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情令之你们是最好的风景》二十五弦

15、第15章

　　苏涉一死，聂明玦再度嗅到了仇人的血气，霸下高高腾空而起，凄厉的笛声又想了起来，魏无羡横笛在手，以阴虎符再度控制了他。霸下不情不愿的入了棺；魏无羡将霸下放到聂明玦的尸身上，继而将阴虎符也放了进去。魏无羡再一记符咒翻起棺材盖，然后咬破手指，如行云流水般地在棺盖上画下了一整串龙飞凤舞、鲜血淋漓的咒文，片刻不滞，一笔到底！这两次相斗，他的损耗也很大，几乎站立不稳，倒退了几步，被蓝忘机稳稳的接住，搂在怀中。大哥...聂怀桑却一时无法从之前那一幕，回过神来。继而恨透了金光瑶，计上心来，开始唉唉痛叫了。他道：“曦臣哥！你快来帮我看看，我的腿还跟身子连着没有！”蓝曦臣走过去，按住他一番察看，道：“怀桑，没事，不用这么害怕，腿没有断。只是刺破了一处。”聂怀桑恐怖地道：“刺破了！刺破了怎么能不害怕！刺穿了没有啊？曦臣哥救命啊！”蓝曦臣啼笑皆非，道：“没有那么严重。”便从怀中取出药瓶，放到聂怀桑手里，聂怀桑连忙取药来吃，边吃边道：“我怎么这么倒霉，莫名其妙被那个苏悯善半路抓来，他都要逃跑了还刺我一剑！不知道对付我直接推开就行了吗，用得着动刀动剑……”蓝曦臣看向金光瑶，这幅凄惨的模样，将聂怀桑扶到了靠座上道“你先休息一下。”他走了过去，蹲下身来“”金宗主，请你不要再做些无谓的举动了。否则...蓝曦臣咬着牙道“我便会不留情面取你性命。”金光瑶点了点头，低声说了微弱的一句：“多谢泽芜君……”哼！曦臣哥就是心软，聂怀桑一遍擦汗，一边暗中恨恨看着蓝曦臣俯下身，谨慎又小心地给金光瑶处理断腕的伤口。

　　蓝曦臣撒完止血药粉后对聂怀桑道“怀桑，把刚才那瓶药给我。”“哦”聂怀桑把便把药瓶收进怀里了，装模作样开始找，蓝曦臣等不得直接转身朝聂怀桑走去，道“怀桑..”话没说完，就看见聂怀桑突然瞳孔收缩，惊恐万状地道：“曦臣哥小心背后！！！”蓝曦臣原本就对金光瑶没放下提防之心，一直绷着一根弦，见了聂怀桑的表情，加上他这声惊呼，心中一凉，不假思索地抽出佩剑，往身后刺去。金光瑶被他正正当胸一剑刺穿，满脸错愕“你”。蓝曦臣闭上了眼睛，魏无羡霍然起身道：“怎么回事？！”聂怀桑道：“我我我……刚才看见三哥……不是，看见金宗主把手伸到身后，不知道是不是……”心下暗道；你杀了我大哥，害的魏兄这么惨，还有那么多人的命，还想全身而退？做梦！

　　金光瑶哑声道：“蓝曦臣！蓝曦臣。”蓝曦臣睁开了眼睛绝望道“金宗主，我说过的。你若再有动作，我便会不留情面。你没听到吗！”金光瑶恶狠狠地呸了一声，道：“是！你是说过。可我有吗？！”蓝曦臣扭头去看聂怀桑，聂怀桑连忙起身往后退去，金光瑶苦笑道：“你看他干什么？别看了！你看得出什么。连我这么多年都没看出来呢。\"继而道“”聂怀桑，你真不错啊！我居然是这样栽在你手上。”金光瑶想要站起来，蓝曦臣忙道“别动，别动。”金光瑶不理睬他，蓝曦臣不得不随着他站起来。“好一个，一问三不知，难怪了，藏了这么多年，真是委屈你了。”聂怀桑哆嗦道“曦臣哥你信我，我刚才是真的看到他手背在身后...”‘’你“”金光瑶想扑过去，剑更陷入一分“我说了别动。”蓝曦臣紧张了。金光瑶以手握住剑，往里面狠狠的送入几分，忍着剧痛道”蓝曦臣啊，蓝曦臣，我这一生，撒谎无数害人无数，天下的坏事我什么没做过。”他哑声了”可我独独从没想过要害你！”他走进蓝曦臣，又把剑插入一分，鲜血不仅仅滴在地上，更从口角溢出，已经伤及肺腑，更有可能刺穿了肺叶。

