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归一》秋水遇寒

6、去不得的地方

　　古溪走后不久，精剑门便被查封了。古溪极力回想当时自己得到紫气决的情形，可是就是想不起来，只好到自己醒来时的地点，逐一往后寻找。
　　暂且古溪去找前两页已治门徒不谈。
　　覃虎带着紫气决来到边陲小镇林县，这是一个种族杂居，龙蛇混杂的地方。覃虎到了此地才发现，此地乌烟瘴气，打算回到前一个县去定居。可来此易，离此难。
　　当覃虎想按原路返回时，山路路口，一票人拦住去路。
　　覃虎上前道“几位兄弟，这是为何？”
　　“什么为何？你是不是想离开？”一黑脸大汉开口问道。
　　“是呀。”
　　“你不能离开。”
　　“为什么？”。
　　“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这里是林县，别称去不得的地方，我们洪大头领的管辖。知道为什么叫去不得的地方吗？就是来得了，去不得，要想离开也行，人头留下，东西留下。看你是新来的，给你一次机会赶快回去。”一名小个子罗罗出列到。
　　“啊，怎么来时不说？”
　　“啰嗦什么？回去回去，要不休怪我们刀子无情。”
　　覃虎，灰溜溜转身离开。
　　正走不远，那名小个子罗罗跟上道“老兄，看你也是来此避难的吧，你看这里多好，山好水好，人更好。兄弟我给你指条明路，去县中心洪大头领的住处置办一块地，别问，到了那一切就知道怎么办了。兄弟，好生在这里过日子，外面的都忘了，从新开始。”
　　覃虎只得按其指示，到了县中心。覃虎找了半天也找不到洪头领的住处。
　　于是就问路人，“请问洪大头领的住所在哪里？”
　　“你是汉凉人？这年头来这里的汉凉人不多，所以门口用的壮苗字，延着路走到十字路口左转第二间，门上写着这样这样的字体就是了，真是稀奇，这年头也有汉凉人来次避难。”
　　“哦，多谢这位兄台。”
　　“不必客气。”
　　覃虎见次路人不像先前所见之人如此凶神恶煞，心下稍宽，鼓起勇气走进了用壮苗字写的洪府。
　　门口敞开，覃虎径直往里走，却不见一个人影，不免心中纳闷，待走到正厅，只见一人看似像师爷或是管家之类的扶于案台上写字，覃虎刚刚抱拳，没等覃虎开口。
　　“你只是孤身一人？”
　　“是。”
　　“缴纳8两7钱。”
　　“啊，这么多？竟是平常的两倍还多。”
　　“已经不多了，汉凉人在我们这里是能享受优待的，先交上来。你不会连这点盘缠都没有吧。”
　　覃虎心想，当真进了贼窝了。只能灰不溜秋的缴纳8两7钱。
　　那师爷收到银子后“微微笑道，汉凉人果然有些不同。比起那些山里蛮人识趣的多了。好了，”
　　“…”
　　“你也不用灰心，先看下你得到的东西。拿去，这是你的房契，屋里有你过日子的农耕工具和生活用具。你识字吗？”
　　“认得几个。”
　　“那就好，本县为你做媒。”师爷翻了翻户籍。
　　“就韦家第三女，都啦家第二女，嫁你做妻。”
　　“啊…”
　　“怎么？嫌少？你付的银子不多。这样吧，再加上都啦家第三女，这总可以了吧。”
　　“不是的，大人。我还没有见过他们，再说他们愿不愿意还不知道呢。”
　　“你既然是孤身一人，本县又是这里的父母官，所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至于他们那自有本县去操办，三日后完婚，你回去准备准备。”
　　“可是。。”
　　“难道你那方面有病？”
　　“不是。”
　　“不是就行。速速离开。”
　　覃虎只得转身离开。
　　“回来，这本本县县法，你拿去看。不管你以前是否犯罪，到此谨记安分守己，否者休怪本县翻脸无情。”
　　“大人，您给我房契，没给我钥匙。”
　　“钥匙，要钥匙做什么，本县夜不闭户，路不拾遗。本县很忙，快走。”
　　“啊。”
　　覃虎走出洪府。一个八尺大汉从后堂走出。
　　“县丞。”
　　“头领。”
　　“恩，如此一来，此人就应该安身立命在我这了吧。我县地处偏远，地广人稀，进县北方进县之路只有条，且山林多瘴气。多亏县丞圈地之计，时有我县如今之人口。”
