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是敌是友(未授权翻译)》明月之歌

10、Chapter 9 斯内普最糟糕的记忆

　　哈利打了个哈欠。到最后，他昨晚也只睡了几个小时。他扫了一眼旁边的那张床。罗恩不在，也许已经去大礼堂吃早餐了。

　　他走向公共休息室，在那里等着他的人令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他怎么能想不到呢？罗恩当然会和赫敏一起等着和他当面对质呢。

　　哈利知道罗恩也参与了监视他的行动，不然赫敏是怎么搞到活点地图的？

　　“罗恩，赫敏，早上好。”他慢吞吞地说。

　　“哈利！你和马尔福在一起干什么？”罗恩忍不住了。

　　哈利拼命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他环顾四周，很高兴地看到公共休息室里除了他们三个没有别的人了。如果这件事被传出去，只会使得事态变得更加复杂。

　　“只是刚好在HA集会处见到了而已。”他试图让声音保持正常。

　　“但是赫敏说你们待了一段时间！你在和那个肮脏的的食死徒干什么！”

　　哈利的脸沉了下来。“马尔福不是食死徒，”他冷冷地说，“而且你是怎么知道我和他在一起待了一段时间的呢，罗恩？”罗恩的眼神畏缩了一下， “我简直无法相信你和赫敏会做出这种事情。”

　　“哈利，这样确实不好，我很抱歉。”赫敏抿着嘴，“但是你也确实不应该这样做。这样实在是太危险了。”

　　哈利感到自己的怒火正在逐渐消散。

　　“我知道，”他轻轻地说，“我知道你们在担心我，但是为什么你们就不能来问一下我呢？”

　　“我受够了，”赫敏说，“你不肯告诉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一直在逃避我的问题。我们很害怕你会再次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所以我们才……”她吞吞吐吐地说，看起来很不安。

　　“哈利，你到底在隐瞒着什么？”罗恩问，“你总是偷偷溜走，还有你和马尔福……”他咬紧牙， “我是说，我们是你最好的伙伴，但是你却什么事情都不肯告诉我们！”

　　哈利移开了目光。“我很抱歉，”他说，“我知道我确实不像以前那样那么……靠近你们了。我不是故意的，但是暑假里发生了一些事情，我做不到若无其事。”他叹了口气，试图将思绪拉离汤姆。

　　“所以到底——”哈利摇头打断了赫敏的话。

　　“我不能告诉你，”他低声说，“我很抱歉，但是你不会明白的。” 他举起手回应他们的抗议。“罗恩，赫敏，请你们让我自己去解决这件事吧。”

　　罗恩看起来很受伤。“但我们曾经一起走过了那么多。告诉我们，我们能帮到你的。”

　　哈利疲倦地看着自己的两个朋友。“现在不行，罗恩。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没有人能够帮到我。”

　　哈利看着他们，内心暗暗希望这他们能够理解他。

　　赫敏最后叹了口气。“如果你想的话，哈利，那好吧。”她轻轻地说，“但是，请你，不要做危险的事情。记得，如果发生了什么事，永远有人会为你担心的。”

　　“我不知道你打算做什么，”罗恩不情愿地说，“我不喜欢马尔福，我也不了解你为什么会相信他，但是我相信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如果你需要帮助，你记得，我和赫敏永远在你身后。”

　　罗恩的理解令他感到许些吃惊。他点点头。看起来他似乎一直低估了他的红发朋友。想到他计划做的事会怎样严重地伤害到他的朋友，那只是让他感到更加罪恶了。

　　哈利露出了悲伤的微笑。“罗恩，赫敏，谢谢你们。”

　　他们报以微笑。

　　“所以说朋友是为了什么。”

　　哈利很高兴罗恩和赫敏能让他在早上的谈话之后独自待着。他知道他的两个朋友仍然在他身上留了心眼，但是既然他们愿意给他一些私人空间，他倒不会介意。

　　哈利又站在了有求必应屋里——现在是一间训练室——大体上装饰成黑与暗绿。石制的地板上靠墙放着几把扶手椅。房间很昏暗，但是却给人一种令人安心的感觉，让哈利不禁联想到了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

　　距离哈利和马尔福的谈话已经过去了一周，也正是一周前，哈利“创造出了”这个房间尽管他很清楚有求必应屋都能干什么，但当他第一次踏进他的“训练室”时，他还是吃了一惊。

　　房间里有哈利为了“训练”所需要的所有东西。房间的另一侧有一些练习用的假人。四个大大的书架排列在墙边，其中的三个，哈利选择暂时无视。最令哈利感到不安的是摆在黑暗角落的橱柜。每次想到第一次看到里面装的东西时，哈利都觉得仿佛自己的血液凝固了。柜子的门后是一张巨大的蜘蛛网，上面爬着五十多只蜘蛛。哈利选择再次无视它。

　　哈利扫视了一下第四个书架中排列的书籍的书名，挑出了其中一本。他坐在一把扶手椅上，开始读了起来。

　　第一页用粗体写着——幻影显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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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弗勒斯紧紧盯着马尔福，或者说，紧紧盯着他那冒着烟的坩埚。他们今天熬煮的魔药及其危险——极易爆炸。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的教子看起来心烦意乱。像这样把魔药搞得一团糟，这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德拉科——他最好的魔药课学生。