　　他继续道”当初你云深不知处被烧毁逃窜在外，救你于水火之中的是谁？后来姑苏蓝氏重建云深不知处，鼎力相助的又是谁？这么多年来，我何曾打压过姑苏蓝氏，哪次不是百般支持！除了这次我暂压了你的灵力，我何曾对不起过你和你家族？何时向你邀过恩！”蓝曦臣红了眼睛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听金光瑶继续道“悯善不过因为当年我记住了他的名字就能如此报我。而你，蓝曦臣，泽芜君照样和聂明玦一样容不下我。“他的身体不停颤抖着，”二哥，如今你连一条生路都不肯给我！”他突然一把抓住了蓝曦臣的肩膀，急速往后退去一直到了聂明玦的棺材旁，又把剑插入了一分，此刻整把剑，已经贯穿了他的身体，只剩下个剑柄露在外头，剑上的血淌到了那口棺材之上，淅淅沥沥的鲜血爬过魏无羡原先画过的地方，破坏了符文，顺着缝隙流进了棺材。瞬间棺盖四分五裂，怨气四溢，振倒了整个架子，天地间开始摇晃。魏无羡抓紧了蓝忘机的手，蓝曦臣举起另外一直手，想要一掌打出，却怎么也下不了手，江澄抓着金陵的手道“这里要倒塌了，赶紧走。”金光瑶轻声道“二哥，你陪我一块死吧。”蓝曦臣想起了，自己同金光瑶一起的点点滴滴；重伤的他倒在冰天雪地里，被金光瑶背着，扣开了一家又一家药店的门，为自己洗衣做饭，蓝家的校服，太显眼，他也能想到办法隐藏起来.....最终收了手，一行清泪流下，闭上了眼睛。金光瑶却看懂了，满足的一笑，一掌将蓝曦臣拍了出去“阿瑶。”在蓝曦臣震惊的呼喊中，金光瑶已经转到殿后“聂明玦，以为老子怕你么。”..蓝忘机架着蓝曦臣往殿外跑去，魏无羡紧接着赶紧跑了出去。

　　大殿轰然倒塌，众人纷纷逃了出来，聂怀桑坐在殿外，看见了一顶沾满了灰尘的帽子，那是金光瑶生前所佩戴的，不用说也想的到，殿内是如何的惨向，仅有这帽子在激战中飞了出来。他伸手捡起，想要擦去上面的尘埃，手上一痛，不知何时手被扎破了，鲜血沾满了帽子。“复仇者，必然要染血吧”他暗暗想到。回头去看魏无羡，他正解开自己手上的绷带，莫玄羽留下的最后一道伤口，消失了，恢复成白白净净的模样，金光瑶是莫玄羽最恨的人啊。魏无羡看向江澄，江澄没理睬他，转而看向蓝忘机，蓝忘机正笑着看着他，恍如晴光映雪一般。蓝曦臣颓废的坐在阶梯上，聂怀桑担忧道“曦臣哥”，蓝曦臣转过脸来竟两行清泪“阿瑶，他究竟想怎么样呢，从前我以为我很了解他，后来发现我不了解他了，今夜之前，我以为重新了解他了，现在我又不了解了。”“曦臣哥，谁又能完全了解一个人呢？”聂怀桑道。
　　怀桑，刚才，他真的在背后想偷袭我吗？”蓝曦臣，聂怀桑道：“我好像是看到了……”蓝曦臣将目光盯住了聂怀桑“是吗？”聂怀桑道：“曦臣哥，你这么问我，我也不敢确定了，我不知道啊。”哎，蓝曦臣摇着头，转了回去，心下一片了然。突然一阵狗吠声传来伴随着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众人顺声望去，只见蓝景仪牵着仙子，旁边一群少年们——之前在义城已经乱葬岗上结下情谊，他们认出仙子这条狗，见这狗如此着急，便都跟了过来，一路上还遇到了蓝启仁，以及江家的手下们。此刻，众人纷纷冲上去问好，脚步凌乱，蓝启仁见两个侄子没事，礼则立即上了心头喊道；不许疾行！不许大声喧哗！魏无羡听见狗叫还是吓得摸摸心口，“仙子”金陵兴奋的摸摸狗头，见魏无羡越来越差的脸色，拍拍仙子的屁股，小声道：“仙子，你先出去。”仙子摇头摆尾，继续舔他，金陵无奈只得带着狗出去了欧阳子真则冲到魏无羡前面担忧道“魏前辈，您没事吧，脖子，脖子都出血了，这可怎么办啊”“没事，没事”魏无羡旋转着手中的陈情道。

