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晓同人]为晓霜华》lil莉落

52、第 52 章

　　“这位道长便是小美提过的救命恩人吧。”金光瑶自顾自地把话接了下去。
　　晓星尘一向懂礼。金光瑶记得当时在兰陵，宋岚对他避而不见，他晓星尘虽然失魂落魄，礼数都是很周到的。然而他现在却这副呆呆的样子，听“姑娘家”说话竟然不回话？金光瑶理解不能。薛洋给这晓星尘下蛊了还是怎么得？
　　金光瑶带着询问看向薛洋，却只看到旁边的薛洋危险地眯着眼睛，举着剑，用口型对他说：小、美、你、大、爷！
　　......
　　金光瑶一直以为他和薛洋是有默契的。至少在此之前。
　　无奈叹息。孺子不可教也。

　　“在下晓星尘。这位姑娘是小友的朋友吗？不知姑娘怎么称呼？”晓星尘终于有了反应，直面对着金光瑶，说话彬彬有礼。金光瑶却敏感察觉到他的声音没有什么温度。
　　“小友是谁，是指我们家小美吗？”金光瑶突然玩心大起，声音变得古灵精怪的，一步跃到薛洋旁边，伸手挽薛洋手臂。
　　“你给你大爷滚开！”薛洋一只手抵住金光瑶。
　　晓星尘听着两个人拉拉扯扯。小友虽然听起来不耐烦，却和那位姑娘甚是熟稔。
　　“小美，我们这么久不见，你怎么变得这么冷淡？”
　　“滚开，烦死了。”
　　“我就喜欢你这样......”

　　晓星尘在一边挽着菜篮子，插话也插不上，走也不是。
　　薛洋忍住了想揍金光瑶的冲动，一边和他推搡，一边走到了晓星尘身边，边伸手边说：“道长，我帮你——”
　　“不用了。”晓星尘打断了他，同时避开了薛洋伸来的手
　　薛洋伸出去的手抓了个空，当下就有点不爽。

　　“这位姑娘，你难得来一次，不嫌弃的话不妨留下来和我们一起用膳？都是些清淡饮食，真不好意思。”
　　薛洋见晓星尘转而去和金光瑶说话，瞬间觉得胸口腾起一股无名火。
　　金光瑶却察觉到了晓星尘在刻意柔化语气，嘴角一勾，开口道：“哪里，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我去做饭吧。”薛洋说，再次伸手，握住了晓星尘手里的篮子的手柄。
　　“不用，你和这位姑娘叙叙旧就好了。”晓星尘也不放手。
　　“你又看不见，就歇着吧。”薛洋手上使力。
　　晓星尘却在听到他说的话后猛地用力，把篮子拽了回去。

　　薛洋发出了“啧”的一声。篮子上的一根尖刺扎进了他的虎口。他很能忍疼，叫出声主要是因为生气。
　　晓星尘把篮子紧紧护在怀里。他自己然感觉到伤到了小友，张了两次嘴，最后却什么也没说，抱着篮子转身进屋去做饭了。

　　“......什么玩意儿，一惊一乍的。”薛洋看着自己虎口处渗出的一大滴血，表情也冷了下来，慢慢地，把虎口凑到嘴边，舔去了手上的血。
　　金光瑶在旁边一脸得意，看到薛洋吸自己的血，面露嫌弃：“小美，你还是这么......饥不择食。”
　　薛洋横眼瞪向金光瑶。这个才是罪魁祸首。

　　晓星尘在屋内的灶台边把食物一样样拿出来。
　　外面，小友和那位“姑娘”闹腾的声音越来越大。晓星尘听见两个人跑来跑去，时不时还听见小友拳脚落在人家姑娘身上的声音还有两人衣物摩挲的声音。
　　只听见小友说：“你是不是皮紧了？”那姑娘则嘻嘻哈哈：“哎呦，我不......不行了，救命，饶命......”
　　外面的声音许久才平息下来。
　　晓星尘发现自己的动作已经停了很久了。他咬着下唇，攥了攥手心，继续把蔬菜肉蛋一样样掏出来。

