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晓同人]为晓霜华》lil莉落

82、第 82 章

　　延灵和金如己二人行至一处牡丹园，红粉黄绿紫等各色牡丹牡丹花间隔栽种着，争奇斗艳，而最中央是一片白色的金星雪浪牡丹。
　　“牡丹花有各种颜色的，但是以我兰陵金氏的金星雪浪牡丹最为上乘。”金姑娘说。
　　“大道至简，大音希声，大象无形，大成无色。金星雪浪实乃花中上品。”
　　延灵看着园中之花，金姑娘偷偷看了一眼延灵，然后把视线定在牡丹花上，问到：“延灵公子喜欢会法术的女子吗？”
　　延灵微微讶异，看向金姑娘，说：“此话怎讲？”
　　“我的意思是，”金姑娘忙解释，“延灵公子定然欣赏术法高强的女修吧？因为我看公子与我嫂嫂大哥都相谈甚欢，与，与女修定然更聊得来，不是吗？”
　　延灵微笑，就事论事：“我向来敬佩术法高强之人，不论男女。但我交友亦不会以术法强弱去区分人。”
　　金如己柔柔道：“唉，我倒是害怕公子会觉得和我无话可聊，我......天生灵力低微，没办法修炼，唉。”

　　延灵心下纠结，他绝不愿一味奉承，又不知要从何解释......正在此时，旁边的牡丹丛中有几只鸟儿惊起。不及二人反应，“啪塌”一声，有什么东西落在了金姑娘的肩膀上，那几只鸟却拍着翅膀扬长而去了。
　　金如己一看，顿时又羞又愤。那鸟竟然掉了一团青黄色的东西在她肩膀上。
　　延灵目睹了全过程，看着金姑娘红着脸想跺脚却又隐忍的样子，着实是有些可爱，他努力忍者才没有笑出来。
　　“延灵公子，如己先告辞了！”
　　“哎，不必，”延灵连忙出言宽慰，“不是什么大事儿。”说着，延灵伸出手在金如己肩膀上轻轻一指，那脏东西像是被连根拔起一样，明明湿漉漉的，却整个脱离了金如己的衣服，连一点儿痕迹都不剩。延灵再一指，那团污秽便跌到了路旁的泥土里。
　　金如己呆了一下，倒是颇有邻家女孩的味道。若不是平时教养严格，只怕她都要拍手叫好了。

　　“延灵公子果然法术高强。”
　　金如己夸得真诚，延灵觉得自己像是个卖弄法术的江湖骗子，忙说：“不算什么，你也可以做到。”
　　“我怎么能做到，我可是一点儿数我可是一点灵力都没有。”
　　“不需要灵力也可以，记一句咒语罢了，”为了制造一种紧张感，延灵刻意压低了声音，把一句很简单的口诀教给金如己，然后四处看了看，指着这长廊边的横椅上的一处脏，说，“你拿那一个试一试。”
　　金如己略紧张，看了延灵两眼才小声复述那句咒语，然后用指尖指着那处，那片污秽竟然真的慢慢飘了起来。
　　“你想让它被丢到哪儿，就向哪儿指。”
　　金如己学著延灵的样子，朝着花丛的土壤一指，那污秽便落到了那里。
　　之后，金如己看着自己的手指尖，许久，不作言语。
　　“你看，是不是很简单。”
　　金如己喃喃：“我从未曾想我竟然也可以。”
　　“有何不可？天生灵力强的人有灵力强的人的修炼方法，灵力弱的人也有灵力弱的人修炼方法，你看，这不是学的很快？”

　　晓星尘原本秉持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的原则，在远处跟着他二人。
　　直到他发现师兄和人家姑娘家游园实在和小时候在山上传道授业解惑没两样，才慢慢飘到这里。
　　自己的师兄真的是一个武痴，跟人家漂亮姑娘游园的时候十分谨慎，不多言语，但是一旦开始讨论法术，整个人的言行都自然了。
　　金如己说话也自在了一些：“我自幼灵力低微，父亲、兄长变一直将我护着，我却从未想过没有灵力还可以修炼。”
　　“如今知道也不晚。”
　　“其实之前我从未了解过鬼道，也因为听说鬼道重器具，容易让人玩物丧志，亦依赖咒语，用久了容易入歪门邪道，不知延灵公子怎么看？”
　　这是外行对鬼道常有的一种误区，延灵解释：“玩物丧志，玩物亦可养志，宝剑不也是一种器具吗......”
　　“器具”二字一出口，延灵腰间的日枢光芒炸了一下，延灵忙说：“......剑修也是一种人和宝剑相互信赖的关系......”看自己宝剑的白光重新柔和，才接着说，“宝剑可以拿来杀人，也可以拿来救人，鬼道术法亦是如此。”