　　等金陵遛狗回来，殿里已经不见了魏无羡以及蓝忘机的身影，他忙问蓝景仪“景仪，魏无羡呢？”“魏前辈啊，刚才有门下弟子说把小苹果（驴）带来了，他同含光君一起去看了。”蓝景仪道。“景仪，你帮我看一下仙子”金凌将狗绳交到蓝景仪手里，匆匆冲了出去“不必追了，他们已经走远了。”门口不远处，江澄站在观音庙内一棵笔直参天的树木之下，双手抱臂道。“走了，舅舅，你就这么让他们走了？？”金陵失声道。江澄讥讽道：“不然呢？留下来吃晚饭？说完谢谢再说对不起？”金凌急了，指着他道：“难怪他要走的，都是因为你这个样子！舅舅你这个人真讨厌！。”闻言，江澄怒目扬手，骂道：“这是你对长辈说话的口气？你找打！”金凌脖子一缩，江澄那一巴掌却没落到他后脑上，而是无力地收了回去。金陵蹲在地上对江澄道“舅舅，你刚才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魏无羡说？”江澄道：“什么话？没有。”他想起了多年前；自己并不是因为执意要回莲花坞取回我父母的尸体才被温家抓住的。在逃亡的路上，师姐发烧严重，他看见魏无羡去买干粮的时候，有一队温家的修士追上来了，他们在街上巡逻，再过不久，就要撞上正在买干粮的魏无羡了。所以他跑出来，把他们引开了...可是，这事他已经无法说了，说了又有啥用，少年的情谊早已经死在16年前的剑下和16年后再次围剿。金光瑶说的一点也没错，他成为宗主以后，总是怕得罪人，金陵台人那些处于妒忌诽谤魏无羡的人，他一个也不敢回驳。反倒是蓝曦臣、蓝忘机甚至是魏无羡帮助过的少女绵绵据理力争...他也从来没有相信过魏无羡，也没有宽容过魏无羡的过失，只想着少麻烦，安静一点吧。麻烦躲不过，就开始各种怪魏无羡，甚至举起了屠刀，从未想过真相如何。如今真相大白，他只能对着魏无羡远去的方向道一声“多保重”，继而道“金陵，我们回去吧，咱们回去。各人回各人那里去。”就让他在心底保留这一丝不为外人所道的温暖吧。

　　另一方面，蓝思追和温宁匆匆追上了魏无羡和蓝忘机，恰巧蓝忘机要同魏无羡说一个秘密，还没说出口，质检蓝思追气喘吁吁地道：“含、含光君、魏前辈！”“又来了，他们总是这么快。”魏无羡抱怨道。“魏前辈，你别这样，我，我是有很重要的话上来问的！”蓝思追又道。魏无羡道：“什么话？”蓝思追道：“我记起了一点事，不能确定，所以……所以来问一问含光君和魏前辈。”蓝忘机看着他，又望向温宁。温宁点了点头。魏无羡道：“什么事？”
　　蓝思追挺起胸膛，深吸一口气。他道：“自称手艺精绝，做出来的东西却辣眼睛还辣肚子。”魏无羡：“啊？？？”
　　蓝思追又道：“把我种在萝卜地里，说这样晒晒太阳再浇点水就可以很快长高，还可以长出几个小朋友来陪我玩。”魏无羡：“……”魏无羡睁大了眼睛，几乎站立不稳。他道：“你……你……”蓝思追直视着魏无羡和蓝忘机，道：“可能是那时候我太小了，很多事我记得不完全，但是，我能确定……我曾经姓温。”魏无羡颤声道：“你姓温？你不是姓蓝吗？蓝思追，蓝愿……”他喃喃道：“蓝愿……温苑？蓝思追重重点头，声音也在发抖：“魏前辈，我……我是，阿苑……”魏无羡还没反应过来，懵然道：“阿苑……阿苑不是死了吗？”他猛地看向蓝忘机，道：“蓝湛，是不是你？！”蓝忘机道：“是。\"那日他去乱葬岗寻魏无羡不得，却发现了发烧温苑，带这个孩子回云深不知处....蓝忘机望着魏无羡，道：“这就是我一直没告诉你的事。”蓝思追一把抱住了魏无羡哭道“魏前辈，我很想你。”魏无羡也抱紧了蓝思追哽咽道“傻孩子，哭什么。”蓝思追放开了魏无羡，擦去泪水道“我才没有哭呢，就是……忽然觉得，好难受，但是，也好高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蓝忘机道：“那就别说了。‘对啊’魏无羡靠在驴背上道“那就不要说啦。”蓝思追重重的点了一下头，魏无羡揉了揉胸口道“”哎你这孩子手劲怎么这么大，不愧是含光君你教出来的……”

