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带]那位先生》宇智波都是套路

17、【个人解析】“宇智波斑从没爱过一个人”

　　又开始了我时隔多年的斑带小论文（？）

　　最近又开始思考斑带之间的关系，转而先思考斑这个人。

　　想到其他宇智波们的表现，忽然才发现宇智波斑和他们的不同之处——他似乎并不偏执于一个人，包括千手柱间，他的爱表现很宽泛，对千手柱间的友人之爱、对宇智波泉奈的兄弟之爱、对族人的守护之爱，还有对这个世界的爱。这也是他和柱间成为朋友的契机，他们都对这个世界的美好充满向往，对和平满怀渴望。

　　我对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的cb向还挺喜欢，但很久之前就不太能接受他二人的cp向，仔细思考了一下原因，还是因为他们的格局都很大，着眼于天下，一个英雄和一个枭雄，如果让他俩谈情说爱，有点像刘皇叔和曹丞相不争天下反而亲亲我我一样诡异（）

　　世上也并非只有爱情这一种感情，套用在有些人身上着实不合适。

　　战国组好像都是套了爱情很怪，虽然我磕泉扉，但他俩要是腻歪我也觉得太怪了，很ooc……

　　.
　　.
　　.

　　宇智波斑心高气傲，狂放不羁，与之相比，更加温和包容的千手柱间注定更适合做一个稳乱世之局的领导者。年轻时的宇智波斑因为心气高不屑于一些手段，他那时可以说是比较天真，等真正的和平降临后才发现像他这样的人成了“遗留问题”。力量强大者可以一力破万法，可以通过力量得到他想要的，便遗忘了如何用筹谋布局去获得什么，这也是他后面在政治博弈上完全不能斗过千手扉间，也逐渐受到族内排斥、不为人所理解的原因。那时他也很钻牛角尖，到这种地步某种原因也是斑自己造成的。

　　但他并不是不会——只是选择了一条看似更异想天开的道路。宇智波的爱恨通常都偏执而强烈，宇智波斑如是，但他的理想可以高于这一切情感，或者说他这个人极情，而又无情。

　　他知道千手柱间已经被新生的和平模式所改变，会真正的杀了自己，便连这一点都能利用，千手扉间想研究他的尸体，这些都在他算计之内。宇智波斑确实狂，也确实傲，但他确实也是个善于隐忍卧薪尝胆的人，一代不世枭雄，为了隐瞒自己还活着的真相，在不见天日的地下一直耐心布局，等待他的那个不知是谁的共犯，直至垂垂老矣濒死之际。

　　.
　　.
　　.

　　我大概估计了一下，宇智波斑等待宇智波带土的到来大约近百年了。

　　（后来我大概估了一下，好像是六十多年……尴尬了，就当我四舍五入了吧）

　　在百年的阴暗孤寂之中，他慢慢地咀嚼着过去的人生，切身感受到本该张扬一世的自己在不得已为之的隐藏中缓慢衰老，生出白发，皱纹爬上面庞，岁月钝化他的野心，动摇他的决心，他逐渐连走路都变得困难——说实话，我觉得这对一个枭雄人物来说太过可怕，这种人愿意热血泼洒沙场，轰轰烈烈一死，而不是这般窝囊地死去。但宇智波斑都忍受下来了，为了等一个不知何时会到来的人。这很像荒诞剧《等待戈多》。

　　我感觉其他宇智波的扭曲和某些恶趣味有些是与生俱来的，但宇智波斑的扭曲鬼畜是在他的痛苦、他的漫长孤独和他之死中孕育出来的，在一捧死灰中抽芽生长，最后肆无忌惮地蚕食一切。

　　宇智波斑心知肚明，只有非凡人，才可做非凡事，囿于平凡和短暂人生，只有得到含恨而死的下场。他与千手柱间离心，彻底分道扬镳，他不做第二个千手扉间，在政治深水中游走，最后身死在他人手下；在斑认识到这一点后，千手兄弟在他看来都是限于人力的软弱者，想要超越他们，超越人力所不能及的高度，就要舍弃人的感情人的过往——去成为“神”。

