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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朋友 ...

  •   午后三时,阳光温和。会议室里只有鸣人和佐助二人,白板反着光,落在二人的眼里,又暖又亮。

      鸣人“呜哈——”地打了个哈欠,被佐助踹了一脚。

      “找死吗你…”鸣人一瞪,佐助也不理他,指了指挂在墙上的表,分针距离12还有一小格的位置。

      “志村族长马上就到。这是最后一次和谈,给我保持清醒,好好说话。”佐助目不斜视地看着那个表。

      “我要是不呢…”鸣人还想还嘴,敲门声轻轻叩响。鹿丸推门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志村一族的族长,还跟着一堆其他代表和谈的人物。

      鸣人和佐助一起瞪着志村族长。佐助是本来眼神就这样,鸣人是从心底里厌恶这个愣头青,想到这个人以前在会上提出的那些针对佐助的要求就觉得烦躁。

      志村一沐浴在二人冰冷的视线之下,硬着头皮打了个招呼,摸摸索索地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去。

      之前志村一族在会议上提出的——卸掉宇智波佐助的游忍一职,并在火影身边加入志村族系之人作为参谋的提案——被鸣人用恐吓和九尾查克拉的威压给否决了。

      然而事情没有就此结束,这次的和谈则是为上次进行一个收尾。

      “——那,我们今天就把之前的事情都解决完吧。”鹿丸关上门,来到白板前,拧开可擦笔。

      鸣人拉开椅子坐了下去,佐助则站在身后,不打算坐下。

      “那个,佐助你也找个地方坐吧…”鹿丸提议道,宇智波佐助这人气场太强了,就这么站着睥睨全场,压力实在有点大。

      佐助没有直接拒绝,他只是淡淡地岔开了话题:“……无妨。”

      “哈哈,这家伙痔疮犯了,坐不下去,大家原谅他吧!”鸣人突然笑出声来,一指身后。

      会议室的氛围变得更加微妙,佐助一言不发,鸣人保持笑容,志村族长猛地咳嗽起来,左右两边的人连忙拍了拍他的后背,还给他倒了杯水,拍着后背给他顺气。

      “……嗯,那就开始吧。”鹿丸强行撤回话题,心底一片死寂。

      好想现在就辞职不干回家养老啊,他翻着会议的主持记录,想。

      ——

      一只橘黄色的小忍猫从窗边跳了进来,落到床上,嘴里还叼着一个塑料袋。它慢慢地摇着尾巴,走到佐助面前,用头使劲一蹭他的手。佐助接过塑料袋,安抚似的挠了挠小猫的下巴,又摸了摸它两侧的胡须。

      鸣人神情复杂地盯着那只橘猫,直到佐助把口袋里的东西掏出来一些,丢给自己。

      “这是我今后几天会用到的药。你的身份出去不方便,我就拜托忍猫帮我买来了。”

      鸣人接过,看了一下,佐助丢过来的都是什么止血的草药,增血的丸药,临时的止痛剂之类的,都是用来暂时性缓解症状的,没有什么治疗身体的。他想要说些什么,但又不知道如何开口,只能看着佐助。

      他的注意力又被那只围着佐助的手打转的橘猫吸引。

      “……呃。你的通灵兽。不是鹰吗,或者是蛇啊。怎么到了这边成了个猫啊……”鸣人说着,尽管他对佐助用什么通灵兽没什么想法,但这只橘猫的既视感也太微妙了吧……

      “哼?小子,少瞧不起猫了!本忍猫可是要超越猫又的存在,你给老子好好记住了!”橘黄色的小猫听到质疑后立刻转身,它面向鸣人,高傲地竖起尾巴,睁大碧蓝色的双眼,绒绒的小脑袋扬起极为自信地扬起。

      啊……这个毛色……这个眼睛……还有这个性格……

      鸣人半笑不笑地看向佐助。

      但佐助却没有感到任何不妥,他依旧在袋子里翻找着,解释道:“……宇智波一族向来和忍猫关系很近。这只忍猫是哥哥帮我选的。虽然是个爱说大话的家伙,但实力很强,不要小看他。”

      “——啊…。嗯……说来以前,确实也有和佐助去执行收集肉球任务的时候……”鸣人嘟囔着,看着佐助完全没有对这只猫的性格产生任何的怀疑,想起来这边的自己性格大概比较阴沉,可能和这只猫也没什么重合的地方,所以他也没多想。

      但鸣人还是忍不住把那只猫抱了起来,他不顾对方的挣扎,拎起他的两个爪子晃了晃:“这家伙叫什么名字?”

