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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 22 章 ...

  •   在下达了搜寻的任务过后,鬼舞辻无惨原本以为会是上弦们先得到消息,他原本对于经常在四下流窜的玉壶抱了很大的期望。却没成想,最先得到消息的是附体在列车上的下弦之壹,魇梦。
      在继续着自己吞噬人类增长力量的过程中,魇梦发现了一个鬼杀队的队员,利用血鬼术潜入到这个人意识中的时候,他听到了不得了的消息。
      神明来到此世,是有限制的,那位鬼舞辻无惨想要见到的神明夜月,马上就要回到高天原去了。
      为了能够借助神明的力量将鬼杀队队员们身上的伤痛清除,鬼杀队的当主产屋敷耀哉在正在召集散落各地的鬼杀队队员回到总部,接受神明的祝福。
      鉴于得到了这样的情报,魇梦没有贸贸然地将这名鬼杀队队员杀死,但是又害怕情报不准,所以又等了一段时间,确定也有其他的鬼杀队队员也接到了这样的消息,正在赶回鬼杀队总部的过程中,他才将这一消息告知了鬼舞辻无惨。
      鬼舞辻无惨派出了玉壶,要他与魇梦配合,在下一次遇到乘坐列车的鬼杀队队员的时候,由玉壶藏匿在鬼杀队队员身边,让鬼杀队的自己人带着鬼找到鬼杀队的总部。
      这个过程顺利的不可思议,会搭乘列车回到鬼杀队的都不是级别很高的鬼杀队剑士,而原本背着包的下级成员也不会在魇梦的操控下注意到自己的包中有什么东西被替换出来了。
      上弦之壹原本也想过这样会不会顺利的有些太过分了,他原本想提醒鬼舞辻无惨要更加小心一些,但是看着无惨那张因为找到了鬼杀队总部而显得异常兴奋的脸,他最终还是没有出声。
      鬼杀队能掀起什么风浪呢?上弦之壹继国岩胜这样想着,自从他的弟弟,使用着日之呼吸的继国缘一死后,鬼杀队的剑士们甚至没能够再杀掉几个上弦,这一次好不容易杀掉一个等级最低的上弦,还是在所谓神明的帮助之下才终于成功的。
      有什么需要担心的呢?
      而无惨呢,难道他没有担忧过这顺利的场面是个诱饵吗?
      他也曾经想过的,毕竟是拥有五个大脑的男人,但是他觉得,鬼杀队的人杀杀普通的鬼还可以,就算是下弦也是因为能力不足才可能会被柱杀死,可是他的上弦呢,他们随随便便就可以杀掉柱了,就算是最弱的上弦之陆兄妹,也已经杀死过不止一个柱了。
      更何况,这次倘若真的找到鬼杀队的总部,除了上弦,他自己也会到场,他去对付那个此时已经变得虚弱的神明,上弦们去对付那几个住,那他想要杀掉神明和产屋敷耀哉,岂不都是非常简单的事情。
      听着玉壶传来的消息,无惨难得走出了无限城,他看着头顶那轮千年以来一如既往一成不变的明月,忽然笑了起来。
      就算此时此刻落在他身上的月光已经不再像从前那样让他感觉到无比的舒适,而是一种仿佛被小刷子刷过皮肤一样细细密密的疼痛,但是那疼痛太过轻微,轻微的让他直接将这感受无视掉。顶多是让他觉得原本已经给予了祝福又收回去的神明,是个反复无常,不值得尊敬的神罢了。
      不能回应人类愿望的神明,算什么神呢。
      伪神罢了。
      “我就要到你面前去了。”鬼舞辻无惨望着月亮,“千年之后的久别重逢,你想好要跟我说些什么了吗。”
      “尊敬的,月神大人。”

      “在期待着与我相见呢。”夜朔停下手中在刻画的阵法,抬起头看向那轮明月。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引来旁边协助他的付丧神疑惑的注视。
      “没什么,我们要做的快一些了,他马上就要来了。”少年人微笑起来,精致的脸上此刻竟然带了几分期待。
      会是怎样的场景呢?
      已经不是人类的信徒来到曾经信奉过的神明面前。
      不,应该说,是伪装自己曾经信奉过神明的伪信者,来到被他所诓骗的神明面前。
      夜朔自己觉得没什么啦,反正被欺骗了,再讨回来就好。
      可是觉得自己被骗了的伪信者又会做出怎样的选择呢?
      夜朔表示十分期待。

