧云平回答的很快,也让牧天命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这燕国就是你的,我没有兴趣。”牧云平又想起了白云观之前那颗梧桐树,还有梧桐树下穿着新衣的老道,燕国只是这条鱼的尾巴,那么鱼头究竟是什么样子。
      他很像看一看。
      “再者说,我早就被他赶出了皇宫,所以,这个位置还是你来做。”牧云平又道。
      在场的很多老人都是非常的不理解,这两个年轻人看起来对燕国的最高权力,一点都没有渴求的意思,甚至还在相互谦让。
      不过燕国公却是理解,他是从漱玉脸上的巴掌印理解到的。牧天命要比他们所有人都骄傲自负。
      “啪!”
      清脆的巴掌声音。
      太子妃站在了漱玉面前,她道:“殿下的事情也是你能插嘴的,继续张嘴。”
      漱玉没有挣扎,这一切都是牧天命的意思,牧天命就躺在她的斜对面。
      “啪……”
      宫女的手掌上已经沾染了鲜血。
      牧天命才道:“好了,你现在明白了吗?遗诏对我来说易如反掌,可是我就是希望有人来争,他不要,我就送给他。”
      漱玉拼命的磕头,她嘴像是亲了最大的马蜂窝,肿的像在里面塞了两个大馒头。
      她忽然明白,眼前的这个男人,有着燕国最为庞大的骄傲。
      太子妃心情很好,她的眼里有着快意,这个女人经常在属于她的床榻上,坐着一些本来她应该做的事情。
      所以,在今天的朝堂上,燕国公不需要明白,他只要知道一件事情,牧天命是一个非常可怕的人。
      “报!”
      卫兵在圆形的拱门前大喊,他脸上渗出冷汗。不过他必须要硬着头皮。
      “什么事?”兵部尚书说道,他的眉头长得很奇怪,就像是一把长刀一样,他虎目圆睁。在他感觉,自己穿盔甲,总要比这一身素服来的舒适很多。
      “楼兰……楼兰,于今早在我燕国边境集结重兵。”士兵大气都不敢喘。
      “什么!楼兰!有多少人?”兵部尚书忽然一跃而出。连发带都是有些歪斜。
      士兵咽了一口唾沫,艰难的道:“三十万,重兵。”
      轰!
      一颗大石头砸在了大殿上,落在所有人的心头。
      三十万重兵,而燕国所有的兵力加起来也没有这么多。
      燕国的重兵要抵寻常士兵两三个,跟不用说,原本就在体质上优于燕人的楼兰重兵。
      “再去探!”兵部尚书挥了挥手,他转身说道:“末将以为现在我们应该共同抵御来来犯之敌,储君的事情现在不宜考虑。”
      燕国公怒喝道:“你好大的够胆……”
      牧天命却是点了点头,说道:“好,大敌当前。确实不适宜讨论储君。”
      洛阳城中的消息很快,而一条消息到了洛阳之后,总会有各种渠道不断的流散出去,就像是洛阳城中的泔水一样,由四面八方汇聚到泔水沟里。
      刘木刻待在国色生香已经很久了,在他的怀里是一个女人,□□。
      “以后若是有人问起你金丝楠木的事情,你就说不知道,无论是谁,都不要讲。”刘木刻说道,他的眼神全然不在女人的身上,他提着一只酒壶,朝着嘴里灌酒。
      “艳儿知道了,公子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说。”艳儿眼中闪着光彩,她知道,那件事情关系着男人的生死。她自然是不希望男人死掉。
      “嗯,这件事情还关系到的生死。任何人,只要知道了,都不会活着。”刘木刻把就胡递给女人。
      艳儿不喜欢喝酒,可是为了博得男人的欢心,她渐渐的就会喝酒了。
      “啪。”
      刘木刻看着艳儿举起酒壶,忽然把酒壶又夺了过去。
      “以后还是不喝酒的好。”刘木刻开始站起身,穿衣服,他的身子上满是齿痕,这是他昨天才染上的一个爱好。
      艳儿忽然有些明白,可是她倚在门框上看着后者的北影,她眼睛有着不自然。
      “就待在国色生香吧,不要走了。”艳儿开口。她的嘴唇很红。
      “国色生香也总有一天会腻的,燕国还有好多的女人。”背影顿了顿。
      刘木刻转身,他道:“对了,忘了对你说一件事,倘若以后找不到我了,就去洛阳东边的马蹄村,有一家客栈,你拿着我的木刻便可。”
      他走的很快。
      艳儿怔了好久,她回到屋里,看见床上斜斜的躺着一个木刻。
      她忽然落下泪,泪如泉涌。
      慕凝紫走了过来,说道:“你很喜欢他。”
      艳儿抱着木刻说道:“我……他说知道那件事,只有死,包括他吗?魁首。”
      “嗯。”慕凝紫点点头,她道:“在走出去的时候,他就已经死了。”
      艳儿忽然蹲下身来,她昂着头道:“我只是想要他的钱,没有什么别的目的,他怎么……怎么就死了,我把钱还给他……”
      刘木刻死了,这是一件很轰动洛阳的事情,死因是酒,一壶挂在他腰间的毒酒。
      国色生香。
      有熏香不断的燃烧着,发出浓浓的香气。
      这个场景,不自觉的让慕凝紫想起来,牧云平所说的一句话:这里简直就是想在熏腊肉。
      现在她想说,没错,女人身上要带着香味,最好是这些香味能深入到皮肉里。
      “我想报仇。”艳儿说道。她走进了这见蒸笼。
      香气四溢。而在此之前,她刚从马蹄村回来,刘木刻留下了很多东西,金银财宝,珠玉首饰。
      她只想要刘木刻。那个男人,很好色的男人。并且脾气还不怎好。
      她就是喜欢。
      “你是谁?”楼心月问道,为了使自己变成一个非常可口的腊肉,她身上没有穿半点衣服。
      “过来吧。”慕凝紫坐在书案前,她的脚丫白皙而精巧,指甲修理的完美无缺。
      “魁首,你觉得他会看上这么一个女人?”楼心月问道,她可以很清楚的猜测说对面女人的年龄,在女人之间,无论你抹了多少脂粉,有些事实总是掩盖不住的。
      “我不知道他看不看的上,我只知道,从现在开始她要做你的老师。”慕凝紫指着艳儿。
      “床笫之术。他有过的女人不少,你要好生学习。”慕凝紫站起身来。
      楼心月的脸色开始变得羞红,眼前的这个女人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变成了一条赤裸裸的鱼。
      艳儿眼底里带着仇恨。
      楼心月身上背负着宿命。
      她们就像两条从未见过的同种蛇类,开始慢慢的逐渐熟悉,并且水乳交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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