      “老子叫光!光辉的光!是佐助少爷给我取的!放老子下来,别以为当着佐助少爷的面老子就会对你网开一面!”橘色的小猫挣扎着,尾巴烦躁地甩在鸣人的脸上,啪啪地扇着。

      “嘿——!一只猫而已,居然取了这么臭屁的名字!”因为过于强烈的既视感,鸣人不仅有些脸红,但仍然保持着嫌弃的样子。

      佐助不管一人一猫的缠斗,终于从口袋里找出一个小小的红色药瓶。他瞟了鸣人一眼,趁他不注意,把上面的标签撕下去,倒了几粒深紫色的药丸出来。

      小小的药丸却有着过于辛辣的味道。一人一猫回过神,鸣人有些好奇地看着那些药,橘色的小猫则一脚踹开鸣人,跳到了佐助的被子上。

      “佐助少爷,真的要吃这种药吗?虽然我是按您的要求带来了,但是猫婆婆也说了……”

      佐助没理它,几粒药吞服而下。小橘猫原本伸出的右爪也慢慢收了回去,蓝色的眼看起来有些难过。

      鸣人大概明白他吃的是什么东西。大概是用来续命但会对身体有害的药吧……他想阻拦,但也找不到什么合适的理由,只能和小橘猫一起难过地看着对方。

      把药吞下去的佐助有些难过地呼出一口气,看着一人一猫正一脸悲伤地盯着自己,不禁脸一红,咳嗽几声转移注意力。

      他低头摸了摸橘猫的脑袋:“谢谢。回去吧。替我向猫婆婆问好。”

      接着他看向鸣人:“……继续刚才的话题吧。”

      鸣人楞了片刻,才想起来佐助指的那边的自己的故事,连忙摇摇头:“还是不了吧……那边的事,和这边的你也没有那么大的……”

      “——不,我要听。”佐助坚定地说。他把红色药瓶塞进了枕头下面,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鸣人觉得他的脸色好像比之前好了一些。但是……

      “那边的我和哥哥是如何选择的,我要听。”佐助说,他从床上坐起来,认真地看向鸣人,黑色的眼里有着不容置疑的坚定神色:

      “对于现在的我来说,这是唯一能做到的事情了。”

      ——

      志村一把自己族类的诉求全部重申了一遍。宇智波佐助可以继续当游忍,但必须要定期回村接受心理测评,保证情绪稳定,避免志村团藏先生的惨剧再次发生。今后,宇智波佐助无论获取何种情报,都不得以任何形式干涉志村一族的决策。至于增加志村一族内成员在火影权利层内部的人员比例这一提议,暂缓。

      鹿丸翻阅着这些条约,感到难办。这些东西几乎每一条都在针对宇智波佐助,尤其是定期回村接受心理测评什么的……他忍不住观察佐助的反应。

      其实志村一族的要求也不算过分。大部分游忍如果长期漂泊,回到村子都必须先要接受心理测评,为的是将叛村的思想的在萌芽状态下就扼杀掉。这是从团藏那个时代就定下的规矩,鸣人虽然不太赞同这种冰冷的做法,但大家的呼声比较高,所以也就没废除。

      至于佐助,他是个例外,例外在就算有着这样那样的过去,但鸣人无条件地相信他。所以也没有人敢用这一套去束缚他。

      但佐助确实是那个最该在每次任务结束后接受心里测评的人。毕竟他当了那么多年的叛忍,还做出了那样的事情呢……鹿丸收回视线,看向鸣人。

      鸣人也在翻着条约。他想了想,突然放下手里的文件,起身抓起披风:“佐助,跟我出来一趟。”

      “等,等一下!—”志村族长勇敢地站了起来,尽管声音还有些颤抖,仍然挺起胸膛试图阻止:“二位如果有什么想法,就在这里说清楚吧!不必背着我们志村一族…”

      鸣人停下脚步,略一扭头,和志村一对上了眼神。

      志村一吓得一抖。

      片刻,鸣人一指身后的佐助:“——我给他上药,痔疮,栓剂的那种。怎么你要来参观一下啊?”