　　炊烟袅袅。
　　薛洋和金光瑶闹了一会儿，就进屋看晓星尘做饭了。
　　晓星尘做家务的时候动作流畅却缓慢，薛洋平时都会围在他身边给他搭把手，但是他今天就靠在一旁的墙上，抱着手臂，冷冷地看着晓星尘。
　　金光瑶站在薛洋身边，眼神在薛洋和晓星尘之间转了几个来回，然后用娇滴滴的女声说：“这段时间小美承蒙道长照顾了。”
　　旁边的薛洋一巴掌抽在金光瑶肩膀上，痛得金光瑶呲牙咧嘴。
　　“小友，你怎可对姑娘家无理。”晓星尘本能地训斥，却没听见小友的回应，他暗自责备自己：人家两人相识许久，怎么轮得到我置喙。
　　薛洋的脸色早已阴沉下去。总觉得今天晓星尘态度怪怪的，十分冷淡，刚才扎破自己的手也一句话都没有说，现在竟然还帮金光瑶说话。气死了。

　　有气却发不出来，薛洋看了一圈，又盯上了笑眯眯的金光瑶，说到：“你怎么还不走？”
　　“恩公留我吃饭，我怎么能驳人面子？”
　　“留你吃饭，也得经过我同意吧？”
　　“你难道还不同意？”
　　“赶紧滚！”
　　“小友！”听小友言辞凶狠，晓星尘再次出口阻止。但是内心深处，晓星尘觉得他二人亲密无间，不拘小节，心里更不是滋味。
　　薛洋一方面气晓星尘。同时，看晓星尘忙里忙外，身边金光瑶却两袖清风笑容依旧，他心里就更不爽了。给了金光瑶一个眼色，薛洋说：“你不是说等会儿有事吗，来不及了吧，赶紧走！”
　　“有事情也吃点东西再走吧。让你饿着肚子走就是我不合礼数了。”晓星尘压抑下内心的矛盾感，再次出言挽留，毕竟是小友的故人，本应好好招待。
　　薛洋则觉得晓星尘又一次反对自己，气得把剑往地上一戳，发出“噌”的一声。

　　金光瑶不紧不慢，看了看薛洋，又看了看晓星尘，开口道：“确实是赶不及了，今天就不麻烦道长了，改日再来拜访。”
　　这下轮到薛洋诧异了。薛洋虽然平时嘴坏，但他觉得金光瑶这人笑里藏刀，自己和他在一起占不到什么便宜。怎么想也不觉得金光瑶是会被自己几句话说走的人。
　　金光瑶笑容带着一点点苦。这两人之间暗流涌动，剑拔弩张，在这里吃饭只怕会消化不良。
　　更何况，一开始没觉得，现在才发现他和薛洋在晓星尘面前都变着嗓音说话。晓星尘是瞎子，没什么感觉，薛洋平时聪明，在晓星尘面前却别别扭扭，注意力完全不在这些细枝末节上。金光瑶作为一个耳聪目明正常思考的人，只能一个人消化这诡异的场面。同理，金光瑶并不想消化不良。

　　金光瑶离开之前，薛洋还是靠在门框上，一脸不爽，反倒是晓星尘跟随几步，送他到门口。
　　金光瑶心有踌躇。他不知道自己该棒打鸳鸯，还是在干柴烈火上浇一把油。从个人情感的角度讲，金光瑶知道薛洋遇到一个让他牵肠挂肚的人，而晓星尘虽然有些地方一根筋，但是金光瑶竟然觉得他可以管住薛洋，这可就太难得了——金光瑶本愿帮他一把。
　　但是理智上来讲，晓星尘和薛洋背后牵扯着不同的势力，太过于错综复杂，更何况这二人的性情观念完全就是势不两立。金光瑶早就和薛洋说过，不要去招惹那些正道人士，薛洋却偏偏挑了正道里最干净的一个，他这个品味真是......

　　心念电转。最后，虽然晓星尘看不见，金光瑶还是行了一个抱手礼，斟酌说到：“小女再次谢道长对小美出手相救之恩。我希望小美可以尽快同我返回师门。道长大恩大德，我们永不忘却。”
　　金光瑶最善于观察人。他发现晓星尘听了这话，手指勾了勾，又无力地松开，像是失了半个魂。话已经说到了，以后如何，就看各自造化吧。

　　等晓星尘回过神，“姑娘”早已离去。
　　返回师门......是这样的吗？
　　“喂，道长，人都走了，你还站这儿干嘛？”
　　小友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
　　晓星尘完全没察觉他什么时候走到自己身边。闻声，他往旁边一闪，转身径直走回屋子里去了。
　　薛洋又被一个人留在院子里。他气得用降灾捅了捅地面，咬牙说了一句：“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