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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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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黄大殿,雕龙画凤,堂上有二人,一僧一王,一红一黄……
“圣僧所言,句句都让人有茅塞顿开之效,依朕看,圣僧你还是尽快搬到宫里来才是!”说话的是鲁西的皇帝,20出头的年纪,正是青春旺盛却爱听佛说……
常惠恭敬的回答道:“陛下,先皇早有定下七日一次的佛礼!贫僧岂敢越矩。”
鲁西帝道:“先皇睿智,自然可以七日一次,可朕比先皇愚笨…朕是自知的!”
常惠道:“陛下正值年幼却早就习礼佛学,已是非常难得!”
鲁西帝道:“罢了,朕每每跟你说起此事,你就给朕戴高帽子!朕随时欢迎你住进宫,可以把?”
常惠对着鲁西帝行了行礼道:“多谢陛下!今日就讲到这里,贫僧先退下了~”
“圣僧且慢!”鲁西帝忙出声制止道。
“陛下可是还有未明的经文?”常惠双手合十的对着高高在上的鲁西帝王说道。
“非也!圣僧,朕有一事想向圣僧确认!”鲁西帝礼貌的问道。
“陛下请讲!”
“朕听闻前几日白马寺来了一位九天仙子,坊间已是传的神神乎乎的了!说是月宫仙子下凡了,真是这样吗?”鲁西帝下到常惠面前说道。
“陛下,此乃谣言罢了!”常惠低着头回道。
“谣言?圣僧当真?”
“出家人不打妄语,贫僧所言句句皆实。”
“这样……”鲁西帝眼神黯淡着说道。
“陛下,贫僧告退!”
“等一下!”鲁西帝忙叫住常惠道:“那民间流传的那女子是谁?她在哪里?”
背对着鲁西帝的常惠忽然身形一顿,复而又转过身左手数着念珠道:“那女子是贫僧的妻子。”
“什么?妻子!你一出家人竟然娶过亲!”鲁西帝惊讶地问道。
“……”面对鲁西帝的追问,常惠一时无语,更不知怎么解释自己与长灵的关系,索性摇了摇头道:“陛下明鉴,贫僧无心隐瞒!”
“圣僧你有娇妻在旁,却来我鲁西做法师,你们东琼的和尚都是这般不识规矩的吗!”鲁西帝生气的说着。
“陛下是明君,贫僧是出家人,贫僧是有夫人在前,但是贫僧从未破戒,更没有不识规矩,陛下若是介怀,贫僧愿意让出法师之位,从此离去。”
“你!”
……
一时大殿上鸦雀无声,常惠仍旧低着头数着念珠,鲜红的僧袍衬的他格外的冷漠与坚硬。
鲁西帝望着他说:“罢了!圣僧的私事朕不予多问,朕不是暴君,只是希望圣僧能够一直守住自己向佛的心就好!”
“谢陛下!”
“不过,朕更加好奇那女子是个什么模样了!”
“皮相皆是表象,请陛下务必不要被虚无的好看皮囊迷了心窍!”
“圣僧所言极是,此言同样送给圣僧谨记才是!”
【南疆长生楼】
“九爷,药来了!”
“这是这个月卫公子的药方,阮姑娘记得把药抓回来。”魅九爷放下笔,将刚写好的药方递给送药进来的阮姑娘。
“九爷放心!倒是九爷记得把自己的药按时喝了!”阮姑娘接过药方仔细收好道。
“阮姑娘真是体贴!”魅九爷接过药碗大口大口的喝掉道。
“九爷!”阮姑娘面色一红拿起空碗道:“公子近日状况越来越好,也开始记起了一些旧事,虽是断断续续的片段,但也很是让人欣慰了!说起来还得多谢九爷才是!”
“阮姑娘言重了,举手之劳而已!”魅九爷笑着说道。
“还要谢谢九爷收留我们,若不是九爷,我和公子还有灵珊早就……”
“好啦!阮姑娘不用在谢了,快去抓药吧,这一剂猛药吃上一阵子,爷保证不过半月,最迟一个月你家公子就会痊愈!”
“真的?太好了,多谢九爷!”
“又来了!”魅九爷忙扶起行礼得阮阮道。
阮姑娘说道:“我知道九爷是为了灵儿公主才出手搭救我们的,但无论如何,你都是阮阮的大恩人!阮阮一介女流,帮不上九爷什么忙,只好说这些没什么用得谢谢!九爷还望收下才好。”
“好好好!爷怕了你了,只是阮姑娘你这么个大美人儿一直对爷说谢谢,爷实在是艳福不浅,难以消受啊!”
“九爷!阮阮退下了。”
“哈哈哈……”魅九爷看着阮阮红着脸急匆匆地退出去开心的大笑着。
阮阮走后,那笑声就隐了下来,魅九爷走到镜子前摸着自己脖子上若隐若现的梨花印,神色慢慢平静下来,望着窗外满轮的圆月,魅九爷轻轻地说道:“小仙女,生辰快乐!”
【鲁西白马寺】
“将军,你在房里吗?”长灵一袭梨花白长裙站在常惠的禅房门口温柔的问道。
吱呀一声,禅房门被打开,常惠披着大红僧袍,手拿念珠问道:“公主,何事?”
“无事!”长灵说道。
常惠没有说话,长灵继续说道:“将军,陪我出去走走吧!”
常惠道:“夜已深,公主还是早点休息吧!”
