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抽屉里的意外惊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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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刑侦一队李智仁办公室。
李智仁第一次见乌初蓝，之前听说过这个新人，联盟军转业来的，体格强健武力爆表。
“你们坐~小乌呀，来警局后工作适应不适应？”
“挺好的，谢谢李队关心。”
“刑侦的活儿辛苦呐，尤其上司还是个拼命三郎。有什么困难委屈，尽管来找我，我跟物鉴科老柳也熟的很。”
乌初蓝无语：我旁边还坐着个大活人呢，您这暗示是不是太明显了？
刘志远面上笑嘻嘻，内心MMP：李包子这是想挖人！拐着弯埋汰老赵，果然是个笑面虎。
“以前在哪个部队服役？”
“联盟军第十二军团。”
“十二军团？”李智仁来了兴趣，“好多出色的舰长都在那里受训过，你是开哪种星舰的？”
“后勤运输舰，情况我们都说完了，您要是对案情没什么要问的，我们就不打扰了。”
乌初蓝实在没耐心再应付他，跟刘志远起身告辞。
李智仁感叹：“赵大刚看中的人，果然跟他脾气一样臭。”
……
“你真是开后勤运输舰的？”
从李智仁办公室出来，刘志远好奇的问。
“开什么后勤运输舰，小爷开战斗飞船的，懒得听他哔哔个没完。”
“在太空行驶是不是特别带劲儿？”
“还行吧，跟开飞艇一样，基本都是自动驾驶。太空里黑乎乎的，久了也没什么意思。”
乌初蓝不想聊联盟军的事，她问刘志远：“接下来去哪儿？”
刘志远进工作群瞄了眼：“暂时没什么任务。”
“喔，那跟我去找猫吧。”
……
东城大学，画家梁羽风今天在这里有一场讲座，主题为：“未来艺术与现代生活”。
他站在台上侃侃而谈，身后是投影的巨幅抽象画。
“我们现代人有很多焦虑，学生因为考试焦虑，上班族因为工作焦虑，老年人因为孤独焦虑，年轻人因为恋爱焦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焦虑，而绘画是最好的，宣泄焦虑的方式。”
“很多人问我，为什么改画抽象画？因为它的表达更自由更直接。它不需要太多的技巧，只需敞开心扉随心所欲的表达。”
“你们看我身后这幅画，一点都不复杂，只要拿起画笔，人人都可以成为艺术家。”
“……未来艺术，将与人的情绪更紧密的结合，为人的情感精神服务。”
台下响起雷鸣般的掌声，一个坐在后排的年轻人敷衍的拍完手，吩咐旁边人：“安排一下，我想见见他。”
“好的，陈先生。”
演讲很成功，梁羽风的助理小张眯缝着小眼，特别激动的夸赞：“座无虚席呀，教授。咱网店的画又能大卖一波，过年快递停前，搞个网上拍卖吧？”
梁羽风却没他那么兴奋，下台就垮着脸。
昨天半夜他睡的正香，忽觉脸上凉飕飕的。睁眼看到女儿站在她床前，手里拿着画笔，颜料顺着笔尖滴滴答答。
他抹把脸，手背是刺眼的红。
“啊！”
女儿笑嘻嘻说：“颜料而已，别害怕。”
“你，你想干什么？”
“爸爸，我想让你推广一下我的画。”
又来了。
“怎么推广？”
“演讲咯，你不是好几所大学的客座教授吗？联系他们，聊聊未来艺术神马的，你很擅长的。”
今天他就忙不迭的出来演讲了。
学校宣传的效果不错，不止美术系，别系的学生也有不少慕名而来的。
正当助理忙着跟他细说网拍功能怎么用，有个银发老者拦住了他们。
“梁教授，你好。我是九色鹿艺术拍卖行的经理，我们老板想见你。”
九色鹿艺术拍卖行，是专做名画拍卖的，同时也是一家很有名气口碑的画家经纪公司。
业内有个传说，被九色鹿看上的画家，不出名也能捧出名。
堪比娱乐公司的可怕造星能力，让很多想出名赚大钱的画家，都想方设法跟九色鹿攀上关系。
签约九色鹿意味着一鸣惊人，签约九色鹿意味着财源滚滚。
梁羽风当然听说过九色鹿，甚至对九色鹿有过憧憬。
在东郊大学旁边的一家茶室里，梁羽风见到了九色鹿的老板，一个长相俊美的年轻人。
他有着比女明星还光滑的蜜色皮肤，长发松松散散披在肩头，若不是有喉结，很容易被误认成女人。
