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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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的机会，她可以帮我，你能为我做什么呢？我们不要再见了，再见就当是陌生人吧。’
几年前的话语似乎还停留在耳际，每每记起都让她有些茫然无措，可恨他在这个时候出现，本来就一团乱的心情，瞬间更加烦躁。
好在她现在的调节能力比起以前强上许多，回到包厢门口时，所有情绪已经掩去。
推开门却见里头多了道靓丽的身影，淡紫色为主调的旗袍勾勒出那人令人血脉喷张的身材，正站在靳言身侧和他说着什么，胸前那两团雪白的肉颤巍巍的有些晃眼。
这姐姐，吃什么长大的？
“回来了。”
靳言回头朝她招招手，那个女人随之也站直朝她看过来，娇媚艳丽的容貌让云舒一阵感叹，旗袍姐姐看她的眼神带着不经意的打量和审视，掩饰的很好，云舒感觉莫名
“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他闻言皱了皱眉，回头对那女人说
“你先出去。”
“是，老板!”
声音娇柔婉转，低眉顺眼地退开，临出门时又对她笑了笑，云舒有种被电的酥麻感，而靳言却始终正襟危坐，面不改色。
是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就被她打扰了吗？猜到他不缺投怀送抱的女人，没想到这么快就能碰上一个。
“想什么呢？还不过来。”
“噢！”
她刚坐下，他便递了两张黑白水墨山水画为封面的帖子过来，等她看清上头的内容，立刻瞪大了眼
“齐叔远的画作邀请函，你怎么会有？”
齐叔远是当代最著名的国画大师，近年来已经少有作品面世，但每次出手必定都是精品，每年会在几个城市有规定的展出，但也只有很少的一部分人可以受他邀请参展，真正是一票难求，有钱都不知道怎么买，许多年前，她会选择国画专业，和这位低调的大师也不无关系。
如今他展会的邀请函就在眼前，如果她能上现场看一次，绝对受益匪浅，这叫她如何不心动？
靳言这步投其所好倒是对准了她的胃口。
这便是他今晚说要给她的东西吗？云舒暗想
他看着她瞬间亮起的眼眸，心情愉悦地抿了口茶。
“展出是两周后，到时候我去接你。”
“你也要去？”
“你还想和谁去？”他语气沉沉，听不出情绪。
她原本是想着反正两张邀请函，她一张，另一张给她导师，两人一块去接受熏陶，不过现在，给邀请函的是大爷，她能蹭上已经很满足，不能太贪心要求太多了，只是惊讶，参观画展和面前这个利益至上的商人，好像怎么看都扯不上关系。
“没有，靳大哥，我就是怕您工作太忙！”
“不忙。”
这小姑娘，没事时喊靳总，得了便宜倒是喊靳大哥了。
“哦，不忙啊。”
“这一行，有眼光，有钱就足够。”
他说得轻巧，但云舒却知道，风险投资的话，其实不止有钱有眼光吧，别人都不敢做的事情，他去做了，单单是那股不破不立的魄力，便要许多人望其项背。
谈话间仿佛回到了商场上那个裁决果断，眼光犀利，心性沉稳的成功男人，这无疑是他最吸引别人的地方。
“就像你偶尔投资电影那样？”
她是知道有些电影，票房扑街了，那钱估计也是捞不回来了。
“一点兴趣爱好。”
嗯，普通人的兴趣爱好是看看电影刷刷剧，有钱人的兴趣爱好是投投电影拍拍片。
她忽然有了点兴趣
“赚多赔多？”
“目前赚的多。”
“有什么投资秘诀吗？”
“你也想赚钱？”
“谁不想赚钱？”要不是云舒做不出来那个动作，她估计应该是要白他一眼。
“噢，我以为像你这样书香门第的画家，应当是视金钱为粪土，高风亮节，风能穿透衣袖的那种。”
两袖清风就两袖清风，还能穿透衣袖，云舒忍着笑。
“你对画家和书香门第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她故作深沉地反问，两人沉默片刻，又同时笑出声来，默契得像多年的老朋友，先前的隔阂似乎在慢慢的消散。
“如果相信我的话，可以把投资的钱交给我，我带你发财。”
这样通俗又无比直白的话，却让云舒听出了惊心动魄的味道。
而他仍然悠然闲散地喝着茶，目光漫不经心地扫过她，云舒承认‘带她发财’这句话十分之的中她口味，特别是说这句话的人，是靳大有钱人。大腿已经伸在这，好像抱不抱就看她了。头脑有些发热，她努力让自己恢复镇静。
“没有直接学了就能成的诀窍吗？”
“有......”他悠悠地道，云舒抬眸看着他
“但是小姑娘，诀窍是赚钱的本事，你要拿什么和我换？”
他高大的身躯往椅背上靠，伸手搭在云舒的椅背上，姿态闲散却雍容，一步一步将云舒引诱至让她心惊的地步。
从背后望去，云舒像被他圈在了怀里，但其实两个人衣角都没碰到。
“钱？”
“我不缺钱。”
那可真难办......