　　宇智波斑这个人的转变也是从这段时间开始的。我认为他这段时间比这世上的任何一个人都要仔细地感受着“死亡”，他极度地缓慢地衰亡，只为求得渴求已久的新生，第二次人生，第二种选择。

　　受着时间的侵蚀，他的心性在这种痛苦之下变得扭曲而残忍，而他也在反复咀嚼往日之后彻底割舍了过去的自己。

　　——这也是他为什么能在战场上，对拥有和弟弟泉奈相似面庞的佐助直接痛下杀手的原因，这是千手柱间也没想到的事。

　　而在完全击败自己的老对手柱间后，斑也不再管他，专心自己的目的去了。他有个心结就是败给了千手柱间，如今胜了回来，满足了自己的胜负欲，便也不再重要了（还鞭尸了扉间，咳咳咳……）

　　他彻头彻尾地迎来新生，早就不是过去的宇智波斑。

　　这时的宇智波斑对宇智波带土做的事，其实都是以前的他绝不会做的事；纵使是他厌恶至极、在他眼中不择手段的千手扉间，都不会对一个天真无辜少年用出那样残酷的铸心之局，而是用自己的生命为年轻一辈开辟新的未来。

　　.
　　.
　　.

　　以前看过一个热评说的非常之贴切——“宇智波斑对宇智波带土怀着恶意，却也在某些方面很宠溺他”，这种恶意真的很明显，不如说宇智波的偏执之中就满含恶意，除了有些纯爱党（比如说过去的带土）能矫正一下其他宇智波都是越走越偏（扯远了）

　　而且这种宠溺其实也挺扭曲的。斑刚以秽土之身重生，他那时就是游刃有余地任由带土寻旧仇、放嘴炮、试验十尾，当然带土也有自己的算计，一举成为十尾人柱力对斑反将一军。

　　记得斑带tag里还有个好玩的对比图，斑对柱间说：“没人能站在我身后”，结果第二张就是他在十尾头顶，面对忍者联军的各种大招在带土身前一个盾挡住的截图。太草了，虽然我知道当时长门已死，只有带土才能轮回天生他，带土和斑学了个八成，还拿这个威胁他，斑欣然受之顺便就护着带土任他玩了（）我感觉他那时经常颇为愉悦似笑非笑地关注带土一举一动，就……比较微妙

　　他们二人的关系，亦师亦友，亦亲亦仇，难以说清。

　　斑对带土的掌控欲非常扭曲可怕，无论是设计害死琳，卡带离心，让小鬼和他一样无家可归，其实这一段我感觉挺复刻斑自己的过去，泉奈之死，和柱间分道扬镳；他也游刃有余，有自信即使自己死后带土也无法脱离自己的布局。种在心脏的符咒，还有带土身上那半个白绝对带土身体的控制权，小鬼背叛之后一直被半死不活地吊着命看他如何一步步实现“月之眼”，还有夺了小鬼赠给卡卡西的另一只眼，在神威空间残忍愉悦地亲口揭露真相，看小鬼痛苦不已生不如死的样子——我真心感觉那时宇智波斑挺……乐在其中的。当然这是斑对带土背叛自己的惩罚，但足以看出斑已经相当扭曲鬼畜了……

　　这导致我现在看有带土的原著向同人时，心想如果有这个走向，那肯定是宇智波斑愿意放过他才会有的这些后续。很久很久很久以前，我还在看带卡时（跟着大流磕cp后来忽然自我觉醒，就不看了），其实就隐约有这种感觉，原著向里宇智波带土想做其他什么，要不宇智波斑被背刺，要不宇智波斑还在死着，要不就是宇智波斑大发慈悲放过他。斑对他的偏执和恶趣味真的很那啥……