      佐助皱起眉。

      二人在众人震撼的视线中一前一后走了出来。

      关上门的瞬间,鸣人一掌接住佐助的扫腿,俯身绕过□□,以手作刀直逼对方的脖颈,却重重地砸在草薙剑的剑柄上。

      就这么对峙了一会儿,佐助叹了口气,把草薙剑收了起来,鸣人也放下胳膊,悻悻地靠回墙面。二人沉默地比肩而站,一个仰头一个低头。

      “说吧,你想我怎么做。”鸣人一甩脑袋。

      “现在你是火影,你想怎么做。”佐助低着头,声音有点闷。

      “我?我想杀了除了那个智障族长以外的所有志村族人,再问问他‘是不是现在也有点想找我报仇哇’?”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你没必要为我考虑到这个地步。”片刻,佐助抬起头。

      “我倒是,没为你考虑。”鸣人说这话的时候莫名有点咬舌头,他别过佐助的视线,不再看他:“——那你说,如果是智障的那个我,会怎么办呢?”

      “他……鸣人他…”佐助垂下眼,声音轻轻地:“多半…不会同意。”

      “哈哈,也是。”鸣人冷笑一声,向回走去。“毕竟你们是——嗯,朋友呢。”

      走到一半他突然停下脚步,回身,有阳光落在他的脸上,让蓝色的眼睛亮得不可思议。

      “你知道吗佐助,如果说你俩这关系都只叫作朋友的话,按这个标准,很多人一辈子都没朋友。一个都没有。”

      “对自己撒谎的人,是不会有好下场的。”他指了指佐助,又指了指自己,“你也好,漩涡鸣人也好。”

      佐助皱起眉,他想要说些什么,可鸣人先一步走进了会议室,门被重重关上。

      走廊里一时间寂静无声,只有佐助一人杵在原地。他站在阳光照不到的阴影之中,默默地看着那扇已然关拢的门,沉默地像一个谜。

      ——

      晚八点,火影办公室依旧亮着灯,却没有一点声音,整间屋子静得生凉。漩涡鸣人正在贴满纸张的白板前踱步,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佐助坐在沙发上,手里的茶凉透了也没有要续的意思。他从忍具袋里摸出一些药丸,刚放到嘴边。

      “九尾的毒,普通的解毒丸是没用的。”鸣人盯着白板,翻弄着上面的文件:“等会儿我帮你搞,现在先跟我解决这件事。”

      佐助起身,来到鸣人身边,和他一起看向贴满公文的白板。

      “志村一族已经和你们进行过几次这样的和谈了?”鸣人问道。

      “不清楚。我不常回木叶。”佐助回答。

      “是吗。他们是有意要避开你啊。”鸣人轻笑一声,敲了敲白板:“如果我没猜错,你们宇智波一族在被灭族之前,一定也经历过这样的和谈,而且频率不会比这个小。这意味着什么,实在是太明显了。”

      佐助神色一凛,看向鸣人,而鸣人也正看着自己。

      “想想之前会议上的条约吧。你一直在村外调查的都是那个什么狗屁外星人的情报,但他们偏偏在这时候不允许你调查和干涉志村一族的任何情报和决策。因为你的任务是最高机密,所以他们也不知道你在干什么,难免会紧张吧?”