　　是因为即将到来的仪式吗？西弗勒斯沉思着。他当然不想让自己的教子变成那样的恶徒，但在不威胁到自己间谍的位置的情况下，他很难做些什么。他只能希望德拉科能及时意识到他父亲选择的道路上有多少错误。

　　德拉科加进另一种材料，皱起眉头。西弗勒斯对着现在那个显露出一种奇异的绿色的魔药微微皱起了眉。他的魔药几乎已经和波——不对，隆巴顿的魔药一样糟糕了。他现在只能希望他们的坩埚不会同时爆炸。

　　他将目光移向另一个学生，哈利·波特。他不得不承认，波特的魔药课成绩显著提升了。就好像他想一样，几乎接近德拉科，他已经无法再用魔药课成绩来羞辱那个男孩了。最令西弗勒斯困扰的是，不知怎么回事，当他看着波特时，他似乎觉得那个男孩真正投入到了魔药当中。

　　他从他的同事那里听说，波特今年在课堂上的表现都显得十分可疑。他们大部分人都承认，波特的成绩确实提升了，但也不在课堂上那么用心了。而已据他们所说，过去的几天中，这种情况甚至变得更加严重了。米勒娃甚至有一次在变形课结束后气冲冲地去找阿不思抱怨波特的态度。西弗勒斯对此并不是十分意外，毕竟是詹姆·波特的儿子。什么时候“规则”这个词对这个傲慢的家伙有过作用了？

　　斯内普在心里哼了一声。他什么时候开始对波特这么关注了？

　　从他们的大脑封闭术课程开始之后，他看到的那个男孩的记忆总是令他不断沉思。他没能成功找到更多有关于他在波特其中一个记忆中看到的那个神秘的斯莱特林学生的信息，但随着教学的深入，他越来越感觉到不对劲。不断侵入波特的大脑，他有一种感觉——波特似乎隐瞒了什么大事。尽管西弗勒斯对自己仇人的儿子的秘密十分好奇，但他同样意识到了波特确实成功地将其藏了起来，尽管他的大脑封闭术糟糕透了。是波特无意间将秘密放到大脑的最底层？或者是就像西弗勒斯在一个月之前就开始怀疑的，波特其实是一个摄神取念者。

　　西弗勒斯无法忍受波特在愚弄他的这种可能性。他要找出这种能力的真相。

　　巨大的爆响将斯内普从他的思绪中拉离。他揉了揉太阳穴。

　　“格兰芬多扣20分！现在，隆巴顿，把这里清理干净！”他厉声说道。

　　哈利将他的魔药装瓶，露出了满意的微笑。他一直在暗暗担心自己脑中扰人的思绪会让他毁了魔药，但令人吃惊的是，当他生起火开始熬煮魔药时，他居然能够全心全意地投入其中。他甚至觉得熬煮过程在某种程度上缓解了他的心情，使他感到更加放松。他顿住了。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这么享受熬煮魔药的过程了？

　　他扫了一眼斯莱特林所在的那边教室。德拉……马尔福没有上交任何成品，早就离开了。马尔福的魔药是彻头彻尾失败的失败品，已经没有任何挽回的意义了。

　　哈利给自己装魔药的瓶子贴上标签，小心地将它放在了斯内普的桌子上。他迅速收拾好书包，跟在罗恩和赫敏身后，将要迈出教室的那一刻，一个声音拦住了他。

　　“留下来，波特。”斯内普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哈利叹了口气，示意罗恩和赫敏不用等他，转身走回教室。不知道斯内普要干什么。

　　所有人都离开了，斯内普掏出魔杖锁上门，低生施了一个静音咒。他突然转过身，将魔杖对着哈利。

　　“摄神取念！”

　　咒语击中了毫无防备的哈利。他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感觉到入侵，哈利本能地筑起了一道比平常更加强大的精神屏障，将斯内普推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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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无聊。”年轻的小天狼星说道，“如果今天是满月就好了。”

　　“这能让你开心起来，大脚板，”詹姆·波特说，“看看这是谁……”

　　“棒极了，是鼻涕精。”

　　詹姆·波特走向年轻的西弗勒斯·斯内普。

　　“还好吗，鼻涕精？”

　　斯内普像对这场袭击早有预料一般迅速伸向魔杖。

　　詹姆的笑容更灿烂了。“除你武器！”

　　斯内普摔在了地上。

　　小天狼星大笑起来。“障碍重重！”

　　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他推出。环顾四周，他又回到了魔药课教室。

　　刚才那些是什么？为什么他的父亲和小天狼星要攻击斯内普。从他所见，斯内普并没有做什么。仅仅只是因为小天狼星说他很无聊吗？他抬起头，看到面前愤怒无比的斯内普。

　　“你早就知道大脑封闭术了，对吧，波特？”斯内普用一种令人后背发凉的声音说。

　　哈利立马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误。只有熟练掌握大脑封闭术的人才有可能以一种如此强大的将斯内普挡出，也只有一个会摄神取念的人才能有能力在斯内普的脑海中观看了这么长的一段记忆。哈利忘了他应该表现的对大脑封闭术一窍不通的。他的脸刷地变白了。摄神取念和大脑封闭术都是黑魔法，他该如何解释。

　　“我……”

　　在哈利能够编造出一个可信的理由之前，斯内普一把抓住哈利的胳膊，将他拖出教室。斯内普的力道让哈利不禁吸了口气。

　　“和校长亲自解释一下，波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