　　而且带土的反应也挺耐人寻味的。说来，我隐约感受到他对宇智波斑也有一种执着，宇智波斑毁了他的一切，也重新构筑了他的一切，某种意义上“宇智波斑”已经融入他的骨血，成为他无法分离的一部分，他即使厌恶痛恨，也不能否认这一点。

　　所以才有了那句：“斑，对你而言，我是什么？”

　　宇智波带土究竟怀着怎样的心态问出这句话，我实在不懂。他其实应该知道答案只会让他失望才对。或者他单纯的问了，却不想要任何答案，他有一种自毁倾向，不想接受宇智波斑，也不想接受自己。

　　回答是：“宇智波斑。”

　　宇智波斑本人在他的新生中已然将自身看作“神明”，替他推动局势发动大战的宇智波带土，在他眼中或许是他唯一的神使，是唯一的共犯，也是唯一的信徒。

　　那时的斑甚至还能原谅带土的背叛，再给他一次机会，重新回到自己的身侧，但带土再次拒绝了他。

　　宇智波斑当然不能接受——哪个宇智波都不能接受背叛。于是就有了折磨和报复，冰冷的宠爱变得恐怖，我猜想若是他成功了，必然会在带土奄奄一息死前的时间里受尽他的折磨。

　　.
　　.
　　.

　　我写他俩时还有个很喜欢描写的地方↓

　　“对。从此以后，你就是‘宇智波斑’。你将成为……救世主。”

　　他听见残缺破碎的声音从自己因衰老变得肌肉松弛的声带中挤出。明明是这样无力的躯壳，却用尽力量朝着少年的方向缓缓举起一只手。

　　少年赤足走过地面的拍打声清晰可闻。

　　这样急促、明快的脚步声，就像是使大限将至的老人重回青春一样，让宇智波斑感到缓慢沉重的心跳节奏随着少年的脚步声开始明显加速——

　　.
　　.
　　.

　　又双叒叕补充一点，这几天补了一下火影的op，看到里有人物经历成长动画，而带土在从少年到最后十尾人柱力的过渡中不再微笑，变得沉默，而斑则相反，从他心事重重、郁郁不快的“第一次人生”直到秽土体自信又狂放的笑。反差非常明显。

　　秽土返世，在我看来是宇智波斑的第二次成长。他选择摒弃了第一次人生，其中的痛苦、不甘、仇恨和失望也随之一并抛弃。

　　见证了他这个过渡的观众和参与者只有宇智波带土。

　　我们可以想象那对于斑来说是挣脱了第一世的束缚和苦痛，破茧而出迎来的新生，如同《肖申克的救赎》的海报一样（建议搜一下看看）

　　从再度睁开双眼起，他决心要舍弃过往一切追逐月之眼。

　　.
　　.
　　.

　　东拉西扯半天，现在才说到题目，宇智波斑从没爱过一个人。

　　他其实相当宽容，也无心于情爱。这里的“爱”并非是爱情，而是宇智波一族特有的、类似爱的、独一无二只对一个人才有的感情。过去的斑重情，理想主义，他疼爱弟弟，重视亲缘，愿意接受友人的建议，甚至能放下仇恨为了和平盛世和谈。

　　柱间让他感到失望后，斑也不愿再与离心的友人虚与委蛇，族人背离了他，他也不会再管他们的死活。他已经全然无所谓了。

　　宇智波斑虽重情，却也很懂舍得。他甚至不像一个宇智波。

　　宇智波特有的偏执，他的第一次人生中没有在任何人身上体现。或许他对千手柱间有过一种固执和胜负欲，毕竟他们是因陀罗和阿修罗的转世——但斑也不像因陀罗。他和柱间完全没有佐助鸣人那种感觉，因为他和柱间都深谙舍得之道，一个是舍得执着的宇智波，一个是也能心狠手辣杀死好友的千手，说来一个不像因陀罗，另一个也不像阿修罗。这是一种聪明成熟的活法，所以他们就没有佐鸣那么头破血流爱恨纠葛，是互相启发的挚友，是历史推进的两位重要人物，也是不相上下的对手，但也仅此而已。

