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不周风

13、第 13 章 整容风波 （大修）

　　脱离了医院难闻的消毒水味，难得有个假期，陆航早早去上班了，乔越睡到自然醒，整个人还是懵懵的状态，正想在睡个回笼觉电话又在不要命的响。作为一个爱岗敬业的新时代青年，电话不响个两三遍是不可能接的。终于在第三遍铃声即将结束的时候床上的蓝色团子露出一只大手捞过手机
　　“乔哥你又上热搜了。”
　　“嗯！”
　　“他们造谣你整容失败才退出的剧组。”
　　……这也要有人信，脑子进水了？
　　“哥，你快醒醒吧，火烧眉毛了。”
　　“嗯，你继续说。”
　　“童姐叫你来公司一趟。你给个地址，我过去接你。”
　　“不用这么麻烦，我自己过去。”
　　“你能起来吗？”
　　“等我，二十分钟。”

　　相较于乔越的悠闲有余，陆航这边忙的脚不沾地，刚刚过了年初，源海好不容易闲下来因为一个平平无奇的晨会让整个办公楼沸腾。总裁办公室也迎来了一位贵人，林瑾诚大剌剌的走进办公室“外边都忙成一锅粥了，你这个老板倒挺闲，想什么呢？”
　　“你跟乔越认识这么久他是怎么拒绝别人的啊。”陆航脑袋瓜一转，盯着林瑾诚不放
　　“就直截了当说不可能呗，怎么？表白失败了？”
　　“是不是兄弟，能不能盼我点好。”陆少爷有车有房，有钱有颜，为什么兄弟总是看不起他，陆少爷很委屈。
　　“真被拒绝了？”
　　“没表白。”陆航挫败的仰在办公椅上“他让我跟他保持距离。”
　　“正常，乔越的一贯作风，作为好兄弟哥哥劝你一句，放弃吧。”
　　“不可能。”
　　“人家都让你保持距离了你执着个什么劲，高岭之花，人都见不着你怎么追啊。”
　　“他住我那呢。”
　　林导震惊，试图看穿对方的谎言，显然他失望了“你说，他跟你住一起？”
　　终于扳回一局的陆少爷骄傲的点头
　　林瑾诚仔细琢磨了一番“兄弟，我觉得你有戏。”
　　“嗯？怎么说。”
　　“你应该不知道乔越是个事儿逼，就这么跟你说吧，住五星级总统套房要带睡袋的那种，不仅认床，还有洁癖。”
　　“没觉得他有洁癖。”陆少爷不信
　　“他这洁癖很奇怪，没多少人知道。能吃路边摊滚泥坑，但是住酒店要自带所有生活用品，长住的话床单被褥都自带着，总之就是酒店的东西绝对不用，贴身衣物寿命绝对不超过一个月。”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有醋味“别误会，我两绝对清清白白。当初跟我电影我两住一块。”好像哪里不对劲，林瑾诚立马又补了一句“套房，我自己掏钱的，两个房间。”
　　陆航收回杀人的目光，林瑾诚继续说“那你说他对我到底是怎么个意思？”
　　“那肯定是有意思啊，你真当他看不出来你喜欢他，乔儿精明着呢，要放以前，但凡有那么一点苗头都能让给他掐了，连见面的机会都不给人家。”林瑾诚又好好回味了一下乔越最近的表现“不过，他可能自己没觉出来，可能是习惯了拒绝别人吧，没觉得自己心境有什么变化吧。”
　　“真的？”
　　“真的，你信我，小乔儿绝对是对你有意思。”
　　陆航认真的点点头，弄清了乔越的心思，也不再跟林瑾诚废话投入到繁忙的工作中“电影准备的怎么样，几月份开机？”
　　“剧本改的差不多了，下个月海选试镜你来不来。”林瑾诚有自己的御用班底，目前最主要的的问题是演员只定了乔越一个，很多工作无法进行“我估摸着六月底能开机。”
　　从现在到六月底差不多四个月的时间，乔越的手应该好的差不多，前期准备什么的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恢复“仔细着点，不着急。”
　　林瑾文看穿了他的小心思，无情的嘲讽“你信不信乔越拆了石膏就会有赶不完的通告，我这点前期工作量压根不算什么。娱乐圈啊，时间比金子贵。”
　　陆航撇了他一眼，没有办法反驳，只得凶巴巴的道“没事就赶紧走，别耽误我工作。”
　　林瑾诚嘲讽他有了老公忘了兄弟，也开始讲正事，拿出一份合同放在他面前“这是乔越的片约合同，他经纪人那边开价是两千三百万，我觉着吧，成本有点高，来跟你商量一下，不过我觉着这会也不用商量了。”
　　“乔越的片酬星辰拿多少？”
　　“税后四成半。”
　　45%，那么，乔越最后能拿到也就一千万“抽成这么高？”
　　“六年前的合同了，乔越那时候还小，又没接触过娱乐圈，那的懂得这些弯弯绕绕，能拿到六成半星辰算仁慈了。”
　　“不用商量了，就这个数吧。”