　　“头领过奖了。”
　　“可县丞为何诈此人银两？我县好不容易来个汉凉人。”
　　“我观此人并非一般百姓，如此孤身一人来到本县定有原因，适才以两倍于外面诈其家资。此人只是皱了下眉头。看来此人颇有家资，如能将此人钱财掏空，一来可以增加府库，二来，到时就是此人想走，也没有了盘缠。”
　　“恩，原来如此。可是此人身上还有银两。”
　　“头领，只需在婚宴上，如此如此。此人就会乖乖就范。”
　　“县丞好计策。“
　　那县丞扶须而笑道“此为连消带打之计。“
　　结婚当日，酒席就20多桌，按媒婆的说法，要吃上三天，一个媳妇一天，而且还得给亲属回礼。
　　酒过三巡，洪大头领起身道：“诸位乡亲，自去年大雪灾，我县挺久没有办过喜事了，难得今日覃兄弟大喜，大家尽情喝。来干。”
　　酒席过后，洞房花烛，覃虎，心里七上八下，忐忑不安，一天之内连娶三妻，还没有1个是见过的，这种心情。。。
　　床上并排坐着三位红衣新娘。其中一人语带羞涩“请夫君宣起盖头。”
　　当逐一宣起盖头，覃虎恍如梦境。韦氏虽皮肤较黑，可身材丰满圆润，都啦姐妹花虽娇小，却皮肤洁白，特别是两对水汪汪的大眼睛，惹人怜爱。
　　三女姿色在中原只能算上一般，可对覃虎来说，娶上一个都是几世修来的。
　　雨覆云收，三女齐道“夫君，去年雪灾，我们家里房屋都被压坏了，啊爸们都还住着草屋，能否请夫君各为我们家新盖一间屋子。”
　　初经人事的覃虎那知道是县丞的计策，还沉迷于刚刚的甜蜜之中，“恩，没问题，打明天就盖。”
　　枕边话，最有效。英雄都难过美人关，何况一覃虎。
　　如此，覃虎盘缠散尽。只得在林县安身立命。
　　覃虎日出而作，日落而归，下地干活，闲适到师塑帮忙铺贴家用。三位娇妻在家里喂养家畜，日子过得蛮惬意的。只是有时覃虎会在路口遥望。‘师父，您什么时候来找徒儿呀。’
　　林县也不像覃虎刚进来看到的那样乌烟瘴气，反而这里民风淳朴，夜不闭户，路不拾遗。
　　那些赌场，妓院都是官府所设，一来为的是让一些中原人到此有乐子可找，二来这些人没钱也不会想着回去，三来可以增加府库资金。这里消费都是先钱后享受，一律不赊账，不典当，不受押。赌场每天只准赌输1两银子。
　　所以当时看似乌烟瘴气，实着有规有矩。
　　如此，年复一年，日复一日。覃虎已经花甲白头，膝下4儿子，2女儿，3外孙，5孙子，覃虎自感病痛缠身，不久将离开人世。覃虎将几个儿子召到房间，准备交代后事。
　　“一切后事就怎么办吧，阿爸是个中原人，就不必按这里的习俗如此繁琐。简单些就行了。覃溪，你留下，你们都出去吧。”覃溪是覃虎的长子，为怀念古溪而起的名字。
　　“是，阿爸。”
　　“溪儿，阿爸现在要告诉你阿爸的生世，阿爸本是一孤儿，是阿爸的师父收留的阿爸。阿爸是当时天下第一高手古溪的大弟子。精剑门的传人。”
　　“啊。”
　　“后来因为师父的神功典籍有误，所有师兄弟练起都会患上一种叫间歇疯癫症的病状，也就是是不是的会发疯发癫。”
　　“…”
　　“三师弟的外公是当时的知府，一纸诉状将我派定为邪派。其它师弟也被家人领回。师父命我带着紫气决南下避难，并不得再修炼紫气决。师父就去找书的前两页。希望能挽救我派。“
　　“阿爸南下至此遇上你娘。后来的事情你都知道了。阿爸不久与人世，现在阿爸就将紫气决交于你手，从现在开始，你便是精剑门的第三代掌门人。你现在发誓，在你师公，或师公的传人找到你之前，你不得打开紫气决，更不得修炼。“
　　覃溪随即发誓。
　　“恩。这样我就能安心去了。”
　　“阿爸…”
　　“傻孩子，人总是要死的，阿爸这一生得蒙师父看重，又有三位娇妻，还有你们这些孝顺儿子。天年相近，福寿享尽，已无憾矣。只是有生之年不能再见师父一面。”
　　“儿，要是在你有生之年没能等到你师公的传人，且将此传于长子，并保守其秘密。等候我派其它传人。切不可将此泄露，以免召至杀身之祸。切记，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