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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老费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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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花了半小时看完半篇报道,心理却没有一开始的激动,而是异常的沉重。我很想再看下去,但是天色很快就要暗下来了,中国城的夜晚对于一个小女孩来说可不太美妙。
求得老师的同意之后,我把这份报纸塞进了我的书包里,从学校里带走了。
我一路小跑着回到家里,家里静悄悄的,父亲母亲都不在,我打开台灯,看完了剩下的内容。
弗兰克费舍的母亲,是一个黑头发的拉丁美女,rose,她的父亲曾经是墨西哥有名的商业巨头。她在美国读书,跟随她的父亲到西雅图投资航空科技,认识了当年年轻俊朗金发碧眼的贵公子老费舍。
她对老费舍一见钟情,早早地就结婚了,但是一直没有孩子。
七十年代的经济危机之后,rose的父亲在美国的投资受到了重大的打击,老费舍反而发了一笔财,同时趁机将他在美国的投资吞并殆尽。
rose的父亲退回了墨西哥,正好是1974年。同样的,就在那年,弗兰克费舍出生了。
当弗兰克费舍四岁的时候,他的母亲就去世了。
很多人都觉得弗兰克费舍不是rose亲生的,因为弗兰克费舍有些一头耀眼的金发和湛蓝的双眼。
老费舍有许多情人,即使他结婚的那些年,他仍然花边不断。他有好几任著名情人都是好莱坞有名的黑发女星。
这只是豪门秘辛的一角。最让我震惊的,是老费舍的病情。
老费舍最近一个月病的很严重,闭门不出。他的医生对外宣称他患上了严重的肺炎。
老费舍的司机更是在小报上大肆爆料,老费舍在生病前的一个月,频繁和黑发妓女来往,甚至买下了中国城附近的豪宅,方便他和妓女享乐。
然而当老费舍病了以后,那个妓女就被毫不留情的赶走了。
小报最后还“贴心”地附带了一张在老费舍病房外偷拍的照片,不难看出他年轻时候的影子。但是老费舍的衣服包裹的严严实实,就连脖子和手都藏在特制的病号服下面。头上带了一顶黑色的帽子。
照片很清楚,我格外注意到,老费舍脖子上的病号服有些黄色的痕迹。这个痕迹可以说是药物的液体,也可以说是皮肤溃烂之后的脓液。
曾经中国城里用绷带把自己裹成半个木乃伊的女人我现在都记得非常清楚,她的绷带上就渗出着黄色的脓液。
我联想起最近中国城里爆发的怪病,越想越觉得害怕。
但是老费舍这么有钱,而且报道上说他对情人从不吝啬。可是母亲什么也没有拿回家里过,不可能是老费舍的情妇……想到这里,我突然想起来,母亲是不工作的,她完全可以把东西偷偷的藏在家里的某个角落。
趁着父母都不在,而且他们卧室的门大开着,我手里拿着纸巾,用纸巾包着手掌,走了进去。
这是我第一次来到他们的卧室。摆放在外面的东西看起来都非常的朴素。
我拉开衣柜门,发现父亲和母亲的衣服是分开放的。父亲只有寥寥无几的几件衣服,母亲的衣柜里却挤的很满。我摸了摸她的几件衣服,有些还是从中国带来的。
最里面的一件大衣的口袋里,有一个金色的胸针,是一个圆形的模样,边缘雕刻着麦穗,中间写着一个字母:F。
F?Fisher?Fox?
我连忙将整个大衣取下来翻了个遍,却再没有其他什么东西了。
我有些挫败。将黑色大衣放回去后,我在衣柜的板子上四处敲了敲,无意中踢了衣柜一脚。衣柜的底部有一块木板有些松动,掉了出来。
我连忙趴在地上,朝衣柜的底部看。原来母亲把这里原先的挡板拆了下来,做成了一个储物的小小的秘密场所。
我连忙把挡板拆开,里面却什么都没有。
怎么会这样?
就在这时,楼梯上传来脚步声,我连忙将那金色胸针放到我的口袋里,将挡板还愿。
连忙跑到我的房间里。
门开了,从外面传来了父亲久违的笑声。
我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努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打开门看着他们。
父亲双手护着母亲的肚子,笑的开怀:“小玲,这是我们的第二个孩子!真是太好了!我此刻真的觉得很幸福,谢谢你小玲,愿意为了我把孩子生下来。”
母亲笑着说道:“亚伟,别这样说,我们是一家人。”
随后她看向我,眼睛里全是得意的笑容,对我说:“亚亚,妈妈要给你添一个弟弟了,你开心吗?”
我只感觉到血液全部冲到头顶,我捏紧了我的拳头,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这不是爸爸的孩子!这是一个杂种!
我后悔痛恨自己对这个女人一时的心软,搞得我和父亲现在都深陷魔鬼的泥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