　　“宁姐，你认真的吗？”乔越从床上爬起来到公司真的只花了二十分钟的时间，按照童沁的指示，在公司大楼下让狗仔不经意拍了一组“偶遇”照，马上到了会议室。
　　“苏羽提议的，我觉得还不错，想让你先试试。”
　　“不合适吧。”叶宁找他客串慕容矜，剧里的异国小王爷，仙一样的人物，戏份不多，却在萧暮夺位的路上意义重大，这种角色的演员不好找，一直没定下来“我来演，观众不会出戏？”
　　“这个问题我考虑过了，慕容矜的戏份少，而且排得靠后，电视看到那一部分观众该入戏的早就已经入戏了，萧暮的造型也根据苏羽的特点改的差不多了。苏羽说了，他相信你，不会让观众出戏。”
　　“童姐，你说句话呀。”
　　“这个事，，你自己拿主意吧。”童沁确实拿不定主意，乔越没有过这个类型的角色，不管怎样从男一号换成配角确实不是什么好事，网友言论肯定不会善良“我只一个要求，你六月份之后的行程会全部留给林瑾诚的电影。”
　　“剧组这边不会提前宣传慕容矜，包括预告、海报、演职员名单都会在慕容矜上线之后才正式公布……”叶宁在试图说服他
　　乔越埋头吃助理给买的早餐，慕容矜这类角色确实是他没有挑战过的，如果之前没有官宣主角的话他现在一定会答应，现在这么突然……“这样吧，先拍一组定妆照，效果好的话我是没什么问题。”
　　叶宁目的达到了就走了，说是剧组还有一堆事要处理。
　　乔越吃完东西看了一眼热搜，狗仔的速度就是快，通稿这么快就写好，网上舆论一边倒，粉丝一边哭他的手，一边反击‘我哥的颜就是这么耐打，某些造谣整容的人脸疼吗。’
　　“童姐，我也……”走了
　　“你先坐着。”
　　“哦！”
　　童沁目光紧盯着电脑，手指翻飞“你合约快到期，公司这边想听听你的想法。”
　　“再说吧，还早。”
　　“我不知道你那边的情况怎么样，最近有几家公司找过我，合同初稿也发了过来，我大略看了一下，给你的分成最低也有7个点。”童沁把几份合同摆摆在他面前“公司这边的意思是，你能留下来的话给你的分成可以提到65%。”
　　乔越随意翻了一下几份合同，并未表态。
　　“乔越，坦白说，星辰目前无论是在资源还是团队方面都是你最好选择，待遇方面如果你想留咱们可以继续谈。你不是新人了其他的我不多说你自己有思量，你好好考虑，早点给我个答复。”
　　乔越应了声知道了，直奔楼下声乐练习室，公司每年都会签练习生，舞蹈声乐老师基本上都固定了，对乔越这个常年蹭课的学生尤其照顾。
　　乔越脱了鞋猫着腰钻到后面，有一段时间没来，生面孔多了不少，纷纷把头转过来看他
　　“乔越，手怎么样？严重吗？”老师对他的出现还挺意外的，毕竟昨天才爆出来手腕骨裂，正常人这会都呆在家里边休息
　　“不严重，过两个星期就好了，老师，您继续上课，不用管我。” 练习生的课，讲的都是比较简单的东西，乔越常常会在休息的时候单独请教，出道多年，在声乐方面的造诣离不开这位老师的指导。
　　老师应了声把视线回归到小朋友们身上 “这都认识吧，你们师兄乔越，回神了。”
　　“老师，能要签名吗？”
　　“这问你们师兄啊，也不是我给签。”
　　小女生目光热切，显然是刚来不久的练习生，乔越被受不了一堆小师弟师妹们乱七八糟的眼神，开玩笑道“可以，不过你可别拿去买了。”
　　女生疯狂点头，保证自己一定会好好收藏。
　　“那，等下课吧先，我再破坏课堂纪律，老师要把我赶出去了。”
　　“切，有什么了不起。”人群中总会有那么一些声音是不和谐的；
　　声音不大却足够十几个人听得清清楚楚，乔越连看都懒得看，权当没听见；老师表情凝滞了两秒，警告的看了一眼说这话的男生；
　　“有些人啊自己不出众还到处酸别人。”小女生脸色更不好，表情转变之快堪称教科书。
　　“我在不出众也是舞蹈第一名进来的，跟某人四肢不协调的人好不知道多少倍。”
　　“都闭嘴，不想练了就出去，都是成年人了像什么样，星辰的脸都被你丢光了。”老师黑着脸制止了这场闹剧。
　　男生想反驳立刻接到老师的一记眼刀“继续上课。”
　　乔越没受什么影响，倒是女孩蛮有兴趣，这个表现力好好栽培是个好苗子。
　　女孩趁着老师不注意蹭到他身边“师兄，你千万别把方和的话放在心上，他就是这样，凭着自己舞蹈好谁都不看在眼里，我们都不喜欢他。”
　　“嗯？他舞蹈很厉害？”
　　女孩点点头“他是学舞蹈的，考核的时候拿了第一名，神气的跟什么似的，真以为自己就是明星了。”
　　“好了，你别激动，我没放在心上，好好听课。”
　　女孩又点了点头，眼睛还是不肯从他脸上挪开，花痴的模样是个颜控没跑了。
　　乔越想让她把头转过去，奈何不知道人家名字，正想着该怎么问合适，老师一声呵斥直接把身边的小姑娘吓得站了起来
　　“黎冰瑜，师兄好看吗？”