      进行得十分顺利。
      不管是对鬼舞辻无惨一方的鬼还是对鬼杀队而言都是这样。
      很快,携带着玉壶的鬼杀队队员就从蝶屋来到主宅,在当面接受过产屋敷耀哉的慰问和夜朔的祝福之后,将行囊当中的礼物留在了主宅,随后就离开了。
      没有人告诉他,他的礼物已经被鬼掉了包,满怀着欣喜来面见主公的剑士,不应当背上这样沉重的心理负担。
      确认了那背包中有鬼的气息之后,产屋敷耀哉开始借着其他地方有鬼作乱的消息将柱们接连指派出去。
      等到最后一个原本留守蝶屋的蝴蝶忍也离开了总部,他们都明白,今天晚上就是最后了。
      果然,在夜幕降临之后,伴随着琵琶的铮鸣声响,鬼舞辻无惨站在了产屋敷耀哉的面前。
      产屋敷耀哉正和夜朔一起倚靠着庭院回廊饮茶。
      今夜又是一个圆月,明朗的夜空中没有细碎星光,只有那亘古不变的月亮,仍然又圆又亮。
      “你终于来了……”产屋敷耀哉看着庭院中站着的身穿白色西服的男人,激动的手都在微微颤抖,“鬼舞辻无惨……这千年宿怨的终结……就在今天!”
      “其实我也不是很能明白,你们究竟为什么要阻止我。”或许是自觉胜券在握,无惨反而有了闲情逸致,与这个自己一直以来未曾正眼看过的病弱人类交谈,“你们阻止成功了吗?没有啊!鬼杀队的人接连的死去,能够杀掉的也只是一些随随便便就能制造出来的鬼,你们的死是毫无意义的,就连我自己都懒得去数,你们有多少剑士,不,应该是你们有多少柱死在了我的手中,这样前赴后继的来寻死就是你们鬼杀队存在的意义吗?”
      被这样轻蔑的语气毫无尊重的评判,好脾气如产屋敷耀哉也觉得十分愤怒,他紧扣着茶盏,咬着牙,一字一句地将鬼舞辻无惨与产屋敷一族的纠葛诉说清楚——
      因为出现了鬼舞辻无惨这样的鬼,产屋敷一族再也没能够有活过三十岁的成年人,新生儿的存活率也变得很低,曾经庞大的家族,如今人员稀少,几近凋零,这一切都是因为鬼之始祖是身具产屋敷血脉之人!
      “荒谬至极。”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反而姿态高傲地笑了起来,“你说的这些事情是不会得到承认的,毕竟——”
      “最初我能够活下来,就是因为得到了神明的祝福。”
      毫无敬畏与同理心的男人张开双手,看着一直端正地坐在旁边的夜朔,哈哈大笑起来:“神明不是就在此地吗!你来告诉我啊!”
      “我在世上肆意地活了这许久,做了一切我想做之事,一千年了,你看我如今好好的站在这月光之下就该知道,我无论杀死多少人,都得到了原谅,就算神明站在我的面前,也未降下神罚。”
      “我,没有错!”
      “你不是没有错。”夜朔站了起来,安抚的拍了拍产屋敷耀哉的肩膀,随后姿态轻盈地向着鬼舞辻无惨走过去,“我特地去向地狱询问了,关于为什么你身上有如此深重的罪业却一直毫发无伤,你想知道原因吗。”
      鬼舞辻无惨被这句话惊的下意识的退后了一步,发现自己的畏惧之后,又恼怒的上前:“好啊,我倒是想知道你能说出什么!那就由你来告诉我,究竟是为什么!”
      “因为你一直依附着产屋敷一族生存。”少年的声音在无惨的耳中异常朦胧,明明说话的近在眼前,却遥远的仿佛自天外而来,“产屋敷一族凋零成这个样子,是因为他们与你同出一源,有人借由这份血缘,将你一切的罪孽都担在了产屋敷一族的身上。”
      “你一定认识一个了不起的术士,他替你将这一切遮掩了,让无辜的产屋敷一族替你背负诅咒,付出代价。”
      “神明一向是公平的,他曾经祝福你,也收回了祝福,也要为了无辜的产屋敷和被你吞噬的人送你一份你应该得到的东西。”
      夜朔张开了手,精致的神乐铃出现在手中,在鬼舞辻无惨的注目之下,少年轻轻震动手腕,悠长悦耳的铃声响了起来,悠远的仿佛是自千年前一直彻响至今,明明只是一次些微的震颤,那铃声却一直不停。
      鬼舞辻无惨惊慌的下达指令,随着琵琶的声音接连响起,所有上弦都被传送而来,被自己的手下包围之后,鬼舞辻无惨才稍微的安下了心,将那份惊慌抛诸脑后,恼羞成怒地冲着夜朔扑了过来。
      “等你们很久了。”夜朔微笑起来,随后右手并指划过,月光犹如流水从天际落下,淌到院中,形成了一个不知是何用途的阵法,“我名夜朔,与我结契之灵啊,现身于此!”
      住宅四周忽然泛起了澄澈明光,以本体停留在各个阵法节点上的付丧神们,纷纷现出了人类的形态,在阵法亮到自己脚下的那一刻,将本体掼进节点之中。庭院被封闭了,澄明神光浩浩荡荡的自外向内底侵袭而来,所有的鬼都感觉到了心悸。

