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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边城瘟疫(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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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县城西,宽阔的土地上简陋的搭建了一小平台。
台下骚乱,人们的情绪惶恐。
“乓、乓、乓。”台上一衙役拿着一个锣敲打了几下,“肃静,肃静,县丞大人有话要说。大家肃静。”
台下出现了暂时的安静。
县丞走上台来,“乡亲们,不要慌,不要慌。”“是,林县是发生了瘟疫。可是以前也有过发生瘟疫,现在还不是好好的?”
“可是陈大夫不在呀。以前那是陈大夫他爹医术高明。”下面的人纷纷起哄。
“大家安静,大家安静,听我说完。”“是,那时候有陈大夫他爹,虽然陈大夫不在林县,可他儿子在呀,一盘这两年给你门看过病的还少吗?东胜走时留给他一个医方。”
“可还是有人死了呀。”
“那是没能得到既是的医治,好了,那么让一盘给大家说一下。”
陈一盘走到台前,扭头向王馨望去,王馨报以一个鼓励的微笑.
“大家不要在吃生的食物。注意下卫生。要是发现身体有什么不适,请立即到我这。”.
陈一盘说完缓缓走下了台。王馨凑上前,问道:“陈大夫家中可还有空房间?”
“有啊,爹离开了,他那间空着。”陈一盘非常疑惑的答道。
“恩,那我就住在你家,这样一来可以帮上忙。唉,朝廷腐败,天灾连年,死的都是无辜百姓。”
“那我马上回去收拾一下。”陈一盘做梦都没想到,这女侠要在我们家。屁颠屁颠的就往家跑。
“县丞大人,如要帮忙,请到陈大夫家找我。”
“恩,王姑娘请自便。”
这边话还没说完,王馨就展开轻功追陈一盘去了。
“等等,我还不知道你家住哪呢?”
陈一盘前脚刚到家门,王馨后脚就到了。
“我说王大夫,看你斯斯文文,跑得还挺快的嘛。”
“啊,王女侠,你怎么就跟来了,我还没收拾呢。”陈一盘气喘吁吁道。
“不跟来,怎么知道你住这里。不说这个,你把你爹的东西拿出来,其余的我来就是收拾,本来是来帮你忙的,反而给你添麻烦。”
“不麻烦,不麻烦。呵呵。”
王馨住下没几天,陆陆续续有些,要么身体发热,要么头昏眼花,有么上吐下泻的病人来。
大部分喝了药后,病情非但不见好转,反而越来越重。只有个把年轻力壮的人喝了后就好了。
本来嘛,瘟疫要是那么容易治,就不是瘟疫了。
慢慢的,越来越多的人死去。
方法用尽也控制不了瘟疫,最后只能转移了。而林县已经是边城,本来唯一转移的出路应该是宁县,可是宁县比林县还严重。那么只能敝往他国。
县丞等一些达官贵人,第一批转移。
“王姑娘,你不是本县的人,你先离开吧。”经过几天的相处,两人渐熟,陈一盘也没了开始的拘谨,说话也就流畅了。
“没事,我们练武之人,讲究的就是强身健体,你如此柔弱之人都没事。再说,这里你一个根本,忙不过来。”
第二批,小孩妇人转移。
“王姑娘,你还是走吧。这里的情况越来越严重了。”陈一盘语重心长。
“说了不走了。都这么多天了,我还不是好好的么。”
第三批,年轻力壮没有患病之人。
“已经没什么人了,这次的瘟疫比爷爷当年述说的要凶狠的多。光我们县就有近千人。”
“你先走,这火我来放。”王馨咬着牙说道。毕竟有些人还没死,只是在痛苦的等待这死亡的煎熬。
“这。”
“这什么这,你杀过人吗?先走,我稍后跟上。”
“恩。我在村口等你。”
陈一盘不知道,村口,有一个将死之人等着他。
这里解释一下,边城和县、村的关系。林县,宁县,和周围的几个县,组成一个城镇,因为地处边疆,所以称呼边城。林县县衙所在地,只是一个村,加上周围几个村就组成了林县。
“陈大夫,陈大夫。”一细小的声音从路边草堆里传来。
陈一盘寻音找来,只见一人浑身臃肿躺于草堆之上,奄奄一息。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年覃虎的后人覃仑。
“覃仑,你不是已经走了吗?”陈一盘惊奇的问道。
“我得了瘟疫,特地回来找您的。”覃仑说话有气无力。
“找我?”
“得了病后便无人跟我说我,我只得回来找您。”
“你现在都这样了,我已经帮不了你了。”陈一盘无奈道。
“这是我精剑门的武功绝学,现在传于你。”覃仑费了的从怀里拿出紫气决。“从现在开始,你就是精剑门第八代掌门,在找到前两页之前,不可学。除你之外,不可让外人知道。”“这是掌门信物。”一个绣有’当’字的剑穗。(当时覃虎离开古溪时,古溪也一并把剑穗教给他,只是说危难之时可上武当上。后来覃虎后人不知其因,见剑穗上有个‘当’字,以为是当掌门的意思,这就成了精剑门的信物了。)
话完,人挂。
陈一盘将东西收起,正准备围些干草,将其焚烧。王馨赶了过来。
“这人是谁?”
“覃仑,之前转移的人,后得了瘟疫,自知无救,不想死在他乡,还没进村就死了。”
“烧了吧。”“恩”
黄昏,月升,林中。
陈一盘和王馨两人正在赶路。
“天就要黑了,前面有没有人家?”王馨问道。
“应该没有。”
“那就得趁早准备,我去捡些柴来。你生火烧水吧。”王馨说道。
“我去捡柴。”
“你会武功吗?遇上野兽怎么办?行了,你生火烧水。”
陈一盘,心中愧疚,要是自己会武功就好了,粗活应该男人来做,站起来,又坐了下去,拿起火折子,闷着头,点着火。
王馨看到陈一盘如此,心中笑了笑,转身捡柴去了。
过了大概不到半个时辰。
陈一盘还在为刚才的事情闷闷不乐。
“陈一盘,你看,我抓到了一只山鸡,水烧好了没?”王馨见他还是一直闷头烧火。知道他为刚才的事情愧疚。就大声雀跃道,希望能吸引他的注意力。
“还没。”
水一直在滚,这家伙却说还没。王馨都不知道是该哭呢,还是该笑。
王馨将柴和山鸡往边上一放,走到陈一盘旁边。
“咦,这是什么?好精致的剑穗。上面还有个‘当’字,谁送给你的?”(大家可能都认为为什么不是直接说是武当派的。因为只有在门派里非常有身份地位的人使用的名剑才会绣本门的字号。避免遗落时有人送上门换取报酬,像现在这样剑跟剑穗分开,只会让人认为是某个小门派的人送给陈一盘做定情信物。上面还有个‘当’字?当?当什么?自然是当新郎的意思啦。)
“别碰。还没去毒。”陈一盘急道,从怀里掏出个帕子,包住剑穗就往滚水放。
‘至于这样吗?’王馨一声不吭的走到边上去弄她打回来山鸡。
那鸡还“呱、呱、呱”的叫。王馨一剑就将鸡头割了下来。
王馨拿这鸡弄来弄去弄了半天,搞得自己身上有血,便坐在地上生闷气。
陈一盘见此,也知自己失态。走上前道:“刚才对不起。这杀鸡的活还是让我来吧。”
王馨见陈一盘,一不知道那里来股力气,用力一挤,鸡血从鸡颈喷出,喷得陈一盘一脸都是鸡血。王馨随之“呵呵呵”的笑了起来。
陈一盘也跟着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