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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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弦之六的兄妹两人死去的时候，鬼舞辻无惨确实正通过他们的眼睛注视着那一切事情的发生。
就如同曾经差点把他杀死的那个男人，继国缘一，这个在他还是人类时给予他祝福，最终让他硬生生的挺过喝下药物之后变成鬼的痛苦的那个神明，同样深深地烙印在他的骨血里。
无法忘记，不能忘记。
只是这千年以来，神明一直端坐高天原，就算是协助他的那个人有着沟通天地的能力，也无法找到对方。
是神说希望他活下来啊！
那么，凭什么只是希望他活下来呢？
难道不应该如同之前那样降下福祉，让他找到没有副作用的药，如果不能，那就直接把青色彼岸花送到他的眼前啊！
只是那样轻飘飘的祝福一句，什么实际的帮助也没有，这样的神怎么能够称作是神呢？
神明，诞生于人类的祈愿，就应该回应人类的愿望啊！
因为堕姬和妓夫太郎的死亡，鬼舞辻无惨没有了继续苛责下弦的心情，看着仅剩的下弦之壹，心烦意乱的无惨给了他血液之后就叫鸣女把他扔出去。
得到指示的鸣女将剩下的下弦之壹送到城外让他自生自灭，随后又将散落各地的上弦们接连召回无限城。
“把你们自己的事情全都放到一边去。”无惨阴沉的看着眼前的上弦们，他知道这些上弦平日里各有各的安排，但是现在这样的情况，他不希望上弦们再将精力分散，“堕姬她们被杀了，除了青色彼岸花，你们要全力以赴的去找鬼杀队的麻烦，我要你们找到鬼杀队总部所在的地方。”
“找到这个人——！”鬼舞辻无惨将从堕姬死前看到的少年的影像连同他自己千年之前所见到的那个男人的长相，一起传递给其他的鬼，“他叫做夜月，找到这个人，不管是这两张脸哪一张，我要见到他，活着的。”
不论是上弦还是幸存的下弦，甚至是散落各地未曾得到数字的鬼，都将那两张脸牢牢地记在了脑子里。
对于无聊的上弦而言，先不说这是鬼舞辻无惨的要求，他们本身也很好奇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竟然能从平安时期一直活到现在，甚至还越活越小了。
难道说，真的是神明吗？
“真是狼狈啊，无惨大人。”上弦们被传送离开之后，无限城深处的房间里，走出来一个男人。
“你怎么来了？”鬼舞辻无惨闻言望过去，无限城的权限总共也没有给过两个人，他辨认了一下来者的气息，忍不住嘲笑出声，“又变了个模样啊，就不能好好的用一张脸吗。”
“没办法，谁能像您一样一直保持着自己的身体呢？”来人低笑着奉承，“千年时光流转变幻，平凡如我当然不能像您一样，毕竟您可是最完美的生灵啊！”
“奉承的话就不要说了。”虽然被夸得很开心，但是鬼舞辻无惨没有忘记正事，“你为什么突然过来了。”
“我见到了那位夜月殿下，在吉原花街。”男人双手插袖，轻轻地说，“千年未见，那位殿下长大了一些呢。”
“明明是越长越小了吧，与千年前我见到他的时候完全不同。”鬼舞辻无惨出言反驳。
“你所见到的只不过是神明出现在人间时的拟态罢了，真正看他是否长大，是要看本体的——你没有见过吗？是一只非常可爱的小狐狸，之前只用一只手就能托起来，现在长大了一些呢。”男人短促的笑了一下，鬼舞辻无惨在他的声音中仿佛听到了什么嘲讽。
看啊，就算你得到了神明的祝福，你却不知道神明原本长什么样子，怪不得你至今无法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你所看到的一开始就是伪装。
鬼舞辻无惨更火大了，他信手甩出一鞭，男人只是侧了侧身子，毫不在意自己半侧身体都被打烂：“别这么火大呀，无惨大人，都已经告诉你那位殿下究竟是什么人了，接下来你只需要把他抓住就好了呀。神道的衰落已是必然，现在他看起来也没有千年之前那么强大——倘若吃掉一个神明的话，说不定你真的能达成夙愿呢。”
“用不着你来教我！”鬼舞辻无惨懒得再搭理他，转头叫鸣女把男人扔了出去。
“脾气可真是不好……又被打成这样破破烂烂的，我可没有鬼那么好的恢复能力，麻烦死了。”
在鬼杀队的队员们彼此欢乐的庆贺着终于杀掉一只上弦鬼的时候，回到了鬼杀队总部的夜朔正跟着宇髓天元去面见产屋敷耀哉。
