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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七章 相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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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首的几名壮汉显然从未受过如此的蔑视,更何况还是这样一个看起来就弱不禁风的小丫头片子的挑战,尊严被质疑的结果就是几个大男人被怒火冲昏了头脑冲上了前去打算好好教训一下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孩.
“小丫头还想在这里逞能吹牛,回家玩娃娃去吧.”
“小妹妹一会痛了可不要哭着回家找妈妈.”
“不过是个丫头片子,赶紧滚回去,大人的事情少参活.”
先礼后兵这种事情这些冲昏了头脑的人做的还不错,吴茕拉着路广程和赵希退后两步,摇摇头为这些出言不逊的警告着奎西的人们在心底致以崇高的敬意以及真挚的哀悼.
敬意是因为他们说出了自己向来不敢说的话,而哀悼则也是他们说出来的那些勇敢者的话正中某位看似冷静自持实则火爆热辣沸点超低的狼人的死穴.
她其实对她自己常年没有变化的平板幼儿体型十分不满,不光丝毫不像自己本族人甚至连母亲魔女那一脉标志性的凹凸有致的魔鬼身材的边都没有沾上,这个问题只能说是基因突变了.并且像她这个样子,如果没有什么令人印象深刻的手法或者能力来震慑别人的话,大多数不知道底细的人都会把她当成柔弱的豆蔻少女,而知道她真实内在的人也有很大一部分人会在不经意之中忽略掉她其实已经活了很长一段岁月的事实,也同时忽略了不能把她当成小孩子对待的问题.久而久之,身高和外表就成了她所不能提到的痛.
现在的女人都希望自己能够永远年轻,一旦被别人喊个阿姨大妈的就哭天喊地龇牙咧嘴,其实奎西你这万年的幼儿身材其实也挺好的啊.到哪儿哪都喊你小妹妹,到哪儿都有爱幼的同胞礼让.吴茕曾经如此安慰某个积怨已久的大龄伪少女,而好心没好报的谚语则很快的回报了他的身上.
往事不堪回首让吴茕好待以暇地等着这些人慢慢的步入自己的后尘那个幸灾啊那个乐祸哟.
赵希则保持着正常人的思维想着好男不跟女斗以多欺少是不对的,但是看到剑拔弩张的事实已定,马上马后炮的开始拨打手机打算能叫到几个人来援助就叫几个人来,多一个人多一份力.
“喂,喂….怎么都没有人接啊,不会睡的那么死吧。”
吴茕幻想着那些不知好歹的男人的下场嘴角都快扬到脑袋后面去了,他看见赵希在那里努力的搜索着手机里面通讯录有什么人能赶来帮忙,提点了对方一下。
“那些人估计地震了都不会醒的,别忘了那个附赠的大餐。”
赵希明显想到了刚才突出重围时的一幕,明白了为什么明明自己的同学都是属于活力充沛的夜猫子却一个人都联络不上的原因。
路广程则有听没有懂,探头探脑的询问着“什么大餐?你们在说什么?”
吴茕摸着下巴看着奎西用流星般迅速得只能稍稍看到残影的速度与刚才出言不逊的几个人身边擦过,黑夜之中奎西的动作翩跹优雅的如同华丽的蝴蝶,轻飘飘的裙角飞起,而与布料一起落下的还有刚才出声的壮硕的几个男人。
奎西白皙的手指从被风吹得稍乱的黑发中滑过,失去意识的人体与地面接触时扬起了些许尘土,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场内唯一站在那里的娇小身影上。这种战场仿若是那人一个人的舞台,而她天生便是最出众的表演者,只是站在那里,便能散发出让人噤若寒蝉的压迫感。
吴茕轻轻的鼓了两下掌“干的漂亮。”
奎西瞟他一样,嘟囔着“不就是几只小咸鱼,消遣都不够格。”同时脚尖无聊的踢着地面仿佛不过瘾还想打几场。
吴茕了解像奎西这样的人其实骨子里都是暴力狂战争狂人,他苦笑着安抚“好啦好啦,一会估计有条大胖蛇让你出气。”
奎西觉得自己在那里团团转也没有用,又不是自己想打架就能蹦出来个合自己心意的对手,于是她鼓着两腮将目光投向柳溪“你们拜的那条蛇在哪里。”
柳溪被重新获得活动能力的柳严紧紧的抱着,没有多余的思绪来理顺纷至沓来的一连串变故。于是奎西的问话在她那里等同于石头落水,除了声音之外什么都没回应。
“你,太没礼貌了。”感觉到不光是自己的权威被挑战,连自己的信仰都被蔑视的老人忍不住喝斥道。
“明明听形容不就是一条大蛇么”奎西觉得自己说的没有错啊。吴茕补了一句“那个是长畸形的蛇,那么多脸。”
奎西瞪着眼竖着眉“畸形的蛇不也是蛇么,你再没用你能说你是东西么,还是说你不是东西?”吴茕闭嘴不语,多说多错,得,又被损了。
老者已经被这两个小辈明显的无视气得胸膛起伏胡子漂浮,明显脸色通红气得血压急升。他张开嘴如同离开水的鱼一样一张一合,却没有找到合适的措辞,他刚想说什么,话还没有来得及出口,身后明显不合时宜的悉悉索索的摩擦声和哗啦啦的水声压过了他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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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钟灵毓秀的地方,灵湖那一潭如翡翠般带着淡淡碧绿的水面在星辰的闪耀下如同沉入了点点宝钻,沁人心肺.本来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造就得如同圣地般能够洗涤尘世中人们疲倦的心灵的地方,那个丑陋而又巨大的生物的出现给人们视觉上的反差冲击变得更加惊撼.