      他一靠在白板旁,单手转起了笔:“志村一族虽然久负盛名,但如今也不算太强盛,如果想要造反,大概率会选择勾连外族。你们第四次忍界大战的资料我看了,挑事儿的都是你们宇智波,换句话说就是挑事儿的都是你们木叶。对木叶心怀仇恨的地方应当不少,至少雨隐村绝对不会对你们有什么好印象。”

      “所以,他们是要夺权……或者说,造反呢。”鸣人说着,白板上圈出志村族长的姓名,打了一个叉。

      佐助看着那个被划上黑叉的名字,皱起了眉。

      鸣人把笔一丢,绕过佐助,往沙发里一瘫,拿起佐助喝剩的茶一饮而尽。小小的办公室重新灌满令人耳鸣的安静,佐助站在白板前,用来遮住轮回眼的刘海冲着自己这边,鸣人也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却能从那份身影里感到某种悲伤。

      “……不忍心吗?”纸杯放回茶几,鸣人看向佐助:“这不过是宿命的因果轮回罢了。我还没说要杀光他们一族呢。团藏那老家伙杀你们一族的时候可没我这么仁慈啊,当年说不定和三代目一起画了一个盖满白板的大叉哦。”

      佐助还是不说话。

      鸣人伸脚,踹了他腿肚子一下。佐助一趔趄,扶住白板,呼吸突然变得重了一些,但在拼命地掩饰什么。他站直身形,佯装若无其事地走回沙发,坐到鸣人身边,但保持一定距离。

      哦,大概是九尾的毒吧。那东西反噬起来确实会让人身体发热。毕竟昨天晚上他是抱着要搞死对方的心态,往草薙剑里注了十足十的查克拉,要是常人早就气绝身亡了,宇智波佐助是全凭身体素质过硬扛了下来,而且还一整天都在监视着自己。

      他一把搂过佐助,已经做好被对方踹一脚或者是揍一拳的准备了,但对方也完全没有挣扎。

      估计是已经挺到了极限吧,鸣人叹了口气,一瞥靠在肩膀上的佐助。

      ——睡了?不,与其说是睡了,不如说是晕过去了。说来这家伙一直以来精神压力都挺大的吧。毕竟这边的鸣人是个乐天的傻子,一点权术都不懂,处理争端全凭一张嘴。

      然而雨隐村的隐患,志村一族的密谋,这些深埋在黑暗之中的东西,只有真正来自黑暗的人才能发现。

      佐助这家伙,要照顾这么个智障,也是够辛苦的了啊。

      “——如果这边的人是我就好了…”他自言自语。

      说什么呢。根本不可能吧。鸣人笑了笑,把佐助往自己怀里搂得更紧了一些。他抬头,看向贴满合约的白板,还有那个被自己画上重叉的志村族长。

      ……要怎么办呢。替你杀了他吗?这是我在这边唯一能够为你做的事情了吧?但是这边的你真的需要我为你做什么吗?你在这边有那么好的朋友,但那个人不是我。

      我的朋友早就被我毁了。

      他把手放到他的脸颊上,接着,慢慢慢慢地,抚上着他的双唇。他的嘴唇还有着被自己咬伤的痕迹,血痂在上面凝着。

      不知道那边的佐助,怎么样了呢。

      他用掌心捂住对方的嘴,闭上眼,轻而又轻地吻上自己的手背。

      “……”

      再次睁眼,佐助正看着自己。大概是因为刚刚醒来,身体又太过疲倦,他的双眼有着平日里几乎见不到的柔和。

      鸣人的喉结动了动。

      他一把搂紧对方,深深地吻了下去。

      ——

      把宇智波灭族的前因后果一一讲完,已是深夜。

      身为七代目火影的鸣人,早已了解宇智波一族的全部(黑)历史,但对上佐助憔悴的脸色,他就不太想继续说下去。很多时候他想把过激情节一笔带过,但这边的佐助是个极聪明的家伙,他总是能发现自己的敷衍,甚至还会提出一些关键的问题,让鸣人正面回答。

