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归一》秋水遇寒

7、边城瘟疫（上）

　　有句俗语，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没有一样东西是一层不变的。
　　覃家保管紫气决已有200年了，然而就是等不到祖上说的传人。
　　其实古溪当时追着线索去寻找缠页，并不是没有任何收获，古溪穷其毕生精力想找到前两页，以此挽回精剑门。就在他耄耋之年，找到一个人，这个人是在古溪之前，拥有紫气决那人的朋友。
　　当时这两人同时得到紫气决，而他却没有练，那是应该书的前两页是这样介绍的，紫气仙决乃是练气的法诀。若成，则成就先天之功。但此决近乎仙术，亦召天妒。此决逆气于顶，须十年时间，丧失部分记忆，然逆极而顺，物极必反，功成。所以欲成此仙，必先疯癫。
　　而之所以少前两页，是因为那朋友上茅厕是，颠病犯了，厮了前两页去垢，而后不久溺死于河边，紫气决也就跟着失踪了。
　　古溪听到此，才知道自己那十年能活过来是多么的幸运。
　　“哈，哈，哈。”三笑后，古溪气绝。
　　大江东去浪淘尽，风流人物数今朝。
　　200年后，凉国末年，天呈异象，灾害连年。
　　苛捐杂税过重，导致民不了生，国家衰败，奸相误国，导致百姓饿死街头。
　　铺尸荒野的人越来越多，如此便不能得到及时处理。
　　当人畜的尸体，暴嗮在太阳地下，一种令人恐惧的疾病便爆发了。那就是瘟疫。
　　大范围的瘟疫在南方爆发。瘟疫也蔓延到了林县。
　　年轻的陈一盘，现今林县唯一的一位郎中，父亲陈冬胜，因南方瘟疫前去支援。临走时语重心长的对陈一盘到：“一盘，你跟着我行医也有多年，现今南方爆发瘟疫，蔓延至宁县，宁县又无郎中，阿爸担心宁县乡亲，也怕瘟疫会蔓延至林县来，阿爸作为医者，理应前去救治。阿爸研究了这个草药配方，这些日子你多多准备些，要是这里也爆发瘟疫，轻者两剂，要只是怀疑，就用上一剂。重者通知县丞，将其隔绝，死者焚烧。你每次给人看病，记得都要在鼻下抹上药水，双手用药水浸泡，衣服要用热水煮。阿爸以跟县丞，从今日起村民忌饮生水，食生食。在治疗患者期间，每天喝上一口，便可预防。你已经长大成人，已经可以自立了。”
　　该来的还是来了，当林县第一个人死于瘟疫时，林县出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一时间鸡飞狗走，而年轻的陈一盘，面对如此局面，也不知所措。这时，陈一盘生命中出现了一个人，那就是王馨。
　　南方爆发瘟疫，北方朝廷坐视不理，继续安然享乐。可大道废而仁义在，武林各派均派出门人前往支援，王馨就被派遣到林县。
　　林县郎中陈冬胜不在，县丞和头领都看着陈一盘，陈一盘心中胆怯，一脸茫然，县丞与头领只得摇了摇头，来回踱步，心中焦虑。
　　“一盘，你爹走时可说有什么法子可医好这瘟疫？”
　　“爹。。。爹。。说。。瘟疫。。难治。。可。”陈一盘此时有些语无伦次。
　　“唉，早知就不该让东胜离开。”
　　陈一盘一听，头低得更低。
　　“报，门外一名姑娘自称峨眉派的，要见县丞。”一名衙役朗声喊道。
　　（这里解释一下林县县丞和头领的关系，之前所说的头领相当于以前的山贼，有点官贼勾结的味道。由于林县地处偏远，周围又是些少数民族，朝廷只是象征性的委任官员，而官员为了自保，山贼为了生存，才有县丞和山贼头领共同治理的局面。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以及几任因地制宜的政策方针，使得林县越来越繁荣，成为边陲对外通商的重镇，官府也越来越重视，但头领与县丞共同治理的习俗还是继承了下来。只是这时的头领也是朝廷委派的，有点将军的味道。一个管军，一个管政。）