　　小姑娘还愣是一派天真的点头，整个教室霎时发出善意的笑声。乔越也跟着笑，傻姑娘。
　　这课是上不成了！老师头疼，这届学生不好带 “休息10分钟。”
　　乔越自觉跟着老师找了个人少的地坐着“对不起啊，给你添麻烦了。”
　　“嗐，没事儿，小孩儿不懂事，没生气吧。”
　　“不至于，我要是连这点都往心里搁早混不下去了。倒是这个小孩，，，您平时费心了。”
　　“他各方面成绩不错，就是这性子太招人了，他背后有人，平时我们几个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提也罢，说说你吧，这手怎么弄的，电视都拍不成了，挺严重吧。”
　　乔越苦笑两声，自家老师面前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医生说正常生活没问题。”
　　老师看着他的手，直叹可惜
　　“老师，我今天来是带了目的的，我上次录的歌方老师给打回来，您给我分析分析是什么问题呗。”乔越在手机上调出了一段demo
　　老师认真听了一小段便示意他可以关了“乔儿，其实我一直挺好奇的，按理说你演技好，共情能力应该不错，可为什么你的声音里没有感情？”
　　“这首歌没有什么，，技术上的问题，音准、气息、节奏很华丽，可是我听不出故事，我的脑子里没有画面感，他不能把我带到这个故事里。”
　　“这个问题方老师之前也跟我讲过。”
　　“乔儿，你谈过恋爱吗？”
　　“…有过喜欢的人。”
　　“没在一起？”
　　乔越摇摇头“不算谈恋爱吧。”
　　“那是暗恋？”
　　“也不是暗恋。”
　　“你这很矛盾，怎么你们年轻人还喜欢搞暧昧啊？”
　　“也不是。”乔越还是摇头。“算是，，友达以上，恋人未满。”
　　“那现在有喜欢的了吗？”
　　“老师，在聊下去要把我家底掏出来，您以后可别在狗仔面前爆料我。”乔越开玩笑道
　　“你在我的逃避问题，所以是有人了对不对？！”
　　“没有，老师，您想什么呢。”
　　老师呵呵笑了几声“我也没说你有喜欢的人了，你急着否认什么。不过我倒是挺好奇能让你看上的人会是什么样的。”
　　“老师，我就是一个运气好点的普通人，跟别人没什么区别。”
　　老师含着一口水呜呜摇头“这个世上运气好点的普通人太多了，可是能混到你这个位置的可不多。”
　　“您这是在捧杀我。”乔越哭笑不得
　　“行，咱不聊这个，内行常说所谓感情90%是技术，你已经做到这90%，方昊明是个精益求精的人，他要求的是百分之百，至于怎么做好剩下的10%就要靠你自己了，这个，我帮不了你。”
　　“不过倒是有个建议你可以试试，气息和旋律对了，音准可以适当的不那么严格要求，把你自己代入到那个情境里去感受故事的魅力，这个应该是你们演员最擅长的事吧。”
　　乔越点了点头，老师揽住他的肩膀“别急，趁着这段时间慢慢磨，方昊明是个优秀的制作人，跟着他能学到不少东西。”
　　“行了，你自个琢磨琢磨吧，我管管这帮兔崽子去。”老师说着站了起来，大喊了声集合
　　十几个半大的弟弟妹妹们哀嚎着一个拉一个站好，乔越还在琢磨着该怎么把自己代入故事，一个人影冲到他面前，是刚刚那个叫方和的小师弟，乔越抬头对方长相精致，眼睛又大又圆，像个瓷娃娃，耐着性子问“你有什么事吗？”
　　“我要跟你battle。”小孩涉世未生，骄傲得很。
　　“方和，不许胡闹。”老师黑着脸呵斥，对这个学生头疼不已
　　“老师，我没胡闹。”
　　乔越觉得好笑，眼皮都不抬一下“比什么？”
　　“舞蹈。”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接受你的battle。”乔越表情依旧不变，彷佛只是在和对方谈论今天中午吃什么般
　　“怎么，你不敢吗？”
　　“方和，你别欺人太甚，师兄手上有上，怎么跟你比。”黎冰瑜气冲冲的，恨不得甩对方两个耳刮子“师兄，你千万别答应他。”
　　“比不过说明他没有本事。”
　　“小孩，你的经纪人没有告诉你，要想安安稳稳的在娱乐圈混下去，第一堂课就是收敛好自己的锋芒吗。”乔越站起身，小孩比自己矮半个头，他低头，好似嘲讽方和的不自量力般“哦，我忘了，你现在还是练习生，没有经纪人。”
　　“我，迟早会出道的。”小孩语塞，干巴巴的道
　　“行，那等你出道那天再来找我battle。”目的达到了，乔越多留也没意思反倒在这惹人厌，答应了黎冰瑜下午让助理给他送签名照便跟老师道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