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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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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半个月后
【鲁西】
红日初升,鸡鸣晨钟,青烟了了,香火如故。待常惠如往常一般从睡梦中苏醒,如故去厨房煮一碗稀粥,送去长灵禅房门口时,久敲门不应才惊醒那人早已不在身旁等粥……
站在原地呆愣半刻,才默默退出房门,心中升起一股连自己都不曾发觉的失落和懊恼!
“主持师父,宫中来人请您急急入宫!”一沙弥双手合十恭敬地对他说道。
“可有说因何事来请?”
“弟子不知。”
【鲁西皇宫】
“法师快快请坐,朕急昭你乃有要事相商!”
常惠不慌不忙一脸从容的望着高高在上的西鲁皇帝,安然行礼过后席地而坐在他的正下方。
鲁西帝开口道:“法师不知,朕收到线人密报说东琼王即日将攻打我西鲁,法师!朕该如何是好?”
常惠稍加思索开口道:“陛下认为,东琼王这个人如何?”
鲁西帝答道:“东琼王出身野蛮,年轻气盛,虽英勇却好战!行兵作战喜欢一气呵成,性子急躁,只知攻城却不懂守城!”
常惠笑着说道:“陛下说的极是!按目前形势来看,东琼攻打鲁西胜算有八成!”
鲁西帝说:“八成!我鲁西百年大国面对一个根基不稳的野蛮国竟只有三成胜算焉?”
常惠笑说:“陛下,东琼虽然根基不稳却是乘胜而来,加上刚俘获的北尚士兵,光军队人数就已经选超鲁西。何况鲁西建国百年,从先皇起军队又恰逢遇到一没什么作为和本事的将军带兵,鲁西军早就人心焕散,各自为伍!”
鲁西帝说:“法师竟如此了解我鲁西国情!法师说的很对,我鲁西早就只是一个富有华丽外表的空壳子了!那法师看来,与东琼之战,朕该如何是好!”
常惠说:“陛下可向南疆示好,只要求得南疆王的帮助,必定得胜!”
鲁西帝言:“南疆王?这南疆刚与东琼联姻,岂会帮我鲁西打亲家!”
常惠道:“陛下只需告知南疆王其中的利害关系,威胁到自己国家便不会坐之不理…”
鲁西帝看着常惠陷入沉思,沉吟半天才开口道:“法师可否代朕出使南疆?替鲁西求来南疆军?”
常惠道:“陛下,贫僧乃出家人,本不应理会这红尘之事!”
鲁西帝赶紧开口劝说道:“佛语有云牺牲小我而成就大我!何况国事面前,匹夫有责。”
常惠推辞不得只好松口答应道:“那陛下也该答应贫僧,早日放了贫僧归隐庙堂……”
鲁西帝开心的说道:“法师,其实你六根未净,不算出家人!”
常惠辩道:“陛下莫拿贫僧做笑话,佛祖听来实乃大不敬!”
鲁西帝笑着走下来扶起常惠道:“法师有大智慧,偏偏参不透自己的心思!”
常惠握紧手中的念珠道:“陛下,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鲁西帝摇了摇头问道:“法师,您的妻子近来可好?”
【南疆·长生楼】
“九爷,我还是替你请个大夫来吧!”阮阮望着突然晕厥,面色苍白的魅九说道。
“无碍!”魅九虚弱的倚靠在床上接过阮阮递过来的药水一口饮尽。
门口传来一阵叩门声,随后进来一着玄青色长衫,面容俊俏的少年郎,只见他熟捻的穿过外账走近房内,来到二人面前开口道:“什么无碍!已经是如此虚弱了,是想等到病入膏肓才叫生病焉?”
阮阮走到他身旁接过他手中朝会用的手牌和衣服说道:“怕是灵珊要醒过来了,阮阮先下去了,爷,好好劝劝九爷!”
一直倚靠在床榻上的魅九爷在阮阮退下去后才开口说话道:“怎么一身朝服就过来了?”
那男子回道:“一下朝就听楼里的弟子说您晕倒了,哪敢耽搁回去换衣服再来看您!”
九爷笑着说道:“长劲这点倒是跟灵儿一模一样?喜欢管着爷,早知道爷真不该救你!”
长劲坐在床榻旁说:“九爷为何晕倒?”
九爷笑说:“好了!爷没事儿!再问便显得爷娇弱,连软姑娘都比不上了。”
长劲说道:“阮阮性子刚烈却温顺,自然与别的女子不同,输给阮阮不算输面子!”