“你要以身相许的话，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说话时微压着嗓子，声线像浮着沙子，又沉又磁。
他竟然真就这样提出来了？一点也不掩饰，一点也不委婉，云舒瞠目，想不出话回他，也不知道自己该是什么反应，茫然的模样像一只受了惊的小动物。
而她这反应却明显取悦了某人，只见他笑得那般恣意张扬，眼底的水波流转，一颦一笑间，竟自成风情。
云舒甚至有些不合时宜地想到，这个人在她面前可经常笑啊！
“你，你别开玩笑。”她有些懊恼，脸也有些热。
“嗯？我不开玩笑，那就先换一个吧，等你想通了再换回来也行。”
“换什么？”她忽略他话语中的意思，只想赶紧转移话题。
“每天上交一幅画吧，主题随你，形式随你，但有一个要求，和我有关。”
“我不会画人物。”
云舒下意识地拒绝，每天一幅是要累死她吗？他干嘛执着要在她画里出现，虽然不是第一次画他，但是自己私底下yy的和交出去的能比吗？
骗子，靳言心里默念。
“哦，那可惜了，我还是挺想带你发财的。”
那一脸矫揉造作的可惜。
“......”
云舒在想，每天完成一幅画的可行性有多高
车停在云舒公寓底下，云舒下车后，又往他车窗前站
“靳总，我还有个问题。”
“嗯？”
“刚刚吃饭的地方，也是你投资的？”
“嗯。”
“有什么不合法的地方吗？”
“小姑娘，我是个正经商人。”
“噢！”那就是没有了吧
“乖，上去吧！”
回到公寓，路过画室时，她停了片刻，每天画一幅是不可能的，但看在齐叔远的门票份上，给他画一画好了。
绝口不提自己一直以来其实拿他当模特作画其实很有灵感的想法。
等到完成时，两个小时的时间过去了，已经凌晨一点，她拿起手机把画拍下，想了想顺手就发过去给他，结果接到了对方的电话。
“还没睡？”
“嗯，刚画好，准备睡了。”
那头应了声，像是思考了片刻“云舒，以后没事别深夜画画了，熬夜对身体不好。”
“就这一幅，当是齐叔远画展邀请函的回礼，不要你带我发财。”
最后那句相当于自己在低声嘟喃，但耳尖的某人还是听到了。
“就一幅吗？”
一幅好像是有点少，毕竟她的水平和齐叔远的水平还差了几截。虽然是这样想，但说出口的话却变成了
“那你还要怎么样”
深夜是各种情绪滋生的温床，到处一片寂静，电话那头是女孩的低声细语，似在他耳边喃呢，她自己都没意识到，语气里头夹杂着些许撒娇的味道，只叫他心痒难耐，不急，不能急，他默了片刻才开口
“很晚了，小姑娘，门窗锁好，去睡吧！”
“哦，你可真像我爸。”
那头一时失笑，也没说她什么，只低声问
“窗关了吗？”
“嗯！”
“门？”
“锁了......灯关了，我上床了，要睡觉了。”
应当是躲进被窝了，声音传来像隔了一层棉，细细声听不真切，说不出的温婉平和
“嗯，晚安，小姑娘。”
“晚安。”
还未试过睡前和人这样道别，挂了电话，忽然有一瞬的空落，云舒摇摇脑袋，甩掉不相干的想法。
而那头，靳言点开刚刚收到的图片，一幅黑白墨笔画，画中的他头戴安全帽，肩上扛着两袋比例夸张的钱袋子，后头是个扎着马尾的小姑娘，看不见正脸，双手似作喇叭状对着前头那人喊着什么，他突然觉得，应该是在喊‘快带我发财’吧！想起她刚刚说的不要他带她发财，呵，还真是口是心非的小姑娘。
但细想又觉得好笑，伸手按灭床头台灯，房内陷入一片昏暗
晚安了，小姑娘。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