“我的天,我这是在做梦吧”赵希摇着头不可置信的看着一个墨绿色蛇形生物打破平静无波的湖水,带起了滚滚的白色浪花.路广程不知道是吓傻了还是也觉得是在做梦安静的伫立在哪儿.柳溪扶着柳严踉跄的站起.而那些本地的人们则纷纷惶恐的跪趴在地口中念念有词的膜拜着他们心目中的神祗.
“好难看的蛇.这年头的妖怪都没点审美观么?”奎西撇撇嘴,觉得如果和这种缺少美感的生物打架有点跌份.
吴茕点起一直烟,老神在在的吸了一口,充满着尼古丁的淡淡烟雾一瞬间模糊了他的脸,转瞬而逝“这个可是很有来头的生物,相柳,连山海经上面都有记载的,你顶多能要求它返璞归真拥有符合上古时代的品味吧.”
“烈焰,焚烧吧.”
他的手骨节均匀,拿着烟的时候带给人一种干净又性感的感觉,而就是那只看起来白得有些孱弱的手飞快地结了一个动作时如同花瓣盛开又纷飞般梦幻的法印,随即,在烟叶黑白灰烬之中挣扎着的融融红光便吐出了如同喷火枪一般灼热的火舌.
火焰爆发着直袭那名叫相柳的水中妖,边缘艳红并不被碧波所熄,反而将阻挡到它去路的液体全部蒸腾,似乎要焚尽世间万物势不可挡.
可是,事情的发展并不像吴茕所料用火攻便可以处理完毕.在赵希碎碎念着为什么咒语一点也不华丽路广程依旧呆若木鸡柳溪柳严的心已经快提到嗓子眼的时候,在相柳身上那九张苍白的脸齐齐转向火焰扑来的方向,千钧一发,火焰仿佛打到无形的屏障上,纷落如同红色的雪花,反弹播散在树林各处,马上便扩散成了一堆堆篝火.
“吴同志啊,我想现在大夏天的我们不需要继续升温了吧.啊~~啊~~,不要飞过来~”路广程仿佛确认了自己处于的是现实,只不过是与平时认知不同的现实.现在他的眼前有法术有怪物不是梦境作祟.被那飞火流星击中的话自己是真真切切的会被烧伤的.他一边拉着赵希凄惨的鬼叫着一面躲闪着纷至沓来的明火.
吴茕浓眉微锁”居然能反弹,不会是水幕,那是什么能力.”
“是空气”奎西看着吴茕左挪右挪一边凌波微步一面手指象弹蚊子一样将冲向他的火焰一个一个弄熄,觉得还是站在他身后比较省事,于是和在一旁不停喊着救命啊妈妈啊跑来跑去的狼狈的人们完全不同,她什么也不用干,十分符合淑女形象的站在了名为吴茕的安全区内解答着疑惑.
“之前我就觉得这里空气的流动有些奇怪,树叶并不是按着正常的轨迹飘落,现在对手能够操纵一定范围内的空气,你说如果把你身边的空气抽干或者利用压力把你挤扁会怎么样.”
吴茕惨淡的回头”相柳的头脑不怎么样你就不要充当智囊给他支招好不好,究竟谁才是你的同伴.”
“我不会和那么丑陋的生物为伍,但是反对你也是一种乐趣.”奎西很严肃的回答.
“……你谋杀亲夫啊”我究竟是上辈子作了什么孽才遇上你啊,吴茕突然觉得自己真是前七世是不是都和霉神结了亲倒了八辈子霉,天就不让自己过得舒坦一点啊。
“你说什么?”
“我没说话。你幻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