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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出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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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此刻为止,最感谢能够觉醒的人应该是非吕珠多莫属了。
……
李道华皱巴着脸望着吕珠多,心里的心疼此刻溢于言表。几分钟之前,他在学校的走廊里遇到了吕珠多——正在暗自垂泪的吕珠多。
“珠多啊,你……你怎么了?”
李道华慢慢地靠近靠在走廊窗户的吕珠多,带着几分小心谨慎地想要安慰一下眼前自己所爱慕的女孩,“你……你别哭,女孩子……哭多了就不好看了。”
“道华……是你啊……”吕珠多一边有点哽咽地小声说着,一边努力地想要把眼泪挂在眼眶多几秒。
这样流下去的泪滴,就可以做到一颗颗缓慢地落下去,而略微发红的眼睛也更能让别人能产生保护欲,吕珠多心里是深谙此道的。
“珠多,怎么了?是昨天晚上不还是好好的吗?”
“道华,没、没什么的……就是……我今天在店里遇到了吴南柱……他……”吕珠多抬起头望着李道华,可怜巴巴的语气配上像四月桃花一样娇嫩的脸庞让李道华心里难受到了极点。
“是我的错,我本来想请他看电影,然后感谢他给我们的门票的,可是吴南他好像有点生气……还怪我弄丢了殷端午……但是我哪里有见到端午啊,怎么可能弄丢她呢……”
果然,又是吴南柱吗?
李道华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接话。他的内心不停地在告诉自己,那只是一个stage,而不是珠多主动的。可是他仍然控制不住地嫉妒,嫉妒吴南柱能够不费吹灰之力得到吕珠多全部爱慕的眼神,而自己却是只要能在shadow里和吕珠多争分夺秒地多说一句话,他也是万分感激的。
“道华,我真的好难受。就因为我家贫困,所以我连和吴南柱做普通朋友的资格都没有了吗?”吕珠多恰到时机地伸出一只手牵住李道华的袖口,也牵回了李道华的思绪。为了不让对方怀疑自己的居心,她有意识地加重了“普通”两字的发音。
“没有的事情!”李道华急忙回道,生怕自己的犹豫会让自己心爱的女孩产生任何自卑,那是他竭尽全力也要避免的事情,“家庭不是任何人可以选择的。在我看来,吕珠多的善良是她们都没有的东西。”
“谢谢你,道华。可是......也就只有你会这样觉得了吧。”吕珠多擦了擦脸庞上挂着的泪滴,她用力地将声音向嗓门后压着,以显示出一种沉闷又无奈的语调来。她低下头,有些局促地向后退了一步,好像想要隐藏起那双细的发灰的球鞋。
“珠多......”
不出意料地,李道华看到了那双鞋。他想起前几天也是因为球鞋而被排挤的珠多,那时是身为男主角的吴南柱帮她解了围,而他只能傻傻地坐在讲台下看着他们因为男女主光环聚合而产生的光晕。
“吕珠多,你真的很想成为吴南柱的朋友吗?”
“嗯......”吕珠多的眼睛里闪烁着带着水雾的期待。
“那,我帮你。”
窗外的树荫被午后毒辣的阳光照得投射出了阴影,男生望着眼前的女孩,她破涕为笑的笑颜前几日在游乐场的那张笑脸似乎截然不同。
可是没关系的,李道华,你本身就是悲情男二,本就应该是吕珠多的骑士,不是吗?
......
殷端午对天发誓,除了她刚刚觉醒的那刻,自己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一天成为玛丽苏的霸道总裁场景中的女主角。
可是,似乎世界总喜欢和她开玩笑。
“殷端午!”
“......"
虽然是顶级特需医院,可是医院的大门却并不大,更何况此刻门口明晃晃停了一辆幻影,一辆宾利,显得更加拥挤。殷端午在一瞬怀疑是女主角吕珠多什么时候也住进了医院,才会有这样的大费周章的排场。当然,在下一秒看清车旁的人之后,殷端午才是真真切切地希望自己能够再晕过去一次,好逃离开这个可怕的修罗场。
“殷端午,快点上车。”白经有点懊恼地瞥了一眼站在另一边的吴南柱,心里直道自己应该直接去病房找殷端午。
“端午,殷伯父让我来接你。”吴南柱倒也不多说话,直接示意司机去给殷端午撑遮阳伞。
“喂,”白经快步走上前,抢过吴家司机手中的伞,敞开的外套随着他迅速的步伐被风吹得像一件披风一样。他瞧着吴南柱,略带嘲讽地说,“我还以为你多有诚意,没想到打伞都只是让一个司机来,吴南柱?”
而故事的女主角殷端午大小姐站在太阳下盯着那把快要到眼前却被收回去的伞,感觉自己的后牙槽正在咯吱咯吱地响。
“我说,白经,先把伞给我,病人要被晒晕过去了。”殷端午感觉自己正在咬牙切齿地盯着眼前这个身高187却不长脑子的笨蛋,“你是来接我出院的,还是送我入院的?”
“......”白经感觉自己太阳穴猛地一疼,本来想要继续挑衅的话语也像急转弯一般地被打断。他完全没想到自己还没和吴南柱一争高低,就被殷端午在后面捅了一刀。
“殷端午,”白经听话地把手里的伞撑开递了过去,“去Amwon Garden一起吃饭吧。”
“她不会去的。”吴南柱在车旁远远地说了一句,随意靠在车旁的肢体语言似乎说明他并不把白经对殷端午的邀约放在心上。
对方丝毫不显着急的表情像是一簇小小的火苗,几乎是瞬间就把白经的怒意烧成燎原之势。白经攥紧拳头,想要努力地把心里的堵塞之感咽下去,“吴南柱,我最讨厌的的就是你这样一幅笃定的样子,似乎全世界都得听你的。就因为你是男主角,所以你认为她就不能去?”
殷端午站在巨大的黑色遮阳伞下,像一个躲在蘑菇下面的小兔子一样疑惑地看着远处的吴南柱。
好可爱。
不知道为什么,吴南柱心里突然就冒出了这句话,导致他也改变了原本不屑于和白经解释的想法。
“白经,你才是那个仗着设定胡作非为的人。”吴南柱有点无奈地望着白经,要是可以选择,吴南柱并不想失去这个朋友。他挥手示意旁边的司机和保姆退下,“作为白家长子,我相信你也不会觉得在大家都觉醒的情况下再继续拐弯抹角地讲话会有任何价值,商人都不会做无用的工作,不是吗?”
白经看着吴南柱,第一次没有觉得觉醒后的吴南柱让他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