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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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坤煜的神助攻让荣稚的支线进度条往前蹿了一大截，不过——
“大毛他什么情况啊？”荣稚看他说得有模有样，要不是他就是当事人还真信了。
系统：“你男人还有十秒到达战场。”
荣稚：“大毛是谁？算了算了。”
系统：“……”
冽风卷开荣稚的房门，屋外强烈的白炽光打进来，俊美如天神的男人背光而立。
荣稚：“哇——”
他男人真帅！
系统：“……”
霍呈走进来，屋子里没开灯，黑布隆冬一片，外面的光扫过墙角，精致的人偶安静立在那，脚下的弹簧被刚刚的风带得左右摇晃。
男人走前什么样，男人来的时候还是什么样。
小Q倒是进来看过一次，可惜全程都是它在叭叭叭讲话，弟弟好像有点傻乎乎的，都不会聊天呢。
傻弟弟：“……”
霍呈对着光脑发了条消息，抱起毫无生气的人偶。
荣稚有点遗憾，他都感觉不到霍先生久违的拥抱。
他开始怀念以前动不动就黏上来的大金毛，虽然没什么表情，但总把人心里捂得暖烘烘的。
霍呈把他抱到以前的工作室，工作台上干干净净，墙上挂着数不清的工具，荣稚一眼看出不是他本来那套，应该是霍呈后来让人重新打造的。
霍呈把人偶平放在工作台上，突然弯腰，俊美的脸无限贴近人偶。
他看着那双无神的眼睛，动了动嘴唇。
“你会在里面，对么阿稚？”
语调竟然有些亲昵。
荣稚的心却骤然冷下来，轻声道：“他没信。”
系统：“？？？”
在一起十来年，这蒙谁呢？荣稚又气又心疼，气他不相信，心疼他不敢相信。
“咔——”
房门被轻轻合上。
系统：“你大崽来了。”
荣稚的大崽，他第一个人形造物，从一开始粗糙没有意识的人偶，不断改进，如今看来同正常人类没什么区别。
荣谨南比荣稚高半个头，一手拎着超大的工具箱，深灰色的头发微卷，前额的碎发有几缕略过暗金色的瞳孔，清冷的眼睛狭长带着锋芒。
不过荣稚知道这只是表象，荣谨南刚生出意识的时候一片纯白，等熟练交际规则后最喜欢的就是跟着荣稚，和他保持同步。
穿一样的衣服，一样的站姿坐姿，用一样的角度喝水，步伐大小也完全一致，就是表情不知道怎么回事，荣稚明明没忘记给他完善面部神经，但他就是和霍呈一样，老是没什么表情。
不少人说荣稚真把他当儿子来养。
荣稚也乐此不疲，自己有的东西全给荣谨南备一份，那时霍呈还只敢暗搓搓地喜欢心上人，他是荣稚带出来的，一直住一起。
男人一回家就看见两人盘腿坐在毛绒绒的地毯上，用同样的姿势捧着同样的书。
霍呈：“……”
荣谨南没有异能，但他的身体就是最好的异能，荣稚在系统商城给他兑换了绝佳的材料，刀枪不入不过如此。
出任务时，一个在前方干脆利落地收人头，一个在后方操纵偶人配合他，两人一度是最佳搭档。
可惜后来某人暗搓搓吃醋，把荣谨南调走，霍呈意味深长地告诉荣稚，人偶大了要有自己的思想。
荣稚一琢磨觉得对。
于是荣谨南一夜醒来，他的同款衣服没有了，同款洗漱用品、卧室、书房通通清空。
荣谨南：“……”
荣稚看着面无表情实则眼含委屈的大崽，笑着搓了搓他柔软的发丝，踮脚尖的那种。
“南南喜欢什么，阿爸给你买。”
荣稚在大崽面前总是喜欢自称阿爸，可惜大崽从来不喊一声。
“喜欢以前的衣服，和荣荣一样。”荣谨南第一次表现出这么强烈的意愿，在荣稚委婉拒绝后甚至自己下单。
荣稚：“……”
他有些头痛，同霍呈提了一句。
第二天男人拎着荣谨南消失了一礼拜，说是特训，回来之后大崽就乖了，虽然眼底暗藏的委屈感更重，但总算愿意换上新衣服。
现在看见他，荣稚稍稍放心，大崽虽然没有操控系异能，但捏人偶的手艺是荣稚手把手教的。
荣稚：大崽长大啦，呜呜呜——阿爸真开心。
荣谨南刚要托起人偶的脑袋，霍呈拦住他。
“你教我，我来。”
万一真是阿稚的预备壳子，霍呈想了想还是决定自己上手。
荣谨南冷淡的视线扫过人偶下半身的弹簧，慢吞吞地退了一步：“哦。”
荣稚与系统一同发愁。
