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情令之你们是最好的风景》二十五弦

4、羡羡躺3

　　“过几天同我一起去金陵台。我要去问问薛洋那个恶心的玩意怎么还活着。”聂明玦看了聂怀桑的刀法，恨铁不成钢。“薛洋没死？”聂怀桑愣住了，这个灭人满门，沾染50多条人命凶手居然没死？“不仅没死，还成了金氏的客卿。那个金光善还说，他身为仙督想保一个人还不行吗？“ 聂明玦一刀将眼前的石凳子砍个粉碎。”大哥，我听说，常家唯一的幸存者，常萍翻供了说薛洋不是凶手。“聂怀桑小声提醒道。“那又如何，那晚我们看到那么惨的场景难道是假的？” 聂明玦不以为然，催促着聂怀桑去洗漱，以便第二天上金陵台。

　　金陵台很高约有百阶，都修的富丽堂皇、平整光洁。聂明玦看都不看，直接闯入大殿“赤峰尊，你这是干啥？”正在看歌舞的仙督金光善有些恼怒。“为什么不杀薛洋！”“他不是凶手，本仙督已经公告天下了，难道赤峰尊不知。”“他是不是凶手，你自己心里清楚，你堂堂一个仙督包庇如此的恶人。”聂明玦大声道。“苦主的话难道是假的，赤峰尊觉得我有办法改一个被灭门之仇？\"金光善道。”你！“聂明玦气的说不出话来，愤然离去。

　　“气死我了”聂明玦不停的说，却苦于没地方发泄，更觉得憋闷，突然一阵动听琴声传来，心下平复了一点，仔细去听，突觉胸口血脉喷张，急忙用刀驻地，深吸一口气，席地而坐。直到月上柳梢，才觉得正常。恰巧两个金家的下人走了过来，其中一个道“刚才那个笑的怪里怪气是被仙督保下的薛洋？”“是啊，要不是他有才能被仙督看中，杀了这么人多还没事。”另外一个人道。“那个叫常萍的其实是个软骨头，一顿打就把灭门之仇给否认了，我呸。”头一个人道“不说了，我们快去干活吧。”原来如此，聂明玦听的一字不落，怒气暴涨，掠身向后殿飞去，他要找金光瑶主持公正，怎么说金光瑶目前都是金光善唯一的儿子了，而且金光善能当上仙督全因为金光瑶的功绩……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聂明玦在金陵台上失控了，走火入魔了，见人就砍。等到聂怀桑赶到之时，只见聂明玦双眼发红，全身上下都是血，手中名为霸下的刀泛着森森怨气“大哥！”聂怀桑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就要冲过去，却被一人死死抱住“不可以，怀桑，大哥已经不认人了。”话音刚落，聂明玦的经脉发出爆响，鲜血四溢，却仍然毫无目的的挥舞的霸下“大哥，大哥。”聂怀桑哭喊着，突然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等到醒来之际被告知，聂明玦发了疯，拖着霸下不知去了何方。“大哥”聂怀桑呆呆的坐着床上，只剩下看房梁的力气“怀桑，到我身后去。”幼年时期，他们遇到了一只山怪，足足有三个聂明玦这么大，他一把将聂怀桑拉到身后,举着刀，死死对抗着，那时聂明玦刀法并不精湛，砍死这只怪物的同时也受不轻的伤，吓的聂怀桑直哭，却被喝住“男子汉大丈夫哭什么哭。”同时生起一堆火“怀桑，父亲已经不在了，大哥保护你，你要听大哥的话，别哭了。”“好”聂怀桑抹掉泪水。

　　再后来，他们都长大了，聂明玦虽然性子急躁，要求严了些。但凡事聂怀桑提出的要求只要不过份都一一满足。

　　不仅如此，当聂明玦得知聂怀桑在岐山听训的时候被温氏族人欺负后，咬牙说了句“温氏该死。”成为抗击温氏的领头人并且斩杀了温氏仙督温若寒的儿子温旭。杀父之仇、辱弟之恨两相叠加，聂明玦觉得凡是同温家相关的都该死。他不明白更无法理解，遭受过温氏侮辱，被温家几近灭门的魏无羡却还能恩怨分明，在那么多人面前相助温氏残党。是，他们是没害过人，但他们在温氏为恶的时候也没有阻挠，凭啥饶恕？

　　不过这些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现下聂明玦生不见人死不见尸。“魏兄，求求你醒一醒，现在只能靠你帮我找大大哥了。”聂怀桑摇着魏无羡的肩膀；魏无羡没有反应，依旧昏迷不醒。“我该怎么办啊？”聂怀桑越是回忆越是伤心；他再也做不了在大哥的庇护下那个无忧无虑的公子哥了。
　　聂明玦消失将近一年，聂怀桑成为了新任宗主，这一年中，他去的最多不是金陵台就是云深不知处，原因嘛，自然是蓝曦臣和金光瑶是聂明玦的结拜兄弟，聂怀桑遇到问题不找他们帮忙还能找誰呢？

