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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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脸是不可能的。
荣谨南哄着懵懵懂懂的小人偶，势要给他做一副完善的身体。
荣荣走得太匆忙，他的备用壳子还很粗糙，除了仿真皮肤，内里甚至还是木头。
霍呈在后面看着荣谨南挑选材料忙忙碌碌，他不动声色地观察小人偶。
人偶大概还没导入常识，虽然是成人的体型，但一副什么都不懂的样子，由着荣谨南摆布他。
系统有些摸不准：“你男人相信没？”
小人偶安静地坐在桌边，让抬腿就抬腿，让伸手就伸手，乖巧得不得了。
“六分。”荣稚回系统，“今晚还是要靠入梦搞一波。”
浅色的墨点开在白纸上，最终要能融到一块儿才好，所有若有若无的迹象都表明这是荣稚的壳子，霍呈再多疑也会相信。
更何况……他比任何人都迫切想要相信，只不过以前捅刀子捅多了，让他生理上不能相信。
霍呈很忙，身为新世界的缔造者，基地的首领，有无数事情要他处理。
荣谨南不同，除非出任务去镇压反抗，其余时间空得很，他热衷于寻找最好的材料给荣荣打造身体。
荣稚拥有了一上午宝贵的独处时光。
不过——
“空气中检测到霍呈的异能残留。”系统报告。
这意味着霍呈一直在关注人偶，从这里的风中提取情报。
荣稚立马歇掉躺下的心思，一动不动坐在床边，还有些担心，他不知道系统给他兑换的上品止痛剂，还一直以为自己注射的是下品。
他估摸一下时间，药效差不多要过了。
“到时候疼得滚到地上怎么办？”荣稚暗自琢磨，“零零零，我说神经故障他们会相信吗？”
零零零没回答，默默打开了系统板面，上面清晰地显示出荣稚的余额。
功德值：-523点。
人偶的脸差点没绷住。
系统在他脑子里叭叭叭地解释：“没想到我这么有先见之明，不用谢我不用谢我。”
荣稚一想也对，不然这会儿还真得暴露，于是转头打开任务面板。
主线任务：获得闪闪沙漏。进度：1％，成功奖励：一个金光闪闪的沙漏。进度说明：目前似乎毫无进展。
支线任务一：感化霍呈，拯救世界。目前进度：1％，成功奖励：一亿功德值。进度说明：这真是一个偏执又多疑的男人。
支线任务二：让荣谨南远离霍呈，目前进度：0％，成功奖励：一千功德值。进度说明：大崽目前并没有挪窝的打算哦。
荣稚看了一下，原先的支线二已经完成，支线三号自动代替。
原本以为大崽的一千功德值能让他用好久，然而已经嚯嚯了一半多，更何况任务完成遥遥无期。
至于主线和支线一，果然是连在一起的，进度都一样。
荣稚打算让大崽先完善人偶的神经系统，人偶的神经系统不完善，荣稚的大脑却是正常的，他会对疼痛作出反应，但这个反应不该出现在人偶身上。
上品止痛剂太贵了，口袋没有一个子儿的荣稚决定把这个商品上锁。
神经系统要有，泪腺……也要有。
荣稚不信霍先生能对着这张流泪的脸半点波动也没有。
系统：“怎么做？”
荣谨南正在给他捏身体，一时半会想不到神经系统这回事，更别提泪腺。
荣稚：“当然是……碰瓷加各种假摔啦。”
他嘴上说得容易，心里也知道实际操作有些困难，作为一个空壳子，不能自己到处走，而每次他走的时候，荣谨南总会默默地跟着他，仿佛生怕这堆木头散架一样。
气得荣稚想拉着大崽的领口使劲摇晃，你就这么不相信阿爸的手艺吗？啊？你散架阿爸都不散！
弱柳扶风的人偶没办法，只好傻坐着，不过很快就有一个神助攻送上门了。
盛.神助攻.坤.不自知.煜笑眯眯地看着看门的荣谨南：“我听说，霍呈送来一个人偶？”
荣稚为他捏把汗：“他不知道霍呈在监视这里吗？”
系统过了几秒回他：“他刚从霍呈那回来，算是知情人。”
盛坤煜的情况很迷，他虽然跟着霍呈，也为霍呈干了不少事，但上次那番为荣稚送上神助攻的话，让他身份扑朔迷离。
盛坤煜没为这个人偶和荣稚惊人的相似度奇怪，像荣稚的人造人多了去，有的还是他亲手处理的，这个看起来傻乎乎，还没前几批智能的亚子。
傻乎乎的人偶看着陌生人也没流露出什么好奇的情绪。
盛坤煜抵着荣谨南清冷的目光把人抱到宽敞的地方。