荣稚：“你觉得我身体还有救吗？”
系统：“难说哦。”
零零零想了想还是觉得要给他一点动力，于是鼓励他：“没关系，我相信霍呈不馋你身子，哪怕你被他修得只剩一颗脑袋，他也喜欢你。”
荣稚想象一下男人抱着一颗精致的脑袋，深情凝视的样子。
“……”算了吧，他介意。
十分钟后……
荣稚：“emmm……”
系统：“emmm……”
“那是什么？”荣稚看着眼前的马赛克有些迟疑。
“自带功能，有些血.腥、黄.暴的画面会影响我们系统和谐的代码，见谅见谅。”系统习以为常，“就像以前每天晚上你和霍呈哔哔哔——和哔哔哔，偶尔白天还要在厨房哔哔哔——”
“可以了谢谢。”荣稚果断打断它，被一连串消音吵得有些脑壳疼。
唯一让他感到有点欣慰的就是他家男人心里还有点逼数。
荣稚的身体本来就是粗糙的半成品，也就皮囊能看看，虽然现在连唯一的优点也没了。
看着眼前大片的马赛克，荣稚也不知道自己身体怎么样了，不过好在霍呈终于放手，把他交给了荣谨南。
荣谨南把他带回自己的工作间，说是工作间，但大得可以，像是几个屋子打通一样。
荣稚：“南南混得不错啊。”
可惜霍呈被系统的旧老大搞成了一个火坑，深不见底，荣稚自己得留在火坑里感化他家男人，至于他家大崽，荣稚琢磨着得把他先踢出这个火坑。
荣谨南花了两个小时，把人偶下半身的弹簧卸了，按照身体比例重新捏了双腿装上去。
荣稚十分感动：“好崽崽！零零零，添加支线三：让荣谨南远离霍呈。”
系统：“支线任务三已添加，任务描述：这么好的大崽这么能继续待在火坑呢！搞走搞走！进度：0％，任务奖励：一千功德值。奖励描述：作为暴君手下的一员大将，荣谨南的醒悟也能让黑恶势力大大削弱！奖励一千功德值！”
荣稚更感动了：“呜呜呜——大崽好值钱的。”
目前资产负增长的荣稚表示绝对要把大崽搞走，最好别在掺和这摊子烂事。
就是有些心疼霍呈。
荣稚“死了”，荣谨南要是“背叛”的话，对他是不小的打击。
一想到面无表情眼神丧丧的大金毛，荣稚就想骂人。
但他不能动摇，霍呈现在背负的骂名他可以想象，等世界正常就好。
大崽会回来的，大金毛也会回来的，一切都会变回来的。
荣谨南修完人偶，把他抱到椅子上，用光脑摁了两下。
地板开裂，工作台下沉，所有的背景装饰也都在变，最后工作室消失。
冷光渐渐变成暖色调，荣稚看着新装修有些说不出话。
这是他以前的家。
是荣稚和霍呈还没在一起，还没搬进新家，三人合住的那个家，和霍呈在一起后，荣稚原先的家就留给了大崽。
工作台变成餐桌，荣稚看大崽推门进厨房才反应过来：“已经天亮了？”
见他一时半会出不来，荣稚想了想：“把我塞进去吧。”
算算时间，木偶也该醒了，不然一会他家大崽出来非得怀疑自己的技术不可。
系统先是打开商城：“止痛剂，上品中品下品，你这个情况来支上品吧。”
身体虽然修好，但荣稚要和人偶彻底融合就要接收所有记忆感知。
荣稚算了算余额，两次入梦十点，一次心如水三点，算上霍呈离开后的直播十点，目前资产……
-23点。
再打开系统商店——上品止痛剂五百，中品止痛剂一百，下品止痛剂十点。
荣稚：“……下品吧。”
穷人眼里只能容得下十块钱。
上品一次性搞定，保管活蹦乱跳啥事没有。
中品分散痛苦，拖沓是拖沓了一点，但分散个几百回就算疼也就感觉被针扎了一下。
下品……下品没啥卵用，就能拖延时间，时间到了该怎么疼还怎么疼。
零零零：“……行叭。”
然后暗搓搓用自己小金库给他买了个上品。
它瞅了眼余额，暗叹口气，早知道有过苦日子的一天，它就不该大把嚯嚯，光是代码颜色它就给自己买了二十来套。
现在和外面其他系统隔绝，它也没法进行二手交易回血，小金库就剩那么一层薄薄的底了。
荣稚毫不知情，被零零零塞进壳子后缓缓眨了眨眼睛。
再次拥有实体的感觉真好！荣稚简直想跳起来转个圈圈，可惜他现在得伪装成一个空壳子，啥也不会，就痴痴呆呆看人那种。
荣谨南出来对上一双纯白干净的眼睛，他心头猛地一窒。
还当故人归。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八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