　　这天聂怀桑正在云深不知处门口等候通传，突感一道冰冷气息传来，回头一看，蓝忘机手持避尘，面无表情的进入山门。数年不见，蓝二公子越发冷了，以前魏兄在旁，倒还有一点人气，现在完全是个冰块啊…聂怀桑腹议道。

　　“哎，听说了么。最近含光君除祟，都不跳级别，也不管有没有报酬。只要求上他，他必出手，出手后还会弹琴，真是太便宜他们了。”与聂怀桑前后还有几个人，前来云深不知处拜会。说这话的便是其中一个，聂怀桑愣了；蓝家擅长问灵，这蓝二公子该不会每每除祟后，就灵吧。

　　“云深不知处，不得背后语人是非，家规50。”一只蓝色的传讯蝴蝶飞了出来，带来了罚抄家规50遍的惩罚…此刻静室里，蓝忘机温柔的看着一张画，画中的男子十分优雅，耳旁却多了一朵花，这是昔年魏婴给自己画的画像。魏婴，今年问灵，依旧没有问到和你相关的消息，可是我记得我们誓言：锄奸扶弱，无愧于心。

　　子不在，代汝行之。像是想起了什么，蓝忘机拿起笔，在光洁的蜡纸上画上一只灵活灵现的兔子，做成了一只孔明灯；兔子灯可再做，却听不到那句“这可是我专门为你蓝二公子做的。”更没有一起放灯的人了。他端详手中的孔明灯上图案，已经尽力了，却怎么看也不像魏婴当年给自己画的兔子。

　　就连天公都不作美，竟下起细雨来。“忘机，后天就是清明了，是否要给魏公子烧点纸钱。”蓝曦臣看了一眼蓝忘机手里的灯笼道“不用，兄长也不能烧。”魏婴，你在下面没钱用，一定会来找我的，对吧？

　　眼看就要小满了，大哥的消息还是没有么？”聂怀桑合上了手中的扇子道。“回宗主，没有，金陵台一时半刻很难渗人外面的势力。”“慢慢来，冰准备好了么，夏天密室比较热。”聂怀桑顿了顿道。“正在制冰中，不会热着魏公子的。”‘嗯，去做事。”聂怀桑皱起了眉头；大哥失踪了这么久，怕真的是凶多吉少。魏兄又昏迷不醒，该怎么办呢？聂怀桑沉下心来，仔细回忆那一晚上的每个细节；他大哥好端端的怎么走火入魔了，虽然聂家刀法有风险，但以大哥的能力，还有清心音的洗涤，是绝不可能的。大哥为什么这么愤怒的看自己？不对，大哥虽然对自己严厉但从来不会用这种眼神看自己。除非...除非看的是别人；在自己身边的人除了自己就只有金光瑶了。

　　会是金光瑶么？不可能。聂怀桑马上否定了这个猜想；首先他们是结义兄弟，大哥于金光瑶又有提拔之恩。是金光善么？有嫌疑...不管是谁，金陵台必须好好调查。聂怀桑暗暗下了决心，推开密室的大门；魏无羡六年如一日毫无知觉的躺着“魏兄，我现在才发现一个人好难，大哥之仇，大哥的下落，家主的重担，我从来不知道作为家主有那么多事情要忙。说着，捏住了魏无羡的手“不过好歹，有你这位挚友在，这种感觉好了点，即便你没有醒来。魏兄，我很想念听学那段日子，一起课上偷吃零嘴，传纸条，逗鸟儿，下课好偷摸后山鱼，那时候的你俊美逼人，恣意嚣张，那时候的蓝二公子如遗世明珠，风华绝世。”

　　被聂怀桑称赞的蓝忘机，此刻正御剑赶往暮溪山，听说这里时隔多年又出了邪物。甚至有人说是夷陵老祖作恶，真是可恶，魏婴都已经不在了，仙门众家非但没放过反而越描越黑，连吃小孩，挖心肝的谣言都造出来了。
　　蓝忘机除了邪，并没有做任何停留，甚至连当地驻留的仙门也没打招呼。便匆匆赶到暮溪山洞口抚琴问灵；魏婴，在这里我们共同击杀了屠戮玄武，这这里，你失望的说我喜欢那个叫绵绵的女孩，魏婴，你怎么会这么想？我喜欢的是你，魏婴。当时我气的说，为什么也在这里同你说这些废话。你笑的没心没肺，说这里只有你我，不同你说还能同谁说。在这里，你脱了自己衣服还不够还想拖我的，气的我吐出瘀血。在这里，你撒娇要我给你唱歌，我唱了，那是我为我们做的歌；你可知我从来没有给人唱过歌，可惜你晕了过去，不知道这首曲子的名字。魏婴，你的魂魄会游荡到此么…问灵毕，空回响。

