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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羡羡躺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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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深不知处的玉兰开了,到处都能嗅到这幽香令人心旷神怡。学堂里蓝家子弟抑扬顿挫的念着;“初四日,春色正中分。绿野徘徊月,晴天断续云。”这首五代时期,徐弦做的《春分日》。“蓝先生,萍乡镇的村民,前来求助,说是遭遇了怪物,一户姓秦的人家一家六口,都遇难了。”一名蓝氏子弟,带着一个头戴斗笠村民来到云深不知处的门口恰巧遇到巡逻的蓝家旁系的族长,蓝清”萍乡,距离兰陵金氏比较近,何故舍近求远\"蓝清皱眉,又看了看那村民手中的谢礼,顿时了然了;这礼太轻了,怪不得金家不愿意出动。“此事我去。”伴随着一个淡漠疏离的声音,蓝忘机缓缓走了过来“含光君。”蓝清连忙拱手行礼。“死者何状况?”他看一眼农人道。“都是自己掐死自己。”村民胆怯的看着自己手中的这块玉,这可是整个村子一年积蓄所买的。他并不知道,这玉虽然真,水头不行,还有裂纹,算是玉中的下品。“带路。”农人有些懵逼,却被蓝清拍了拍肩膀“你真是好运气,能让含光君出手帮忙。”
“这位仙长您看,这就是现场,我们不敢动。”农人带着蓝忘机来到一家院落,此刻整个院子外面站满了人,几具尸体都是以右手掐住喉咙的方式倒在地上。“真是造孽啊,我说我们就不该贪图这些金子把那块地卖了。”一个妇人感慨道“大概是四年前吧,有一个穿金星雪浪袍的人买了这里的一块山地,然后带着一帮人安葬了不知从何处搬来一堆尸骨,真真吓死人啦,我们也慌了很久。这几年也没啥事情发生,谁知居然发生了这样惨剧。秦伯一家子就这样没了。”“埋葬地,带路。”蓝忘机看向那农妇道。“哎...在这个妇人的带领下,众人来到了一座山前,山上只立了一个巨大的碑上书“原安息”再无他字。除了只看的出是一座坟山,别无异样。蓝忘机心里却有了计较;此地距离不夜天和金陵台都不算太远,埋葬于此的很可能就是这些崖下的尸骨。魏婴,这些遗骸中,会有你吗,我希望有又希望没有,多期盼你还活着。
蓝忘机随着众人走着突然长剑出鞘对着其中一颗树砍去“退下!”众农人急忙退到后方,树叶纷纷作响,片片掉落,而树枝暴涨了长度朝蓝忘机袭去,蓝忘机一个翻身躲过,一架琴便出现在身侧,琴声激荡,蓝光大做,卷起列列声响。几个回合,树枝节节断开,紧接着整颗树轰然倒塌。“好!”有胆大鼓掌起来,被蓝忘机看了一眼,不敢说话了。“敢问仙长,作祟的可是这妖怪?”过了一会儿又有人问蓝忘机“嗯。”“这树怪也能耐了能操控人自杀。”有农人又道。“被勒死的,看脖子。”蓝忘机道。等众乡民回到院落里才发现,这几人的脖子上都有被勒过的痕迹,其中一个脖子上还有一姐树枝条,至于姿势则是挣扎的后果,试想要是被勒住,肯定是用手去拉扯,为何单用右手,也解释的了,左手都已经被树怪给弄骨折。众人感慨之余,都是觉得这仙长人狠话少太冷。
乡民们一般都好客,除了妖怪便是最尊贵的客人,纷纷邀请蓝忘机做客。本以为向蓝忘机这般清冷之人不会答应,想不到居然颔首了。这些日子蓝忘机住在村子里,干的最多的便是去那埋骨之地问灵,他问遍了这里的灵,得到的回答都是没有见过魏婴的灵。魏婴,你在那里,这里找不到,我便去别处找你。离开了村子,迎面撞上一个扛着锄头的农夫“仙长,老儿失礼了。”蓝忘机摇头继续往前走。那农夫约莫60岁左右,背有些驼了,精神抖擞“仙长,您那位朋友怎么没一道来?”“朋友?”蓝忘机疑惑了。“仙长,应该不记得,可是老儿记得当时您和您那位黑衣服,系着红发带,笑得可好看的朋友,在夷陵客栈吃饭,老儿当时是客栈门口卖茶的,当时心想,天下竟然有这样两位出众的公子,真是\'....真是...嗨,仙长勿怪,老儿不会说话。您那位朋友脾气可好了,老儿有次错把辣椒放茶里了,他也称赞好吃。”这应该是歪打正着,魏婴无辣不欢呢。蓝忘机的眼神不再这么疏离“为何来此?”“还不是家变了,后来我听说夷陵乱葬岗被烧了,赶去看看,哎呀,一片乌黑...据说是缴了一个很坏的魔头夷陵老祖。”农夫没注意道蓝忘机的眼神开始变得愤怒,又继续说了下去”我遭逢家变,来到此地落户,穷啊,幸好,在乱葬岗上捡到一个珠子,类似莲子心的,很硬很硬,这里的典当行出了10两银子收了,解决困难。“”典当行?什么名字,在那里?\"蓝忘机急忙问道,”顺着这条路直走10里,有一家全漆成红色的阁楼,叫珍宝阁。“农夫想了想道。
