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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心悦于你 ...

  •   沈望舒日过三竿才终于在自家床上醒来,毫无例外地又是头疼的要死,可能昨晚真真着了风寒,此刻他的眼睛刚睁开便有很强烈的灼烧感,疼的立马又将眼睛闭了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感觉眼睛好受一些了便唤了丫鬟来伺候他洗漱。“泠冬,我昨日是如何回府的?”那唤作泠冬的丫鬟正给沈望舒擦拭着手掌,答道:“回少爷,昨日是江公子抱你回来的。”“抱?”沈望舒惊地声音徒然增大许多。“是呢,昨日少爷醉的不省人事,许是没得法子了,那江公子便将少爷抱进了房间。”沈望舒松了口气,原来如此。没想那泠冬接着说道:“不过那江公子待少爷真好,阿福本想将少爷背进房的,但那江公子许是怕下人没轻没重地弄疼少爷,便坚持自己抱少爷回房,在房里服侍少爷到三更天才回府呢!”
      沈望舒听了心又骤停了一拍,他突然想到昨日自己做了个梦,梦到江晩渝正在自己的床边用帕子轻轻地擦拭自己的脸,他一把抓住江晩渝的手,自顾自地打趣道:“不久前才亲吻与你,现下做梦又梦见你,恐怕我自己当真是魔怔了。”话刚说完,江晩渝就俯下身又将床上之人狠狠吻住。沈望舒心里还想:“怎地做梦也梦到晩渝与我做这事,难不成我心里真是对那个吻念念不忘?”后面的事就又不清楚了,或是又睡着了。
      沈望舒挥退了泠冬,自己坐在床上沉思了半天,昨晚那梦原不是梦,现下他当真不知如何办才好,他不知要如何面对江晩渝,因为在昨晚之前,他真的只是将晩渝当做好兄弟。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吗?还是....决裂呢?沈望舒觉得自己的脑袋都要疼炸了,于是吩咐下人今日对外抱病,不论是谁都不得打扰,自己一头扎在被子里只想睡他个天荒地老,期盼一觉醒来昨日的一切都只是做的一个梦。
      欧阳跟江晩渝来到沈府门口的时候,门童阿福将二人领进了正厅,一路上沈家的下人都恭敬地向二人行了礼,二人正要去往沈望舒的房间,泠冬过来,行了个礼道:“二位公子,真是不巧,少爷昨晚染了风寒,今日早早喝了药就睡下了,不知二位公子有什么要紧事,奴婢在少爷醒后定好好传达。”欧阳见泠冬模样周正,谈吐不凡,便同她卖起了关子:“你家少爷昨日与我作赌,输了千两银子,你可知我们作得什么赌?”欧阳说这话时,语气暧昧,眼神一直没离开过泠冬,那泠冬低下头,脸红地答道:“奴婢不知。”欧阳用扇子挑起她的下巴,望着她的眼睛说道:“我们作的赌便是你今日要放我们进去。”“可....”江晩渝说道:“无妨,我们定不会让望舒怪罪与你。”泠冬知晓这二人与自家公子关系匪浅,加上招架不住那欧阳一直挑逗,于是嘱咐了二人公子怕吵闹便放二人去了。
      欧阳笑着答应了:“我们定是轻声细语。”刚踏进沈望舒的房门,就一副来讨债的恶霸样子大声喊道:“沈望舒你这个王八蛋,给我起来!”沈望舒穿着白色锦缎刺绣里衣,未束起的青丝像瀑布一样散落在床上,少许搭在胸前,他低声骂了句“卧槽”,揉了揉眼睛用手半撑着靠在床头,松垮的里衣露出一小片白瓷般的胸膛,粉色的薄唇微张像是两片带露的花瓣,偏偏刚睡醒的样子又懵懂地像一头小鹿,杏仁般的眼睛里面似有水雾。江晩渝眯起狭长的眼睛定定地望着他,抱着手靠在门框上,欧阳咽了咽口水,想说这副情景当真是香艳极了。
      那沈望舒越过欧阳看到了江晩渝,只见他一身玄色窄袖蟒袍,袖口处镶绣金线祥云,腰间朱红白玉腰带,上挂白玉玲珑腰佩,气质优雅,气度逼人,此时正靠在门框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阳光正好洒在他宛若雕刻的脸上,长而浓密的睫毛投在眼下阴影一片,姿表瑰丽,须眉若画。又想起昨日之事,沈望舒心狠跳了几下,然还是故作轻松地缓缓说道:“你们二人来的这阵仗倒真是像来讨债来了。”欧阳冷哼了一声:“你可知我费了多少周折才将那梅妆的初夜买下赠与你,你可倒好,把我的心血都给白费了!”沈望舒这才想起来昨日在快活楼竟将那貌若仙人的花魁给遗忘了,说道:“坏了,那梅妆定将我作为不守信用之人,不知他昨日等了多久。我得去登门致歉才好。”说着便要起身。欧阳依旧不依不饶地说:“现下终是想了起来?昨日不知你干什么去了。多少人想一窥那梅妆的真容都不得见,你倒好,直接给我将人家给忘了!早知如此还不若我自己去了!”