“我对你的画和艺术理念很感兴趣，不如来谈谈合作？”
梁羽风激动了，天上掉馅饼，终于砸到他头上。
激动完，情绪立马又冷下来：“合作可以，一九分。”
“什么？”
年轻人掏掏耳朵，像在看白痴。
“分成，我九你一，前期费用全部由你们公司负责。”
你怕是疯了！
年轻人冷哼一声拂袖而去，银发老头惋惜道：“多少人求之不得的推广机会，你是不是出门没带脑子？”
梁羽风助理急匆匆追出去，一番赔礼道歉，可哪儿还有挽回的余地。
他也觉得刚才教授失心疯了，竟然说出那种话，摆明了把路走死。
梁羽风也后悔，后悔完是害怕。
他当然想出名，但不想沾着血出名。女儿已经不是女儿，那些画也不是普通的画。
……
郊外，农场木屋。
今天天气不错，土路没有上次那么难走。
两侧农田像一块块规整的绿格子，随着地势连绵起伏，空气里散发着植物的清香。两旁水渠流水潺潺，蜗牛在渠壁攀爬，蝌蚪在水里游弋，不知名的小昆虫张着长腿浮在水面。
好一派田园风光，刘志远生出一种来郊游的错觉。
“你说在这里点外卖，有人接单吗？”
“够呛……”
“真来找猫足印呐？我可分不清猫、狗、兔子的差别。”
“上网查，也不一定非得是猫足印，猫毛、猫粪便都是线索。”
木屋里的摆设跟上次来时差不多，就是气味更加不好。有股腐烂的臭味，估计是冰箱冷冻区的食物变质了。
上次来的时候冰箱有羊肉和排骨，刘志远还吐槽高敏敏生活自理能力差：有肉都不会做，活该吃泡面！
乌初蓝带上口罩鞋套手套，全副武装后，在房间仔细查找起来。
高敏敏睡过的卧室是她查找的重点，窗台墙边床底，这些容易堆积毛发或留下痕迹的地方，她都用手电筒照着，仔仔细细看过。
遗憾的是，除了粉色碎发证明高敏敏在这儿理过发，没发现其他有价值的东西。
厨房里，刘志远拉开冰箱，很快砰的一声关上。狂奔出屋，蹲在地上哇哇大吐。
……
“你怎么了？”
“呃，哇！呕~~”
刘志远指着厨房，胆汁都要吐出来了。刚才看到的画面太过恶心，除了大一那年，他已经很多年没吐这么惨过。
冰箱里居然有整整一抽屉田鼠。
“你不是法医吗？这点小场面怎么就撑不住了呢。”
乌初蓝隔着手套拎出一只。
很肥，很弹，很新鲜。
感觉放进去不久。
“来~用你的专业知识，推断一下田鼠的死亡时间。”
回答她的是又一阵呕吐。
乌初蓝摇头，关上冰箱门。无意中瞥见地砖隐约有血迹，看起来像被人擦过又没擦干净。
蹲下细看，冰箱底部似乎藏着什么。她在厨房找了一圈，用扫把的长柄，把那东西勾了出来。
那是一件女士T恤，看尺码样式是高敏敏的。很短的粉色卡通露脐装，布满干涸的红褐色血痕，硬邦邦皱巴巴，还有不少勾破的洞。
乌初蓝犹豫片刻，还是找了个大号保鲜袋，把衣服装了进去。顺便又装了只田鼠，装之前没忘给那一抽屉田鼠拍照。
受冰箱启发，她把橱柜和水槽下方挨着搜了个遍，果然又有收获。
细小的动物碎骨，带皮的毛发，还有黏着呕吐物的毛团。用手捻了下毛团，确定是猫毛无误，连颜色都对的上。
她把这些统统用袋子装起来，准备回去送检。
起身往窗外看去，厨房的后方也是农田。田边和屋子之间，成片的狗尾巴草随风摇晃，紫色白色的野花夹杂其中。
忽然，她视线凝在一片草丛。
快步出屋，跑到那片草丛边，拨开参差不齐的杂草，果然又有毛球和呕吐物。四周的狗尾巴草被啃断不少，这绝对是猫的杰作。
那只猫很狡猾。
它一直没离开，在警察搜证完贴了封条后，悄悄在厨房安了家。
这里的确很安全，人烟稀少食物充足，警察也不会吃饱了没事来第二趟。
可惜碰上乌初蓝，这个早把它记在小本本上的家伙。
又在附近找了一圈，拜访了两个农场主后，乌初蓝和刘志远离开了郊区。
飞艇上，乌初蓝拎着个大黑袋子淡定坐着。刘志远跟她隔着一条过道，别人不知道黑袋子里装的什么，他可是一清二楚，想想又有点反胃。
郊区木屋附近，一只黑猫从农田里钻出来，站在田埂上望着厨房。空气里有陌生的味道，那气味似猛兽让它熟悉又害怕。
几秒钟后，它果断没入草丛，朝着远离农场的方向消失不见。
再见了，田鼠君。
作者有话说第18章 抽屉里的意外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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