      明明这样的感觉已经许多、许多年都没有出现了。

      黑死牟抵挡住了不死川实弥的刀,打算直接把不远处已经站起身的产屋敷耀哉杀掉,却被护卫着当主的悲鸣屿行冥斩断了手臂,不可置信的看着缓慢生长的手臂:“怎么会……”
      “你竟然也配做鬼杀队的剑士!”辨认出上弦之壹拿得是日轮刀的不死川实弥愤怒的大喊,攻击连绵不绝越来越快。
      “这是这世上再悲哀不过的事!”悲鸣屿行冥一边说着一边配合着不死川实弥进攻。
      继国严胜边打边退,六只眼睛都弥漫上绝望与迷茫,鬼杀队的信念从未变过,可是他呢……
      缘一……呢……?
      忽然莫名松懈的上弦之壹被日轮刀割断了脖子。

      “你在看什么地方?”蝴蝶忍的声音轻巧地回荡在童磨耳边,下一秒,一柄造型别致的剑刺破了他的心脏,“我等你很久了,你觉得紫藤花的味道好吗?”
      “紫藤花?”童磨回过头去看身后那个笑着的人,脑子里浮现出的却是另一张有着长发的温柔女性的脸,“好香啊……”

      “看这里啊!”刀刃上火光明艳的炼狱杏寿郎一刀斩断了猗窝座的手臂,“难道说就这么失去斗志了吗!”
      “恋雪……”上弦之叁望着月亮喃喃自语,面对着冲他砍来的日轮刀,就那样安详的闭上了眼睛。
      半天狗惊恐的想要发动血鬼术,却发现无论怎样也摆脱不了那副老人的伪装,在惊惧中被伊黑小芭内砍断了脖子。
      抱着琵琶的鸣女原本就只是一个辅助的鬼,在失去了无限城的庇佑之后更加没有进攻的手段,叫甘露寺蜜璃斩断了头颅。
      从壶内钻出来的上弦之伍想要扑到鬼舞辻无惨身边保护他,却被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身侧的时透无一郎斩碎了本体,紧随其后的攻击轻而易举地斩断了他的脖子。

      “不可能!”鬼舞辻无惨惨叫起来,他绝不会相信他的上弦会如此的不堪一击,可是下一秒天旋地转,他的头颅已经被悄然出现在身后的富冈义勇斩断。
      “没什么不可能。”富冈义勇冷漠的看着倒下去的鬼。
      鬼舞辻无惨想要像当年一样,将身体分裂开来逃走。只不过是被砍断脖子而已,那只是普通鬼的弱点,又不是他的要害。
      但是,无法分裂。
      落在地上的头颅睁大了双眼。
      “这家伙好像不是砍掉脖子就可以杀死的啊。”宇髓天元戳了戳无惨落在地上的头颅。
      “剁碎就可以了。”富冈义勇面无表情的说出令人惊恐的话。
      然而这一次,没有人觉得他所说的不合时宜,解决掉自己所面对的鬼的柱们,带着轻松愉快的表情,一起将鬼舞辻无惨削成了片片。
      “怎么……可能……!”逐渐风化的鬼舞辻无惨的头颅语气绝望不甘地说出这句话,“我可是……最完美的……”
      “你只是个……”夜朔仔细地搜寻着形容词,垂眸看向听见他开口,努力看过来的鬼舞辻无惨,“吸吮着无辜之人的鲜血与生命才苟活至今的恶鬼罢了。”
      “除了足够罪恶,你,一无是处。”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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