　　金如己还是有一点犹豫，说：“哥哥曾跟我讲，东瀛修鬼道那些人很坏，不知他们是否也有延灵公子这般胸襟。”
　　延灵心道，这金氏真的是把金如己姑娘当成小孩子养了，非得一板一眼教人家区分什么是好的什么是坏的吗？
　　金如己看到庭院椅子上另一处污秽，如法炮制，把延灵教她的术法又试了一遍，问：“不知延灵公子这个术法原本是用来做什么的？”
　　一般法术都是用来战斗的，金如己以为延灵是将别的法术修改来除污的。
　　延灵笑道：“本来就是用来清洁的，之前在山上的时候要照顾师弟师妹，干净的衣服他们不一会儿就弄脏了，不得已我才想出了这个法子。”
　　“还有什么好玩的么？延灵公子可否给我讲讲。”
　　找到了共同话题，之后二人的交流便没有之前那么尴尬了。
　　延灵说：“有啊，比如说我有一个师弟，叫晓星尘，小时候特别闹腾，他睡着了以后人不能离开他身边，人一走他就开始哭......我当时就发明了一种术法，可以遣鬼魂去哄着他摇着他，陪他入睡，这样我就能抽身去干别的事了......”
　　在一旁的晓星尘听到了自己的成长故事，无语凝噎。

　　二人客客气气闲聊着，延灵一路把她送到了她的宅院门口。
　　和金如己分开之后，延灵独自穿过熙攘的人群，游园仍旧热闹，延灵却并未过多流连。看他行走的方向，晓星尘大概能猜到他要去哪里。
　　延灵直奔薛间姑娘的小院。
　　看到院门微敞，延灵嘴角微扬。他走到院门口，未及开口呼唤，便看到薛间正在院子里忙活。今日她穿着一件深色和服，上面沾满泥土，应是在小院子劳作已久。泥土粘至薛间的手肘处，只见她手捧一株曼珠沙华，小心翼翼将其栽种到松好的土中。
　　察觉到延灵，薛间抬头，下意识地用手背抹了一下脸，却留了一道泥印在脸颊。延灵不禁失笑。
　　晓星尘一瞬间觉得自己多余了。

　　薛间像是早知道延灵会来似的，看了看他媲美朝阳的绚烂的笑容，依旧冷着一张脸，不紧不慢回到房间，不一会儿就换了一身绛红色的和服，两人一起出了院子。
　　倒是晓星尘在院子里多留了一会儿。
　　金氏多的是框中景，瓶中花，连走得累了坐在小石凳上会看到什么景，怕都是设计师提前安排好的。
　　唯有薛间的小院里有几分野趣。
　　鼓乐声、喧哗声皆在远处。百花斗妍，这姑娘却与草木、泥土为伍。满城都是牡丹真国色，师兄延灵却独惦念这人的草木泥土气息。

　　金氏的游园会虽然热闹，却多有权贵，兜兜转转难免要应酬。延灵和薛间一路不多言，像是早就约好了，一起离开了金氏，到了兰陵市镇，直奔妖鬼器具店。
　　没有晓星尘想象中的约会场景。师兄和薛间姑娘在昏暗的书架之间席地而坐，看了一个下午的书。
　　晓星尘就凑在师兄身边，跟着他的翻书速度一起阅读，了解鬼道。

　　日落时分，延灵合上书，看了看还在认真看书的薛间。负责照明的木头人物怪趴在薛间肩膀上，光映在延灵的眼睛里，熠熠生辉。
　　“还看书吗？还是出去走走？”延灵问。
　　薛间看完了翻开页的内容，缓缓合上书，说：“我还想去二楼看看，你有事可以先走。”
　　“我今天没事，和你一起回去，只是二楼我上不去，守门的楼梯似乎不欢迎我，会自动卷起来。”
　　薛间毫不意外，盯着延灵，说：“那是因为你的宝剑。”
　　“......日枢？”
　　“对，剑灵强大，吓到了物怪们。”
　　原来如此。
　　薛间看着延灵腰间的剑，难得显得好奇：“是传说中的宝剑，那另一把，月棂呢？”
　　“月棂，哦不，现在叫霜华了，”延灵说，“霜华留给了师弟。”
　　“我能看看你的剑灵吗？”薛间一向直接。
　　难得薛间有要求，晓星尘本以为师兄断不会拒绝，谁知师兄却摇摇头：“日枢和月棂，哦不，霜华，剑灵都十分强大，却天生嗜血好战，如今霜华邪气已涤荡殆尽，我才敢留给师弟，而日枢时而混沌，要带在身边才放心。若是在此地释放剑灵，怕是会难以收场。”

　　晓星尘在一旁，心里却很不是滋味。
　　霜华......有剑灵？这么多年晓星尘却从未见过！
　　薛间点点头说：“也是。”便没有再坚持。
　　延灵却有一点不是滋味了，沉默了一下，突然轻轻击掌，说：“啊，对了，你想看霜华的剑灵吗？”
　　晓星尘和薛间同时竖起了耳朵。
　　薛间说：“想！”
　　晓星尘也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