　　柱间在我眼中更现实也更圆满一些。他是标准的古代心怀大爱伟人，和自己的妻子漩涡水户共同对付宇智波斑和九尾，斑提及漩涡一族时也用“水户”称呼这个传奇的女人，非常自然地称呼好友的妻子，能感受到他也是欣赏敬佩这个女子。

　　在斑眼中水户和柱间应是一对相当般配的夫妻，他虽然未曾娶妻生子，但那时他还是战国时期的人，或许也艳羡于柱间能有这样一位心智、能力、家世与之般配的结发妻子；相比之下，斑就比较孤独，弟弟去世，大仇未报，为了和平妥协的功臣却逐渐被人排斥，好友却是有弟有妻，完全的人生赢家。斑虽奉行强者独行之道，但他毕竟是在后期饱尝了寂寞之苦，也不曾爱过任何一个女人（战国人应该没有同性恋这概念，斑自身对男欢女爱无兴趣，对这个更没想法），也不太情愿在这种事上妥协，于是便单身到老了。

　　于是他没有爱过任何一个人，也不知这种感觉是何滋味。

　　等他在无尽黑暗和孤寂中等到带土时，他对这个“救世主”的感情其实就已经扭曲——换作以前的他，哪会对捡来的一个同族小鬼有这种感情？但带土于百年后的他而言，又怎么只是简单的一枚棋子。

　　把一个人彻底掌握在手心，对他的一切了如指掌，满怀恶意的宠爱。带土来了，做了年迈濒死的他的救命稻草，却是被这恶毒的老人恩将仇报，毁了一生。

　　斑固然宠溺带土，但他对带土也更加残忍。这不能称之为爱，但却已经是宇智波才会有的疯狂偏执，他舍弃人性百年后，能让他产生这种感觉的人才姗姗来迟——但这也是命中注定，如果斑还是原来的斑，他和带土就不会扭曲纠缠至此。

　　但宇智波斑还是没有爱过一个人。

　　极致的占有欲和掌控欲，提线木偶般的自由空间，颇有兴趣地观察着这长大的小鬼，懂得他的一切爱与恨，亲口承认能立于自己身侧的一句话，已经无限接近于斑曾无缘的这种感情了，然而这欠缺的最后一步，却也是无法跨越的天堑。

　　宇智波斑以为的成神救世之道，是要他舍掉一切。

　　但人不能一味的舍得，人生中也要有放不下。人也不能成为神。

　　爱既要舍，也要不舍。

　　斑失败后，最后和好友柱间和解时他才明白这一点。宇智波的偏执固然疯狂令人生妄，但舍了这偏执，学会了舍得，却没有不舍，也会错失太多。

　　他的第二次人生走向尽头时，他才终于明白为人的取舍之道。

　　他的人生也同样被利用。

　　他们何其相似。

　　但可惜他想明白这一点时，带土早已死去，灰飞烟灭了。

　　.
　　.
　　.

　　像我写斑带时，会好心给斑第三次机会——譬如恢复前世记忆，英灵召唤之类的。他再得新生，便是已经知晓何为取舍之道、何为爱之一字，会与那个一心月之眼的宇智波斑不同，不过也不会差很多。

　　不过他俩关系太过复杂，我边写边摸索到现在……

　　最后一步已经跨越，宇智波斑终于学会了如何爱一个人，即使他的爱偏执、阴暗、扭曲，在一捧死灰中生出，用死亡和尸骸作为养分，高高在上，有年长者的俯瞰，有上位者的傲慢，看似能给另一个人自由，却也会在某时骤然收紧，但他学会了不舍，也就学会了如何让这和爱相似的感情不再那么残忍霸道，会给他和带土都留有余地。