　　蓝忘机温柔的看着魏无羡道“也是你教出来的。”魏无羡摸了摸蓝思追的头道：“我说这小孩那难怪长这么英俊呢。” 不想蓝思追道“魏前辈才没有教过我。”魏无羡道：“谁说没教过？只不过你太小了，教过的你都忘了。”蓝思追认真的想了想，恍然大悟般道；好像是教过的。我想起来了。“”魏无羡得意道“你看，我教过的。”下一秒就被蓝思追打脸了：“比如怎么把美人图换成...”话还没说完就被魏无羡捂住了嘴巴。然后收手用食指戳戳蓝思追，不想蓝思追根本不懂似的继续拆台道“还有当漂亮的姑娘走去的时候。”魏无羡立马道“一派胡言，你这孩子，我怎么可能教小孩这种东西。”“有的，温叔叔，可以作证。”蓝思追指着温宁道。“你温叔叔，他，做什么证啊。你不要乱讲，我跟你说，你这孩子，蓝湛，你怎么教的啊，小时候，阿苑在我这里可乖了。”蓝湛没有说话，只是笑着看着魏婴，蓝思追辩解道“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不要乱说话，你看见那个坑没有，我同你说，你长再大，我也能把你放进去，你信不信。魏无羡威胁道。

　　蓝思追却突然笑了，魏无羡还在懵逼中“笑，你笑什么啊？”蓝思追突然蹲了下去抱住了魏无羡的大腿“羡哥哥，你还种我么。” 魏无羡摸着蓝思追的头道“阿苑，你都多大了，还玩这个，你还记得么，当年你也抱过含光君的大腿。”16年前，蓝忘机借口夜猎，实则前往夷陵寻找魏无羡，不想没找到魏无羡反而被温苑抱住了大腿，哭的厉害，被一帮吃瓜的群众指责，怎么当爹的。其中一个人说，一定是头次当爹吧，老婆多生几个就懂了。蓝忘机顿时有口难言，几个母爱泛滥的妹子，逗着温苑；小朋友，别哭了，你娘呢...然后魏无羡跑了过来，遣散众人后，蓝忘机问魏无羡“这孩子？”“我生的”魏无羡拍着胸部开玩笑道...一晃16年，抱大腿的小孩，已经成年了。

　　三人感慨了一番后，蓝思追同蓝忘机来到了一旁，一只蓝色的传讯蝴蝶飞入他手中“云深不知处传讯，泽芜君辞去了家主之位，即日开始闭关，除必要之人一律不见。”“兄长，这是因为金光瑶。”蓝忘机感慨道。“含光君，金光瑶死了，仙督之位肯定要重新推举，新仙督不是众人推荐，就是江、聂、蓝家中选择。”蓝思追道。“此事，我去。”蓝忘机的话震惊了蓝思追，他印象中蓝忘机从来不追求权利，一向淡泊如水。殊不知，蓝忘机想起了金光善当仙督时，一拍桌案“我身为仙督，保一个人还不能吗！”当场无人敢再说薛洋的不是。不远处，温宁向魏无羡提出了告辞“公子，我们要走了。”“你们要去哪里？”魏无羡道。“公子，你之前不是问我，事情了结之后，准备做什么吗？我和阿苑商量过了，我们先一起去岐山，为族人立衣冠冢。”温宁道。“我与你们同去。”魏无羡道。“不用了。“温宁拒绝道“你不想让我跟你们一起？”魏无羡道。”你已经为我们做的够多了。”温宁道。静默须臾，魏无羡道：“那你做完这些之后呢？”温宁道：“送阿苑回云深不知处，然后做什么，可以慢慢想。接下来的，就让我自己走吧。”“也好”魏婴把手搭在温宁的肩膀上，温宁重重的点了一下头。

