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魔神探》纹狸

17、查到一个锅

　　“程小杰在哪儿？”
　　“那幅画吃了他！”

　　高敏敏疯了，被转到精神病院，由几个权威专家做精神评估。

　　专家评估完，俱是摇头。

　　“可惜了，挺好的小姑娘，这是受了大刺激导致的精神失常。”

　　“可以用药治疗改善，想要完全康复，难喽~”

　　“现在不要去刺激她，会加重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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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大刚听完专家们的话，心情跌落谷底。短期内不可能再从高敏敏这里找到答案，线索又一次断了。

　　杜川迟疑道：“队长，这案子太吊诡，想如期破案有些难，不如……”

　　赵大刚明白他的意思，提前说破不了，可以申请换人或请求上级派专家援助，最多挨点处分，被林锋大骂一通，怎么着都比最后超时背锅强。

　　他不愿当背锅侠，可好胜心和自尊又不容许他放弃。

　　如果这案子破不了，毫无疑问是他个人履历的污点，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在警局混？

　　“没有破不了的案子，只是证据摆在那里，还没有被我们发现。”

　　他一直用这句话激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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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察宿舍，乌初蓝迷迷糊糊听到电话响。

　　昨天和刘志远，还有另外两个去交班的警员忙活到后半夜。饶是她体格强健，也挺不住了，回家倒头就睡。

　　这一觉直睡到下午，直到刚才被电话吵醒。

　　陌生号打来的，以为是推销或诈骗，没想到竟然是妃姐。

　　“小乌呀，听说高敏敏被抓到了？我就不用再去警局自首了吧？”

　　“你怎么知道！”

　　“媒体都报道了，什么美女走私犯，比昨晚那个海里钓出死尸还火爆呢。各大网站屠版了，现在都推送这新闻，你是警察能不知道？”

　　她还真不知道。

　　哪个无良媒体爆出来的？

　　“警局还得来，我都跟赵队说了。你约个时间尽快来一趟，好好交代，争取宽大处理，没准交点罚金这事儿就平了。”

　　“真的吗？”

　　妃姐的声音很惊喜，这会儿也顾不上心疼钱了，可怜她为这事儿愁的，头发都掉了一大把。

　　“你要是不放心，可以再咨询下你律师。”

　　“好的，那什么……过会儿我拉你进个群，老沈头也在群里，乌鸦送信太慢了，等的我心急。”

　　乌初蓝笑笑挂断电话，加了个叫“鲤庙麻将组”的群。

　　群里就四个人，除了沈有福和妃姐，就上次见过的那一胖一瘦。

　　胖子叫彭四海，开当铺的，瘦子叫范松年，开纸扎店的。四人都在鲤庙街恰饭，是私交深厚的固定牌搭子。

　　彭四海动不动就发语音，跟刘志远一样是个话唠。范松年能发表情绝对不多打一个字，不单独@他不会主动搭话。

　　群里气氛很欢乐，都在围着乌初蓝问东问西。

　　“你们白狼星人都那么壮吗？”
　　——大部分。

　　“白狼星一年四季都下雪吗？”
　　——有夏季，不暖和。

　　“你会不会变身？”
　　——你先变个给我看看。

　　充分满足他们的好奇心后，这帮人就开局打麻将，不理她了。

　　真是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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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局会议室，昨晚尸体的鉴定结果已经出来。

　　无伤，无中毒，确定是溺水身亡。法医初步排除他杀，怀疑是自杀。

　　提取死者DNA，经过基因库比对，证实是外地一名男子，曾就职于本市一家外贸公司。

　　“杜川，你找人去这公司查一下。”

　　“好的，队长。”

　　算算时间，那俩小年轻该歇过来了。

　　于是，刘志远和乌初蓝接到了新任务。照片、地址等相关资料，已经发到二人手机上。

　　刘志远来警局找乌初蓝会合的时候，她正在食堂大快朵颐。远远一瞄，就在人群中找到了她。

　　就是那么瞩目，就是那么显眼。

　　“哪来的飞艇？”

　　刘志远笑的得意：“我老爹的，我妈心疼我，给我弄来开一回。”

　　“可以呀！牛比。”

　　乌初蓝打量着飞艇，迷你小号家庭款，最多坐四人。

　　非常有质感的蓝灰色，低调又不沉闷，里面座椅空间意外的宽敞。有透明天窗，还有小冰箱，可以放饮料汽水和一些小零食。

　　她坐上副驾驶，看刘志远生疏的设定航线，开启自动导航。

　　眯眼目视前方，舱内传来歌声，是上次刘志远在展厅哼的那首。他左摇右摆，跟着音乐手舞足蹈，给他个舞台，能立马跳起来。

　　一曲终了，他气喘吁吁的问：“你今天健身了吗？”

　　“健个屁，醒了没多大会儿就接到任务。冰箱有水没？我冲个蛋~白粉。”

　　“有，自己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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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鑫远外贸公司位于某座大厦二十五楼，整层空荡荡统共两家公司。墙皮发霉，地毯陈旧，看起来完全没有做生意的样子，倒有拍鬼片的潜质。