      沈望舒一边穿靴子一边说道:“齐修这话说的!我知错了,立马去补救过来!”谁知江晩渝的脸色一下就阴沉了起来,冷冷地说道:“不许去。”他极少用这种语气说话,导致欧阳跟沈望舒都很惊讶地看着他。沈望舒有些尴尬地笑道:“晩渝这是....”还没说完就被打断:“我说不许去。”江晩渝说完后对欧阳说:“齐修,我有些话想单独跟望舒谈谈,你先去大厅等候,我们很快出来。”欧阳其实很想问我们几人有什么话需要单独谈的,但感受到他们俩之间不寻常的气氛,他觉得这二人之间怕是发生了什么不愉快,让他们自己解决也好,于是他顿了顿便说:“我在月扬楼跟符总兵的公子有约,时辰也快到了,我就先走了,你们俩若是好了便来月扬楼寻我。”说完便走了。
      沈望舒穿了一半的靴子也不知该穿还是不该穿了,正踌躇着,江晩渝走到他面前蹲下,将他的脚抬起,给他的第二只靴子穿好,然后抬起头来,将手伸到沈望舒的额头,自上而下地摩挲着他细腻的脸,望着沈望舒的眼,款款地说道:“望舒,我好想你。”沈望舒从刚才一直都还处于怔然的状态,不知作何反应,不敢动亦不敢说,只有心在砰砰跳个不停。江晩渝接着说道:“你肯定想说,我们昨天才相见是不是?”他的声音轻若浮絮,却是毫不客气地撩拨着沈望舒的心:“是啊,明明昨日才相见,可我自离开你的那一刻起心里就无时无刻不在挂念你,想见你的心情已经快要把我逼疯,我想立马见到你....”他修长又骨节分明的手指反复摩挲着沈望舒的唇:“想要亲吻你”。刚说完,好看的薄唇就温柔地覆在了沈望舒的唇上.....
      沈望舒现在一滴酒都没喝,按理说该是十分清醒,但他却感觉自己像是喝醉了一样,从江晩渝吻上他的那一刻就开始眩晕,就在他马上就要晕倒的前一刻,江晩渝终于放开了他。他很奇怪,自己不说是阅女无数,但好歹也勉强算是个情场老手,怎地让一个男人吻地快要晕倒,真是太难为情了。他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脸红的像是能掐出水的蜜桃,江晩渝伸出了手在他的唇上轻轻摸了一下,带起一根晶莹的银线,随即伸出舌头将它含在了嘴里。沈望舒见了这极为色情的一幕,脸更红了。
      江晩渝一直定定地望着他,好半晌,沈望舒终于稍微缓了过来,开了口:“晩渝....我现下着实很是慌张,不知说什么好,但我一直都把你当做我最好的兄弟.....”江晚渝轻挑起嘴角,含笑道:“哦?是吗?那你这被最好的兄弟吻了之后的反应也着实有趣的很。”沈望舒这下真不知如何作答了,毕竟身体是诚实的,现下自己那处早已开心地扑棱着小脑袋,真是尴尬,十分尴尬。就在这十分尴尬的情景里,江晩渝叹了口气,紧紧地握着他的手,眼睛收起了戏谑,极为认真地望着他的眼睛,像昨晚一样诚恳地说道:“望舒,我心悦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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