　　魏无羡一直希望温宁正常起来，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路，可真到了这一天，看着温宁和蓝思追的背影渐行渐远，至直消失，又让人有些伤感。他强打精神看着身边的蓝忘机道“蓝湛，我们也走吧，让我想想，接下来去哪里好呢...”毛驴并不合作，魏无羡生拉硬拽了几下，勉强动了，走了几步，没有听见脚步声。魏婴转过头惊讶道“蓝湛，你，你不走了吗？”“嗯”蓝忘机没有动。魏婴瞬间了红了眼睛，他强忍着泪水不让它滑落...
　　云深不知处，一条瀑布飞泻之下，溅起珠花无数。瀑下水潭旁，魏无羡横笛吹着温柔的曲调，蓝忘机坐在对面的石头上弹琴伴奏。曲中有着诉不尽的柔情蜜意，一曲毕两人并肩站在一块岩石上；魏无羡手握一坛天子笑道“蓝湛，说实话，我真没想到，你会去担仙督这个担子。”蓝忘机道“我们在这里起过誓。”多年前，魏婴放灯祈愿；愿我魏无羡能够一生锄奸扶弱，无愧于心。蓝忘机也同时发誓；愿我蓝忘机能够一生锄奸扶弱，无愧于心。魏婴笑着点了点头，饮了一口酒，转身看向蓝湛道“蓝湛，你不愧是含光君。”蓝忘机转向他道“你也不愧是魏婴。”闻言魏无羡笑了，笑的很开心，整排牙齿都露出来了。两人携手一起下了山，正巧遇见了聂怀桑。聂怀桑看着石板上的字道“想不到云深不知处又多了1000条规矩。“聂兄啊，这云深不知处家规不管增加多少条，最重要的一条是什么，知道吗？”魏无羡道。“不知，不知，还请魏兄指教。”聂怀桑道。“那就是”魏无羡走了过去在他身侧道“那就是不可结交奸邪呀。”聂怀桑愣了一下，突然两人对视一笑，紧接着聂怀桑用扇子敲了敲魏婴的胳膊道“魏兄啊，魏兄，你可真是嚣张啊。”瞬间想起了，求学时候他们常用这句话互相斗嘴，然后开怀大笑或者不怀好意的笑着。可是魏婴接下来却道“不敢，不敢，不敢，魏某，甘拜下风。”聂怀桑不知道说什么了，原来一切都回不去了，连那句话都听不到了。他看见了蓝忘机那张冷脸躬身行礼道“仙督。”蓝忘机也朝他回了一礼。“走了”聂怀桑展开扇子道。却被魏无羡叫住道“聂宗主，有一个问题，魏某想向聂宗主请教一下。”“请讲”聂怀桑扇着扇子道。“聂宗主，费这么多心思，难道就不想当仙督么？

　　要说之前聂怀桑还有几分开心，这下一下子被浇的透心凉，他看了看魏婴，魏婴却有几分调皮的样子，心下了然，转身道“魏兄啊，我记得某人说过，这山川风物四时美景，真是无论看多久，都不会觉得厌。我呢，是一个识趣的人，该我做的不会假手他人，可是如果不该我做的，我也做不来。”魏兄，你的话，我都记得，你们好，对我来说便是最好的风景了。聂怀桑心道，就是有点点酸。看着魏婴脸上的笑容，聂怀桑也笑了轻松道“走了”门外，聂青已经准备好了马车“宗主，没有告诉魏公子么？”“告诉啥？不重要了。”聂怀桑道。

　　他想起自己走后偷听到话，蓝忘机问魏婴“你不问他了？”魏无羡道“问设么，问是谁放出了莫玄羽，抛出了刀灵，找到思思和碧草，或者是那封匿名信，但这些问题都已经不重要了不是么？”之后也没听见蓝忘机的话，聂怀桑也就彻底离开了；是的，都不重要了，毕竟都过去了，重要的是未来啊。

　　数日后，云深不知处出口处的山坡上，魏无羡拉着一头毛驴头蓝湛相对而站“我去这边”魏婴拿着笛子指了指方向。“我去那边。”蓝湛看着相反方向道。两人相对无言，沉默了许久，蓝湛道“你决定了，要去哪里？”魏婴摇了摇头道“不过，天大地大，一骑一酒走天涯，四海为家嘛。”他低下头，又抬起头道“蓝湛，我走了。”他拽了拽驴道“小苹果，走啦。”边走边强挥手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蓝忘机久久的站在原地没有动，直到看不见魏婴的身影，这才离去，走了一段路，停了下来，他想起了临出发时，魏婴对他说“蓝湛，下次见面的时候，你要想好这首歌的名字啊。”我早想好了；忘羡...蓝忘机继续加速了回去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