　　挂着鑫远牌子的那间办公室，门把上的灰都落了一层，显然很久没人来上班。

　　隔壁公司亮着灯，一个肥头大耳的胖子正在啃鸡腿，见有人过来，稀奇的瞪大了眼。

　　“跑腿公司，有什么可以为您服务？”

　　“隔壁鑫远公司怎么没人？”

　　“有人才怪了！那就是个皮包公司，老板手底下没几个人，全靠忽悠。”

　　“卖了一阵子保健品，又倒腾皮具，皮具卖不出去又开始卖海货，这办公室就是个廉价仓库。”

　　“里面现在还存着不少货呢，我估计那些海货都快过期了，从门口走一股子咸鱼味儿。”

　　“你见过他们老板吗？”

　　“见过呀，长的一表人才，穿的也很体面。派头挺足，有专职司机和秘书，秘书长的还挺俊。”

　　司机？

　　乌初蓝和刘志远对视一眼，刘志远调出照片。

　　“是这人吗？”
　　“不是。”

　　“不过你照片里这人，我觉得特别眼熟，你让我想想。”

　　胖子想想的功夫又啃了俩鸡翅，正要再拿个鸡腿，被乌初蓝挡住了。

　　“想起来没？”

　　“我说你们谁啊？大晚上过来也不是有事要找人跑腿。打听事儿就有个打听事儿的姿态，我可没义务非得帮你们，哼。”

　　乌初蓝潇洒亮了亮警官证，她很喜欢这动作。

　　果然胖子立马不牛了，放下鸡腿擦擦手：“二位早亮明身份，我早想起来了。一个人在这儿吃饭挺寂寞的，好不容易碰上人，不得想法儿多聊几句？”

　　“就你刚才那德行，不怕聊劈了，人揍你？”

　　胖子嘿嘿笑着说：“我挺抗揍的，一般人揍不动。”

　　见乌初蓝不耐烦，忙又赶紧道：“刚才那人是个搬运工的头儿，常跟着于老板来搬货卸货，这一扎领带还真不好认。”

　　刘志远手机的照片，是张证件照，人们照证件照时通常会打扮的正式些。

　　“你知道他是鑫远的员工吗？”

　　“他们这种人，都是接零活的临时凑到一起。借个公司名头显得正事些，可不是只专门给鑫远做活儿，跟我一样，谁给钱就给谁干。”

　　“跟他一起搬货的人，还有没有你认识的，能联络到的那种？”

　　胖子摇头：“我跟他们没交集，你们要想找，不如问问楼下保安知不知道。”

　　保安是肯定要问的，胖子这儿也没什么干货了，俩人准备离开。

　　胖子追出来递了张名片：“两位警官慢走，有事儿照顾下我生意哈。哦，对了，还有一个人肯定比保安还清楚。”

　　“谁？”

　　“他们老板~~于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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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喆这名字，刘志远比乌初蓝熟。

　　他看过赌博案的资料，一听这名字就惊讶的顿住脚步，跟跑腿公司的胖子确认后，兴奋的不得了。

　　乌初蓝问他：“这人你认识？”

　　“他牵涉一宗网络赌博案，二队现在正在掘地三尺的找他，他与另一件失踪案的失踪者有关系。”

　　“……”又是失踪，这感觉似曾相识。

　　程小杰失踪后，高敏敏不也很快“失踪”了？想起高敏敏，乌初蓝一拍脑门，差点忘了件重要的事。

　　“你还记得上次在郊区，打急救中心电话的时候，急救中心说，那个地址已经有人打过电话？”

　　刘志远不迭的点头：“对对对，差点忘了这事儿！”

　　他拨通急救中心电话，让工作人员帮忙查找，很快那边有了回复。

　　乌初蓝见他表情不对，问：“怎么了？”

　　“是高敏敏的手机号。”

　　可当时高敏敏身上没手机，手机是在木屋卧室发现的。木屋已经仔细勘查过，除了他们三人，没有其他人的进入的痕迹，附近也未发现可疑足迹。

　　“这事儿得告诉老赵。”
　　“你说。”
　　“你当时打的急救电话……”
　　“你当时还拍的画筒录像呢，挨熊被群嘲的是谁？”

　　乌初蓝无奈，亲自拨给赵大刚。

　　跟赵大刚讲明原委，那头赵大刚沉默了，心里的荒谬感溢于言表。

　　挺好一姑娘，怎么神叨叨的。

　　猫会打电话？狗还会上树呢！

　　猫足印有什么好查的，查到了又怎样，农场有猫不很正常？没家养猫也有野猫乱串门，查的过来吗？

　　白狼星的科技树点亮的太快，给民众破除迷信的工作，还需进一步待加强。

　　局长对赵大刚一向头疼，赵大刚此时觉得，他也遇到了让自己头疼的下属。

　　不过这是条很有用的线索，没准可以通过打电话的人，找到案件的新突破口。

　　乌初蓝果然被喷了，刘志远在旁边嘿嘿窃笑。

　　差点遗漏重要线索也就算了，还扯上猫，新搭档果然是一根筋。

　　“队长，死者公司的老板是于喆！”他冲电话喊。

　　赵大刚的心情，瞬间如拨云见日般晴朗。

　　“就查到这儿吧，剩下的交给一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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