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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羡羡躺尸16年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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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知道,此刻,清河聂家中 “大夫,怎么样?”聂怀桑看着老大夫把了半天的脉,收回了手,紧张的问道。“若非这些灵药,这位公子早已经命归阴了,眼下灵识已固,无性命之忧,可通血脉经络了,但是此人毫无求生意识,怕是很难清醒。二公子最好找其最亲近之人来唤醒。”老大夫一边说,一边写下药方;当归20,三七20,淮山药15、红花25、麝香15以灵药佐之。“先弄15贴试试。”聂怀桑接了方子,命人送大夫出去。“无求生意识?也是。魏兄,你师姐没有怪你失手杀了她丈夫,反而为了你挡剑而死。你从小到大的师弟因此迁怒于你,要诛杀你,你护下温家的那些老弱病残,一一被金家吊死,昔日同盟之人想要抢夺你手中强大的法宝阴虎符,给你冠上恶名,讨伐你。换谁也不想活了。可是,魏兄,你不觉得这是个局吗?为什么刚好在你与江澄闹分歧的时候遇上了温情,她一介弱女子如何能完好无缺的逃脱出金家搜捕?金家家主金光善又堂而皇之的问你索要阴虎符。”聂怀桑合上了手中的扇子,叹了一口气“魏兄啊,我现在说这么多,你可能一个字也听不见,要用亲近之人唤醒你?呵,找谁?江澄么,他不把你砍了才怪,蓝二公子么,可惜他闭关了,而且也有风险。”风险?事关魏兄半点风险也冒不得,聂怀桑如是想到。
药很苦,幸而魏无羡毫无意识,顺利的灌了下去。不对,我在想什么,魏兄醒着难道怕这些苦汤药么?聂怀桑敲了一下自己的头;真是有些关心则乱了。
三年春来冬去,魏无羡依旧昏迷不醒而蓝忘机终于可以出了寒潭洞。他辞了家中长辈便匆匆赶往不夜天;悬崖下仍有火烧过的痕迹,却没有当初江澄所说的白骨。盘膝地上,一架古朴的琴便置于腿上,一串弦音从指间流泻而出,他弹了一段就停了下来,凝神望着仍在颤动的琴弦,良久没有回应。问灵失败,这里没有灵!
蓝忘机有点慌张,将琴播的更为猛烈,一片蓝色的光芒覆盖了整个山崖,“铮”的一声,停着的琴弦上终有一个音符在跳动。蓝忘机心下激动,信信一拨;来者何人,因何而死?魏婴,魏婴,是你吗...蓝忘机心里期许着,收回了手。琴弦动了两三下;薛庆,六年前为温若寒所杀,弃尸于山下。洁白修长的指尖,划过琴弦;可识得魏婴?弦回一声;吾于此间数年,与众亡灵相熟,无一人生前名曰;魏婴。琴再响;三年前崖下有白骨,如今何在?弦回一声;未知,吾只知吾死后数年,竟被挫骨扬灰。语必,突然间,一阵鬼哭狼嚎,灵识竟然凝聚出黑色的实体,张牙舞爪的出现的在蓝忘机面前,竟然是伪装成善的恶灵。它能在大白天现形,看来怨念颇深,怨力不差,若是一般修士怕是很难对付,可惜遇上的是蓝忘机。不等凶灵露出黑色的利爪,一道蓝色的光芒遍已将其击退了三十尺。蓝忘机抱琴而起,琴音激荡,空中锁灵囊赫然打开;凶灵连叫都来不及叫就被收了进去。一挥衣袖,琴,锁灵囊皆消失不见,依旧是那个白衣翩跹,端庄优雅的持剑贵公子。再看了不夜天一眼,手指避尘,剑身脱鞘而出,变大载着蓝忘机直接往乱葬岗飞去。乱葬岗上一片狼藉,到处都是被焚烧过后的迹象;满地的残瓦,那些曾经的木头房子,早已没了踪迹。唯有他力保下来的伏魔殿,勉强还有个形状,那是当年魏婴被逼居住的房间,用灵力推开接满蛛网的大门,烟尘立马铺面而来。蓝忘机跨入殿中,一切设施依旧破破烂烂的,连稻草床也维持着原样,一触手发现,都霉烂了。“为何起这名字?”蓝忘机当年不解的问魏婴“你说,一个魔头趴在大殿中...\"魏婴,你不是魔头,从来不是。蓝忘机席地而坐,展袖,古琴中再度流泻出一曲问灵。曲毕,没有回音,这次连个恶灵都没有冒头。
正值谷雨,雨水淅淅沥沥迷糊了蓝忘机的眼眸,恍惚间他好像又看见那个灿如阳光的少年,对着他笑,打趣着叫他“机兄,机兄。”魏婴,你若能回来,机兄这称呼随你叫,再也不会因此不睬你。“忘机,为何不撑伞?”一把油纸伞遮住了他上方的雨水“兄长…”自己竟然不知何时竟回到云深不知处“忘机,你没事吧?”看着蓝忘机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兄长,忘机无事。”“去把衣服换了吧,都湿了。”蓝曦臣很无奈,只得这样说。“诺”蓝忘机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静室。不一会静室里传出了悱恻缠绵的琴声,这是古曲《伯牙悼子期》“弦既不调。”蓝曦臣只听了一会儿变了脸色“忘机,哎,忘机。”
数月后,有人声称捉到一个穿黑色劲袍吹笛子操纵傀儡之人。蓝忘机一听迅速冲了出去,回来之时却是满脸落寞。路过一处篱笆围城的圈子,几只白兔正悠闲的啃着胡萝卜“小兔子,你们吃不吃萝卜啊。”听着这稚嫩的童声蓝忘机这张万年不化冰山脸突然有了一丝笑意;他抱起了一只毛绒绒的兔子,一如魏婴当年这般捧到手心。“含光君。”小童显然吓了一跳。“你可愿做我的弟子?”蓝忘机突然问道。天上掉馅饼,砸的这个小童不知所错,却慌忙拱手行礼“蓝苑,拜见师傅。”“不需称师傅,仍呼含光君。”蓝忘机淡淡的说。“多谢含光君。”听说这名叫蓝苑的失去了童年的记忆,他却清楚的记着,这孩子带给他和魏婴的欢声笑语。“好啊,阿苑,果然有钱便是爹啊。”当年魏婴调侃的话印入蓝忘机的心中;你说,我是他爹,那我就当好这个爹。魏婴。”
今年这雨真是下的恰到好处,正愁找不到谷雨时分沾了雨水的梅花做药引。”聂怀桑觉前段时间飘着雨的天气,真是太好了。魏无羡一直昏迷不醒,聂怀桑打算用偏方试试,这些方子也真是琐碎呢。吩咐了心腹仔细煎药后,环顾庭院,忍冬探出了嫩黄的花芽,原来一年已过,立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