　　“都什么时候了，一个姑娘有什么好见的，不见，不见。”
　　“可那名姑娘说她为瘟疫而来。”那么衙役试探性的说道。
　　“你说什么？”
　　“她说为瘟疫而来。”衙役重复道。
　　“还不快请。”
　　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此人正是王馨。
　　一时间，县丞，头领，都看呆了。
　　县丞，头领等人还好一下就回过神来。
　　可是涉世未深的陈一盘，头都不敢抬，小脚不自觉往后退了几步。
　　“县丞大人，我乃峨眉派王馨，南方爆发瘟疫，奉师命前来支援，为何外面如此混乱？林县是否已发生瘟疫？难道没有郎中？”王馨见堂中三人没一人说话，便对其中身穿官府的人道。心道’要是没有郎中可就麻烦了，自己只是略懂一些医理’。
　　“女侠，本县本有一位郎中，前几日，宁县那边也爆发瘟疫，宁县没有郎中，病情紧急，他前去救治，没想到这还没几日，本县就出现瘟疫了。”
　　“那他临走时可有留下什么配方之类的？”王馨直接问道。
　　“有！”陈一盘大声说到，他自己也不知道那里来的勇气。
　　“这位小哥是谁？”王馨见县衙大堂上，突然冒出一个小伙子。虽年龄和自己相差不大，但是看起来略显稚嫩。觉得奇怪，随口问道。
　　“他是本县郎中的儿子，叫陈一盘。”
　　“郎中儿子？你可曾跟你父亲行医？”现在正是紧急时候，见有个郎中儿子，多少也该懂一点吧。（那时候，做郎中的都是父传子，或是传给亲戚等有血源的人。）
　　“从小就跟着阿爸行医了。”陈一盘也不知道。
　　“那么看过病没有？”王馨追问道。
　　“看过。这一年都是我先诊，后阿爸才诊，分开写药方。我极少出错呢！”陈一盘见能在如此美女下显示自己的本领，小脸通红，声音颤抖。
　　王馨报以微笑到：“小哥，不用激动，不用那么紧张。”
　　“那你会治疗瘟疫吗？”王馨轻轻的问道。
　　“啊，这个我。。不会。。。”陈一盘刚还想显示下自己的能力。可现在就从山顶掉下山底了。
　　“那你爹临走是有说什么吗？你刚不是说有配方可以治疗吗？”王馨显得很是耐心。
　　“是呀，你爹临走是说了什么？”县丞急道。本来陈冬胜走就跟县丞说了些如何预防的措施。平常以县丞的能力应该想到，陈冬胜肯定认为自己儿子有一定能力，或者是交代了些什么。可是一想到那瘟疫也会要自己的老命，却没平常的理智了，加上陈一盘支支吾吾，说话说一半的，自己就更急了。
　　“县丞大人，您别急他，让他慢慢说，您看您这么急，要是我都不知道如何说起。”王馨见县丞如此着急，那陈一盘还能说话吗？便婉言劝道。
　　“呵呵，是我太过着急了，一盘你慢慢说，慢慢说，呵呵。”
　　“阿爸走时是这么说的。”陈一盘顿时模仿他爹说话的语气说道：“‘一盘，你跟着我行医也有多年，现今南方爆发瘟疫，蔓延至宁县，宁县又无郎中，阿爸担心宁县乡亲，也怕瘟疫会蔓延至林县来，阿爸作为医者，理应前去救治。阿爸研究了这个草药配方，这些日子你多多准备些，要是这里也爆发瘟疫，轻者两剂，要只是怀疑，就用上一剂。重者通知县丞，将其隔绝，死者焚烧。你每次给人看病，记得都要在鼻下抹上药水，双手用药水浸泡，衣服要用热水煮。阿爸以跟县丞，从今日起村民忌饮生水，食生食。在治疗患者期间，每天喝上一口，便可预防。你已经长大成人，已经可以自立了’。”
　　“你爹，是这么说的？”县丞问道。
　　陈一盘点了点头。
　　“那你怎么不早点说，害我们在这里干急了一上午。”那头领呼道。
　　“我。。。”陈一盘，一时也不知怎么回答。
　　“县丞大人，可速召集村民到广场，先稳定村民情绪在说。”
　　“恩，王头领，拉钟召集村民。”“走，我们去广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