蓝忘机谢过了农夫,便往珍宝阁的方向匆匆走去,恰巧迎面走来一群穿青色袍子的散修,其中一人高声喊道“此次珍宝阁将展出好几样奇珍,其中最有有名的就是那蛟珠胆,若把它磨成了粉,服用可提高20年的修为呢。”“我们自然为此而来,不过说起来,我们修仙的夜列当然是自身安全最重要。”另外一个人道。“你说的是风邪盘吧,我试过很好用哎。”又一人道。“那夷陵老祖魏无羡的东西,你用它就不怕么?”之前高声说话的人道。\"怕啥,他已经死了。“闻言蓝忘机捏紧了避尘,冷眼看了那个说魏无羡已经死的人。”这人是姑苏蓝氏的吧,他看我的眼神怎么这么冷?“那人打了个寒颤道。其他众人也不约而同的住了嘴,被这种眼神扫视太难受了。直到蓝忘机的身影远去后,其中一人期期艾艾的开口”我想我们是撞上含光君了,他一向都是冷面,但没想到百闻不如一见,太冷了。
“这位仙长很抱歉,您要的那个辟邪珠已经被人买走了。”珍宝阁的账房翻了翻记录,”何人所购?“蓝忘机问道。”此物辟邪能力虽强,倒也不珍奇,并没有记载。“蓝忘机转身出了店铺;魏婴,我该如何去找你?“卖酒啦,上好的兰陵酒,天子笑。”小贩的声音传入蓝忘机的耳畔。‘天子笑,我分你一坛当作没看见我行不行。”少年顽皮的冲他笑着“蓝湛,你陪我天子笑。”少年嘟着嘴朝他发脾气,“这姑苏的天子笑天下闻名…”蓝忘机收回手,是啦,得回姑苏买天子笑。
天子笑醇厚浓香,蓝忘机一杯就倒在了静室的桌子上,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少年一袭白衣仿佛就在眼前,对他露出明媚的笑容“蓝湛…”“魏婴”蓝湛伸出手扑了个空,竟直接的往库房走去。要去库房必然路过蓝曦臣的房间,此时蓝曦臣正要熄灯:忘机,这是怎么了半夜三更不睡觉的?
蓝曦臣尾随着蓝忘机见他开了库房的门,翻找了一样又丢下一样。“忘机,你在找什么,明天不行么?”蓝曦臣问道。“笛子。”蓝忘机道。“笛子的话,应该在那个角落”蓝曦臣想了想“你且站住,我去拿。”“”嗯。”蓝忘机有一点呆呆的点头,看的蓝曦臣一愣,转身去拿笛子了。“忘机,你干什么!”蓝曦臣取了一管精致的笛子,一回头却看见蓝忘机将一个烧熟了烙铁往自己胸口按“忘机,你这是疯了么。蓝曦臣将笛子丢下劈手夺了烙铁,然而已经来不及了,蓝忘机胸口已经有一个明显的烙印。“忘机啊,忘机,你这是何苦,魏公子他已经不在了。”蓝曦臣知道魏无羡当初为了救人,胸口挨了一记烙铁,现在忘机身上这个位置应该同魏无羡那个分毫不差。“兄长,我找不到他,找不到他,他什么东西都没有留给我。”蓝忘机道,潸然泪下。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蓝曦臣知道他这弟弟一直很要强,很坚强。竟从未见过他如此无助的模样,只能是掌了灯,吹起随身携带洞箫,只吹了一段蓝忘机就道“我不要听箫声,要笛声。”蓝曦臣很无奈,他不会吹笛,但忘机胸口的烫伤却不能耽误了,想到此,他举起了手掌想要弄晕蓝忘机,却不料蓝忘机直接向库房里的一张走去,躺了下来。蓝曦臣放下了手,找来烫伤药,替其敷上:按这个伤口来看,忘机怕是一生也去不掉这疤了。
清河聂家的密室里,魏无羡的手指似乎动了一下,似有清泪划过“魏兄!”聂怀桑喜不自胜,但魏无羡再也没有接下来的任何动作“难道是这百年人参起效果了?”聂怀桑决定接下来就给魏无羡以灵药为君,以人参为臣,佐以活血化瘀药,使以固本培元。“二公子不好了,宗主找您,还要看您刀法的长进。”“啥(ー_ー)!!”聂怀桑露出一副被雷的表情,迅速关闭了密室。拖着十几天才擦一次的刀,一步三挪的来到聂明玦练功的院落。“大哥。”“聂家刀第三重使给我看看。”聂明玦不与他废话直接开口“我,我还没练到三重。”“什么!”聂明玦一声暴喝,惊起了无数飞鸟“轰隆隆”阴霾的天空想起了雷声,这是惊蛰之雷,又一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