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归一》秋水遇寒

9、两情相悦

　　“前面就是大理国了，你还好吗？”陈一盘关切的问道。
　　“没事，就是感觉浑身无力。”
　　到了大理第三天，王馨已经陷入昏迷。
　　陈一盘，朝夕不离，寸步不移的守候在其身边，喂水，喂药，逝汗。
　　“陈大夫，你还是休息一下吧，尊夫人会好过来的。”一丫鬟好心劝道。
　　“不行，你不知道那是什么病，必须有人时常和她说话，增加她的生存意志。”
　　“行了，你回去吧。告诉秋姑，谢谢她。”
　　待丫鬟走后。陈一盘对着王馨，轻声的道：“馨，你一定要活下来，那天真是对不起；馨，你知道吗？我喜欢你。当你走进衙门的那一刻起，我就喜欢你了。求你活下来，好吗？神呀，我愿意用我的寿命去换取她的寿命，她能活多久，您就把我的寿命拿走。”（一个医者，一般是不相信鬼神的。不过那只是一般。）
　　大理第十天。
　　“阿盘，馨儿她还没醒吗？这是第几天了。”
　　“夫人这是第七天了。”丫鬟答道。
　　“阿盘啊，你休息一下吧。馨儿会醒的。”
　　“秋姑。。。”（秋姑是陈一盘家里的亲戚。是嫁到大理的）
　　其实，所有人都没什么信心了。要是今天还不醒。恐怕就再也醒不了了。（唉，一闭不睁，一辈子就过去了。）
　　“夫人，夫人，你看，陈夫人她好像醒了。”丫鬟急道。
　　两人正在茶凳上说话。闻声猛往床上望去。
　　只见王馨眼睛眨了眨。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馨儿，饿吗？想吃什么？”秋姑问道。
　　“粥。”
　　“小翠，去煮碗粥来。”
　　“好的。”
　　“放点瘦肉，放个鸡蛋，瘦肉要碎，鸡蛋大打散。”陈一盘补充到。
　　“她醒了，你们说说话，我先出去了。”
　　“谢谢秋姑。”
　　“傻孩子，一家人说什么谢呢。”
　　秋姑走后，两人默对。
　　“馨，哦不，王姑娘。我们这身份是方便我们，在外不被他人说闲话的。”
　　“那些话是真的吗？”王馨软语细气的问道。
　　“那些话？”
　　“就是你晚晚都对我说的话。”
　　一语问穿，陈一盘苍白的脸上不免有些红润。
　　不过还是很用力的点了点头。
　　“那你那剑穗的主人怎么办？”
　　“什么剑穗的主人。”
　　“就是那天在树林里，我拿起的那个剑穗，你还不让碰呢。”
　　“那是剑穗已故朋友的遗物，因为他也是死于瘟疫，当时还没来得及去毒，所以没让你碰。”
　　“是那天村口的那人吗？”“恩。”
　　“陈大哥。”软语温馨。
　　“恩，王姑娘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还叫我王姑娘？”
　　“馨儿。”
　　“我没什么事了，你去休息吧。”
　　“等你喝了粥先。”
　　“那你坐过来，给我讲你以前的故事，好吗？”
　　“恩。”
　　秋高气爽，随着气温的下降，一些病菌也就无法生存。一场浩大的瘟疫灾难也就结束了。在爱情的滋润下，时间总是过得很快。
　　“一盘，瘟疫结束了。”
　　“是啊，终于结束了。”
　　“不知道有多少家庭家破人亡，多少人妻离子散。唉。”
　　“我们已经尽力了，不是吗？”
　　“恩。”
　　“一盘，明天我要回峨眉山了，你会来找我吗？”
　　“会。”陈一盘不假思索的答道。
　　“大理真好，以后老了我们来这里定居吧。”
　　“以后？这里？”
　　“你不喜欢吗？”
　　“不是。”
　　“还好，至少我们还可以一起回到林县才和你分开。”王馨淡淡的说道，带着一种舍不得的味道。
　　“等爹回家，我就和爹一起上峨眉山找你。”
　　“恩，我在峨眉山等你。”