　　蓝忘机并不死心，反复问灵倒是问到了几个过往的灵，可惜皆曰；不识魏婴，未见这般妙人。他回到了云深不知处继续给蓝苑授课，刚满10岁的蓝苑，跪坐的笔直，眼神柔和，一曲问灵已经弹的像模像样了；蓝忘机传授蓝苑的第一节，琴课的内容便是问灵。蓝忘机教的仔细，蓝苑学的认真，课业从来都优，羡煞了动不动就被罚抄家规的蓝景仪。说到这个蓝景仪虽然生长在家规森严的蓝家，可是性子跳脱；曾半夜翻墙出去买烧鸡在翻墙回来之际，被蓝忘机抓包了，罚抄1000遍家规，300下板子。把蓝景仪罚的一佛升天，二佛出世。最后蓝曦臣看不下去了劝道“忘机，你看景仪的性子多像魏公子啊。”听了这话蓝湛的眼神变了一下，依稀想起了，那白衣少年提着两瓶天子笑爬上了墙头，嬉笑着坐在屋脊上喝酒，气得他拔出了避尘。那晚清冷的月光下，两个灵动身影交织出了终身难忘的画景。几个回合下来，不分胜负，但魏无羡始终没有拔剑，还保护着两个酒瓶子。他乘个空隙挑断了酒瓶上的绳子，魏婴便如一只白色蝴蝶般翩然转动接住了一个，而另外一个因为剑鞘凹凸不平，跌了下来摔个粉碎。“蓝湛，你陪我天子笑。”...魏婴，我买了好多天子笑,就藏在静室里，你回来喝吧。

　　“忘机...\"蓝曦臣见其神请恍惚，唤了一声，蓝湛依旧面无表情“既然是兄长求情，150下板子，家规一遍都不能少。”蓝景仪松了了一口气，周遭求情的人也散去了；他们之前说了那么多话，口都说干了，蓝湛都不理他们。蓝曦臣只一句话，就换来了效果，不愧是兄弟。更有甚者，分析起了那句话中的魏公子是何人。
　　蓝湛从来冰冷处事，不与旁人触碰，从来没有人听过有啥朋友。”蓝苑，你帮帮我，这么多家规，我的手都要抄断了。“蓝景仪叫道。蓝苑道“你怎么那么不小心，正好被含光君抓住，他的严厉可是出名了。快抄吧，还有800遍呢。“ 蓝苑一边给他磨墨一边道。”啊，抄家规好无聊啊，我们来分析一下，家主口中的那位魏公子，该不会是夷陵老祖魏无羡吧？“”你说什么呢，含光君怎么可能结交夷陵老祖这种恶人。“蓝苑道。”那可不好说，我听说夷陵老祖魏无羡曾经在云深不知处求学过，后来他们一起参加了射日之征，他虽然后来作恶，但是他死后，含光君闭关了三年。“蓝景仪。”别说了，快抄。“蓝苑心里十分震惊；他自幼长于蓝忘机膝下，受到都是正经教学，突然听到这种消息，心里的震惊可想而知，便忙催促着蓝景仪抄家规。蓝景仪再抄了50遍家规后，又开口了”蓝苑，我在想夷陵老祖真的如街上所说的那么坏么？那些吃小孩谣言，根本没有证据。都说人死债消，为什么要把他传的比温氏还要坏？难道他杀的人比温家还要多，我可听说过，他在射日之征出了大力的。“’好好抄家规吧。”蓝苑的心里泛起了惊涛，突然一只蓝色的传讯纸蝶飞了进来，带着蓝忘机的声音；蓝氏家规，不可背后语人是非，蓝苑家规50，蓝景仪家规满500可止。

　　自此之后，云深不知处鲜有谈夷陵老祖魏无羡之人。若是说坏话，人云亦云必然被罚，说好话又找不出说服自己的理由---索性不说了.而距离云深不知处的清河聂氏；聂怀桑再度请来大夫给魏婴看症“他的灵识在沉睡，伤还是很重，虽然没有性命之忧，但是没有必要的刺激断不会醒来。”送走大夫，聂怀桑颓废的坐在床沿“魏兄，大哥还是没有消息。眼看又要一年了，从去年小满到今天的立夏，你又躺了一年了。魏兄，不知为何，你都死了7年了，名声却被世人越说越坏。你明明是那么正直，那么善良的人啊，要是没有你修炼的阴虎符，仙门众家早死在灭温之战了，还谈什么射日之征。我调查过，那些无中生有的事情，都是金家干的---兰陵金氏肯定有鬼，还有我的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