“老待在房里不好，我带他在客厅溜溜。”盛坤煜面不改色，仿佛真是好心。
被溜的荣稚：溜宠物呢？还溜溜。
盛坤煜虽然没有系统辅助，但他一猜就知道霍呈绝对时刻都在密切关注这里，他把人偶放下，走到另一头，看着孤零零站着的人偶，张开手。
“到这儿来。”他还有些不放心地问实验台上的荣谨南，“他可以走路的吧？”
荣谨南和荣稚很像，沉浸实验中的时候对外界反应很迟钝，过了将近半分钟才回道：“会。”
盛坤煜继续像哄骗三岁小孩的人.贩子：“来，过来，到这来。”
三岁小孩荣稚：“……”
人偶跟从指令，挪开步子，他走得很稳很自然，和盛坤煜想象中的歪歪扭扭不一样，思忖间，他看见人偶身子一歪，就要朝前倒去。
系统：“……这会不会太假了？”
荣稚：“艹，我也不想，有什么玩意儿在推我。”
他立刻反应过来，是霍呈的风。
试探吗？
人偶像是没反应过来，径直朝前歪去，然后“哐——”地一下砸在地板上。
这一下砸得特别实，人偶的脸整个朝下埋着，盛坤煜僵在原地，寻思自己还没出手呢，边上一道人影闪过。
荣谨南迅速放下手中工具，把人偶扶起来，然后静默一瞬间。
人偶完全没有遮挡地摔下去，鼻子被撞歪，嘴角磕破皮，地板上孤零零地躺着两颗门牙，凄凄惨惨戚戚。
荣稚：“霍呈我艹——！痛痛痛——！”
人偶眼中还透着茫然，呆呆地拿手摸了一下鼻子，蹭了满手鲜红。
在相隔好几个房间的大厅里，霍呈轻咳了一下，手指微微抽搐，心虚一样藏进裤兜里。
被他轻咳吓了一跳的士兵迅速进入戒备状态：“长官，请指示！”
霍呈目露严肃：“……没事。”
就是刚刚好像下手重了，没想到小人偶真这么呆，也不知道拿手撑一下，人很难掩饰自己下意识的动作……霍呈眼中沉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荣谨南给人偶止血，看了眼边上有点多余的盛坤煜。
盛坤煜也委屈，他是脑力型能力者，不是战斗型，刚刚眼睁睁看着人偶摔倒，反应甚至还没实验台上的荣谨南迅速。
他假装无事发生，笑了两下：“他的脑子不太好啊。”
痛得满心狰狞还得拼命掩饰的荣稚：你脑子不好，你才脑子不好！
盛坤煜补救道：“你看都这样了还没什么反应——”
荣谨南动作一顿，认真看着手下的人偶。
人偶很乖，仰着脑袋任由他擦拭脸蛋，黑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像温柔的夜色，看得人心里一软再软。
但表情确实没出现什么痛色，大概真是神经系统不太完善。
这不太妙，感知不到痛觉不是什么好现象。
荣荣所有的人偶，再简单的都会有痛觉和语言系统。
荣稚：这个不是还没来得及吗？！
“我先给他完善神经系统。”荣谨南想起人偶从刚刚起就没眨过眼，似乎也不觉得干燥，补充了一句，“还有泪腺。”
荣稚：惊喜来得如此突然，他连支线任务都来没来得及添加。
盛坤煜没走，就在一旁看着荣谨南给人偶做“手术”。
荣稚思量了一下：“零零零，添加支线任务三：让盛坤煜远离霍呈。”
系统：“支线任务三已添加，进度：50％，任务奖励：队友盛坤煜一枚。任务描述：这个脚踏两条船的男人有点意思，成功引起注意。”
荣稚面上不动声色，心道果然。
盛坤煜八成是个切开黑，难道是那个所谓的起义军？霍呈看着挺相信他的，估计不知情。
荣稚计算着盛坤煜这个变数。
对于大崽，荣稚想把他搞出这个漩涡，两边都不沾。盛坤煜如果已经站队，恐怕不太好搞，对于霍呈的背叛感也会愈重，霍先生的心房也会越筑越厚。
盛坤煜站在一旁眼带思量地看着人偶，不知道人家已经把他扒得差不多了，他的疑心病不下于霍呈，而且他自己就是个卧底，此刻看着人偶第一反应就是怀疑。
是联盟还是起义军？
起义军的可能性不大，如果是起义军派来的人，应该会给他点讯息。
那就是联盟？
盛坤煜面带笑容，眼底划过一丝冷光。
虽然都在反抗霍呈的暴.政，但起义军和残忍的联盟从来不在同一阵线。
如果是联盟派来的人，他得先观望一下，最好两败俱伤后，下手除掉他。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十一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