      挨不过这份近乎于偏执的认真,最后鸣人还是硬着头皮,把宇智波灭族的始末都交代了。

      说着说着天就黑了,等全部说完的时候月亮已经挂在半空之中。两个人在房间里静静地傻坐着,不打算开灯,就这么沉默下来。

      “抱歉……”鸣人挠挠头,“讲了这么多,你也饿了吧…要么我去给你煮个面吧……”

      “好。”佐助轻轻地答应着。

      眼睛被那家伙搞坏过,在不开灯的情况下,他的夜间视力基本为零。佐助竖着耳朵仔细听,确认鸣人应该是彻底离开卧室,厨房里也传来了锅碗瓢盆的响声,才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倒回枕头上,掏出红色的小药瓶,往嘴里塞了几粒。

      鼻血顺着人中往下淌,流到唇边,滑过唇珠钻进嘴里,他怔怔的张着嘴,忍受着满嘴的腥甜,和从肺部以及肝脏处传来的剧痛,盯着空无一物的天花板。

      右眼突然肿胀般地抽痛起来,就好像万花筒使用过度那样。他闭上眼再睁开,感到有什么东西流了下来——

      啪的一声,白光点亮了整间屋子,佐助猛地遮住眼睛。

      是鸣人打开了灯,他走进屋子:“啊—想来帮你开个灯……”

      注意到佐助的异样,鸣人快步来到床前,两个人就这么扭扯了一会儿,最后还是佐助妥协了,悻悻地把手臂放下来。

      原本没什么血色的脸此刻却红得不正常,而原本如墨石一般清澈的双眼此刻更是诡异极了。一只眼睛还是本来的黑色,而另一只眼睛却保持着写轮眼的状态,有血顺着那只眼睛不断地往下淌,混着他的鼻血和汗水,一同流到枕头的一侧。

      “是那个药的缘故吗!”鸣人把他扶起来,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别吃那种药了!要复健我陪你啊!”

      “……不是你想的那样,”佐助一皱眉,伸手捂住眼睛,“那药没什么…只是情绪激动…不小心就,而我的查克拉又不太稳定,控制不好……”

      感到疼痛在不断加剧,他一把推开鸣人,使劲按住那只流血的眼睛。

      “很,很痛吗?”鸣人担忧地看着他的手,有汗水染了血色,正一点点地顺着他的指缝往外渗。

      “——不。这个药本来就是止痛,顺带调动查克拉的……”说到一半,佐助颤抖着叹了口气:“只是……有点……”

      汗水沿着他的唇边滑落,他口中呼出的气息也渐渐变得异样起来。只是有点热?这话要怎么说啊。确实每个人在调动查克拉的时候身体都会稍微有一些发热的症状,如果是强行调动查克拉肯定会觉得浑身发烫。但这种热实在是不太正常。不如说这种热和他之前被鸣人关起来的时候感觉很相似。

      是因为药效太强了吗?但是……他抽出一只手,一把掀开枕头,拿起那只小药瓶,眯着眼睛看过去。

      可恶,标签被自己给撕了,副作用就算是有也看不到了。他一闭眼,瘫倒在床上,叹了口气。

      “佐…佐助?”鸣人试探性地叫了对方一句。

      “抱歉,我想休息一下。”佐助用胳膊遮光,轻轻地说道。

      (此处有大量省略内容……orz)

      “抱歉啊。和你说了那些事情。其实不应该和你说的啊……”鸣人垂下眼,摸了摸佐助的头发,帮他把因汗而粘在额头上的刘海分了分。

      鸣人叹了口气,突然解开自己的衣服。

      “——你干什、…”这个动作是在太过熟悉了,佐助下意识地警觉起来,马上要坐起来反抗,

      滚烫的身体被什么东西抱住了。

      鸣人抱住他,用力地用力地,抱紧了他。

      “人体降温,嗯,只是人体降温而已。”他贴在佐助的耳边,小声地解释着:“仅此而已哦。你不要多想。”

      佐助原本还僵硬到不行的身体正在一点一点变得松弛下来。

      他伸出手,隔着空气,想要搂住那份——

      然后他一脚踹开鸣人,把自己缩进被子里,捂紧右眼,再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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