　　第二天，陈一盘和王馨两人离开了大理，又走了几天路，回到了林县。这时的林县残残破破，没有人烟，
　　“明天我就走了。”
　　“恩，一个人，路上要小心。”
　　“你忘记了，我会武功。寻常人难近我身。”王馨心里却想‘就不会说点别的吗？’
　　“恩，我把东西整理，整理。”
　　“…”
　　王馨走后。林县陆陆续续有人回乡了。陈一盘每天都在路口等他爹。可人都回得差不多了，就是不见他爹回来。陈一盘有些着急了，决定动身去宁县找他父亲，到了宁县发现宁县的瘟疫远比林县凶猛得多，十室九空。而他父亲，因为小的时候也经历过瘟疫，错估了这次瘟疫的威力，不够谨慎，也病死其中。陈一盘顿时昏迷了过去，好心的村民将他就醒。
　　待料理完后事之后，陈一盘只能一个人上峨眉去找王馨了，可他自己一个人去，心里没底，也不知道该准备些什么，这瘟疫过后，这上路的盘缠都成问题，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他爹死了，他也不打算回林县，就直接从宁县动身前往中原。
　　一路上，陈一盘一边赶路一路打听有关峨眉的人和事，还有一些要注意的礼节。
　　山路边，一茶寮。
　　三两个看似江湖中人，在一边喝茶一边歇脚。陈一盘也坐另一桌休息。
　　“该死的瘟疫总算过去了，看来又要饿肚子了，这南方的镖可就难接了。”一大汉坐在凳子上发着牢骚。
　　“你还没饿死呢，南方的百姓都饿死一大片了，朝廷的那些狗官，良心都给狗吃了，不赈灾就算了，还收刮无人耕种的地，增加良田税。”另一大汉。
　　“听说这次瘟疫六大门派都派弟子前去南方赈灾，”
　　“这事老子也听说了，老子还真佩服他们，有种，是条汉子。六大门派就是六大门派。”
　　“前些日子，我看到一些六大派的娘们路过我们县，哇，你们不知道，我还是头一次见这么多这么美的美女，每个看起来都跟天仙一样。要是能娶上一个少活十年我都愿意。”一年轻的小伙激动的道。
　　“去，去，去，没开过荤的毛崽子。你算个什么东西。还想娶名门正派的姑娘，也不看看德性。还没上门就被人家一掌劈开。”
　　“哈，哈，哈。”那伙人哄然大笑。那小伙子尴尬的绕了绕头。
　　“请问这位老哥，上六大门派要比武吗？”陈一盘疑惑的问道。
　　“那到不是，那小子想娶人家大门派的姑娘做媳妇，你瞧他，就那点武技，要是情敌找上门来比武，是他上呢？还是人家姑娘上的？这门不当，户不对的。我看，他就晚上做做梦吧。”
　　所谓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都已经进入四川境内，马上就要到峨眉山下了。陈一盘却呆住了。
　　‘我该怎么见王馨呢？我们能在一起吗？她的师长会同意吗？唉’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你算个什么东西，半点武功都不会也想来娶馨儿过门，要是有敌人找上门怎么办？你能救她吗？我看你就是个累赘。…….师父，您别拆散徒儿。你的婚事师父都安排好了。一个郎中？别痴心妄想了。’几名弟子将其赶下山，而王馨却被关了起来。”
　　“呼，呼，呼”陈一盘被惊醒，正在大口喘气。
　　‘馨儿还在等我呢，我该怎么办，怎么办。’陈一盘宣开被铺正准备下床。剑穗掉到了地上，陈一盘将其捡起，注视这上面的‘当’字。突然间，回想到当时覃仑对自己说的话：“从现在开始，你就是精剑门的第八代掌门了。”
　　“是呀，我是掌门，可我不会武功，不会可以学，他那不是有本秘籍吗？恩，等我学会武功，又是个掌门，应该可以和你匹配了吧。”陈一盘自言自语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