长灵失落的说道:“今日是月圆,你果然不记得了…”
常惠数着念珠的手停了下来,对长灵行了行礼道:“公主,寿辰快乐!”
长灵暗淡的眸子瞬间恢复光亮,常惠继续说道:“贫僧还有经文要看,公主早点休息!”
常惠说完便急急的转身关门,长灵忙伸出手去阻止,却被关来的房门夹住了手,长灵皱着眉忍着痛,对着门缝说道:“你若是六根清静,又何必一直躲着我!”
常惠忙打开门,松开长灵被门夹住的手,看着她本是洁白如玉的素手瞬间红肿起来,常惠暗自摇了摇头,伸出手牵起那只受伤的手心疼的说道:“公主!贫僧该如何是好!”
“为何要落发为僧?”长灵温柔的问道。
“本想余生常伴青灯,忘了尘世!”
“忘了我?”
“是!”
“你忘不了我!”
“是!”
“将军。”
“贫僧原以为真的忘了尘世,成了佛陀,可是你的再次出现竟让贫僧方寸大乱,不知所措!”
“所以你便躲着我!”
“是!我已是出家之人,不该再有世俗情缘,可一见到公主心就乱了!我的内心每一天都在煎熬,都在挣扎,我该怎么办?贫僧该怎么办?”
看着满面忧伤的常惠,长灵轻轻的靠在他的怀里,常惠僵硬着身子站在原地,任她靠在自己怀里,大红的僧袍拥着一抹白色,良久长灵才睁开眼起身站好道:“我不曾想过我的出现会成为你的烦恼!”
“公主。”
“我第一次在含山寺见到讲解经文的你,那是我从来都没有见过的常惠,你满脸的轻松和自信,你数念珠的样子,拜佛的样子,开坛的样子这些都是之前我不曾见过的你的样子!却一直萦绕在我脑海里,闭上眼睛全是你,那么优秀的你,我又怎么忍心让你放下呢!”
“可我跟公主在一起的时候也很快乐。”
“无望,忘了我吧!你一定会是个优秀的佛陀。”
“世间哪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你若成佛陀该是大无量吧!”
“灵儿!”
“我会等你,这辈子你做你的佛陀,下辈子就做我的夫君,可好?”
“好,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都做你的夫君。”
长灵再次望着常惠满是泪水的眼睛,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泪如雨下,打湿了两个人的眼和心……
【东琼皇宫】
“启禀王!王后一直在白马寺静住,暂时没有什么动作!每日如常,除了常将军不曾与外人接触。”初棋的死卫每隔三日便会回来汇报长灵的消息。
初棋眯着眼睛道:“知道了,下去!”
那死卫退下后,初棋朝内殿走去手扶着桌上的一个从未点过香的香炉微微一用力转动起来,眼前的书架子瞬间移动到两边,初棋走近打开密道……
密室里装饰华丽,更像是女子闺房,有一蓝裙少女,环佩铃铛,脚上拷着镣铐,被囚禁在此!身后有两个侍女负责她的饮食起居,看见初棋走近纷纷行礼道:“王!”
初棋走至蓝裙少女面前躬着身子说
:“你哥哥还真是不识好歹!是不是以为当个和尚孤就会放过你了!”
那蓝裙少女瞪着眼睛看他道:“你就算抓了我又能怎么样?不是你的永远都不是你的!”
初棋面色一冷,眯着眼睛,勾起蓝裙少女的下巴道:“说话客气点!你的小命可是孤说了算!”
蓝裙少女道:“从你抓了我,我就没想过活着出去,我死了,哥哥便可以无牵无挂的和公主在一起了!那个时候可怜的恐怕是你吧!”
初棋松开手,理了理衣襟道:“想逼孤杀你?放心!孤会好好照顾你一辈子!毕竟孤是一个最痛恨不守诺言的人,孤答应了你哥哥,就必然会好好照顾你!”
蓝裙女子闭上眼睛不再看初棋,初棋又说:“在灵儿没有回到孤身边之前,你只能做孤的笼中鸟!毕竟你是孤唯一的筹码了!”
说完便站起身子朝那两侍女说道:“好好照顾小姐,你们的人头可是全靠小姐扶着的!”
“是!”
等初棋走回大殿,关好密道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一阵骚动声!
“何人喧哗!”初棋不悦的出声道。
一太监在门外高声喊道:“启禀王!护国公求见!”
“让他进来。”
门被打开,月光趁着门缝溜进来,跟着进来的是一年过五旬,头发花白的老者,那老者便是东琼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护国公。
护国公一进门便朝初棋行礼道:“拜见王!”
“国公深夜见孤,所谓何事啊?”
“回大王,今日早朝老臣因身体不适未能参加,却在早朝后听其他大臣说王欲发兵鲁西!所以急急面圣!”
“确有此事!国公就是要来说这个的吗!”
“王,鲁西建国百年,早就占据西面,并且势力庞大,况且我国从王登基以来虽然版图不断扩张,但毕竟根基不稳,人心不齐!才又吞并了北尚,战士们已是疲劳,这个时候攻打鲁西,对我国有弊无利啊!还请王收回成命!”
“国公说言,本王岂会不知?”
“王,老臣不明,既然知道为何还要犯险?”
“哈哈哈,国公放心,这鲁西孤是攻定了!”
护国公见堂上站着的自己从小看到大的翩翩少年满脸的意气风发,暗自摇了摇头,默默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