九爷说:“爷才说了一句阮阮,你就如此自夸了!阮姑娘那么好,还不赶紧收入囊中小心藏好。”
谁知长劲一脸严肃地说道:“长劲身负复国使命,眼下哪有余力去话儿女情长!”
九爷微微皱了皱眉头岔开话题道:“让太子在南疆做将领可谓是委屈了!”
长劲道:“九爷严重了,亡国太子而已!只要能复国,卧薪尝胆也是应该的。”
九爷道:“在朝中可好?”
长劲回道:“因为是九爷引荐,朝中同僚都对长劲格外尊敬,就连皇上也是十分重视长劲。”
九爷道:“如此便好!”
长劲问道:“九爷可知我妹妹在何处了?”
九爷摇了摇头道:“不知。”
【东琼】
“孤不是说在跟丢了就带着首级回来吗!废物,孤养你们二十多年,要你们何用!来人!”东琼王初琪满脸怒气的望着跪在下方的一众隐士,这已经是仅存的最后一队隐士了,其余隐士在这短短的一个月里全部死于自己剑下,只因跟丢了长灵……
霎时手起刀落,瞬间被鲜血染红的地毯,除了那高高在上的东琼王在无生命可言!
初琪踩着鲜血,跨过尸首大步大步的朝门外走去!轻拧机关在他踏出房门的那一刻又回到了整洁干净的养心殿,朝一直等候在机关门口旁的最后一名隐士道:“去给孤找!找不到王后你就不要回来了。”
“是!”
“禀告王,虞姬求见!”
“不见!”
初琪话音刚落,门外一着宫装的女子已经推门而入了,虞婕径直走进内殿见到初琪跪下行礼磕头道:“臣妾叩见王,恭祝王万福金安!”
初琪坐在大殿上,拿起桌上的文案开始阅览起来,视若无人。
虞婕抬起头再次行礼并且大声的说道:“王,万福金安。”
初琪放下手中的文案,抬起头来与她对视,虞婕亦是目光坚定的回望着初琪,二人同样倔强不肯退步。半晌初琪开口道:“孤说了不见你,为何还闯进来?”
虞婕说道:“臣妾是王不远万里求来的夫人,王说不见就不见了?”
初琪见跪下的女子丝毫无所畏惧的盯着自己,饶有兴趣的问道:“孤是王!自然孤说了算。”
虞婕盯着初琪的眼睛道:“臣妾远嫁他国,唯一能让自己不受委屈的活法便是讨好自己的夫君!可臣妾已经嫁过来半月有余,连夫君的样子都没有见过,即是如此为何要娶臣妾?”
初琪笑着说道:“虞姬可是不满寡人只封你做了姬妾?”
虞婕回道:“是!臣妾本无意与后宫之中的众位嫔妃姐姐们相争,但王从未有半点宠爱要分给臣妾的意思,臣妾为求自保今日特来求见,还请王休了臣妾!”
初琪不怒反笑道:“哦?虞姬是孤不远万里求来的夫人,怎可随意休掉?”
虞婕道:“那就封臣妾做王后!”
“放肆!王后之位也是你能觊觎的?”初琪脸色不悦的说道。
“那就赐臣妾全尸可好?”
“你!”
初琪站起来盯着虞婕无所畏惧的眼睛,一汪动人的水眸让初琪恍惚想起了长灵的眼睛,初琪正了正神色温柔地说道:“休得胡闹!”
虞婕心中一惊,忙低下头道:“还请王成全臣妾!”
初琪走下来亲手扶起虞婕道:“那孤便封你做王妃可好?”
虞婕道:“臣妾只做王后!”
初琪沉默半晌,望着虞婕说道:“来人,扶虞姬下去休息,好生伺候着,虞姬若有半分不满,孤便要你们的命来赔罪!”然后低头对虞婕说:“孤明日会亲自出兵东琼,等孤回来再说。”
虞婕道:“要等多久?”
初琪道:“快则半个月,慢则三五年!”
虞婕道:“臣妾陪王同去可好?”
初琪道:“胡闹!孤是去行兵打仗,你一女儿家去做什么?”
虞婕道:“臣妾定能护自己周全,保证不会成为王的负担!”
初琪道:“不行!”
虞婕道:“王,你关不住我的!”
虞婕不知,自己的这句话深深的惊扰了初琪的内心,似曾相识的感觉扑面而来,这个女子的出现给初琪多年寂寞孤独的苦心终于送上了一层安慰……