手中暂时没有杀鬼任务的其他柱也纷纷再次赶了回来。就仿佛是又开展了一次柱合会议一样，听着宇髓天元汇报这次杀掉上弦之陆的具体过程。
“其实我还是不太明白啦！”宇髓天元这样说着，去看在身边平静的饮茶的夜朔，对方那悠闲的姿态与身旁的三日月宗近一模一样，“那个小孩子和白头发的小哥砍断了妹妹的手掌和脖子，你拎着刀把哥哥砍成了两节，他们怎么没有再生？但是最后还是要我把他们的脑袋砍下来才真正死去，你的攻击是无效的吗？”
“能够杀鬼的只有日轮刀，这是这个世界对鬼定下的束缚，鬼得到了月神的祝福，能够自由的在夜间活动，但是妄夺他人生命的罪孽却会让它们在被日光照耀的刹那灰飞烟灭。”夜朔放下茶盏同其他人解释，“我所能做到的仅仅是净化而已，因为鬼的力量是源自于他们吃人的罪，所以在被我净化掉的那一瞬间，他们失去了作为鬼的能力。但也只能如此了，我所持的并非是日轮刀，无法真正的杀死鬼。”
“这样说的话，你是不是也能够让鬼舞辻无惨失去鬼的能力？然后由我们来斩杀他！”炼狱杏寿郎一下子抓住了重点，双眼兴奋地睁大，被他这句话点醒的众人彼此视线相交。
就算有了强力的外援，假如能够做到自己去结束这千年以来的纠缠和罪恶，亲手向对夺去亲人性命的恶鬼施以报复，只要还能举起刀，又有谁不想这样做呢？
“确实是这样。”夜朔思考了一下，点了点头，“但是我不知道鬼舞辻无惨现在躲在什么地方，倘若借助月读命大人的力量，说不定可以找到他的踪影。”
“不必这样麻烦。”产屋敷耀哉出声打断了夜朔，“鬼舞辻无惨原本就是我们的责任，能够得到这样的帮助已经是非常之喜，不用将所有的责任都揽到自己的身上去。”
“正如最开始我所说的，你所给予的祝福是你的善意，不论他造下了怎样的罪孽，都与最开始给予善意的你无关，无论怎样，给予善意并不是错，错的是将他人善意当成助长自己恶业的那个人。”
“那么要怎样让鬼舞辻无惨现身呢。”夜朔有些担忧的看着产屋敷耀哉，“我们也并不是能够一直呆在这里的，滞留此地太久，会引来检非违使的扫荡，到时候我们就要去面对它们，回归原本的时间线了，不一定还有余力向你们伸出援手。”
“现在我们能够知道他十分在意的有两件事。”产屋敷耀哉轻轻地叩响桌面，一边在脑子里整合情报，一边对其他人说出自己的布置，“你撤去了对他的祝福，转而帮助我的事情，他一定能够感受的到，何况你还帮助我们杀死了一个上弦。千年来他都未曾遭受到这样的重创，鬼舞辻无惨此刻一定气疯了。他一定会迫切的想要来到你的面前，不论是向你发出质问，还是夺取你的力量，他现在都一定迫切的想要来到你的面前。”
夜朔闻言赞同的点了点头“确实是，不论怎样，他都一定会想要与我当面对质的。”
“那么，再加上我呢？”在鬼杀队众人的注目下，产屋敷耀哉笑了起来。
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想要做什么的不死川实弥迷茫的看着他，而反应快一点的蝴蝶忍已经明白到了产屋敷耀哉的未竟之语。
“不可以这样啊，主公大人！”蝴蝶忍立刻阻止，“我们可以通过其他的方式来诱导无惨出现，不能让您冒这样大的风险！”
能成为柱的都不是笨人，在蝴蝶忍的提醒下，众人都想到了产屋敷耀哉所说的方法。
他打算以自己为诱饵，将想要正面面对夜朔的鬼舞辻无惨引诱出来。
“不可以这样，主公大人！”
“我也不同意！主公大人请三思！”
“还会有其他办法的！”
鬼杀队众人纷纷出声阻止。
“这是最好也最快捷的办法了。”产屋敷耀哉语重心长的与自家的孩子们分析，“鬼舞辻无惨一向谨慎，就算是再怎么想要得到的事物，也一定不会只身犯险，更有可能的是，要他手下的十二鬼月将夜朔君带回去。但是，倘若我们这边的砝码加重，他若是得知了鬼杀队总部的所在，知道了我的位置，在我和夜朔君一起放在他面前的时候，他一定会忍不住的。”
“倘若有一个机会，在得到神明力量的同时，能够覆灭一直以来与他作对的产屋敷一族，就算是谨慎如鬼舞辻无惨，也不会愿意错过的。”
“但是，主公大人！”
“不必说了，我早已做好了就此丧命的准备，我的身体几乎要到极限了，假如能用我的性命来换取我们的胜利，换取鬼舞辻无惨的死去，就算此生真的止步于此，我也心甘情愿。”
鬼杀队千年以来的夙愿，产屋敷一族深入骨髓的诅咒，希望就在这一次，彻底终结！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 21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