　　宇智波斑是个相当聪明的人，他一旦通透，那自然也不会困于迷障。

　　我还是非常看好他的，咳。

　　斑带是我腹黑鬼畜年上攻的启蒙cp，以至于让我念念不忘如此之久，还是这般的有挖点，好磕。而且在宇智波们的cp里是很特殊的那一种，两个宇智波的纠葛，止水和鼬就正常多了（…）

　　来点题外话：每次到这里，我又忍不住鞭尸卡卡西看到死去的初恋发小在传说的宇智波斑身边时，他其实对带土有愧，但带土也是他的白月光和一场不愿醒来的美梦，所以他难以接受，神情晦涩难懂，先是质问道：“你怎么会在宇智波斑身边？”“你既然活着，为什么不肯回来？”

　　我一直感觉岸本这台词太草，怎么好像带土给他戴了绿帽子似的

　　少年时期的卡卡西因为父亲白牙之死逐渐封闭内心，最开始是带土把他拉了回来，但这拯救却戛然而止，带土的死，琳的死，再度让他坠入更深的地狱。

　　但他也学会了在痛苦和孤独中感受这个世界，把自己一点一滴活成他记忆中带土的模样。

　　十八年，一点一滴把自己打磨得圆滑轻佻，敛去锋芒。

　　所幸知道“带土还活着”是在旗木卡卡西可以接受的十八年后。若是时间再往前倒退一些，如果还是沉浸在苦痛中难以自拔的少年卡卡西，想必一生也无法释怀，不能原谅自己，更不能原谅与他记忆中的带土背道而驰的那个人。

　　我一直觉得他俩的情节很像天命姻缘（或者带琳也是，还有可能是水门班和三忍一样都不结婚）却被宇智波斑徒手摧毁，有缘无分

　　斑的可怕就在于只要他不放过带土，其他人都没有插手的能力，包括卡卡西。更何况背叛了斑，也等同于带土的死，不止是轮回天生后躯壳的衰亡，也是带土放弃了支撑他人生十八年的精神支柱，他在做出决定的那一刻起，就无法再活下去了。

　　他的人生早就残破不堪，经受不起再一次的摧毁。内心的空洞只会越来越大。

　　神威这个能力很强，也像个讽刺。宇智波带土自拥有神威后，无论是一个拥抱，还是刺入胸膛的刀，皆会穿透他而过，他就是个无法触碰到的黑色幽灵，也触碰不到所爱之人，而宇智波斑在地狱里静默地等待着他，看他在人世的苦海中挣扎起伏。

　　他已生死志。但最后还是固执的问了斑自己对他而言是什么。

　　唉。

　　.
　　.
　　.

　　最后再扯一点，写同一栏泉扉的《跨时空对线文学》 的时候，其实构想这俩兄弟都逐渐恢复了前世记忆，对自己的偏执之人皆有不可得。无论是宇智波泉奈和千手扉间的生死错离，还是宇智波斑在垂垂暮年再次捡到重伤的宇智波带土，他们都来不及去得到什么了。不是神佛的恶趣味，是我的恶趣味（被打死）

　　不知何时会写完。这篇泉扉的后续剧情应该就是斑带，不过这次宇智波斑再没有第二次人生，死了，便是尘归尘，土归土，他捡到带土的时候都已经七十岁了，濒死之人怎能干涉十几岁的少年的人生？

　　这也是我唯一能想到的，他可以放过宇智波带土的契机了。

　　还想到年少时的堍怀疑过自己是不是斑老头的私生子（），阴差阳错之下问出那句和前世相似的问题：“斑，我是你的什么人？”

　　正在老去的宇智波斑只会深深地看着他，不会给出任何答案。那眼神晦暗深沉，沉淀了百年岁月，其中未尽之言太过沉重，看得少年人心底一惊，竟是一时间不敢再与他对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